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上）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白仲脸上。

    ”我与你是何？”张钦红着眼看着他，死死的咬着下嘴唇。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如此龌龊，与自己交和，不仅累了徐墨云，还生生唤着自己的妻子。

    白仲一时语塞，只以为他是因徐墨云与自己置气，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抬手为他拭去眼角泪珠，思虑良久，万语千言终汇成一句：“对不起。”

    “你走罢，我与你情至此，恩怨尽去“。张钦说完便泄了气垂着头了呆坐着。

    白仲不知如何回应，只想着他确实该走了，多说无益。

    屋内沉寂许久，直至关门响起。

    白仲走了，亭台楼阁，廊前书屋，闹市街口，四下皆无他的身影。现在陪在自己身旁的是温婉贤惠的徐墨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为何心里空落落的，思及深处总潸然泪目。

    徐墨云怀孕了，大夫说胎儿很稳，母亲身体也很健康，是一对双胞胎。喜得灵儿是他走以后唯一能让张钦开怀的事，只是每每思及那晚的事情，他的心总是疼得难受。

    孕期的徐墨云因肚中胎儿吃了不少苦，前期孕吐，中期发胖，后期甚至无法安睡。虽她对此没有一丝怨言，只道是怀孕的女子皆这般辛苦，但张钦不免愧疚到底是为了自己，这般辛苦的怀着孩子。

    临盆的日子将近，这日，徐母来张府看望孕中的徐墨云，与其细说生产事宜后，便起身准备离开。徐墨云起身相送，一起身，一股暖流延着大腿流到了地上。

    “母亲，我　我　我　好似尿地上了。”徐墨云看着腿间流下的液体不知所措道。

    “你这是要生了。”徐母赶忙扶住她，又吩咐身边的婢子：“去，快去请稳婆还有大夫。再让人去宫里把张大人寻回来，告诉他夫人要生了。快快快去。”

    婢子应声后，飞快的退下了。

    徐墨云被扶到了床上，疼痛感开始加剧，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一手握着母亲的手，一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褥。

    “母亲，相公呐？相公回来了吗？我好疼好害怕。”徐墨云看着眼前的母亲问道。

    “已派人去寻了，约莫一会就到了。母亲在这，别怕。”徐母安抚着

    家中备着的稳婆第一个到，大夫则是在屋外等候，张钦听到消息也赶了回来，只他也不便进屋，就一只在门口候着。

    “来夫人先喝这个助产汤药。”稳婆拿过汤药让徐墨云喝下。

    半晌，下身的疼痛感更加强烈，好像生生要将她撕裂了，只疼得她一直叫唤。

    稳婆拿过一块帕子示意徐墨云咬在嘴里：“夫人，你咬着帕子，免得伤了舌头。“而后又交代道：一会你只管只管呼吸，缓慢的呼吸，呼气的时候用力便好。

    “嗯。。”徐墨云忍着疼点了点头。“啊。。。。”随后又是一阵疼痛，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张钦在门外急得来回踱步，听着她的叫声终是忍不住对里面喊道：“夫人，我就在外头。你。。你。。你与孩子定要平安啊。”

    听到张钦的声音徐墨云多了些心安，自己的相公虽木纳些，对自己也多是相敬如宾，只这时他在门外，自己也不枉为他受这痛苦。

    “啊。。。。”徐墨云疼得说不出话。

    “啊，胎儿胎位不正啊。现在要先正胎位，夫人得受苦了。”稳婆说道。

    “啊嗯。。。。。”徐墨云疼得汗湿了身下的被褥。

    “稳婆说夫人胎位不正，要先正胎位，夫人得受苦了。”婢子由里屋传话出来。

    张钦听后呆坐在地上，脸上皆是无措。

    屋内一盆盆血水端出来，直至深夜，大夫也进去了。张钦却依然只能在门口干等着。

    屋内的声音渐渐小了，大夫盲从屋中满手是血的出来。问道：“张大人，怕是危险了。你想想是保大还是小吧。”

