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事后
将乔南里里外外洗了个遍,又收拾好被他发疯中弄得乱七八糟的宿舍,柏仁靠在床头上,双手从背后将不着寸缕的乔南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粥。 乔南浑身无力,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脑袋枕在他胸口处,乖顺地垂着眼睫被投喂。 那粥很清淡,没什么味道,乔南砸吧砸吧嘴,嫌弃地说:“难喝。” 柏仁在他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到他小脸皱在一起的嫌弃模样,顿时乐了,一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颊:“没办法啊宝贝儿,你后面肿了,就是要吃得清淡点呀。” 乔南扭头瞪了他一眼,哑着嗓子跟撒娇似的控诉:“那是因为谁啊?” 被他那含羞带怯水光潋滟的眼睛一看,柏仁顿时觉得心跳加快,胯下刚发泄过的性器又硬邦邦竖了起来,抵在乔南的后腰上。 但他没再做什么,只是一手将乔南的脸蛋转过来,在他红肿的嘴唇上亲了又亲,几乎是纵容地说:“好好,都是哥哥的错,宝贝儿乖不生气不生气。” 乔南哪有空跟他生气啊,那根刚刚才让他死去活来的东西危险地抵着他的后腰,威胁性十足,他不可置信的扭头:“你怎么又……” 柏仁摊了摊闲着的那只手:“没办法啊,生理反应。” 乔南转过头,口中嘟嘟囔囔骂他:“禽兽……” “嗯?”柏仁挺了挺腰,用饱满硕大的龟头在他后腰蹭了蹭,“嘟囔什么呢宝贝儿?” 乔南撇了撇嘴,转移话题:“我饿了,要吃东西。” “好好好,”柏仁拉长了尾音,任劳任怨地一口一口喂他喝粥,无奈道,“你是祖宗你说了算,行了吧?” 乔南自鼻腔里“哼”了一声。 “我那天回宿舍之后桑瑾轩跟你们说什么了?”乔南乖顺地接受投喂,还不忘问清楚他们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协定。 柏仁投喂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 那天桑瑾轩带着乔南回宿舍后,他和阮行琛就在各自的教室里惴惴不安地等着。 当时也是一时冲动,他才会那样做,是真的没想到乔南会那么生气。 他们一直觉得他性子软,耳根子也软,所以一直以来对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放在心上。这次看他恼了,才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虽然看乔南生气,他心里只觉得兔子急了也没什么杀伤力,但终归也是在意的。 直到桑瑾轩跟他们发了短信,让他们过去,他才稍稍放心一点。 天知道他当时听乔南说喜欢桑瑾轩的时候心都碎了,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大概是觉得明明他们都做了那么多了,结果他说喜欢别人就喜欢别人了,莫名有种自己被渣男抛弃了的感觉(他是不会记得都是自己强迫人家的)。 好在最后小同学被他们哄得迷糊了,又被桑瑾轩一劝,也“勉强”答应给他们一个机会。 他当然不相信桑瑾轩会那么好心,但他当时一心想哄乔南高兴,并且表明自己的心意,也没心思去细想。 直到最后,把小同学哄好了,让他先回他自己的宿舍,桑瑾轩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无非就是在小同学的事情上面,让他们之后不要再擅作主张,要听他的。 他想起当时桑瑾轩不屑地冷笑一声:“你们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今天的事儿也许不到明天就会闹得全校皆知,那些学生们怎么传倒是次要,但你们知道你们俩有多少人盯着吗?” 他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换句话说,你们知道东城柏家、徐城阮家有多少眼睛盯着吗?” 桑瑾轩没再往下说,但稍微想一下也能明白。 一旦他们当众对乔南表白这事儿传出去,不管是不是真的,乔南都会被人盯上。 换句话说,乔南都会有危险。 想把他们拉下水的人太多了。 柏仁大概也能明白桑瑾轩的意思。无非是怕就他一个人总有疏漏的时候,既然事情是他们两个惹出来的,那索性让他们两个就把他坐实了。三个人,总比一个人的力量要强许多。 除了这样,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很不想和他们分享喜欢的人,但,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他们也是没想到前脚刚答应了在乔南的事上面听桑瑾轩的,后脚那家伙就急不可耐地把人给吃干抹净了。 后悔,柏仁就是后悔。早知道之前几次就不忍了,想把小同学养肥点结果就被人捷足先登,柏仁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在小同学身上讨回来了。 “我才不信什么都没有,”乔南用后脑勺蹭了蹭柏仁的锁骨,鼓着腮帮子说,“你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柏仁被锁骨处的瘙痒拉回了神,连忙拍了拍毛茸茸的小脑袋示意他安分点,嘴上不正经地说:“是啊,桑瑾轩怕他一个人喂不饱你,这才把我们俩加上。” 乔南不满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却还是小小声地认真反驳:“桑瑾轩才不会说这种话呢……” 见他这么维护,柏仁心里顿时酸溜溜的,掐了掐小同学的脸蛋,恨恨地说:“在哥哥床上还维护别的男人,怎么,刚刚没把你操爽?” 乔南被他的口无遮拦欺负得又羞又气,小声哔哔:“精虫上脑的狗男人……” 柏仁被他气笑了,却也拿他没办法,打下不去手骂开不了口,那能怎么办,除了操一顿还能怎么办? “行啊宝贝儿,”他掰过他的脸蛋狠狠嘬了一口,“你都这么骂我了,那我要不把它坐实了岂不是很冤枉?” 他说:“下次,叫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精虫上脑。” 他想起桑瑾轩口中那个,据说在宝贝儿醉话中出现过,却始终查不到任何信息的乔州北,眼神暗了暗。 没关系,他想,总有一天他会搞清楚宝贝儿所有的秘密。 乔南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但也能察觉到他刚刚那句话中浓浓的威胁之意,于是他缩了缩脑袋,为自己的屁股感到深深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