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言不合就把老大赶出家门,排忧解难还得是我们川哥
“你他妈的操了我这么长时间就这样对我?” 贺惊棠的表情很受伤,他冷冷的看着谢璟,他早就过了像小年轻一样爱亲嘴的年纪,但是这么半天两人连个最基本的嘴贴嘴都没有,谢璟这么爱接吻的一个人从开始到结束愣是没亲过他一次,全程都是在公式化的操他,这种根本不叫做爱,叫性交。 以前的贺惊棠不觉得有什么,两个大男人亲来亲去也不嫌恶心,可现在谢璟不亲他了,他还上赶着要求,这太不像贺惊棠的作风了。 谢璟一言不发的看了他一眼,扭身就走,贺惊棠能让他走?起身就给拦住了,他不知道谢璟是怎么了,但是今天过来他没想吵架,他就想好好的跟谢璟呆一晚上,不想到最后弄得谁都不愉快。 “你抽什么疯呢,别闹了行吗?我去洗个澡。” 贺惊棠软了语气,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谢璟怎么也不能往外赶人了吧。 可他想的太好了,谢璟连看都不看他,全程面无表情,“我说了,今天不许睡在这,你回去。” “谢璟!你他妈的干什么!” 贺惊棠也来火了,被人抓着往外驱赶的滋味不好受,像是全世界都没人要他一样,他黑着脸一把拉住谢璟的手臂,他今天还非要问问谢璟吃错了什么药。 “贺惊棠,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受伤了?” 谢璟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面前人愣了一下,想不通为什么谢璟非要执着于这点小伤,依旧无所谓的甩了甩胳膊,“我又没死,这伤屁大点,还伤在胳膊上,你别这么娘们唧唧的行吗?” 贺惊棠是喜欢看谢璟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但是现在有点太过了,他心里闷得慌,不想两人为这点破事折腾一晚上。 “非得等你死了才后悔是吗?” 贺惊棠被他的话噎得慌,但是又不能不回两句,不回显得气势都短半截,“至于这么咒我么你,老子死了也不用你收尸行了吧!” 谢璟是真生气了,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他一下就冷了脸,“滚出去,别再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 贺惊棠一下就急了,眼睛里都泛着血丝,“你他妈再说一遍?你让谁滚,你让谁别再出现?” 两个人好不容易热乎点,他不知道怎么又变成了这样,心脏都难受的发疼,贺惊棠粗喘两声,指着他破口大骂,“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说这话你亏不亏心,你忘了你在医院说的什么,你说你再也不离开我,都他妈在这放屁呢啊!” “贺惊棠,我今天就跟你说的明明白白,我最讨厌你挣得那些脏钱,少拿这些和你这一身的伤疤在我面前秀存在,我最看不惯你这样!你不是喜欢受伤吗,来,你去,滚出去,愿意怎么让人捅就让人怎么捅,你嫌身上的伤,伤的还不够重,就出去再让人给你砍两刀!死了也别来找我!反正也不用我收尸,你当我是什么,真把我当你小情人了是吧?” 贺惊棠被他的每一句话都砸的发懵,他想解释他不是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重,他就是想让谢璟多心疼他一点,这些伤都是划开皮肉留下的,怎么可能不疼。 贺惊棠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太矫情。 他顿了顿,才哑声说,“你说你再也不离开我了,你说过的。” 谢璟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也说过不受伤了,还不是食言了。” “我……”贺惊棠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也不会解释,只说道,“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谢璟只狠狠地瞪着他,不说话。 贺惊棠那天最后还是被谢璟赶了出去,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大半夜站在马路上给阿一打电话,春天的风还有点凉,冻得贺惊棠打了好几个喷嚏,“操了,这都什么事啊。” 阿一赶过来的时候贺惊棠腿都站麻了,他一看就知道两人又吵架了,心里给贺惊棠捏了把汗。 “你说这么点伤至于的吗?他跟我又吵又嚷的。” 贺惊棠抽了根烟,骂骂咧咧的跟阿一吐槽着谢璟的臭脾气。 阿一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谢少脾气还行吧?” 