    “什么大？什么小？我都要。我都要。”张钦攥紧拳头，又将大夫推进屋里说：”你们都给我想办法，快去。大小皆要。“

    ”大人，你快点决定，否则可能二者皆去。“大夫摇摇头，又进了屋。

    大？小？大？小？徐墨云是自己发妻，自己对她的亏欠何其多，怎可舍了她？自己还来不及弥补。小，自己的两个亲骨肉，甚至还没见过这个世界。孰生孰死，就在自己一念之间。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他飞快的跑回书房，拿出了那被自己藏在暗处的短笛。犹豫着还是吹响了。

    只一会，一缕烟飘然而至，在他眼前幻化成了白仲的样子。

    许久不见的两人，再次相见，竟是如此这番景象。白仲见了他，还来不及叙旧欢喜，便被他急切的抓着。

    张钦跪在他跟前乞求道：“你救救墨云，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白仲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徐墨云气数就此，即使勉强改变，且不说于我的损伤，就算救回来了，她命亦不会长久。”白仲说完只等他的决定。

    “我不管，你救救他们。其他的日后再议，兴许她命不该绝。”兴许，你能救她一次就还能再救她一次。只是后半句张钦并没有说出口。

    “好！”白仲无奈应下。

    说完他又一缕烟的消失了。

    “哇。。。”

    “哇。。。”

    不久一前一后，两声啼哭声，响彻了整个府邸。张钦踉跄的跑回了屋里，就听着里面娃娃的啼哭尤为洪亮，却听不见徐墨云的声响。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是龙凤胎。”婢子出来贺喜道。

    张钦先是一笑又接着问道：“夫人呐？那夫人呐？”

    “母子平安，只夫人刚刚生产完，累得昏过去了。”婢子回禀着。

    “好，都好。赏，都赏。”张钦终是开怀了。白仲果然没令他失望，这次定要好好谢他。

    直至后半夜，一切才回复平静。安顿好了两个孩子，送走了徐母，向朝廷告了架，张钦才疲惫的回书房。原想就在书房先休息一阵，进屋却看见，蜷缩在地上的白仲。

    张钦将他扶至软榻上，他想着这便是白仲刚刚口中所说的于他的损伤吧。

    “冷，冷，好冷。。。”白仲唇齿发出咯咯的声响，冷得瑟瑟发抖。

    张钦不忍的将他环在怀里，用手去搓揉他肩膀，想以此给他带来些暖意。

    白仲突的吻住他，不停的吸取他口中的气息。张钦惊恐的推开他道：“你做甚？”

    “我　我　我　需要吸一点你身上的阳气，不然我会冷死”白仲羸弱的看着他。

    张钦自知有愧，咬牙说道：“那，那，那你便吸吧。”说完便主动吻了上去。

    慢慢的张钦只觉身上逐渐冰冷，开始发颤。唇齿相依间，一切渐渐变味，白仲的舌头探进了张钦口中。张钦也终是忍不住给予了回应。两人舌尖缠绕，鼻尖交换着气息。

    一吻慢慢加剧，白仲伸手便解开了张钦的袍子，由于事发突然他还没换下官袍，穿着官袍的他是另一番情趣。

    “嗯，何故还要解我衣裳？”张钦不解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可曾知话本中女妖都是怎样吸取男人阳气的？”白仲压着嗓子问道。说话间他的吻顺着下颚来到喉结。

    张钦自是知道女妖是怎样吸男子阳气的，可白仲是男妖啊，男妖与女妖怎可同言而喻，难道男妖也那般吸食男子阳气？他不禁磕磕巴巴的问道：“可，可，可你是男妖啊。”

    “是啊，我是男妖啊，那又怎样？男妖这样吸食男子阳气，有什么问题呐？”白仲窃笑着反问。

    “你，你，你那你可轻些。”张钦被他吻的有些迷离，一时语塞却算是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