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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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之内,林子笙掷地有声。 “既然已经昭告天下,索性将事情做到底,不日我们就把为您举行太子殿下册封大典的消息传出去,在这期间,我会想办法联系陛下。” “不管外面闹得多大,殿下都别受影响,也别担心陛下,陛下远比我们看上去的厉害,除非他愿意,否则无人伤他。”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萧澜应声。 林子笙派人搜寻几日无果,愣是未找到月帝陛下半分踪迹,眼看初八将至,新年的第一次大朝会即将举行,就算是林子笙,也差点急了眼。 朝堂不可一日无君,更遑论月帝陛下下落不明,林子笙没有办法,只能同萧澜编造月帝重病缠身的谣言,暂时取消了大朝会。 萧澜只进入过一次太清殿,而那次拒了月帝的旨,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早因为萧澜的嚣张而对他有所意见,若是此时他孤身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怕会被轰的连渣都不剩。 往年月帝不在还有萧烨乐代为出席,可现在烨乐殿下也毫无踪影,这场大朝会竟是无人可以做主。 年关之后已经取消了一次大朝会,很多官员手中都压了事儿,就等着这次朝会奏禀陛下,谁知道朝会竟然会取消,这简直是近年来最荒唐的一件事,所以当天收到消息的朝臣们都跑到了清越殿的帝王寝宫,在寝宫之前的校场前跪了一大片。 寝宫之内林子笙和萧澜急得不行,这些大臣纷纷嚷着要求见月帝,可他们哪有人让他们见?就在这关头,又有人猜疑道:“话说那位即将被封为太子的澜君殿下迟迟不让我们求见陛下?是不是他将陛下囚禁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原本跪着的大臣们赶紧嚷成了一片,显然是这个猜测让他们惊觉发现了真相,便都轰然而起,一个个冲到寝宫门口就要往里闯。 口中还嚷嚷道:“让我们见陛下!” “萧澜你是不是对陛下做了什么” “狼子野心,竟敢囚禁帝王,实乃大逆不道罪无可恕!” 久久未见到月帝之面,这些大臣的情绪早就激动起来,内侍总管不得不召集宫中守卫将这些人拦在殿外,而萧澜最后无法只能在林子笙的陪同下从寝宫出来现身人前。 这些朝官激怒多时,一看见萧澜出来便开始口诛笔伐。 “澜君殿下,陛下重病缠身,您让我等一看便知,何苦藏着掖着将我等朝廷忠臣拦在殿外,不知您这做法是何居心?” “说澜君殿下是何居心,本太傅倒要问问你们是何居心?陛下身染重病,需要静养,尔等倒好,个个在宫门口如同泼妇一样嚷个不停,你们眼中可还有陛下?可还有王法!” 林子笙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他看着殿前阶下的这下寻衅滋事的朝官们心中冷哼,都是一群贪心不足的昏官,仗着月帝不在就开始欺负他儿子,眼里哪里有半分顾及。 可即便他说的话不留情面仍有人敢于在众人跟前出头道:“林宁远,你身为太傅,有辅弼国君之责,而今却与萧澜狼狈为奸,意图乱我超纲,你口口声声说我们眼中可有陛下那你了?有本事您就让我们见见陛下,只要看到陛下,我等自会离去,你又何必在此苦苦阻拦!” “为什么不拦?就你们这群唯恐天不乱的人恨不得给陛下添堵,陛下而今正在静养,万一把你们放进去将陛下气个好歹那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林子笙望着身前这群人,眼中的不屑和鄙视宛如实质一般狠狠嘲讽着这些自诩为国为民的肱骨之臣。 萧澜站在一边欲要开口,可他还没说话林子笙就提醒道:“你别说话,让我好好骂骂他们,这群不要脸的人我早想骂他们了!” 这些人欺软怕人,在月帝跟前乖的跟个龟孙子似的,月帝不再一个个就狠了,背地里可干了不少坏事!他今日要不好好骂骂这些人,别人真当他是吃素的了! “就你们一个个办事的时候不好好办,倒浑水一身劲,陛下已经册封为澜君殿下为皇太子,圣旨上白纸黑字都写的清清楚楚,好不容易在陛下跟前尽尽孝心,你们跑来捣什么乱,这么没有眼力见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来的?仗着身上的官阶指控澜君殿下囚禁陛下,你们真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盖过陛下啊?那要陛下干什么,不如这宝座让给你们来做啊” 这话说完,殿前的人被林子笙这一通不要命的发言吓得浑身一哆嗦,他们还没说什么,身边的人倒先没忍住笑了起来。 林子笙听见了也没什么生气,反而压低了这些对着他身边的人道:“就这些人,胆子小的要命,想说什么就说呗,又要端着,就他们这样也就只配给别人当枪使。” 【澜君殿下】嗯了一声,随后又正经起来,就在林子笙又准备开骂的时候,听到那人醇厚的嗓音响起:“太傅舌战群臣,口才了得,周某钦佩不已!” 假扮萧澜的周暮云和林子笙面前站着数位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大臣,纵使林子笙皮厚,周暮云这大刺刺的称赞烨着实叫他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心中斗志更甚,正欲再骂三百回合,那群官员中又响起另一道声音。 “诸位不必在此多费口舌,陛下根本不再宫中。” 林子笙听到说话人的声音,面色陡然一变,他望向从人群后缓缓走来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丞相大人可莫要信口开河。” 蔺白徵宛如闲庭散步一般走人群中走出,而那群滋事之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安静下来,林子笙一看这场景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随即冷哼一声道:“ 丞相大人召集门下心腹聚众闯宫,意欲何为?” 蔺白徵像是没有注意到林子笙难看的面色,只看向他身边被周暮云假扮的【澜君殿下】道:“不知澜君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澜君殿下未曾开口,林子笙道:“有什么话当着大家的面说,眼前站着的都是丞相大人的人,您还顾及什么?” “太傅牙尖嘴利,蔺某说不过。但你说的不错,确实没什么好顾及的。”蔺白徵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官员,虽说朝中百官来了三分之二,但已足够。 蔺白徵温和的面孔上浮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道:“毕竟太傅大人同澜君殿下向月帝出手,以假圣旨混淆视听,要立萧澜为储君开始,就没什么需要顾及的。” 蔺白徵话一落地,群臣立刻炸开了锅。 “什么意思?”“陛下真不在宫中?” 林子笙面色瞬间变得铁青,果然与他所料不差,这些人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萧澜和他的身上,而眼下月帝失踪,下落不明,就成了最好的理由。 特码的,蔺白徵这个人真是处心积虑,狼子野心。 他理完头绪刚准备为自己和萧澜洗清嫌疑,就听蔺白徵道:“诸位,萧澜不顾擎帅养育之恩谋害司老太君在前,后暗害陛下不忠不孝在后,此等不忠不义之人,是不是该处以极刑!” 林子笙的面色瞬间铁青,眼看着众位官员纷纷附和,他刚要辩解蔺白徵又道:“既然诸位都觉得萧澜罪有应得,那便来人将萧澜连同林子笙打入天牢!” 蔺白徵话说完,立刻有禁军从群众之后绕过,看着领着禁军进来的济慈,林子笙恨得牙痒痒,更是恨声骂道:“济微羽,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枉殿下把你看做知己好友,你就是这么对他的!殿下真是看错了人。” 济慈轻嗤了一声,丝毫不在意林子笙这位太傅大人对他的斥责,只朝着身后道:"还啰嗦什么?把人押下去!" 看到禁军将人带走,蔺白徵转身朝着诸位朝官道:“诸位不必担心,陛下虽被不孝子暗害,但并无生命之忧。” “这就好这就好啊” 众人正心安,忽有人禀道:“丞相大人以及诸位大人,陛下回来了!” 那人喊完,众人连忙转身看向身后,只见宫门口行进一只队伍,两边护卫守着一辆马车缓缓驶向清越大殿,为首的萧烨乐骑着马走在前头,一看见殿前的诸位大臣,连忙下马,朝着诸位大臣行礼道:“有劳诸位大臣拿下乱臣贼子,我父皇已归,望诸位宽心!” 他这话说完,大家才向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所有人纷纷跪下,由蔺左丞带头道:“臣等恭迎陛下回宫!” “臣等恭迎陛下回宫。”众臣齐呼道。 马车穿过人群,行至清越殿前停下,随后下来一名相貌温和,雍容华贵的女子,众人见了立刻道:"臣等叩见贵妃娘娘。" 枫贵妃点点头,随后转身掀开帘子,从帘子中伸出一只手搭在枫贵妃的手腕上,紧接着身着重红宫服的月帝从帘下走出,那张清隽的面容一出现,所有人齐齐垂下了目光。 月帝漠然的视线扫过众人,随后毫无表情的收回,下车之后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孤累了,尔等无事便先退下吧。” 属于月帝清冷的声线里满是疲态,众人有心想问问题,蔺白徵适时开口道:“今日先行退下吧,有事容后再议。” 这回是左丞相揭穿了歹人阴谋,此刻他在众臣心中便是主心骨,众人听他这话哪里还敢拂逆,便道:“微臣告退,望陛下保重身体!” 月帝面色淡淡,分不出喜怒,一言不发的在枫贵妃的搀扶下走入了寝宫。 萧烨乐转身之际看到了人群中的济慈转身离去的身影,心头涌起一股歉意,他招呼来一名宫人到身边,吩咐道:“待会儿让汉杨世子去偏殿找我。” 那宫人连忙应是,萧烨乐又道:“若是他不愿意,就算了。” “啊?”那宫人不明白的看向济慈,济慈却没在多说。 等到他走入寝居时,枫贵妃和蔺白徵正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走远的身影低声说着什么,而月帝则像是被人遗忘一样,自己单独坐在椅子上,正给自己倒着茶,那茶都溢出了杯子都没发现,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才萧烨乐进来时,寝宫原先的宫人都被留在了清越殿的外殿,内殿守着的人,是蔺白徵的人。 萧烨乐眉心紧蹙,实在是没想到他的母亲和蔺丞相真的敢软禁月帝。 