要说脾气臭的谁能赶上贺惊棠。 “操,他那个脾气就冲我发,我又不是受气包!” 贺惊棠一说这个就来火,谢璟平时脾气确实好,但是一见贺惊棠两人就跟磁场不合似的,十次见面有八次都得吵起来。 “出什么事了,老大。” “不就这点破伤,烦人。” 贺惊棠又抽了口烟,心里狠狠的记了酒桌上动刀那人一笔,要不是他,今天晚上指不定过得有多乐呵呢,也不至于大半夜在马路上吹西北风。 “谢少也是关心你。” 贺惊棠不说话了,他知道谢璟是关心他,可就是话赶话说到这了,那还能怎么办呢。 这回可好,谢璟又跟他掰了。 “你哄哄谢少吧。” “我哄个……”贺惊棠下意识又要骂人,他憋了半天才嘟囔了句,“怎么哄啊,他脾气大得很,连我都不怕。” 这阿一可就不知道了,阿一挠了挠头,他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谢璟因为贺惊棠这事心情一直不太好,有事没事就往骆靳川那跑,他什么也不干,每天就搬个小板凳往车间一坐,骆靳川改哪辆车,他就坐哪辆车旁边,两个人也不说话各干各的,骆靳川是忙得没空说,谢璟是烦的不想说。 骆靳川每次抬头都能看见谢璟那张略带郁色的脸,在他眼里一直活蹦乱跳的小孩突然变成忧郁型男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每次换工具时都要摘了手套胡撸一把谢璟的头发,谢璟就坐在那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连着来了好几天,骆靳川也不问,谢璟想说自然会说。 等到骆靳川把手里的单子都处理完了,谢璟还是那副样子,无奈只能把人带到车间后门,这里听不到车间的嘈杂,倒是个说话的地方。 谢璟面对着骆靳川就更容易撒娇,他蔫蔫的将头抵在骆靳川的胸口处,双臂自然下垂,只用头撑住整具身体,逗得骆靳川直想笑。 他搂住谢璟,手在他后背安抚的顺了两下,“怎么了少爷?每天都闷闷不乐的,昨天刘工还问我,谢少是不是失恋了?你说这让我怎么说?” “怎么说?”谢璟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你就说谢少更年期到了。” “可别逗了,你才几岁啊,我都没到你能到?” 骆靳川闷笑,把人的头从自己怀里扒出来,搂着他柔声问,“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给少爷分分忧?” “我的DBS你送别人了?” 谢璟斜着眼瞅他,目光愤愤的,骆靳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辆车他早就改装好了,只不过之前两人闹别扭来着,他就把车借给他外甥玩了几天。 “没啊,在车库呢。” “不可能,那天我找你,那小美人开着呢,特骚包的绿色是不是?” 骆靳川被他口中的“小美人”逗得笑得都停不下来,被烟呛了两口,“什么小美人?不给你解释了么,那是我外甥,亲外甥。” “车也在我这呢,借他玩了两天,早还回来了,地库呢。” “出去散散心?” “行,今天都听少爷的。” 骆靳川一口答应,拉着他的手去了地库,两人开着这辆谢璟一直耿耿于怀的DBS出去遛弯去了。 上了路谢璟才跟骆靳川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骆靳川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只静静的听,从来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有谢璟问他的时候,他才说那么一两句,但是每次都直指中心。 “你觉不觉得我这样特别渣?吊着好几个人。” 骆靳川开车抽空扭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咱们国家对于同性之间的感情还没落实到相关政策,没办法约束男人之间的感情,所以其实不存在缔约关系。” 谢璟没听懂他的话,只听他又说,“当你不存在抱着玩弄他人感情的状态时,那么大家的来去都是自由的,想留下的会留下,想走的你也拦不住。” “你是说,让我告诉他们,他们自己决定?” “可以,但不是现在,”骆靳川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只需要真诚的表达情感就好了,会感受到的。” “那你会离开我吗?” 谢璟看着骆靳川的侧脸问道,想的如此透彻的骆靳川会是第一个离开他的人吗?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将车窗摇了下来,呼啸的风声顺着车窗瞬间灌了进来,只见骆靳川张嘴说了句什么,可谢璟因为风大根本没听到,“啊?你说什么?” 骆靳川笑着摇了摇头,他其实说的是,“不会,”至少现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