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醉酒误事【烨乐与济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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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烨乐走出清越殿时心情尚未平复,他怎么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月帝陛下会甘心雌伏于人下做那凡人贪欲之事,更想不到拥有他的人会是那位自小就被月帝遗弃的弃子。 而他呢,好像突然之间,他从最接近于月帝的人变成了离他最遥远的人。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烨乐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定死萧澜的罪行呢? 他想要对付这位堂兄,是想要争夺皇权困住萧祈月,那么现在呢?他还能困住萧祈月吗? 萧烨乐直到走到她母亲的寝宫都未想通这个问题。他所做的一切、冒的险都是为了萧祈月,可萧祈月却与他的亲儿子做出了这等违逆伦常的事情,他现在该怎么做? 男欢女爱,肉体之欲,无非是情爱,那他,喜欢萧澜吗?若他心有所属,萧烨乐所做的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烨乐,你父皇既同意让你跟母亲一起去相国寺,待会儿你去收拾东西,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枫贵妃正在看着宫人收拾东西,话说完半天也没听到回复,等她发觉不对劲看向自家儿子时,萧烨乐正耷着眼望着不知名的方向出神。 枫贵妃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儿子心不在焉的模样,只觉得十分稀奇。 萧烨乐今年二八有一,虽年纪稍小,但性子温和,一向听话,而且不用枫贵妃督促,他的自我要求就很严格,枫贵妃心知这大约是自家儿子跟着月帝时间久了对自己的要求便比平常人高,她也曾担心这样的生长环境会不会给他压力,但看她儿子并无不喜,遂也就随他而去。 这孩子早熟,今日却难得有些心不在焉,枫贵妃自然上了心,可烨乐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什么话跟母妃都不好说了吗?” 枫贵妃将萧烨乐神情中的顾忌之色看在眼里,见他对自己说话还瞻前顾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这孩子自小跟随月帝身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她亲生的孩子,却总喜欢黏着萧祈月,如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请求萧祈月护佑烨乐平安长大,谁知道他家儿子现在将萧祈月奉若神明,地位都超过了她这个亲生母亲呢! 说不吃味那是假的,可想到这孩子跟他小叔亲厚些,能在月帝的庇佑下平平安安的生活,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枫贵妃想到今日从清越殿传出来的消息,便道:“而今你堂兄找了回来是喜事,你与他好好相处,待他日继承皇位,你便是他身边唯一的亲属,母亲听陛下说,你这位堂兄待人仁义,想必不会亏待你。” 萧烨乐听着自家母亲的话本就不好的情绪又沉郁了几分。 谁要跟那个罔顾礼教,眼里没有人伦的畜生好好相处! 他这心中气愤,却又无法向母亲言明,堵的他难受不已,便只能请他母妃安心:“您先收拾吧,明日一早儿臣过来接您。” 枫贵妃察觉到自家儿子的情绪似乎又差了几分,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有什么事都埋在心中不与我说,也罢,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母亲吧,去吧。” “母亲不必担忧,儿臣无事,先行告退了。” 萧烨乐离开枫贵妃的宫殿,漫无目的的在皇城之中闲逛着,脑海里全是清越殿中看到的那一幕。 他敬慕了许久的人儿褪去了疏离的外表,神情沉溺的与别人痴缠交欢,而与他亲密的那个人带着炫耀般的警告意味向他发出挑衅,他凭什么挑衅他?他又凭什么拥有他守护的人? 萧烨乐简直越想心中阴郁更深,他望不了萧澜看他的眼神,那眼中的占有欲和雄性动物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如出一辙,他定是看出了自己对萧祈月的心思而让自己看到了那一幕! 这个畜生!若不是因为月帝,烨乐都想回到清越殿去跟萧澜拼命,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他不能让月帝厌烦他,那他到底能怎么做了?即将要被萧祈月丢弃的恐慌压的烨乐喘不过气来,越是想心中越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待他彷徨无措时,忽听得有人叫他,烨乐抬起头,看到站在一群禁军之中,穿着禁军服饰仍掩盖不了那骨子里的散漫之气的济慈,瞧着那人满脸春风得意的笑脸,烨乐扯了扯嘴角,扯的很是勉强。 “见过殿下!” 巡查的侍卫们赶紧向烨乐行了礼,若是往常,萧烨乐会笑着让他们别多礼,然而现在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讽刺。 殿下?你们名正言顺的殿下正在清越殿内,而我呢?我算哪门子的殿下? 萧烨乐的笑也扯不下去了,济慈见他神色之间的异样将巡宫的侍卫都赶走了,自己走到了烨乐的身边。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济慈看着烨乐像是心情不佳,散漫的模样立刻正经了几分。 烨乐望着眼前身姿俊逸的青年,瞧着济慈面上由衷的担忧之情,他想说自己没事,可心头沉甸甸的被那位的事情压在心口,望着济慈关忧的目光,他实在说不出无事二字,便道:“有空吗?陪我喝一杯?” —— 济慈领着烨乐出了宫,见他面色沉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安静的没有再问,直到停在了他经常约司澜的那家酒楼,哦,不对,而今应该是殿下了。 济慈想到这件事,突然灵光一闪,等到二人在尚食酒楼的雅间坐下,济慈点了几样小菜,又叫了两瓶上好的陈酿女儿香,这才试探性的开口道:“今日进宫值勤之时,听闻陛下已认回司澜世子,后又遇见了林太傅,说是要为其正名,殿下您,可是因这件事而纠结?” 济慈向来聪慧,只是开口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烨乐蹙了眉,没说对,也没否认。济慈比烨乐年长三岁,待他一向如亲弟弟一般,他二人相识已久,算起来也算是一同长大的玩伴,如果是平常时候,有什么事烨乐都会与他说,可今日,他却三缄其口,不是不能开口,而是这事太过惊世骇俗,为了济慈的生命安全着想,他没有将烦扰他的事情告诉济慈。 等小二把酒上了桌,萧烨乐二话不说就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一口饮酒。 