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病
吃完面后厉渊主动去洗了碗,虽然其中两个就已经摔了一个。 这时柏离才有了心思打量起厉渊的家来,他还没进门时在玄关处就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一眼望进去这个房子很大,属于三室两厅格局的那种。 但是柏离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直到厉渊打碎了一只碗,柏离方想起来。这么大的房子家具厨具一应俱全,本来可以说是厉渊一个人住,但见识了对方四体不勤的状态后,柏离恍然大悟这个家里好像是少了人。 少了厉渊的家人,或者说是他的父母。 不过或许厉渊真的是一个人住也未可定。 “学长。” “嗯?”厉渊从厨房中微微探头看柏离“怎么了阿离。” 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好,柏离这样想着到嘴的话迟疑了,顿了一会他换了种方式说了出来,“学长,这个房子你一个人住吗?” 厉渊明显愣了一下,他走了出来来到柏离的身边,嘴角漾起别有深意的笑容,“我一个人住,阿离不用担心,这里只进来过你,你也是唯一一个我表达过爱意的小朋友。” 这话题似乎跑偏了,柏离认真看着厉渊的脑袋瓜子嗡嗡地、脸红红的。 “我的身心,都是干净的,全部都属于我的小阿离…” 柏离辩解,但他的声音小如蚊呐,“我才没有问你这个。” “你靠太近了。”柏离别过通红的脸推开厉渊,这对厉渊来说不痛不痒一点力量也没有,但是厉渊还是象征性地后退了几步。 “我要回去了。”甩脱厉渊的引力,柏离慌不择路地想要离开这里,太乱了,他的心跳已经乱了。 不能任由这样发展下去,脑袋里强制性地回忆起从前一些痛苦的片段,柏离脸上的红晕下去了一点。 “我得回去了。”柏离逃避厉渊投来的受伤的目光。 “阿离。”厉渊低沉的嗓音拖长,男人的性感和孩童般委屈的情绪交杂,这样略带撒娇意味地唤他,很难不让人动容。 柏离本就生的柔软,模样软,性格也软,安静时俨然一副邻家可亲温和大美人。 他最受不了别人向他示弱的模样,他会不由自主地去倾听,帮助,答应对方来安抚别人。 这种性格就使得他耳根子格外的软。 “阿离,疼。”厉渊还在唤他,“肚子也疼,阿离,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听到男人诉苦说肚子也疼,柏离焦急不已地立马收回步子,奔到厉渊的身边,掀起他的衣摆看。 块块分明美感力量感兼具的腹肌映入眼帘,除此外 没有瞧见别的伤口。 “你骗我。”柏离直起腰拧着眉头。“骗子!” “没有,真的疼,那个家伙好几拳都揍到了这里。”厉渊撩着自己的衣服,定睛到一片看起来正常的腹肉。 柏离狐疑地看着他那里“真的?” 要说他们两个近身搏斗的时候自己没看见,无从得知厉渊到底哪里还受了伤。 “疼得弯不了腰,胳膊也有伤口,阿离你要是走了我等等晚上怎么洗澡。” 什,么。 洗澡?!直到柏离自己手中被塞了一个浴球,他的目光才有了实体,落在看起来很艰难地解衣服裤子的厉渊身上。 发了很长时间的愣,外头的天已经开始变黑了,某人嗷嗷待哺地期待地看着柏离。 “阿离,解不开。” 柏离木讷地移动视线,看着肌无力一样解裤带的厉渊。 往下那里蛰伏着鼓鼓囊囊地一团,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凶器。 柏离瞳孔一震心也跟着颤动,在他不知该怎么办下一步动作又该如何的时候,厉渊的大手覆盖住柏离的小手。他的手被握着,在男人的牵引下缓缓向上,平移,抵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柏离只觉得烫手,他看着厉渊露出了一脸愉悦的表情,那瞳色炙热地紧紧地盯着自己,流淌着渴求的欲望。 这种表情犯规到了极点,衣冠整齐的柏离一度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穿衣服,不然为什么面前的男人会是这样一种淫色流露在脸上,这种春潮欲来到病态的表情,令他总有种自己已经承欢在下的错觉。 手那里触碰到的物件肉眼可见地迅速膨胀了起来,并且发热变硬。 柏离烫山芋一样地抽回手,他的大脑变得混沌。这是在干什么,他在做什么,厉渊在做什么。 “阿离。” “不要!别叫了。”柏离头疼不已,不能逾矩,他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能越界了,趁他还能控制住。“我不能,,不能…” 厉渊不逼迫他回应,他扫了一眼不安的柏离,“对不起,阿离。”声音诚挚地道歉后,厉渊接着道,“不过还是要阿离帮我脱一下裤子,我那个胳膊使不上力气。” 柏离吐了口气,闭眼做了一会心理建设后睁眼给厉渊解裤子,他尽量避开了去看厉渊,却还是手忙脚乱地蹭到了男人敏感的要害。 歪着头看别处的柏离,“好了,你进去洗吧,我在外面等你。” 厉渊弱弱地应了句“好。” 浴室的水声响起,柏离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气,透过氤氲水汽的磨砂玻璃,可以大概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柏离内心纠结地看着那抹影子。 如果注定不能有结果 那不如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只怪自己生错了身子,是个男的,如果他是个女人,也许就能光明正大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越想越抑郁的柏离忽然听到一声沉闷的钝响,一下子回神紧张了起来,他以为厉渊摔了连忙打开浴室门冲了进去。 光溜溜站着的厉渊没有摔倒,倒是原先被刀割伤的胳膊又裂开了更大的伤口。 “怎么了,怎么回事。”柏离焦急地看着厉渊汩汩流着鲜血的胳膊,那里的伤口比割伤深很多倍,大很大倍,就像是故意被人撕裂了一般。 同一个位置,旧伤加新伤,在浴室暖光灯光的照射下殷红可怖,也让柏离格外心疼。 “没事的,刚刚一只手拧花洒的时候不小心烫到撞到了。” “真的没事。”厉渊勉强地笑了笑“出去吧,水温现在调好了可以洗了。” 柏离抬头满眼心疼,“伤成这样还怎么洗,你要怎么洗啊。” 厉渊苦恼地盯着柏离的鸦发看“都怪我,精虫上脑吓到了你,不然阿离要是帮我洗也不会撞到自己了。” 厉渊伤到了胳膊,但下面挺立站着的肉刃是威风丝毫不减,这个男人脸上懊恼着吓到了柏离,下半身粗大紫红的阴茎却是越来越硬。 满眼红色的柏离只注意到了厉渊的伤口,他连忙去外面找了棉团纱布为厉渊止血包扎。 “你别动了,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