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博弈与摊牌|君臣情谊粉碎,白汝栀呕血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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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大雪,晋楠若迈进天子殿时,还未收伞,肩头染了白。 那伞面描摹着好看的墨梅,衬着少年修长的手指骨节,很容易叫人看得入神。 “陛下,尝尝宫外的佳肴。” 他收起伞褪下狐皮披风,提着手里一盏精致雕花的食盒,走进内殿。 离开酒楼时顺手打包了一份,路上见了些新鲜的,也忍不住买了点。毕竟是达官贵人们瞧不上的,却很合他胃口,和宫廷盛宴中冷冰冰的珍馐不同,都是尽显人间烟火的味道。 至于买给谁,为什么买,他没细想,只是路上看见了,“顺手”罢了。 白汝栀静坐于窗棂边。 外面潇潇簌簌大雪纷飞,他穿得单薄坐得笔直,肤色比飞雪更苍白,一头墨发更显得惊艳。 他慢慢回过头,脸上没一丝血色,看见提着食盒进来的少年那一刻,眸底微微泛起了波澜,却没出声也没像以往一样起身相迎。 晋楠若把食盒放在桌上,俯身将白汝栀单薄又柔软的身子拥进了怀里,埋在他的发丝与颈窝轻嗅着,手掌如常地在他后腰轻轻揉抚,替他缓解孕期的不适。 “今日在街上见了,就买些回来给陛下尝尝。民间风味,得趁热才好……” 两人抱了一会儿,晋楠若笑着起身去打开食盒,端出还冒着热气的糕点,摆到白汝栀面前。 他却只是静坐在那里,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浅色的唇微抿着,始终没吭声。 晋楠若于是自己夹起一块,嘴唇碰了碰试了温度,这才递到他嘴边,半哄半解释: “这几日有些事耽搁了,才没过来,别生气了。” 白汝栀还是没理他。 少年便叹了口气,无奈中却含了笑意,筷子夹着那糕点放入自己口中,熟练地上前吻上了他的唇瓣,撬开、推进…… 白汝栀细微挣扎了一下,腰身被他有力的双臂锢在怀里,睫毛有点颤抖,还是乖乖张嘴咽了。 “陛下还跟小孩子一样。”晋楠若仔细端详着他的神情,又在这软软的唇瓣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笑了,“味道怎么样?” 白汝栀静静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像蒙了一层雾气,良久才开口: “楠若……朕有话问你。” 这个“朕”字让晋楠若脸上的笑容僵了那么一瞬。 “……是。” 他察觉到气氛的微妙,搂着白汝栀腰身的手慢慢收了回来,起身站直了。 “近日雪大,可有民情灾害?” “自然有,不过都已安置妥当,陛下放心。” “朕闭门不出数月,京中可有异常?” 两人目光相对,晋楠若目不斜视,唇边微微扬起弧度: “依臣所知,并无异常。若有,也定书于奏折之中,陛下未言,臣自然不知。” 白汝栀凝视他许久,良久也慢慢笑了: “那你……” “可还有事要告知于朕?” 这一次晋楠若陷入了沉默。 从一进这个门开始,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白汝栀一向对他信任有加,二人独处时很少自称为“朕”。平日不是忙于批阅奏折,就是安胎养神,何曾这样坐在窗边独自发呆,一看就有心事。 “王谦之问斩,王家举族发配西南永不召回,乐伶身怀六甲惨死狱中,多少世家大族一夜下狱,又有多少忠骨惨被掘墓……” 白汝栀一气呵成,眼神在微微闪烁,终是慢慢蒙上一层水光: “楠若……你打着谁的名号?” “你把朕当作什么?” 晋楠若依然直视他,眼神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果然是有人多了嘴。 “李晁……?”他轻挑了眉,笑容里忽而多了一丝邪气,是平日灿烂明媚的笑容里不曾有的,“留他到今日,果然坏了事。” 白汝栀胸口在微微起伏,不敢置信盯着他脸上的笑容,好似今天才认识这个人。 他以为,他至少会慌乱一下,解释一番。 竟是如此无所顾忌的态度,放肆至极。 “陛下刚才说……忠骨?” 晋楠若修长的手指端起还盛着冷却糕点的碗碟,放入食盒,不慌不忙地合上了盖子。 再抬眸,他眼里汹涌的情绪乃至癫狂,慢慢俯身凑近了些,笑着一字一句: “我该说你是有眼无珠呢,还是天真单纯?” 