第49章 陛下的赏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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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瑾曾经历过比这个吻激烈数百倍的热吻。 但沈意檀的轻吻,却令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明明只是碰了一下嘴唇,再没多余的动作,却比那些唇舌交缠的热吻更撩人。 奕瑾的唇发麻了。 沈意檀退开后,奕瑾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沈意檀的吻又压下来,他在奕瑾唇上碾磨一番,迟迟都没有更进一步。 奕瑾急了,张嘴去咬沈意檀的唇,伸出舌尖舔他。 奕瑾的后颈又被托住,沈意檀将他压向自己,终于舍得给陛下一个真正的吻。 沈意檀的吻技其实很生涩,但当他的舌尖探入奕瑾口中后,奕瑾忽然就不急了。 他被努力用唇舌讨好自己的沈意檀弄得浑身发热。 小腹发紧,脊背也发麻。 奕瑾腿心湿了。 他想要。 奕瑾的手臂攀上沈意檀的脖子,把自己贴进他怀里。 沈意檀揽住他的细腰把人直接抱起来,转身走到里间放在床上。 房间里烧着木炭,温暖如春,这热度熏得奕瑾额头上都冒出细密的汗。 再回过神时,奕瑾的衣服都已经散开了。 “嗯……” 奕瑾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哼声,拱起身子去蹭沈意檀。 沈意檀的手沿着奕瑾的细腰揉下去,握住他勃起的玉茎,顶端的小孔里已流出了不少透明的淫液,沈意檀用指腹蘸了滑腻的淫水涂在奕瑾的茎身上,不算熟练地揉捏、抚摸,掌心包裹住龟头打圈,上下反复套弄。 奕瑾有些受不了。 他其实很少被人用手指取悦。 除了廉贞他们那几个侧君,其他的男妃是不太敢主动的,宫里如今都知道奕瑾的喜好,但大家被陛下临幸时依然不敢放肆。 奕瑾腿间的阴茎和花穴被摸过,被舔过,被含射过,但从来没有人用手伺候得他射出来。 现在沈意檀正在做这样的事。 像两个初尝禁果的恋人,一点点去试探恋人的身体。 奕瑾太敏感了,龟头顶端的小孔不住吐出舒爽的淫液,没过多久就被沈意檀弄得想射。 沈意檀不停在亲吻奕瑾,奕瑾闭着眼睛,一手揪着沈意檀的衣服,另一手抓住身侧的床单。 沈意檀又亲亲奕瑾的唇,低声说:“小瑾,这样舒服吗?” 奕瑾胸口一阵悸动,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 等奕瑾从高潮里回过神来,沈意檀已经将手指擦干净,正拿了帕子帮奕瑾擦拭阴茎和雌穴。 奕瑾的雌穴流了很多水,好像怎么都擦不完似的。 奕瑾眼里还带着高潮后的潮气,他看向沈意檀的腿间,张了张嘴:“你……你还没……” 虽然用阴茎射了一次,但奕瑾的花穴却更加空虚了,他早已经习惯被雄性们操弄花穴,只是这样根本就不够。 沈意檀摇头说:“臣不用,臣想让陛下知道,对陛下,臣并非只是想着那档子事。” 他顿了顿,抬起眼帘看奕瑾,“小瑾,不要总防着我,好吗?” 奕瑾愣住了。 沈意檀又说,“但对喜欢的人起反应是人之常情,所以……能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吗?” 一直到沈意檀去了浴室,奕瑾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沈意檀刚才说什么? 喜欢他? 沈意檀也喜欢他? 说实话,奕瑾听到这话当然是挺开心的。 他也喜欢美男啊。 如果能睡到美男就更好了。 沈意檀去浴室的时间有些久。 奕瑾一想到那个男人会在浴室里做什么,他的身体就愈发渴望。 