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儿06
少年人的爱欲是直白的、浓烈的。 还未开始发育的幼崽,已经对成熟雄性的荷尔蒙产生了憧憬,这是血液里流淌的传承,是雄性为了确立它在族群的绝对统治地位而镌刻进后代基因的天性。 在人类社会,就演变成了父权,成家的男人被孩子敬畏,同时也被深深的依赖。 特殊的童年经历,让贺家兄弟几乎充当了莫关山心里父亲的角色,他从小就表现出了对两个哥哥特别依赖,他崇拜、亲近,时刻渴望着哥哥们的关注。 从小他就迷恋着哥哥们的怀抱,那里有着让他感到安心的味道。 烟草、汗液交织着阳光曝晒后谷物的醇香,最后在炙热体温熏烤下形成的一种独特气息。 他渴望着与哥哥们更亲近,也确实做到了,十几年里,他被大哥二哥的纵容和宠爱包围,两个男人对他几乎有求必应。 但现在—— 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方式,对兄长的孺慕意外掺进了少年初醒的情欲。 十几岁的少年开始贪心的渴望,想与他的哥哥达成更亲密的关系,他幻想着,想要被征服,想被打上烙印留下气味,完全变成哥哥的所有物。 他会如愿的。 莫关山想。 —————— 一轮蛾眉月悬在夜空,半遮半掩在云层背后。 趁着秋天干燥多晴的天气,贺家庄今年收获的粮食正在村里的大道场统一晾晒,朦胧的月光下,晒谷场上一片淡淡的金辉。 角落里的棚子里,贺呈正在守夜。 看着枕在他大腿上已经睡着的人,贺呈无奈的咧了咧嘴。 不知道是谁吵着要陪他来看谷场,结果月亮一出来就开始困的只点头。 将披在莫关山身上的外套掖好,伸手搭在小孩儿背上,从小睡觉就不安分,他怕待会儿给滑地上去了,实土地磕下去非得哭。 贺呈却没想到,怀里的小坏蛋根本就是在装睡。 莫关山的头埋在外套下,故意将脸朝着贺呈的小腹。磨的快破的旧裤衩根本挡不住湿热的呼吸,再加上不时用脸蹭蹭,莫关山很快被一根炙热的硬物抵住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温水煮青蛙,但这一年时间,经过他的不懈努力,莫关山已经一点点突破了两个男人的心理防线。 至少他们现在已经不会在射完后苦大仇深的抱着他道歉了。 被偷袭多了,都有些自暴自弃听之任之了。 第一时间的察觉了怀里人的小动作,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贺呈叹了一口气,暗骂了声小骗子。他没有戳穿,而是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静坐不动,贺呈很清楚,阻止一时是没有用的,这个小机灵鬼根本不讲道理,越不让他做反而越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一次不成,就想尽办法来缠他。 这种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脸边的巨物越来硬,隔着裤子都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麝香味,莫关山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 之前都是用手,今天是第一次这么贴近二哥的鸡巴,莫关山偷偷用唇碰了一下,柔软的唇瓣贴在粗粝的裤子上,隔着一层布料清晰的感受着肉棒上血脉的搏动,咽了下口水,他突然觉得有点渴。 少年人被情欲蛊惑着,无师自通的张口含了上去。 “嘶——” 敏感的龟头突然被一片柔软的湿濡包围,贺呈被刺激的轻嘶了一声,忍不住挺了下腰。 并非错觉,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片柔软湿热哧溜一下狡猾的从鸡巴孔滑过。没办法说服自己这是意外,贺呈清楚知道那就是在舔、舔他的龟头——鸡巴。 各种不好的猜想从脑海滑过,贺呈脸色铁青,把小孩儿从腿上扯着胳膊提了起来。 “莫关山——”居然都学会跟男人含鸡巴了,贺呈理智崩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暴怒,“简直胡闹!” 平时用手摸摸碰碰贺呈还能麻痹自己,借口小孩子好奇心旺盛,可用嘴含? 他没有办法再自欺下去。 “才多大就不学好,犯贱的学含男人鸡巴?” 男人的呵斥犹如惊雷一般在耳旁炸开,长这么大第一次被骂犯贱,还是从他喜欢的二哥口中,莫关山抖着身子,直接吓傻了。 