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一母同胞沙场归来 白汝栀金銮殿龙椅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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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白汝念,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兄长。 比起异母兄弟的贤王, 白汝栀的童年在兄长怀中度过,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亲厚,从无猜疑。 年幼的小皇子体弱多病,又怕苦不肯喝药,大部分时候,白汝念的到来便如救星降临,解救了焦头烂额的宫婢们。 【哥哥,苦……】 即便如此,被抱到兄长膝上的小殿下仍不太情愿,苍白若雪的小脸上一双黑亮的眼眸包着泪花子,努力抵抗那递到嘴边的药碗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小栀乖,喝了药呀,就能吃糖果了。】 少年将父皇恩赏的西域糖果偷偷塞到弟弟肉乎乎的小手里,白汝栀盯着掌心特制的漂亮糖果,抬眸正望入兄长温柔的眼眸,白汝念笑着揉了揉他绒绒软软的乌发。 后来,先皇崩逝,病弱的小殿下登上王座,而那骁勇善战的兄长自请去了边疆,镇守国土、荡平天下。 【这也是父皇的愿望。】 临别时,兄弟二人相拥,白汝念在落泪的小君王耳边轻轻说了这样一句话,便离开了。 多年过去,镇守边关的王爷归来,白汝栀城门亲迎,宫中盛宴夜夜笙歌,兄弟二人彻夜相谈,难分难舍。 “……” 如果说全国有谁不喜欢白汝念…… 那便只有晋楠若了。 毕竟宴会上,臭着脸盯着那对热切攀谈的亲兄弟的年轻宠臣,眼神是外人都能看出的毒辣。 虽镇守边关多年,仍然丰神俊朗的年轻王爷一回来便给一对侄儿侄女带了许多好玩的好吃的,迅速收拢了两个小娃娃的心。 比起两辈子都被孩子们畏惧疏远的已故贤王白临奕,豫王更像真正的亲叔父,受到孩子们的喜欢和依赖。 比如此时此刻,年轻俊朗的王爷正在宴会上抱着白瑾煜举高高,白汝栀端坐一旁笑着饮酒,和乐融融一派兄友弟恭的景象。 晋楠若的脸更臭了。 夜宴已尽,他倚在殿柱边,一袭华服宽肩窄腰,修长的手指托着玉盏有一口没一口地饮酒,遥遥盯在白汝念身上的目光锋利得像能戳出一个窟窿来。 ——以至各怀心思的贵女侍婢们试图上来搭讪时,见了这可称阴鸷的脸色纷纷吓退回去,不敢靠近。 那原本该是他的位置。 动静传来,衣袖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晋楠若往下瞥去,望见白槿鸢粉糯糯的小脸,她怀里抱着木弩,拉着他的袖子,正要开口,顿了顿只用口型喊了一声: 【爹爹。】 心当即一软。 晋楠若眸中阴郁的颜色如雨后天空的乌云散去,俯身把女儿抱了起来,拨弄拨弄小山笋似的发髻,又捏了把脸蛋,嘴角弯起弧度,年轻的父亲没有半点父亲的样子,倒像在拨弄有趣的玩偶。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 他或多或少能理解一点了。 不论是否合乎【规矩】,是否【安全】。 这一声“爹爹”喊得他十分高兴。 “鸢儿,困了吗?” 他用手臂托起穿着漂亮襦裙的小姑娘,白槿鸢圈着他的脖子扒得牢牢的,摇了摇头,那双望着她的眼睛深邃而黑沉,狐狸似的狡黠眨了一眨:“咱们去叫父皇和弟弟,回宫睡觉了。” 