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友好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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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以后我们有意见不同的时候,我也不允许你离开我,你要说我任性也好,其他也好,总之,你欠我的,你就得用一辈子来还!” 司澜的唇畔紧抿着,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度,萧祈月根本没想过司澜对他的执念有多深,而今看他神情严肃,目光幽沉的模样好像看出了他的认真; 不管司澜爱也好,恨也罢,至少现在对他,确确实实是认真的,他先前只当司澜是一时迷惘,此刻望着他专注的目光,他才像看清了司澜明确的心意; 萧祈月哑然半天,不知如何作答,司澜的双目注视着他,沉声道, “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不管你是我的父亲,还是别的什么人,今生今世我只要你。” “你疯了?” 司澜的视线越发幽深,仿佛映入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汪洋之中,萧祈月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惊; “我没疯,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司澜松开了萧祈月的手,站在他身边,他的发丝有些凌乱,神情之中透着过度的执拗,“您若是没想好怎么回答我,您可以保留意见,但我希望您回答我的时候,不要敷衍我。” 不敷衍... 萧祈月是没想好,如果不敷衍,那就是要跟他过一生? 司澜从萧祈月的眼眸之中看到了潜藏在深处的漠然,而漠然之下还有迷茫,他怕自己追得太紧会适得其反,便道, “我不急,您有时间慢慢想,林先生是不是有事,您快去吧。” 萧祈月将司澜的故作镇定纳入眼中,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凤眸轻眨,他错开了司澜的视线轻声道,“此事与你有关。” 萧祈月说的很是漫不经心,司澜不是看不出来,但他这次没有不讲道理的逼他去正视这个问题,自己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想通,他承认自己过于自私,即使他心中挣扎万分,可他到底选择了萧祈月,所以他希望得到的是一份他想要的答案,一份只属于他跟他之间的答案。 “那您先去,我稍后就来。” 萧祈月出了寝居,步入前殿,入眼的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大殿,林子笙坐在殿内的火炉边取着暖,宫人行礼的动作提醒了林子笙,他就着烤火的姿势朝着他行了礼,萧祈月一抬眼,今日日头回暖,前殿开了几扇窗户通风,不并觉冷;而窗外,是笼在云下的皇城; 皇城千亩,占地数百里,萧祈月并没有走过多少地方,他的童年,包括即位之后的数十年,也不过只去过他母妃所在的宫殿,就连这座清越殿,也是他填平了元帝的寝宫之后重建的另一座寝宫。 世人皆传他冷漠无情,清心寡欲,这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他本性如此;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跟谁扯上关系,心动本就是一场意外,更何况是一生... 这种问题萧祈月不曾想过; 他对这个红尘没有牵挂,只想等萧澜接位以后他好功成身退,一生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他想过了又如何?即使司澜能跟他相守一年,两年,十年,但他总有一天会韶华不再,容颜老去,到那个时候,司澜能陪他多久?而他又能陪司澜多久.. 若只谈风月,厮守个三年五载,待他腻了也就罢了,短时间不许他娶妻,往后等他离开了也不迟,毕竟司澜还年轻; 可若不只是谈风月...也不只是恨... 便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般深情...他如何能许... 