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又入土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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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还见到了相公的家人,他的生父、继母,还有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瞧见小叔子,小月脸色有点发白,回家之后,抱着景旸,有点担心受怕地说:“你要好好保护我。” 景旸点头,亲了亲老婆的额头。 这个小叔子长得和前世是一模一样,英姿勃发,偏生瞧小月的眼神,露骨炽热,小美人嘟囔,“他都快要把我吃掉了。” 景旸本来就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安慰小月:“以后我们就不和他们见面了。” 小月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反正有相公在,小美人就很安心。 这日小美人送相公去上班,在停车场与相公黏糊,相公上了车,小美人转头要回家,一下子就瞧见了皇帝陛下,顿时心虚得不得了。 但小月应对皇帝只有一招,但是很管用,就是掉眼泪。 皇帝问道:“那就是你的丈夫?” 小美人点头,抹了抹眼泪。 皇帝叹了口气,深觉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事到如今,他心里那点妄念也应当放下,望着小美人皎洁的容颜,笑道:“日后遇到什么麻烦,你告诉我,若是不愿意和我联系,”皇帝转头要叫人过来,“不论遇上什么事,我一定给你办成了。” 小月哪里听得了皇帝陛下说这样子的话,哭得很伤心。 皇帝忍不住朝小月走近一些,他是个很少笑的人,当下虽心中郁郁,可面对小月,实在不愿再冷脸相对,笑起来真是柔和,轻声道:“你别哭,别哭”,他想替小月擦泪的手落在半空中,“先前在庙里,你都不愿意搭理我,现在我冒昧找上门来,只是想见见你。你且放心,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 小月见皇帝陛下为自己伤心,哪顾得了别的,跑上前去抱住陛下,本来正想唤陛下,忽而想起如今早就没有皇帝了,哽咽着唤了一声:“魏先生。” 皇帝陛下的怀中温暖宽阔,不晓得陪伴小月度过多少个夜晚,一进陛下怀中,小月更止不住落泪,责怪自己,“全是我的错。”便是抽噎着落泪。 皇帝陛下不知,小月是从大魏落到三千年后了,这些时日,尽管衣食不愁,可小月心中记挂陛下,惴惴不安,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皇帝怀中突然扑过来一个小美人,温香暖玉在怀,倒令皇帝更是心疼,问道:“可是你丈夫对你不好?”可回想方才所见,这小夫妻感情融洽,皇帝不由皱起眉头。 小月又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相公,更觉得羞愧,低着头,双臂环住皇帝,反正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再撒手,红着脸,眼眶也是红红的,啪嗒一声,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我对不起您。” 皇帝哭笑不得。 小美人哭得很伤心,上了皇帝的车都还在哭,坐在皇帝身上,双手紧紧搂住皇帝的脖子,啪嗒啪嗒落着眼泪,时不时抽泣两声。 皇帝的手犹豫了半晌还是落在小月腰上,小月依偎在皇帝怀中,伤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小月真的很想您。”抬起头望着皇帝,双目清澈干净,只是盈满了眼泪,令人瞧了心里就不好受,“我之前不和您说话,是因为怕再害了您。” 皇帝为小月擦了擦眼泪,只愿小月别再落泪,不论小月想要什么都能送上,“是谁说的?”皇帝皱着眉,心想是不是自己身边的人跟小月胡说八道。 小美人哭着说:“是我自己从书里看来的。” 