月亮不配合的藏进了云后,周围暗了下来,莫关山一时看不清二哥的脸色。但他想他哥应该是失望的,惨白着脸,莫关山想说我错了,想像以前犯错一样扑倒二哥怀里撒娇求原谅,但嘴唇嚅嗫了几下,莫关山发现他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太不乖,二哥不喜欢他了,很快大哥也会不喜欢他了。 无力的垂下脑袋,泪水从眼眶涌出,二哥和大哥都不要他了。 …… 贺呈一阵头痛,别家孩子不听话打几顿就好了,对自家养大的这个娇娃娃哪里下得去手。 谷场里十分寂静。 贺呈还没想好怎么去说,就感觉到手下的身子一抖一抖,有些不对劲,赶紧伸手去摸,小孩儿脸上已经是冰凉一片,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哭都不敢发出声音,是该有多伤心。 贺呈的胸口像是有一块血肉被猛的撕扯下来,嚯嚯漏着凉风,“毛毛,哥错了,你揍哥消消气?别哭行不?哭的哥心疼……” 贺呈搂着人不知所错,只能一个劲儿道歉,“别哭了,是哥嘴臭,是哥不对。” “饶了哥这一回,”抱着哭的伤心的孩儿,贺呈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怎么就把人惹哭了。不会安慰人,他下意识像小时候那样把莫关山抱在臂弯里轻轻摇晃,一遍遍轻吻小孩儿的额头,低声哄着,“乖宝儿,不哭了啊……” 小孩儿始终安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贺呈心慌的厉害,抱着莫关山,他突然抽了自己一嘴巴,都是他的错。 啪的一声,在静谧的谷场里异常响亮,听着就肉疼。男人却像没感觉似的,手又扬了起来,瞧着第二个巴掌就要落下,他被一只小手拦了下来。 “不、打……”声音抖的厉害,说了两个字都有些破音。莫关山心疼他哥,不断摇头不想让贺呈伤害自己,力气那么大肯定肿了。 他捧着贺呈的脸,凑上去用舌头一点点舔,口水可以消肿。 从颧骨开始,舌尖仔仔细细的在男人的左半边脸颊游移,每次能涂抹的面积很小,舌头酸了,就换成用嘴亲亲,就这样,过了很久,莫关山才成功舔到下颚。 莫关山贴着贺呈,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享受难得的亲密。他们是这样的近,贺呈的鼻息就在他的脸畔,稍微偏头,就能呼吸纠缠。 月亮终于穿过了乌云,银色的月光倾斜而下。 心跳的很快,莫关山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贺呈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凑近,没有被拒绝,试探性的,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男人唇边。 接着是第二个。 轻柔的啄着,缓缓的,探出了一丁点舌尖,仔细将男人干燥的唇瓣润湿。 下嘴唇,上嘴唇。 最终落在中间的缝隙。 眼睛始终和男人对视着,如果发现对方有丝毫的抵触,他就会停下。 贺呈没有。 心跳越来越快,砰砰声近在耳边,莫关山深吸一口气,闭眼吻了上去。 贺呈僵硬被亲着,是他放那条小舌滑了进来。又是他吝啬的紧闭牙关。贺呈知道不能再放任下去,但那样柔软的小舌锲而不舍舔舐着他的牙齿,祈求着他的垂怜,贺呈心一软,就松开了最后一道防线。 莫关山抓住了机会,钻进贺呈的口腔,纠缠住男人的舌头,他仰着头,大力含吸着,像是只发春的小兽。 贺呈冷淡的不去回应,可搂在小孩儿身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耳边是暧昧的搅拌声,唇齿间是外来的香甜味,怀里软绵绵的一团,他恍惚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自家养大的弟弟,而是月光下专门勾人的妖精。 “…唔嗯……哥…你疼疼我……嗯……”莫关山不满足于男人的被动,他环住贺呈的后颈,讨好的含住对方的下唇吮吸。 “哥……” “…哥哥……” “……好难受…呜…” “…疼疼毛毛吧……嗯……” 哀求着,蛊惑着,一声又一声,挠在贺呈的心尖儿上。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艰涩开口:“……难受,是吗?” 男人声音很轻,也很沉。 仿佛风一吹就会溃散在黑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