【汝栀。】 特意拉长的尾音,咬字格外清晰。 白汝栀抬起眼,正见晋楠若肩上托着端坐的小公主,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谋划阴谋诡计的样子: “公主和皇子困了,你也该歇息了。” 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亲昵地唤他。 怕是吃醉了酒。 白汝栀微皱了眉,更多无奈。放下酒盏,抱起早窝在他怀里打起瞌睡的白瑾煜,起了身。 “这位便是晋大人,久仰大名。” 虽来自边关沙场,仍然温文尔雅的年轻王爷礼貌地向来人致意。 晋楠若没吭声,目光落在白汝念那张比之白汝栀更显男性俊气的脸上,莫名觉着窝火,眼神里也自然而然带了几分轻挑的倨傲。 “抱歉哥哥,是朕御下不周。”白汝栀瞥了他一眼,这才轻声致歉,“择日再聚。” 直至那君臣二人各抱着一个小殿下离开,白汝念愣愣看了好一会儿,似是才反应过来方才一刻的敌意。 “有点意思。” 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扇了扇睫毛似在品味什么,望着那少年宠臣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月之下的天子寝殿,灯火未熄,万籁俱寂。 璀璨清丽的墨发流泻开来,被修长的手指穿刺插入,托起美人玉颈。 龙床之上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宴会上华贵奢靡的君王长袍沾着浅淡的酒香,被撕下脱落在殿中地上,看起来一进门就被打横抱起拆了腰带、外袍。 唇下雪白软糯的肌肤发着烫,晋楠若的拥吻如欺凌一般霸道不讲理,双臂搂着怀中的身躯将人紧压在身下,埋头辗转于他的锁骨、颈间,舔舐那轻轻滚动的喉结,引起那喉咙深处颤抖的喘息。 “……呼……嗯……” 白汝栀墨发散乱衣襟大敞,被碾压着欺凌入骨,绷紧着腰背在一次次骤然的贯穿中微微战栗。 “发什么……脾气……谁惹……嗯……你了……” 他苍白的面颊浮着情欲的潮红,鬓边浸出了薄汗,墨发勾缠着肌肤,月光下湿漉漉的五官因颤抖而更脆弱优美,断续如丝的气音像丝线将彼此静谧嵌合。 晋楠若撕咬着他的唇瓣,像一头蛮不讲理的野兽,双臂牢牢将苍白的美人死死锢在身下,不管不顾穿透着他的身体坏脾气地冲刺、发力,直将滚烫勃发的物什贯穿至小皇帝腹腔最深处,不放过每一次动如鼓擂的心跳和喘息。 白汝栀的衣衫被汗水湿透了,散乱不整地挂在身上,纤细修长的腿锢在晋楠若劲瘦的腰上,墨发倾泻流散在苍白滚烫的肌肤,深入到极致时如虾米紧绷起腰身,喑哑呻吟着意乱情迷地吻他。 比起晋楠若的粗暴、掠夺,他的吻轻而珍爱,像雪白温柔的羽毛从层云之上飘落,带着包容一切的宽宥和治愈,明明被碾压着欺负着,却像拥着闹别扭的孩子,在激烈的情爱之中捧着他的脸庞亲吻安慰、描摹轮廓,像要在心尖上刻下模子。 “醋缸子……” 绵软的呢喃,道尽某些人的小心思。 晋楠若动作一顿,含着他的唇瓣缓了一瞬,而后更紧地压了上去,顺着那唇隙深入纠缠,大有点报复的意味。 “疼。” 猛然太深了些,白汝栀轻吟出声,骤然蜷紧了趾尖,脸色看得见发白了些。虽透着潮红暧昧欲滴,晋楠若仍松了点力道,紧紧搂着他埋下脸去,蹭进他颈窝深处,有点沮丧地亲了亲他有些黏腻的脖颈,抚摸着背脊将人圈紧。 像狗狗一样。 