想要沈意檀。 可听沈意檀那话,估计是近期内都要不到了。 奕瑾没想到这个猜测真的成真了。 正月里,京城以及北边的几个府城下了一场大雪,压塌了无数房子,百姓死伤惨重,大群的难民朝着京城涌来,在城门外聚集,只盼着到了京城,就有活命的法子。 谢孟章调沈意檀去管安置难民的事情,左岩屿和手下的医官们一块儿过去,防着发生疫病。 开始时在国库里拨了一批粮食每日给城外的难民营送粥,也有城中的富户掏了银子出来救济,送粥送衣服送药材。 粮食耗得太快了,那些难民在城门外扎营,什么都不干,一有吃的送过去,就像饿狼似的疯抢,老人和小孩根本就领不到吃的,领到了也马上就会被抢走。 奕瑾没亲眼见过难民,这些他都是听沈意檀说的。 一来是宫里男人们不让,二来,他自己也知道不该去,难民营复杂,万一去了在那儿出了什么事可就坏了。 沈意檀说的也不详细,不想让奕瑾知道那惨状。 但奕瑾上辈子在电视电影里都见过,沈意檀不说他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人一旦饿极了,甚至连互换孩子吃的事情都会发生,城外的那些百姓中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最近城中卖孩子的又多了起来。 养不活,只能卖了给大户人家做奴,好歹还能捡条命。 奕瑾不由想起远在西北的苏昊,苏昊当年就是跟着全家人逃荒,流落到荆州府,活不下去了不得不卖身为奴,被奕瑾买回来。 也不知道小老虎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为了难民的事儿,奕瑾好多天都没临幸后宫。 自己的百姓饿肚子,身为兽皇还寻欢作乐,那不就成昏君了吗? 奕瑾跑到御书房去找谢孟章,拿了他那里批的折子翻这回拨出去的银子和粮食数目。 看到数字的瞬间,奕瑾很是吃惊,这也太多了吧! 奕瑾抬头说:“这样下去不行,一直让他们闲着,没有活干,没有地种,会出事的,我知道他们可怜,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必须要让他们有安身立命的底气,这样,京城也修路吧?我早就想把京城的路修一修了,一直没机会提起来,雇流民修水泥路,以工代赈,每天给他们活干,给饭吃。” “顺便也让背井离乡的百姓们盖房子,给他们自己盖的,盖好后第一年住进去不要钱,往后若还要住,就得花钱买了,花的钱也不多,按房子的大小算,十几二十两银子就行,能分期付款,一年付一点,要真没钱买的,也能租。” 谢孟章停下笔,抬眸深深看着奕瑾。 奕瑾被大美人这样看着,感觉脸有点儿发热,他摸了摸脸,问道:“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 谢孟章说:“没有。” 奕瑾:“那是我哪里说错了?你觉得我这个想法不好?其实……我也没有经验,要是错了,你就别听我的,以前遇到这种事儿是怎么办的,现在还怎么办。” 谢孟章:“陛下说得很好。” 奕瑾松了口气,“那就这么办?还有些细节——” 谢孟章说:“陛下和阿芒商量,这件事情臣交给阿芒负责,若他有不懂的,也请陛下教导他。” 奕瑾:“???” 什么意思? “阿芒是谁?” 谢孟章把谢天律叫过来,“陛下曾见过的,臣的弟弟谢天律,小名叫阿芒,陛下叫他小名就好。” 奕瑾满眼迷惑,“不是,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是自己不亲自来安排,也是给户部工部负责吧?你弟弟不是个七品官吗?他能行?” 谢孟章道:“官职是官职,能力是能力,阿芒才学兼优,这次让他历练一番,若能当大任,臣才好提拔他。” 奕瑾无语道:“青龙君,你这岂不是……以权谋私?” 为了让亲弟弟长资历,就派他去做赈灾的事情,博得个好名声,到时候方便给他升官? 