他沉着脸走到萧祈月身边,见他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抬起手接过月帝手中的茶壶替他斟了一杯清茶。 “乐儿,你对你小叔这么好,他有什么好处都没想过你,你又是何必了。” 枫贵妃走过来,目光落在萧祈月的身上,明明是一双秋波明媚的双眸,其间却隐藏着冷意,隐约可见彻骨的恨意在其中流转。 萧烨乐抬起头,视线与枫贵妃身后的蔺白徵的视线对上,他的面色也不好看,便也压着心中的火气开口:“您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这么多年来您几时为我想过,小叔对我从未有过偏颇之心,可您了?他受伤了,我带他去找您帮忙,结果您给他下药,囚禁于他,还逼他把皇位禅让于我,母亲,您可曾想过您这样的行为算是恩将仇报吗?” “他若真心待你五年前就不会留下亲子,他要待你好就不会把亲子传回,烨乐,你醒醒吧,别被你这位小叔勾了神志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枫贵妃一字一句语气温和,可言语难听至极,萧烨乐就算好脾气也受不了他母亲的这番话。 “请您慎言!” 枫贵妃看着他儿子为了个害死他父亲的人跟自己顶嘴,忽而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了月帝,冷声道:“萧祈月,你看,你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别人为了你神志不清,神魂颠倒。” “元帝是,太子是,而今烨乐也是”枫贵妃长长的呵了一口气,语气自嘲道:“都说自古美色误人,也许我最该做的,是先毁了你这张脸。” 萧烨乐立刻上前挡住了枫贵妃看向月帝的视线,面色惨白:“母亲,您不能这样做。” 枫贵妃对上儿子的视线时眼中冷意消散,慈爱道:“放心,你是我儿子,母亲不会害你好事。” “但烨乐,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你必须让他赶紧写下禅位诏书,否则夜长梦多。” “母亲,孩儿没有这个打..”萧烨乐刚要否定他母亲的意思,枫贵妃就打断了他。 “你若不愿意让他写,母亲不逼你,但他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枫贵妃说完,神情平静的像是在同儿子聊家常,即便她这个儿子因为他的话脸上被吓得毫无血色。 枫贵妃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道:“好了,母亲回寝宫休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过你记住,你只有今天晚上的时间考虑他的去留,明天早上,可轮不到你做决定了。” 枫贵妃说完,转身便朝殿外走去。 蔺左丞倒没有直接跟上去,他走到萧烨乐身边,面容慈爱道:“你母亲因为你父亲的事一直很厌恶月帝,她是巴不得立刻让月帝死,之所以一直没动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您别因为外人同你母亲产生隔阂,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在乎你。” “至于...”蔺白徵余光撇了一眼坐在桌前毫无反应的月帝,甚觉无趣道:“知道男人一般怎么征服自己的女人嘛?你可以试一试,但别忘了最主要的事。” 蔺白徵说完,这才向萧烨乐告退。 他刚走出帝王寝宫,就听到身后传来器物碎裂的声音。 蔺白徵浑然不觉的加快速度追上了枫贵妃的脚步,瞧着面色不虞的女子,蔺白徵叹了口气道:“您也别生气,说到底殿下也是情窦初开,看错了人,这没什么大不了。” 枫贵妃听到蔺白徵的话,唇边轻勾,笑容却不算温和,反而有种冷艳的味道:“像你吗?” 蔺白徵脚步一顿,神情微变。 枫贵妃看到他的反应,摇摇头:“若不是我与你清清白白,有时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你的孩子,一样的一根筋。” 蔺白徵轻笑一声,道:“这孩子从小脾气好,完全不像是月帝带出来的,像你。” 怕是没有人不喜欢听到这样的称赞,枫贵妃也不例外。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说不是当年枫贵妃的家人将她嫁入了皇宫,也许烨乐还真是蔺家人。蔺家人虽比不得早前林家那般的显赫,但在河源一带也是高门大户,而这个人跟随自己一路走到现在,无怨无悔。 若不是她嫁的是萧氏皇族,也许早就改嫁了。 只能说她与蔺白徵有缘无分。 蔺白徵见枫贵妃显出倦意,体贴的开口道:“殿下那儿有我,您且回去安歇吧。” 枫贵妃点点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蔺白徵摇摇头,目送枫贵妃上了马车,随后回到寝宫门口。 宫门前原先的宫人都已被他的人拿下,现在这个皇城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一个月帝纵使在厉害,也已是笼中之雀。 蔺白徵想到枫贵妃忧心的事,招手唤来一名宫人安排了一些事。 年轻人对得不到的东西一向耿耿于怀,他方才虽已提点了两句,可萧烨乐到底还是过于良善,既然如此,蔺白徵只能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