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签约
隔天，周景望立马安排公司的金牌经纪人洪颖签下季墨成，赔了原公司一笔不多不少的违约金。 这事儿一公布出来，网上掀起一小片风波。季墨成的粉丝不多，微博只有十几万粉，但是只要粉上他的都是死忠。 粉丝在超话哭喊庆祝，说周氏娱乐有眼光，挖到宝了，终于有盼头了云云。 签约第三天，官方微博又公布了季墨成即将出演知名导演邢继平新电影中男二号的角色。 电影的女一号是家喻户晓的影后黎贝思，男一号是这两年势头正火的新晋影帝周向文。 消息一发布，很快炒上了热搜，网上骂声一片，路人纷纷表示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百三十八线是攀上周氏娱乐的哪位高层了吧。 事实的确如此。 不过不知情的粉丝却很高兴，在超话里、热搜tag里疯狂安利季墨成，倒是有不少路人刷到安利的演戏视频，又改口说演技不错，期待他红。 华娱的老总谭策华知道这事后很不高兴，本来都忘了季墨成是哪位长什么样了，周氏娱乐这么高调的在官方微博公布签约，又立马给了他一部名导电影男二号的资源，这明摆着是在圈内打他的脸。 谭策华跟周景望不熟，不好直接找上周氏，就托两边各自相熟的好友去问问周景望怎么个意思。 周景望知道这事儿不解决以后还是个麻烦，便在屏湖岛包了一座山庄，请了圈内大腕外加谭策华玩了一天一夜。 娱乐传媒公司之间各种资源置换投资交易，利益相关，谁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彻底撕破脸。周景望在酒桌上敬了谭策华几杯，寒暄了一番，这个事儿也就过去了。 周景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迷心窍了都，为了个男人的身体，揽这么多麻烦事儿，之前包的哪个情人曾让自己这样费心费力地操过心。 喝得醉醺醺的周景望越想越不是滋味，从山庄回去之后，叫来季墨成到他家里，狠狠干了他一晚上。 事后周景望餍足地点了根烟，偏头看着一旁已经累到睡着的季墨成。烟换了只手夹着，伸出右手贴到季墨成红透的脸蛋上轻轻摩挲。 那张好看到动人心魄的脸，不笑的时候很冷漠，闭上眼睡着的样子却很乖顺。 话说回来……还没有见过他笑起来的样子。 手劲不自知地微微大了点儿，季墨成哼哼两声，随后动动脸在他手心里贪恋地蹭了蹭。 这样依赖的姿态让周景望心头一动，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良久，直到烟头燃尽他才收回了手。 那日之后，周景望食髓知味，迷他的身体迷得不行，三天两头叫季墨成下了戏去酒店套房或者家里挨操。 一个星期后，季墨成受不住了，他现在虽还没有大火，但是陆陆续续都有在拍戏，周景望连续性不知节制的操干，季墨成下身的女穴被操得肿胀骚红，走路的时候难免摩擦到，内裤的布料蹭到穴口周围，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又麻又疼。 晚上收工，季墨成回到公司推开周景望办公室的门，他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口:“给个期限，或者次数。” 周景望秒懂，皱眉想了想，自己这阵子确实玩过了。 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他说:“邢导那部戏下个月开机，从那天开始到你戏份杀青。两个半月。” 顿了顿，周景望又补充一句:“这一个月我不碰你，别人也不能。” “好。”季墨成淡淡应声。 “那你好好休息。”周景望临走前眼神落到季墨成的下身，关心道。 “等一下。”季墨成叫住他。 周景望停下步子转过身，笑问:“又怎么？” 季墨成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袖衫，袖子很长，领口开得很大，细而清晰的锁骨露出，他攥紧袖口垂下眼，黑色柔软的头发下雪白的耳梢一点点红起来。 周景望手插着西裤口袋站定，耐心等他开口。 季墨成单薄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抬起眼向男人请求:“因为要拍戏，做得话……可不可以轻一点？” 一个月后，电影开机。 电影题材是一个偏晦涩朦胧的现代爱情片，就在z市影视城内开拍。 季墨成在里面饰演男主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一个有女装癖的大学生。 开机仪式那天，周景望应酬完让助理开车送他过去，等到了地方剧组已经开始拍摄。 邢继平正坐在导演监视器前专注盯着，一旁的副导看到周景望有些意外，悄悄走过去喊了声周总，问他怎么会过来。 周景望顾及到季墨成可怜又执拗的自尊心，只是说来给邢导捧个场，就独自退开几步站在一个角落里看戏。 第一场戏是季墨成的重要戏份，他饰演的大学生叶清晨周末回到家，发现自己房间门大开，匆忙放下背包进去，他的哥哥叶和豫站在衣柜前，背对着他，没能看清楚表情。 叶清晨手心紧张地出了汗，咽了口唾液喊了声“哥”，走近了才看到他衣柜下层被打开，里面藏着的女装暴露在兄弟俩视线内。 周景望看着看着烟瘾犯了，片场除了工作人员还有不少大牌演员，不好吞云吐雾，周景望舔舔下唇还是摸出根烟叼嘴里，没点，解解干瘾。 紧接着，叶和豫转头质问叶清晨，这些东西哪儿来的，怎么会在他房间里。 周景望这才看清楚男主周向文的脸，他饰演的是一位高中老师，带着金框眼镜，头发理得一板一眼，很是英俊斯文。 叶清晨神色微变，细节地控制着情绪的波动，咬咬牙展开笑颜，对哥哥说:这是预备送给女朋友的礼物。 叶和豫松了口气，抬手扶了扶镜框，不高兴的问: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 叶清晨弯下腰把衣柜下层关上，若无其事地回:我都二十了，交女朋友还用像你打报告啊。 叶和豫没有注意到，弟弟右手的指节都被攥得发白。 周景望咬了咬烟头，半眯着眼睛专注看着季墨成的表演。 从一开始房门大开的无措惊慌，到衣柜里秘密被发现的隐秘羞耻，再到收紧拳头又松开对哥哥撒谎，最后装作小白兔的释然笑意。季墨成都拿捏的很好很到位，他和周向文配合的也很默契。 这场戏一条过，邢继平喊了声“cut！” 两人同时转身收了戏，邢继平夸赞季墨成演得很不错。季墨成微微一笑，目光下意识看了看正在喝水的周向文，视线恰巧扫过门外角落里站着的周景望，四目相对，笑意渐渐消失。 这样微小的情绪变化，以及季墨成想要看的是谁，周景望没有注意到。 他看了今日的通告单，季墨成下午第一场戏拍完，剩下的就是晚上的夜戏，于是他意有所指的冲季墨成抬抬下巴，转身离去。 其实季墨成能顺利拿下这个角色，周景望还真没使多少力，或者说还没来得及。 他一开始联系邢继平只是说电影安排个他的人进去，没提男二的事儿，让助理搜集季墨成演戏的集锦做了个剪辑发给邢继平。 没想到邢继平那边看完以后，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太适合了，那气质那眼神，男二号就他了。 就这样，周景望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外加后续邢继平新片的巨大投资金额还没拿出来，就这么容易的定下了，因为季墨成值得。 回剧组附近酒店的路上，周景望靠在椅背上抽烟，思绪飘远。 他越来越觉得季墨成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不管是谁，只要认真了解过季墨成，给他机会，他都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