萧祈月忽然觉得很是头疼,他似乎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他轻视了司澜对他的心意,而地牢里的承诺太过轻率... “陛下?” 林子笙等着月帝免他的礼,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反应,一抬头,好家伙!他家陛下望着窗外神思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林子笙无奈的连唤了好几声,这才将神思跑远的某位陛下唤了回来; 萧祈月回了神,蹙眉扫了林子笙一眼,方道,“行了,起来吧。” “是!谢陛下!”林子笙起身,看见萧祈月朝着高台走去,便也跟了上去, “陛下召微臣进宫,可是与殿下有关?” “殿下?”萧祈月本来心不在焉,听到林子笙得称呼,眉峰微扬,“你消息倒是灵通。” 林子笙不甚在意的笑道,“方才见到颛殷,闲聊了两句;” 林子笙正是遇到颛殷才知道,原来昨夜月帝离宴之后就从天牢中带回了司澜,再从颛殷口中得知,清晨月帝就吩咐了下去,让所有人见到司澜都要称其为殿下,林子笙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子笙只要略为思索,便知道月帝将他召入宫中是何意思,他继续说道, “陛下早有决断,于而今局势也是有利,就是不知殿下那边如何做想,朝中局势暗潮涌动,殿下又处于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至关重要,若是举棋不定,立场不明,于陛下而言可并非好事;” 萧祈月前行的脚步微蓦地一顿,他有些语塞。 他昨夜与司澜说了他身份的事情,取得了短暂的共识之后,后面的事情全都乱了套; 他本以为昨夜之后他与司澜再无任何旖旎,结果不仅牵扯不清,还叫他眼下思绪难宁;虽然说带他回宫是临时起意,但他全忘了说正事,也不知道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浅,还是自己的心绪被司澜扰乱,脑子里除了那些情爱仇怨,竟将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是以萧祈月有些不确定司澜的想法; 而在他犹疑之时,殿内忽地响起另一道声音,“太傅与我父皇谈论之事,若是想知道我态度如何,不如先将一切告知于我。” 萧祈月抬起头,看向从侧门走入前殿的司澜,司澜眼下已然梳洗完毕,不仅人瞧着正经了许多,面对外人时司澜的姿态总是比面对他时少几分阴晴不定的幽沉,反而更像个谈吐得体,举止有度的谦谦君子; 萧祈月瞧着就皱起了眉,之前面对他,装乖顺,装可怜,后来知道他是谁,言语无状,行为更是无礼犯上,而今面对别人倒是正经了不少,怎么?合该就他是个不长眼的? 萧祈月一般不生气,但眼下不知为何,瞧着司澜这副气定神闲的神态就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 萧祈月没忍住睨着司澜,眉间蹙起,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人心真是难测。 司澜察觉到萧祈月的神情似乎有点不高兴,还当他在为寝宫里发生的事情闹脾气,外人跟前他不好做什么,便只能当做没察觉,先放在心里,待会儿回去再将人哄哄; 林子笙望着走入殿内的司澜,脸上笑意更深,“殿下何出此言,宫中的局势您若看不清,您当日进城之后为何拒绝于各方势力往来?” 林子笙本就对司澜颇有好感,毕竟这位学生彬彬有礼,看上去也不像是没有脑子的,外表张扬无礼,实则大智内敛,谁能不喜欢有这样的学生呢! 司澜望着林子笙神色未变,只道, “澜自幼居于济北,如何对朝中局势一清二楚,林太傅怕是高看我了!” 哼!都这份上了还在装!萧祈月撇着司澜那张不动声色的脸,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恐怕是被油蒙了心!他索性收回视线不再看司澜,继续往高台走,直到走到御案前,才坐下继续批改奏折。 虽说新年伊始,九州同庆,但国事一日不可缺。 司澜瞅着他家这位直接无视了他,没忍住叹了口气;有什么东西能比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为何生气,还要难的吗? 如果有,请告诉他! 林子笙儒雅秀气的面上笑意不减,却也不再与司澜拐弯抹角, “擎王世子司澜,于三年前夜袭云鼎山一战成名,于次年统领天司第九第十二营,权限仅次于天司主帅司擎之,是我朝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军中将领;于一年前正式领少帅军衔,协同主帅调配天司十三军;殿下如此优秀,若是连您都看不清朝中局势,那我等只怕只配去临安城门口当个守门小吏了。” “太傅言重!