皇帝道:“只要是人写出来的东西,那就不一定是真的。” 小月也很气愤,“我也觉得,那些人说我有错,可我都想了三个月了,也没想出来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可见就是胡说八道!” 皇帝展眉轻笑,眼里却藏着止不住的戾气,问道:“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可见真是胡言乱语,就该一把火通通给烧了。” 小月才有了笑意,嘴角微微翘了翘,凑过来亲了亲皇帝拧起来的眉,“我早烧掉了。”抬起自己一点伤疤也没有的手,“还把我的手给伤到了。” 皇帝真捧起小月的双手仔仔细细地看,小美人故意装模作样掉了两滴泪,“您帮我吹一吹。” 小美人就是在胡闹,皇帝陛下向来最是娇惯这个小美人,自是仍由小月胡闹。 这夜小月从皇帝怀中醒来,疼得厉害,浑身冒着冷汗,皇帝也醒了过来,开了灯,问小月有什么不舒服。 小美人浑身香汗淋漓,身上更是带着与皇帝缠绵的痕迹,心口原本是很疼的,看见了皇帝陛下,便一点也不疼了,小月也奇怪,笑着摇了摇头,重新伏在陛下怀中,娇气地说道:“您要抱紧一点我。” 皇帝笑着应是,两人相拥。 龙兴寺中,华颉闭目在佛前诵经,忽见出现大片佛莲,遥远的诵经声由远及近,华颉睁开眼,金色的佛莲开到他足下,往前远望,遥见西天佛门大开,沙弥列队相迎,“且迎尊者返西天。” 回西天? 华颉苦寻三千年,求得不就是回西天,可事到如今,反而心中不安,他盘坐于蒲团上,捏着佛珠,算到了贵妃与皇帝陛下终是再续前缘,却不由叹了口气。众沙弥不住催促,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敲钟声与诵经声交杂在一起,轰在华颉耳中。 眼中亦是金光灿灿,一片光明,华颉起身,提步走进这条金色莲花铺就了成佛之路,半只脚落进,破旧素净的僧衣也变作金色华衣,众沙弥的声音越来急促,敲钟声也来得又快又猛烈。 可华颉长叹一口气,终是又回到破败的龙兴寺,俯身叩拜诸佛,合上了这道成佛之门。 如今他欠唐氏的一条性命、一世姻缘已偿还,西天之门重开,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实在是不安,始终放不下这尘世。 冬天过了,临到春日,小月便病了,病得很突然,送去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是绝症,依照当下的医学水平,也没几个日子可活了。 陈怀璧难以接受,念及华颉和尚,便去了龙兴寺,开口便道:“事到如今,尊上为何还不肯放过贵妃?” 华颉正诵经,怀净吓得不行,扯了扯他哥。 华颉诵完经书,抬眼望着跪在地上的陈怀璧,“怎么回事?” 陈怀璧双目通红,“贵妃,贵妃快死了。我不明白,若这一次没人去害贵妃,为什么贵妃还要死?” 华颉一愣,手中的佛珠断开,落了一地。 怎么会? 他盘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重新勘破贵妃的命数,瞧见仍与三千年前看见的一样,如此,至少还有七八年的命数,怎么会就这么快死了? 小和尚满屋子去捡珠子,叮叮当当,华颉道:“你将唐氏送到寺中。” 本是没有一个人同意,可犹豫了几日,见小月还在吐血,身子一日坏过一日,是皇帝陛下做了主,将小月送进了龙兴寺中。 小月早就昏迷不醒,躺在和尚的床榻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和尚认为人世轮回,自有天理,久不用改换命数之术,还是在屋中重筑佛坛,破十指,用鲜血写符咒。这夜和尚坐在小美人床边,为小月守住微弱的心脉,闭眼时,又见金色莲花铺就的成佛之路。 列队的沙弥僧众比上次还多,诵经声比上次还要大,和尚却比上次更加坚定,他闭眼握着佛珠念着自己心中的佛,耳边的诵经声越来越小,终至消失,忽而一道震撼天际的声音,自西天传来,“华颉,你当真要违背天意不成?” 华颉睁眼,望见西天之上的诸佛,莲花宝座,金光萦绕,华颉跪地,自诉其罪,只道:“弟子不敢。”可无论如何,决不移步。 天渐亮的时候,小月半睡半醒,瞧见了一张神秘俊美的脸,当下便在掉眼泪,“我怎么、怎么又落在你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