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短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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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澜既接下圣旨,不日便会走马上任。 原先还不觉得,后来细想去国子监也不错,起码去了国子监可以不上朝,如此一来,就不用见到某个讨厌的人。 “国子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地,你去之前,可以多了解一下左丞蔺白徵。” 司澜给萧祈月倒着茶,闻言问道, “这个蔺白徵可是我了解的那个蔺白徵?” 萧祈月盖住了杯口阻止了司澜的行为, “不用了,我待会就走。” 司澜动作一顿,抬眼去看萧祈月语气弱了几分, “先生可是烦我呢?” 萧祈月瞥了他一眼,看着坐在桌前比他还高半个头的青年心底直叹息,但他面上不显,只道, “最近有些事,得忙一阵子。” 他几日没回宫,宫里堆了一堆事需要他处理,不能一直延误下去,不过。萧祈月垂眸看了一下自己握着茶盏的手腕,敛去了一点想法, 他是该跟这孩子保持些距离... 司澜闻言沉默了,大概他察觉到了萧祈月的选择,可是这回他既没有像之前一样死缠烂打,也没有故意装可怜,他就像什么都没发觉一样,沉默了一瞬之后对他先生说, “那您好好注意休息,我看您好像很累!” 哼。萧祈月再次在心底冷哼了一声,知道他累还不给他好好休息!平常不是挺贴心的吗?这个时候怎么就反应不过来呢?萧祈月的心里无端起了一股怨气!但他到底不能跟个孩子计较,便道, “若是有事要寻我,你就去找林先生。今日便到这里,我走了。” 萧祈月说着站起身,司澜赶紧也站了起来, “我可以送您吗?先生?” 萧祈月看着司澜,竟是顿了片刻。 说起来,若要司澜断了念想,最正确的法子就是坦白自己的身份,可萧祈月有些担心会适得其反。 所以他停顿了片刻便道, “等下次吧。”等他把司澜的婚事处理好,让他断了对他的这份情意之后应该就没多大影响了。 毕竟司澜本身就对他有意见,若是知道自己其实是他的...萧祈月放在身后的指尖蜷了蜷..莫名觉得父亲二字有些羞于启齿.. 萧祈月垂了眸子,眼底多了几分凉意,他没再说什么,迈开步子正欲走向门口,他的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扣住,随即身形被人往后一推,腰就抵在了桌沿上。 但他的腰没被撞到,有只手隔在了他跟坚硬的桌沿之间,萧祈月心头一动,任凭青年的气息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可是下一刻他的眉就蹙了起来,因为身形姿态的变化而把双手搭在司澜双臂上的手蓦地收紧! 萧祈月吃痛的轻“嘶”了一声,司澜就松了口, 萧祈月抬起左手去抚摸自己的肩颈,那里因为角度的问题他看不出来被司澜咬成了什么样子,但在他的手指摸到被咬的颈肉时司澜的掌心也覆上了他的手背,一起按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手心的温度真高...萧祈月不着边际的想着。 “先生,你会来找我吗?” 司澜看着他,语气很随意,可他方才的行为让萧祈月明白,他并没有那么轻松..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司澜的念头...他根本无能为力..也给不了... 萧祈月的手从脖颈处放下,将自己的手从司澜的掌心中抽了出来,迎着司澜显然有些失落的视线,萧祈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司澜的肩膀,轻声道, “等我有空来寻你,你放心,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司澜望着他家先生那不达眼底的浅笑,心情沉的很深。 其实两个人都明白对于彼此的态度来说,双方都不是很能接受,但是他们没有把负面情绪带给对方,但是这种心知肚明的故作理解,反而让人更加患得患失。 最后,司澜让出了门口的路, “先生..我等你..” 我相信你不会再次不告而别,先生,我等你。 萧祈月直到回了宫,仍觉得脖颈被牙齿嗫咬的刺痛感如影随形,即使找巾帕擦了好几遍,滑腻的感觉好像也无法抹除。 明明司澜咬的并不深,在他感到疼的时候就放开了他,可是那感觉... 那感觉却像刻在了骨头上,挥之不散。 萧祈月躺在床上抬起手去摸着被司澜咬过的地方,那里的齿印已经摸不出来了,可手背上那过烫人的温度好像仍然存在。 