承蒙义父厚爱,叫我一步一步走到人前,但那也只是军中之事,我与朝堂相隔甚远,这二者之间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何牵连的样子。” “唉...”林子笙见司澜丝毫不愿松口,脸上的笑也收了,只多了几分埋怨之意,“殿下既已决定回归朝堂,那边代表与陛下一条心,您又为何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司澜无动于衷,仿佛对林子笙的示弱丝毫不受影响,林子笙看着便接连摇头, “殿下你这真是见外啊。” 林子笙见司澜油盐不进,便收了佯装的神情正色道, “五年前,云鼎城中出了一桩事,南国皇室椋王改名换姓,在云鼎城中与一名为萧启的人发生冲突,丢失了他国进献给南国国主的供物火铳,南国国主震怒,命他不惜一切代价巡回贡品,而椋王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丢失的供物,便回到云鼎城继续隐姓埋名,隐姓埋名期间,多次往各国发出追杀令,只是他们无论找不到这个人,不管是提高赏金还是追查下落,一无所获,直到被您端了云鼎城之后,各路悬赏萧启的动静才消失;” “我这里拦截了很多次椋王发出的消息,自然,也拦截了很多来自济北的消息。” 司澜听到此处,视线转向了萧祈月,坐在御案前的男人对他们俩的【友好交谈】置若罔闻,司澜没说话,他似乎从林子笙得推测中明白了什么; “开始打探消息的人,后来组成了一个遍布天下的情报网,名为“萧音”,不得不说殿下您真的很厉害,我花费了五年时间才组成的情报网,您的“萧音”不过两年就取代了,当然,这并不是夸奖您,毕竟您的势力并不热衷于搞事情,与我们使命相悖,也是难怪;我知道您肯定很想问,光知道“萧音”这个组织并不代表什么,但是您若知道,陛下以【萧启】之名游历期间,只与殿下您有过深交,而“萧音”所有的消息都在往济北传,我想知道您是谁根本都不用推测。” “先生本来就不用推测,因为我让他们找人的时候用的就是我的本名。”司澜望着萧祈月,因为林子笙所说的话而想起了那些年的日日夜夜; 他怕先生这个名字是化名,他找不到人没有关系,只要他一直用本名,也许希望先生听到自己寻他的消息能主动联系他,可是这么多年,他盲目的寻找着,而这个人从来没有一次回复过他; 司澜望着萧祈月对他二人的交谈浑不在意,心中不知如何感受,他忽地低声道, “所以...你们从很早就知道,我在找那位不存在的人了吧?” 林子笙肯定道,“是,但这不是重点。” 司澜闻言心中陡然划过一抹失落的情绪, 萧祈月的翻阅奏折的手心忽地一顿,他听到了司澜压低的呢喃声, 【这不是重点...是阿,与你们而言我个人的情绪算什么重点...你们只能看到天下众生...】 司澜撇着高台之上垂眸的萧祈月,突然很想问他,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找他,却一直不肯回复,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还是因为,他的寻找并不是重点.. 【萧祈月...你真的是让我...又爱又恨啊...】 林子笙得声音还在继续, “您在【萧音】情报网建立之后,迅速从国内找到了一百名能人异士,随后又从天司军营的百万雄师之中挑出一百名的优秀困士一起训练了一年,在一年前通过选拔选取了其中的一百名精英,组成了而今边塞闻风色变的【轻云骑兵】,并将他们带入了临安城中,杜绝了瀚海别院同外界的一切接触,殿下,我想请问您,当日轻云骑是我亲自送进去的, 为何瀚海别院里而今只余不到十人?您那其余的九十个人去了哪儿?” 司澜的视线又往高台上看,林子笙不明情况的坦言道, “您一直看着陛下也没用,陛下从来没透露任何您院中的事情给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发现的。” 司澜眨了下眼,视线从萧祈月身上收回,他看着样貌清秀,文质彬彬,俨然一副手无缚鸡的太傅大人,想了半晌也没想出自己哪里出了岔子。 (以下认怂现场) 【月月:你藏得可真深。】 【澜澜:我不我没有。】 【月月:哼,说实话,我不怪你。】 【澜澜:额...我就是....就刚进城那会儿...就想着离你远一点...】 【月月:那你还不滚!】 【澜澜:不要啊!我错了,我哪里也不去了!我就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