都说借酒浇愁,他这一腔无法脱口的情绪将他整个人都要压的喘不过气,若是酒能将他所有的忧愁都消散,那他今日便是醉死在这儿又何妨? 济慈一见他这阵势吓了一跳,萧烨乐平常很是自律,往常与他小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囫囵的喝,济慈本想劝,可他一看烨乐的神情,想要劝的心就放弃了。 萧烨乐平常看着彬彬有礼,实际上性子倔的狠,济慈记得,当时在学那会儿,烨乐不仅要完成先生的课业,还要完成月帝的课业,可他从来不觉得厌烦,不仅不厌烦,每件事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稍微有点瑕疵都不行。 就他这性子,他要真心故意来求醉,济慈就算拦的了这次也拦不了下次,还不如趁着这次自己在,索性让他喝个痛快,有个万一自己也能照看着。 萧烨乐喝着酒,脑海里全是今天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幕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越是想忘越是忘不了,不仅忘不了,还越来越清晰。 等到喝下肚子里的酒开始挥散,他的大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记忆,脑子里的画面好像在他眼前重新展开,他再次回到了月帝寝宫的入口,看到了他那位名义上的堂兄将他心心念念的人压在了身下,看着那位素来清心寡欲的人,如冰雪一般冷漠的眼底染上了艳红的情欲,这一幕让萧烨乐怒不可遏。 许是他此刻脑子里已被酒精催化的完全没了理智,他没有像之前那样选择旁观,而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两个人背对着他正亲昵的挨着头,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二人亲昵的吻在一起的场景,萧澜腰间还挂着两条雪白的长腿,那两条长腿随着萧澜的耸动而失衡的晃动着,不用看都知道那二人的下体如何紧密的相连在一起。 可那个人是他的!是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人!凭什么他这个弃子一回来就要把他的人抢走,萧烨乐不甘心,他大步上前,一把拉开了萧澜,月帝一看到他,被情欲充盈的双眸之中就冷了几分,他听见萧祈月对他说:“你只是被孤庇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得到我?” 是!萧烨乐听着月帝的话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堪。 月帝说的没有错,他只是母亲为了保护他才把他送到月帝身边,他既不是他的亲子,也不像萧澜那样手握军权,但他只是想要留在他身边,他有什么错? 萧烨乐不想就这样放弃,他走到了萧祈月的身前,代替萧澜站在了他原先站的地方,他把那两条雪白的长腿挂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去解自己的衣裤,然后他把自己的东西掏出来抵在了萧祈月分开的两腿之间,烨乐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似卑微的声音祈求道: “您看看我!他有的东西我也有,他能做的我也能做!您看看我,我也可以的!” 烨乐身前的萧祈月朝着他露出了嫌弃之色,语气已经可以称得上阴沉,但他绝美的面容仍旧维持着高高在上的神情:“你不可以,你没有这个资格。” 烨乐像是被他这话刺激了,他望着萧祈月那副宛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近乎怒火攻心一般泄愤似的将自己的器物朝着萧祈月的身体压了过去,满意的看着萧祈月被自己的插入而突然涣散的神情,萧烨乐满意极了,他朝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狠狠地挺动着身体,一边用力一边说, 【就算恶心,你也别想摆脱我!】 萧烨乐发狠的肏干着他身下的【萧祈月】,然而渐渐的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叫他的声音, “烨乐!萧烨乐!慢点~” “萧烨乐~你~啊~~你~呃慢一点~” 是谁再叫他呢?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萧烨乐蹙起了眉,眼下他只想让月帝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不顾一切的肏干着那包裹着自己的地方,直爽的头皮发麻! 他从未与人做过这等事,而今才知道做这事儿的时候原来会如此舒服,紧窒的甬道紧紧的把他的东西夹着,吮吸着,那销魂的滋味简直让他越干越上瘾! 萧烨乐闭上了眼,他不想从那个人的眼中看到任何不满的情绪,他闭着眼抓着那两条雪白的长腿干的毫不留情,最后在骤然收缩的甬道之中释放了自己的第一次。 等他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萧烨乐睁开了眼,入眼的是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雅间,萧烨乐一愣,而下身被温软的东西包裹的感觉还在,这是? 萧烨乐不解的低下头,等他看清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人的时候,他这心都快凉了。 他以为他按着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位,但事实上,承受着他的怒火与欲望的人,是济慈。 是那个像兄长一样照顾了他很多年的济慈! 萧烨乐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连忙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望着桌子上七倒八歪的酒杯与空坛,望着趴在桌子上扣着桌布扣的泛白的指尖,望着趴在桌子上对着他赤裸着下半身的济慈,萧烨乐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酒意立刻醒了大半! 桌子上的人在萧烨乐抽出去之后,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可那张春风拂面的脸上此刻惨白一片,毫无半分血色。 济慈的身体动了动,臀缝之间便溢出了一股股浓白的精液,那都是他的杰作... 萧烨乐看着这一幕心凉透了,完了,他闯祸了。 “烨...烨乐..” 济慈的声音响在耳边,如此具有辨识度的他竟然没有认出来,萧烨乐的大脑已经彻底不会运转,济慈被侵犯过后的嗓音哑的厉害,就这一句呼唤,惊的萧烨乐魂不附体,他实在受不了眼前的场景,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济慈的呼唤像极了催命符,声音一响,他再也待不下去,一转身人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