这么明目张胆的,朝中的大臣难道不会有意见吗? 谢孟章在奕瑾心里的高大上形象忽然有点崩塌。 听奕瑾说“以权谋私”这几个字,谢孟章却面色不变,只道:“阿芒就交给陛下了,臣也会命谢大人和江大人从旁协助。” 又吩咐道:“阿芒,带陛下去西厢的小书房。” 谢天律长身玉立,恭敬朝奕瑾鞠了一躬。 奕瑾:行叭。 奕瑾跟着谢天律去小书房了。 俩人在靠窗的软榻上落座,软榻中间放着小桌子,他俩一人一侧。 谢天律先开口问道:“陛下方才说的盖好房子后,分期付款是什么意思?” 奕瑾给他解释了一番:“打个比方,在城外规划一片区域做居民区,就像咱们城里面的坊市,专门用来安置流民,房子就让他们盖,当然咱们会给他们工钱的,但房子不是他们的,是官府的。” “第一年免费给流民住,从第二年开始,他们如果想买房子,就要出钱,假如房子是十两银子一栋,要是没那么多钱的话,就分期出,一年出二两银子,分五年付完,至于利息……” 奕瑾想了想,“利息就算了,毕竟是头一回盖这种房子,又是安置难民的,不给他们算利息了,要是以后还有这样的房子盖起来,到时候再看吧。” 谢天律点点头说:“臣明白了,臣今日就去找匠人,修路和和盖房子要同时进行才好。” 奕瑾点点头,他也这样想,不然难民还是只能住在城门外面的帐篷里,现在天气这么冷,帐篷根本不保暖。 谢天律看上去稚气未脱,只是个半大少年,没想到人还挺稳重的,很像谢孟章。 兄弟俩人同样都不苟言笑。 奕瑾甚至有些不记得他有没有见过谢孟章笑。 好像是没见过的。 谢天律也一本正经的,跟他哥一样,就脸长得还行。 奕瑾没和谢天律多聊什么,只让谢天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他就是了。 不过奕瑾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还有江承砚和颜铮在呢,他们之前在荆州时可都是经历过修水泥路的,有他们在,还有各部的官员,要是都做不好,这官也不用当了。 没过几天,京城的水泥路如火如荼地开始修了。 来领活儿干的不止有难民,还有普通百姓,城外也专门划出来一块地方,给难民们盖房子,那房子用水泥盖的,都是四四方方的一进院子,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结实得很。 京城百姓们围着水泥路看热闹,都惊奇得很。 “这路这么白,不会压坏吧?” “不会的,很硬!你上去走走?又平又硬,走起来舒坦得很!” “我听我家跑商的亲戚说,荆州也是这种路!整个荆州府都修的水泥路,可好走了,我那时候就想真有那么好的路?没想到咱们京城也能有了!” “你们没看到那城外的水泥房子吧?那才叫一个漂亮结实,我家今年也想起栋那样的房子,要是再下大雪就不怕压了。” 盖房子修路,江承砚和颜铮都亲自上阵督工了,江承砚他爹江立德还特意叫下人套了马车,自己坐在车上在水泥路上来回跑了好几趟,下车时是乐呵呵的,和工部的同僚把这路给夸上了天。 如今京城里大街小巷的,不管是平民还是达官贵人,叙起闲话,说得最多的就是水泥路了。 文人墨客更是觉得这“水泥路”不好听,这路明明这么漂亮又平坦,叫什么不好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朝中一些官员联名上奏,希望青龙君给这路重新改个名字,还拟了一份名字递上去,谢孟章最后从中选取了一个,叫做“青云路”。 很快便开春了,地里的庄稼要播种,京城效仿前些年的荆州府,由官府借了粮种给城外的流民,愿意开荒种地的,免税两年。 小麦、玉米都种上,有地种,有粮食吃,有收成,对百姓来说就是最开心快乐的事了。 奕瑾要的白瓷也烧出来了,也是颜铮领着工部的匠人弄出来的,开始时火候掌握不好,烧坏了不少胚子,反复试验后终于得了一批成品。 