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小贱货这三个字是他们之间的开关和爱称

    比起家长接送或坐公交地铁，杨榟廷还是更经常蹬着辆涂装消光的黑灰色变速公路自行车上学，因为总感觉光是在学校里的那点运动量实在不够，上学和放学的路上可以顺便稍微锻炼锻炼身体。

    当然，这种主动运动的觉悟，是林聿避而远之且坚决不会与兄弟同化的，他一直都是懒散得不想多走一步、哪怕是多动一下。

    积少成多、日积月累下，杨榟廷少年时期的腿部力量和整体耐力得到格外有效的锻炼，其成果极其明显的体现在了他的那双修长又稍显少年纤细感的薄肌美腿上，无论穿什么裤子、哪怕只是学校款式宽松的运动校裤，都好看得要命。

    林聿正笑着和早晨刚走进班级的肤色偏深的兄弟打了招呼，兄弟一开始也冲他笑得很阳光，像以前一样笑，还露着小虎牙。然后兄弟突然垂下了头，不好意思再看着他笑了，这里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至于兄弟发生变化的原因，林聿懂得不能再懂。罪魁祸首，就是林聿他自己。

    因为是同桌，最好的兄弟仍朝他走过，之后沉默地坐在了他的身边，这是也是反常的地方，因为杨榟廷总是会拉着他说说笑笑，和他分享好多他每天所经历的开心的事情。

    林聿用夹着笔的手托着下巴，用余光观察着同桌的黑皮男孩，心里突然涌现了一丝少有的犹豫和懊悔。

    是不是因为他的行为，才让杨榟廷不再像以前一样轻松而快乐了呢？

    但是……林聿又察觉到他自己可真是个贪婪又自私的人，即使让最好的朋友失去了那些平凡轻松的曾经，他也仍然不想放手，反而奇怪地渴望起使杨榟廷变成更……和他有更多共同的隐秘而黑暗秘密的人。

    于是，林聿放下了水笔，从课桌上收回了皮肤白皙的右手，他开始轻轻地抚摸起了好朋友的修长紧实的左侧大腿。

    他的好朋友的下肢跟着颤动了一瞬，停顿了几秒后，好朋友甚至把两条腿打开的更开了……课桌之上，好朋友欲盖弥彰地翻开了单词书，装起背单词的模样。

    这算是对他的默许吗？是对他的纵容吗？一声不吭地对他把腿敞得那么开，为什么透着一股子天然的贱味儿？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呢？原来他的好兄弟是个天然的小贱货啊，只是要有人慧眼识珠，再好好地催发他、培育他……或者在交往中其实也多少感觉到了，只是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仅仅当他是最让他喜欢亲近的朋友。

    以后的杨榟廷，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林聿忍不住想起这个问题，这个在未来决定了杨榟廷一生的问题。

    而林聿今后在心底的答案，令杨榟廷在身边这个男孩的陪伴和玩弄下，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变态男孩儿，他的尊严和人格、乃至底线都被不断践踏、重塑；他渴望的快感和“正常”越来越远；他快乐的形成再不寻常；他的身体，将会总是伴随着隐秘的伤痕、甚至留下了再也不会消失的、丑陋又淫乱性感的痕迹……

    而此时的优等生一边注意着同班同学的动向，一边来回用手心隔着校裤感受起兄弟线条和手感极佳的腿部。

    他侧过帅气的脸蛋，在早自习前吵闹的教室里，稀松平常地向已经在暗自控制喘息的好兄弟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早上好啊，小贱货。”

    他的兄弟终于装不下去正常的样子了，像是瞬间发情般剧烈收缩起胸腔，深麦色的帅脸痛苦又屈辱，可又在同时混杂起隐秘的羞耻与开心，他的嘴唇张开又闭上，然后又一次张开，低低地回答道：“早上好……林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