萧祈月闭上眼,眉骨之间一片倦意。 纵使皇陵之事尚未找到幕后之人,可司澜的事显然更让萧祈月烦心! —— 司澜走马上任已有几日,期间了解了不少事,比如说,明明说了国子监祭酒一职多年来无人担任,可它有一位暂代的领导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颇受文人推崇的左丞相蔺白徵。 而司澜的了解果然不错! 他在济北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军医,按辈分来说,就是称其一声叔伯也不为过,那人正是蔺白沢。 “蔺先生和这位蔺左丞绝不是名字相似这么简单,好好查查,也从蔺先生那里套套话。” 司澜刚从国子监出来。 国子监的交接工作虽然在进行,但进度太慢,这其中原因司澜心里清楚,这无非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距离除夕还有一个月,国子监的学子们不足半月就要休假,他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大家闹不愉快,遂也就跟他们周旋着,按这速度,怎么着半个月该走的流程也该走完了。 周暮云听了,应声,应完声又道, “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师父的?” 眼看年关将近,义父身边不能无人,司澜便让周暮云定了时间回济北,说起济北,司澜难得无力, “本想着跟老太君好好聊聊,结果司家闭门谢客。”司澜跟周暮云牵着马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心情沉重。 义父思念故乡数年,司澜本想着跟司家亲近些,寻些旧物也好,带句亲人的话也好,多少都是个慰藉,可眼下他们跟司家的人搭不上线,便多少有些遗憾。 “蓝昕不是盯着司家的那位大小姐?或许可以从她那里想办法?” 周暮云的法子可以参考,却不能实施。 司澜道, “那位大小姐出身武将世家,脾气跟老太君一模一样。毕竟男女有别,若是处理不当,让老太君知道我们接近她,只怕更不好收场,这事儿等你回去看义父怎么说吧。” “好,既然如此,要不带些特产吧。”周暮云看着官路上街道两边的商铺,心里有点想法, “师父久居边疆,不如带些皇城本地的青梅酒,听他念过好几回呢!” 司澜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说起酒,我倒记得一位,他那里藏酒众多,也许会有年份好的,改日去问问。” 周暮云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缘,前面说曹操,后面就在西门的十字长街的路口外看到了站在路口里的林子笙。 他们二人正策马回别院,西门的十字长街正是路过之地,好巧不巧,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林子笙。司澜顿时扼住马绳,远远的停了下来, 他招呼着周暮云说, “不用改日了,人就在这儿!” 两个人走到人多的地方下了马,在快要靠近林子笙的时候,就看到他弯身钻进了一辆玄色乌黑的车辕之中, 按理来说,跟踪人不厚道,但司澜不知怎么了,竟招呼着周暮云上了马,一路跟了过去。 那马车穿过西市,停在了这片地区最大的销金窟门口,司澜远远看着不远处那争相辉映的五座塔楼,微微蹙起了眉。 【清遥阁】 清遥阁对于临安本地人来说,那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风月宝地,司澜正是因为刚入临安的时候来过这里,大概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 清遥阁,名称高雅,内里的景致更是颐人,里面设有赌场,艺坊,风月楼,总之天底下的玩乐项目这里应有尽有。 “听说能进这里的人有两种,第一,得有钱。” “第二,得有权。” 司澜第一次进平遥阁就花了五百两雪花银,对这里自然算是有个了解。 可林子笙看着也不像是寻花问柳之人啊!他来这里干什么?司澜的心里刚升起了一个疑问,突然想起来这里是他跟先生多年之后重逢的地方,心里一个疙瘩,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而这个预感,在看到林子笙下车之后,紧跟着下车的人时,得到了证实。 跟林子笙一起到这处风月之地的,果然是那位消失了数天,明明说好有空会去寻他,结果一直了无音讯的先生。 司澜的目光,顿时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