白汝栀心头又软又无奈,抬起手轻轻慢慢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温热黏腻的身躯紧紧相贴,彼此嵌合的地方发着烫,仿佛浓烈的心跳声连成火色,就要烧开皮肤将血肉重铸为一体。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兄长?” 月色如织,霜华顺着窗棂的缝隙淌入,落一床一枕若水清辉。 晋楠若坐起了身,扣着后腰轻轻慢慢地将白汝栀放到腿上,衣衫凌乱的清冷美人在月色里发着烫、发着光,依偎在他怀中的姿势微微挺腰抬臀,柔软纤薄的小腹肌肤紧贴在少年精瘦起伏的腹肌之上,彼此紧密相连之处温暖而潮湿,已是融为一体。 晋楠若仰头吻他,指腹摩挲着细腻如雪的腿壁,轻轻颤抖的睫毛扫过如蛛丝倾落的墨黑长发,终于肯开口:“是。” 白汝栀揽紧他的脖子,将自己慢慢往他身上贴得更紧、卡得更深,低哑的喘息随着下体满涨的贯穿而起伏,湿漉漉的发丝纠缠着滑落,黏腻的亲吻在月色里如蜜糖化开: “……为何?” 指尖穿过漆墨色的发丝,晋楠若捧起他苍白的脸,扣住精巧的下颌辗转深吻。 “兄长……自小待我很好。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宫中我唯兄长一位骨肉至亲。父皇传位于我后,他便自请镇守边疆,从无半点异心……他和贤王不一样。“ “楠若……” 晋楠若睁开眼,望入白汝栀澄澈如水的眸中,借着月光,他的眉目五官如霜皎洁,眉心轻轻地拧着,口中尚且呵气如兰,苍白中泛着潮红,神情却从未如此认真。 他与他额心相抵,一字一句。 “我希望你与他好好相处。” “可以吗?” 晋楠若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眼睑,目光落在小皇帝柔软温热的唇瓣上,覆上去用力咬了一口。 “谁抢占了你的时间,谁就是我的敌人。陛下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能不能好好相处,要看你了,汝栀。” 就算很久之后回想起这句酸溜又霸道的宣言,白汝栀仍然哭笑不得。 白汝念难得回京,二人的确彻夜相谈数日,稍微忽视了他几天,没想到这家伙醋意这么大,又咬又啃压着他欺负了一整晚,白汝栀第二日直接起不来床,罢了早朝。 白槿鸢、白瑾煜姐弟十岁那一年,宫中喜讯传来,又一位小公主降生于世。 彼时情况危急,尽管晋楠若早有防备,层层看护,仍然出了岔子——早产。 算上上辈子雪地产子那一次,年轻羸弱的君王似乎每一胎都未足月而发作,时间难定,即便是江南返乡那一次,至少途中分娩也在小皇帝预料之内…… 而这一次提前了更多,尚不足八月,白汝栀束着平坦的小腹端坐金銮殿之上、群臣眼前——突如其来的腹痛发作。 ——被某个年轻不懂事的臣子气到当场早产。 晋楠若每每回想都要叹气。 毕竟这些年他日夜啃医书、变着法子为他温补身子,冬夏两季哄着人去皇家园林药泉静养,好不容易好转许多,这叮嘱过数次的莫要动气却从没被听进去。 早朝是那人非要去的,说朝堂有重要的事宜相商,近八个月的肚子非要束住藏好了,还是他亲手帮他缠裹束好的,晋楠若不放心下手没轻没重的小皇帝折腾自己,又被拢在怀里的人呵气如兰地求了许久、亲得他什么理智都没了,只得什么都由他了。 他也在朝堂上,一眼就看出金阶之上白汝栀的脸色不对劲。他坐立难安地撑着龙椅,向来优雅的坐姿变得有些佝偻,一看就在极力忍耐什么,从来擅于隐藏病痛的年轻君王没有让任何人瞧出异常,唯有晋楠若,通过微末的细节敏锐捕捉到他的不适。 【够了,今日就到这吧。陛下乏了。】 