这会儿正是春日,为了把白瓷给打出名气去,奕瑾便办了一场赏花宴。 赏花宴的地点是在京郊的皇家别苑,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才能参加,另外还有些侯府伯府的勋贵及家眷。 后宫男妃全都参加了,一个也没落下,奕瑾想带他们出来玩儿。 宫里三宫宫主、几位侧君的家人也在宾客名单之列。 这次的赏花宴也是和当初在宫里那场夏日宴一样,自助餐形式的,桌子都摆在花园里面,露天的,宾客们随意坐,赏花、玩乐、闲谈都行。 中午时有官员乘车陆续到了别苑,林疏寒他爹林怀远和白晨歌也来了,还带了他们的小儿子白清稚。 白清稚是个雌性。 林怀远带着夫人和小儿子在别苑门前遇见了新安侯秦权一家,新安侯也是带着他夫人,还有两个小儿子秦锋秦锐。 两家人寒暄一番,携手进入别苑,白清稚和秦家的两个小公子同龄,便走在一处。 进了别苑,满目都是奇花异草,秦权忍不住感概道:“这别苑都多少年没开过门了,上次开门还是……元嘉帝时期,自先皇登基,就再也没开过。” 林怀远也叹道:“谁说不是呢,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陛下邀咱们今天来,咱们高高兴兴赏花就是了。” 秦权也笑了声,一行人走到园子里面,便看见前方已有其他官员早到了,正三三两两地围在长桌旁不知说着什么。 这宴会的桌子也摆得新奇,没有大圆桌,都是长桌,桌上铺着杏白的桌布,看着就清新脱俗。 待走得近了,林疏寒和秦权才看见桌上摆的盘子。 嚯,是白色的! 林怀远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林大人来了?来得正好,快快快来看看这白瓷。” “见过秦侯爷,侯夫人。” 秦权为人爽朗,笑道:“本侯和林大人大老远就见你们围在一起,还稀奇是不是在吃什么好吃的,却原来是在看这些碟子?” “可不是嘛,您来看看,方才咱们问了,说是这叫‘白瓷’,真真是漂亮得紧,下官想着也买一套回去呢。” 这桌上的盘子和碗全是白瓷的,却也不真是全白,上面还画着颜色鲜艳的图案,比如这桌上面这套,画的是青花的云纹,盘子的尺寸不一样,大的有脸盆那么大,小的就巴掌大小,还有装茶水的茶杯,小巧精致,都有青花纹。 另一桌上面的碗盘,则是画着几枝梅花,洁白的瓷器上面点点红梅,秀丽又清雅。 再往前的一张桌子上,用的碗盘上面画着红鲤鱼,还有画着芙蓉花、莲花的等等等等,一张桌上用的是一整套,光是看碟子就赏心悦目,美食与漂亮的碗碟相得益彰,完全是视觉盛宴。 除了桌上面用来放食物的瓷器,这园子里到处还摆放着一些大的瓷瓶摆件,大的有半人高,小点儿的及小腿那儿,摆在专门做的木头架子上,瓶子里插着几枝早上刚刚剪下来的鲜花,桌子上的小瓶子就更小了,不过巴掌长,独独的插了一枝小花或者是带叶子的枝条做点缀。 因为是第一批,也没做多少款式出来,还有许多漂亮的摆件都没做,主要还是做的碗盘,各种瓶子。 见了瓷器的官员们就没有哪个不喜欢的,都恨不能马上就买一套回家去换上。 林怀远也是一样,他夫人白晨歌和小儿子都想要。 白晨歌说:“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真是好看,看了这白瓷,再想想家里那黑乎乎的盘子,我回去估计连饭都吃不下了。” 白清稚抱着他爹的胳膊说:“爹啊,我想要个小瓶子插花。” 林怀远是个狐族,虽是在礼部任职,也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笑眯眯道:“不急不急,若这白瓷又是咱们陛下弄出来的,今儿既然把这白瓷摆出来,定然是能买的,且先等宴会完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