白汝栀瞳孔收缩,紧攥的手指捏得骨节泛青: “放肆……呜!” 一把被捏住下巴压紧在椅背上,他口中惊怒的话语生生断去,呆呆看着晋楠若欺身上来,手臂一伸便轻松将他捞进了怀里,扣紧了后腰用力往怀中带,埋头凶狠地压上他的嘴唇。 怀有双胎的孱弱孕体哪经得这样的刺激,白汝栀胸膛剧烈起伏,后腰被手臂捞住孕肚抵紧在晋楠若的胸膛,渐渐有些缺氧脸色变得苍白,额角也渗出些细小薄汗,孱弱乏力的挣扎夹带着呜咽,不断反抗。 晋楠若喘着气松开他,手一摸唇上已被咬出了血,再抬眼正见白汝栀含着泪的眼眸。他瑟缩着靠在椅背上,有些发抖,胸膛起伏着在雪白的颈间拉扯出经脉轮廓,单薄的衣衫遮裹出隆起的孕肚,轮廓不小离生产不远了。 长久的沉默,相对无言。 “你以为,我不知你为何而来?” 白汝栀喑哑的话语里似乎夹了哽咽。 晋楠若慢慢抬起眼,望入他眼里,正见泪雾朦胧,化作一滴泪顺着年轻君王姣好的面容滑下…… 怔住了。 “假传圣旨,草菅人命,欺君罔上……” “你把我当傻子,欺我、瞒我、骗我……” 话音未落,晋楠若倾身就把人捞进怀里来,用力去吻他脸颊的泪水,堵住那些撕心裂肺的话语,却只见更多泪水顺着他颤抖的睫毛滚落。 “晋楠若,朕是瞎了眼才为你……沦落至此。” 白汝栀挣扎着喉中满满是呜咽,大滴的泪顺着他洁白优美的颈项滑落,在晋楠若怀中有种脆弱易碎的美。 “你知道……?不对,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晋楠若凑在他耳边,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所经历的痛苦、晋家蒙受的冤屈、你们皇族带给我的一生一世抹不尽的憎恨与阴影……像你这种坐享其成的幸运儿,你懂什么——” 后腰被紧紧地锁住,肚子被挤压得越来越近,白汝栀满脸的泪痕,虚弱喘着气不断挣扎,颤抖着将手伸向窗口:“来人……” 纤细苍白的手腕却被人捏住强行扯了回来,晋楠若双臂一展轻松将他横抱起来,大跨步迈入床帐,重重将人扔在龙床上。三两下扯松自己的腰带就跨了上去,攥着手腕压紧了拼命挣扎的君王,埋头在孱弱得几乎在他身下动弹不得的君王面前,调笑着压低了嗓音: “想叫人?不如臣帮陛下叫吧……把守卫、侍奴、大臣还有你的子民们都叫来,让他们都来亲眼看看……” 修长的手指撕开了白汝栀单薄的衣料,顺着肌肤一路滑下来…… 停在他饱满起伏的孕肚上。 晋楠若笑了,含住白汝栀湿软的唇瓣,尝到他泪水的苦涩,大手扣住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看看你这副下贱样子,丑陋的怪物一样的身子,见不得人的秘密……” “听听你怎么在我身下叫的,怎么怀着这两个孽障辗转承欢……” 啪! 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晋楠若脸上,头一次如此大力,几乎将他的身子打得歪倒过去。 白汝栀嘴唇在颤抖,不敢置信看着他,手指还在轻轻颤动,慢慢垂下去紧紧地、用力地覆在腹底,痛苦地揪紧了那里的衣裳。 肉眼可见的,两个血脉相连的孩子正在他肚子里蠕动。 他心中一恸,绝望悲戚得泪如雨下,随即有什么从喉中汹涌而出—— “咳……咳咳咳——” 白汝栀脸色如雪一般惨白,蓦然捂着肚子呕出血来,胸口、下巴淋漓泼溅开,龙床之上染得格外刺目。 晋楠若怔住了,呆呆看着他伏在那里仿佛把五脏六腑都咳了出来,那些汹涌的血顺着他惨白的嘴唇和下巴滴落,每一滴都刺得人眼睛疼…… 怒火攻心。 他便忘了那巴掌,脸颊还留着灼灼的印子,呆望着年轻的君王挺着肚子蜷在床上不断呕血。 白汝栀平日总是刻意压抑着的,再难受也不愿在他面前显露半分,此时此刻褪去了强装的镇定,又或者说再无心力压制隐瞒……呕血呕得浑身都是,长发和衣衫都染得淋漓刺眼,那画面足够摄人心魄,一时间即便晋楠若这般癫狂也是愣住了。 “滚……” 不知过了多久,晋楠若猜测着他或许会就这样死去。 墨发白衣的美人君王伏在鲜血浸染的龙榻上,若非蜷缩的姿势、紧紧护着肚子避免震动胎气,还真像一具绝美的尸体,坍塌在盛放的艳色花朵中。 气息奄奄的低语,一字一句,脆弱得像碎开了重组的。 “滚出去……” 晋楠若伫立在原地,安静俯视着他,良久微微弯起唇瓣,行了一礼转身扬长而去: “那么……臣明日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