他骤然冷声开口,打断了那仍滔滔不绝的年轻臣子,白汝栀被气成那样了,这没心没肺的东西还在继续鼓捣他那一套言论,晋楠若头一次控制不住想在朝堂上动手揍人。 “这……陛下还未开口,晋大人怎的……”新入朝的愣头青十分头铁,试图跟他掰扯,又被晋楠若阴狠的一记冷眼吓退回去,不吭声了。 群臣小声议论,大多说这晋大人专横,但见金阶龙椅之上君王算是默许,便一个个恭谨地退下了。 等到人都走了,金銮殿上唯剩二人,晋楠若三两步跨上金阶来到白汝栀身边,探手抚上他的腰腹,刚伸手便听得眼前人痛苦的呻吟。 白汝栀鬓角已渗出一层薄汗,眉拧得紧紧的,早已坐不住虚软倒入他怀中,按着腹底奄奄一息地急喘:“楠若……我……” “我知道。” 晋楠若心疼又无奈,揽腰想抱他起来,顿了顿探手入他衣内,摸到腿间一片湿糯,湿哒哒的羊水浸湿了龙袍,沾湿了龙椅。 ——已经破了胎水,来不及回寝殿了。 一个动作间,白汝栀虚弱无力倚在他怀中又出了一层汗,死咬着嘴唇没疼出声响,喉咙里压不住的气音已经相当严重,想来张口便会是激烈的嗔吟溢出。 不能被旁人看见。 难怪他疼成这样也没开口退朝,不是不开口,是根本没法出声。 晋楠若感到些愤怒,却是对自己。他真不该放任他如今的身子跑出来上什么朝。 晋楠若遣开了金銮殿的守卫,秘密封闭了整座大殿,关好每一扇窗门,才回到金阶龙椅之上,白汝栀身边。 “楠若……” 耳边软软的呼唤声又轻又疼,他总在生产激痛时无助地念他的名字,好似这样就会减轻疼痛。 可怀中轻轻颤抖的身子分明正被宫缩折磨得战栗痉挛。 晋楠若褪开他的衣裳,一层层小心而麻利地解下束住肚子的白娟。白汝栀一直在轻轻哆嗦,束腹解开没多久就更坐不住了,捧着鼓凸出来的肚子喉中发出激痛的粗喘,腿也控制不住地分开,更多的胎水浸出他的身子,浸透了龙袍丝缕滴落下来。 产程很快,腹中孩子恐怕早就下来了,被层层白娟束着,才勉强让他在群臣面前维持着坐姿。 “没事,放松。” 晋楠若用手指轻轻摩挲他腹底最僵硬的地方,顺势搓抚,薄薄的肚皮绷得紧紧的,宫缩起时整片肌肤硬如磐石。白汝栀埋在他颈窝中颤抖着喉中有了哭腔,背脊绷紧了又松开,来回反复。 晋楠若再伸手去探,一片湿糯温热中触到了胎头。 那是挺离奇的回忆。 空荡荡的金銮大殿,片刻之前还站满群臣。此刻君王急痛分娩,淡淡的血腥气在殿中打转,隐秘固守着机密。晋楠若半跪在龙椅前方,双手扶着白汝栀苍白修长的双腿,见证着彼此血脉相连的骨肉,正挟着胎水与鲜血一点点娩出小皇帝脆弱紧窄的产口。 “嗯……呜呃……” 金尊玉贵的君王是他捧在掌心日夜呵护的珍宝,他已许久未见他如此狼狈。 白汝栀面色苍白若纸,湿漉漉的黑发粘连在颈间,整个人像水中捞出来的,汗湿的里衣勾出瘦削的腰身和撑得圆鼓饱满的小腹,胸膛起伏指尖扣着龙椅,大敞的双腿间血肉模糊的胎头合着血水正往外挤,艰难而不可逆转地破体而出。 下体被撕开撑到最大,白汝栀瘫软在龙椅之上如缺氧的鱼恹恹喘息,几欲晕厥又强挺起腰腹发力,若不是知晓他如今身子能够承受,见此一幕者怕会误以为年轻的君王难产将死。 晋楠若出了一额的汗,余光扫见一抹小小的沉默的身影,整个人惊住了,一时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不远处大殿殿柱边,白槿鸢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盯着这边,目光沉静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站了多久。 ——或许从一开始就在那里。 “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