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承欢（下）

    第二日，近黄昏，张钦才从疼痛中醒来。浑身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身下那处更是撕裂后的疼。白仲坐在床边看见醒来的张钦，眼底写不尽的愧疚。

    “对不起，弄疼你了。”白仲心疼道。

    张钦想到昨夜的疯狂，脸上一抹绯红道：“不必挂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转头又看了看窗外道：“现下什么时辰了？我今日还得去礼部”说完便挣扎着下床。

    “我已帮你告了假，你且安心休息。”白仲将张钦按回了床上，揶了揶被子，示意其安心。“我帮你上过药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感受着身下的冰凉，张钦抿着唇摇摇头。两人陷入了沉寂。

    后几日张钦告病在家，却不知府外已是遍地流言。话说不知何人走漏风声说徐小姐深夜被一男子送回，徐小姐日日在府中郁郁寡欢。徐察为保自家姐姐清誉，上蔡相府与自己姐姐说媒，被拒，被关丞相府打了一夜，屁股都开了花，第二日回府都是捂着屁股。所以，不少人猜测那神秘男子是蔡相子之蔡征。

    晚间，张钦于屋内挑灯夜读。一黑白纹的小虎崽由窗户踉跄着爬入，张钦认得是赶考试路途遇上的小老虎。见它险些从窗台掉下，便小心接过抱于怀中。小虎在他怀中也尚算乖巧，只一个劲的嗅张钦身上的气味，尔后打了个哈欠，便舒适的窝在张钦怀中。

    “叩叩。。。”不一会响起了敲门声，张钦抱着小虎去开门。

    门外白仲冷冷站着，小虎立起身子瞧着他。

    “把它交给我。”白仲指了指张钦怀中的小老虎。

    “嗯！”张钦一愣，之后便也是将手中白虎交予他。

    “你且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好。”张钦似还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道：“你也早些休息。”

    “嗯。”白仲接过小虎扭头便走了。

    白仲将小虎带至一僻静处，将其随手一丢，小虎落地幻化作一六岁左右稚子。稚子圆脸，眼亮有神，皮肤白皙，亦是一头银发，眉宇间与白仲有些相似，一对虎耳立于发间，笔直乖巧的站着。

    “你何故出现在他房里？”白仲负手问道。

    “母亲让我来寻你，我到此处寻着气息，便到了那人处。”稚子答道。

    白仲：“何事来寻我？”

    稚子：“母亲说您离家已久，想必天劫也渡过了，恩怨也了，故让儿子来寻您回去。”

    白仲：“天劫那人已助我渡过，只是报恩还尚需时日。你且回去告诉你母亲，让她安心。”

    稚子：“母亲说，诺您还需要时日，便让我留下来助您一臂之力。还望我与您一同回去。”

    白仲：“等那凡人与徐家小姐洞房花烛后，我便会回去，你且先回去。”

    稚子：“还望您与我一同回去。”语气不容置疑。

    白仲无奈道：“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烦人。”

    “我自会全力助爹一臂之力，再一同回天云山。”

    “自便。”白仲说完拂袖而去。

    稚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犹豫片刻还是问道：“爹，那男子身上何故有你的气息？你们交欢了？”

    白仲停住脚步答道：“这并不是你一孩童该管的，是意外，你不必与你母亲多言。”

    “是。”稚子应道。

    稚子便以小虎的形态在张府住下。小虎名唤白天一，虽对外说小虎是白仲养的宠物，但平日却是粘着张钦较多。在小虎看来，粘着张钦比粘着父亲来得容易，还能防止二人牵扯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