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沈延的病
沈延脸色大变。 一旁的长宁侯和小陈氏也吃了已经。 尤其是小陈氏,她怔怔的望着沈延,“下……下半身?延儿,你不是说是后背上先起来的吗?” 沈清欢嗤笑。 沈延目光闪躲,“你别听她胡说,我身上的疙瘩就是先从后背起来的。 你到底会不会看,不会看别在这里胡说。” 长宁侯看着沈清欢的目光也十分阴沉,“你真的会看吗?” 沈清欢双手抱臂,冷笑,“你觉得我不会看,可以请别人来看啊。” 长宁侯胡须微动,勉强压着满腔怒火,“延儿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沈清欢道:“他的病发于下半身,如果我所料不错,最开始是在他的命根子上起了很多淡红色的小疙瘩,他没在意,因为不痛不痒。 后来越长越多,蔓延到了后背,然后是全身,包括脸上甚至头上都起来了,而且疙瘩还越来越大,有的是粉红色,有的是白色。 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两腿之间也起了不少,甚至命根子都已经开始糜烂,有渗液流出,甚至会流血。” 她每说一句,沈延的脸色就白一分,及至她说到最后,沈延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配合着他长满粉色疙瘩的脸,整个人看起来恐怖极了。 小陈氏越听越着急,一把抓住沈延的胳膊,“延儿,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你那里真的,真的起了?” 沈延垂头不说话。 小陈氏气急败坏的转头瞪向门口站着的沈延妻子朱氏,“你来说,到底是不是?” 朱氏目光闪躲,支支吾吾,“应……应该是吧。” 沈清欢不由冷笑,沈延这两口子,到了这个时候还遮遮掩掩的。 小陈氏气呼呼的骂朱氏,“你是死人吗?延儿这样你为什么不说一个字?” 朱氏被她吼得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捂着脸哭泣。 “夫君最初起的疙瘩在那种羞人的地方,怎么对人说啊?况且也不疼不痒,夫君便也没在意。 等到后来其他地方长了,夫君请了大夫,也不好意思让人看那种地方,就想着反正大夫开的药都是一样的,就一起涂抹行了。 谁知道请了那么多大夫,吃了那么多药,不仅没有用,反而越来越严重。” 朱氏越说越难过,“儿媳也劝过夫君,可夫君不听劝。” 小陈氏不耐烦的打断朱氏,“还是你无能,连自己夫君都照顾不好,也劝说不听的。” 朱氏满脸委屈,却不敢顶嘴,看得出来平日里没少被小陈氏申斥。 沈清欢撇撇嘴,继续道: “他下半身起的疙瘩叫湿疣,其他部位起的疙瘩叫传染性软疣,是两种不同的病。 这种病的诱因是因为人的身体变弱了以后,接触到同样患这种病的人,所以被传染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朱氏,“什么接触才能用到那种地方,我想不用我明说吧?” 朱氏脸色倏然大变。 沈延突然坐起来,整个人暴怒,“沈清欢,你胡说什么?” 沈清欢耸肩,“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我再说一遍,这种病是会传染的。” 一句传染令所有人面色大变。 长宁侯下意识后退一步,小陈氏本来握着沈延的手臂也倏然松开,手还无意识的在身上蹭了蹭。 反应最激烈的当属朱氏,她愣愣的看着沈延,目光开始变得惊恐无比。 “传染,你是说我……我也会像他这样,起得满身都是。” 沈清欢点头,“很有可能,如果你们有过亲密接触,或者你碰到过他的血。” 朱氏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一想到自己也会像沈延那样起的浑身都是疙瘩,惨不忍睹,她忍不住失控的尖叫一声,抓起手边的茶盏就砸向沈延。 “都怪你,我自从嫁到你家,自问待你尽心尽力,服侍周到,你把我身边的丫鬟都拉上床还不知足,非要去外面和那些寡妇婊子勾缠不清。 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害得我…… 如果我也像你那样,沈延,我告诉你,我死也绕不了你。” 朱氏出离愤怒,捞着什么就砸什么。 沈延不妨,被茶盏砸中头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看起来极为恐怖。 小陈氏心疼坏了,想扑上去帮着儿子擦拭,又想起沈清欢的那句碰到血也会传染,一时间有有些犹豫,只得化心疼为愤怒,转头扑向朱氏。 “贱人,你敢打我儿子。” “我打的就是他,这些年我付出够多了,他不但不领情还这般待我。”愤怒令朱氏暂时忘却了对婆婆的恐惧。 两人瞬间厮打在一起,拽首饰,薅头发,挠脸。 屋里乱成了一团。 沈清欢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够了,还不赶紧把她们拉开。”长宁侯黑着脸厉声吩咐。 屋外伺候的下人这才进来,各自拉开了自己的主子。 朱氏捂着脸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收拾东西,我要回娘家。” 小陈氏冷哼,“要滚就赶快滚,我要让我儿子休了你。” “行了,一人少说一句,”长宁侯瞪了小陈氏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吵吵什么?延儿的病还治不治了?” 小陈氏捋了一把被抓乱的头发,没敢说话。 “还有你,朱氏,被休回娘家你以为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长宁侯又训了朱氏一句。 朱氏低着头抹泪。 长宁侯轻哼一声,皱眉看向沈清欢,理所当然的吩咐:“说那么多,一句有用的也没有,还不赶紧给你弟弟开药治疗。” 沈清欢两手一摊,“谁说我答应给他治病了?” 长宁侯瞳孔微缩,“逆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清欢站直身子,一字一句的道:“我答应给他治病了吗?你去接我的时候,不是说来接我回家吗? 你也没说要给他治病啊。” 长宁侯低吼,“这是你弟弟,给你弟弟治病,难道还要我八抬大轿请你不成?” 沈清欢冷笑,“我可没有只比我小两个月的弟弟,他也不认为我是姐姐。在我眼里,他就是个陌生人。 想让我治病可以,你付得起相应的诊金,我就给他治病。” “诊金?”长宁侯火冒三丈,“你敢和我要诊金,逆女,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抬手狠狠扇向沈清欢。三月的和离后咸鱼王妃掉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