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怀孕了老公不在家,被初恋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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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洵基本上一个星期能回家一次,最近特别忙,半个月以后回家,刚开门进去,发现鞋架上没有拖鞋,又开鞋柜去找,也没有。 “老婆,老婆,我回家了。”张洵先把外套脱了丢柜子上,朝楼上喊。 漂亮的小美人哒哒哒地从楼上跑下来,横眉冷对,“吵吵吵,声音那么大干嘛,吵得我头疼。”很明显心情不好。 张洵也不知道老婆为什么生气,笑着挠挠头,问:“老婆,我拖鞋呢?” 小美人气冲冲地站在楼梯口,抱着手,瞪着张洵,“你是谁啊?出去,出去,进我家干嘛?我要报警。” 张洵傻了,看着自家老婆,下意识要往屋子里走,刚提起步子发现自己没换鞋,又不敢动了。 小美人看着黑黢黢的老公,心里超委屈,一下子掉起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打湿了衣襟,张洵急急忙忙要过来,立马被小美人吼住了,“我说了多少次了,进屋要换鞋,你又不听。” 好了,张洵站在门口一动不敢动,衣服上脏兮兮的,脸上还有几块泥,傻乎乎的。 小美人一只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伤心得不得了,张洵轻声唤:“老婆,你怎么了?”小美人更生气,眼尾微红,像是被一片洇红花瓣,水艳鲜嫩,凶巴巴地说:“你还记得啊?我想着你怕早就把我忘了,你都多久没回家了,我还以为你怕是连回家的路都忘记了。” 张洵懵了,结婚那么多年,他老婆最是温顺贤淑的,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家,一进门,就能享受小美人的拥抱与亲吻,体贴与关心,老婆可从来没有这样凶过他。 张洵超怂,不知所措,心里急得不得了,委屈巴巴地解释:“临时有个任务……” 小美人捂住耳朵,也不说话了,看着张洵安安静静地掉眼泪,把张洵的心都哭碎了,后悔自己不该多嘴,小美人哭了一会儿,认命地去阳台拎了一双干净的拖鞋放在张洵脚下,然后接过张洵的外套。 张洵脱掉脏兮兮的鞋子,袜子也脏,穿上拖鞋,才踩上明亮干净的地板,小美人就瞧着张洵皱眉,小吼道:“去洗澡。” “哦“,张洵耸肩要往楼上去,小美人凶巴巴地喊住他:”一身的泥,在楼下洗。“ 只有二楼有浴室,一楼除了厨房,只有一个洗衣房有水,张洵又哦了一声,转身往洗衣房去,小美人在后面拣张洵的臭鞋子、袜子,卷成一团抱在手上,张洵乖乖贴着墙站好,连忙去接,“老婆,我来。“ 小美人瞧也不瞧他一眼,丢进脏衣篓里,张洵跟在后面,像只大狗一样的,进了洗衣房,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找到一根连接水龙头的管子,脱光了衣服,正要把水龙头拧开,一下子回头抱住小美人亲了一口,脸上脏兮兮的泥巴都蹭到小美人脸上了。 气,超气,小美人这个恶媳妇,狠狠瞪了老公一眼,把老公的脏衣服一骨碌全丢进洗衣机里。走出去了,又回来,摸了摸凉滋滋的水,小手指一勾,像使唤宠物一样,“这里怎么洗,到时候地板上都是泥,上楼去。“ 张洵可不敢说什么,问:“老婆,我穿什么啊?“ 小美人没搭理他,张洵赤身裸体地上楼去洗澡,洗完发现卧室里自己的衣服都不在了,又下楼到衣帽间自己找,找了半天,才找到。衣服穿好,出来一看,小美人已经做好饭了,就两道菜,煮白菜和排骨莲藕汤。 张洵不敢说什么,摸摸鼻子,坐下来开吃,狼吞虎咽,半锅的排骨莲藕汤都被他喝干了,小美人看着他就吃不下,上楼去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去将洗好的衣服晾起来,弄好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洵洗了碗回来,挨着小美人刚坐下,就被瞪了一眼,“热“,张洵麻溜坐稍微远一点,等到晚上,小两口子准备睡觉了,张洵心里偷乐,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小美人背对着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张洵怀里钻进来一个光溜溜的小美人,又是亲又是要抱,甜滋滋地喊着老公,张洵美了一个早上,到中午时,张洵被急召回部队,刚挂掉电话,小美人就要哭不哭的了,抽抽噎噎地把行李给他装好,就把张洵赶出门去了。 唐皎最近特别想张洵,只想张洵一个人,旁的人都不愿意搭理。可一见到张洵了,偏又瞧他不顺眼。张洵不在家的时候,小美人整天无精打采的,趴在二楼窗边瞧着外面,有的时候会想,要是他真的是天上的小月亮就好了,晚上一低头便能看见张洵了。 可他不是,便伤心了,想张洵想得生病了,起床也起不来,因为保姆机器人坏了,一口水也喝不着,打电话给张洵也打不通,等张洵回电话过来,唐皎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张洵叫他,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小美人回道:“我好想你啊,你不在我身边,好多东西都在和我作对。” 小美人捏着小指头抱怨道:“家里的冰箱也坏了,机器人也坏了,客厅的灯也不亮了,外面总是下雨,冷风吹到了屋子里,可要是拉上帘子就看不见月亮了,处处都不好,它们都故意和我作对。” 小美人头疼,抱紧了被子,蔫蔫地靠在枕头上,小脸苍白,有气无力的,“都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它们就来欺负我。” 张洵心都要碎了,可他在边境出任务,说半个月以后就能回家了,小美人扳着手指头算了算,一下子就生气了,眼泪又掉下来,因为哭得太久了,眼睛又酸又疼,声音细细小小的,稚气又伤心地说:“太久了,太久了,我的手指都不够用,我等不了那么久,就算是明天好像也等不及了。” 皎皎眼里盛满了眼泪,眼里只看得见张洵,“我真的好想你啊,你为什么总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好害怕,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陪我说话,总是好安静。”皎皎的眼泪沾湿了枕头,“我瞧着窗外面,热闹极了,可我一个人在家里,一整天都不用讲一句话,外面下了好几天的雨,害得我头好疼,我好想你抱抱我,只要你抱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皎皎突然好恨张洵,“可是你现在回不来,明天也回不来,我就会一直难受,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就算他现在病得死掉了,张洵也回不来,这样一想,突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关掉了手机,拉好被子闭上眼睡去了。 在梦里,总能听见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皎皎没睡好,等到半夜又醒过来,耳朵里只有雨滴落的声音,而实际上屋子里根本听不见外面的雨声,屋外的雨也早早停了,他看着楼梯的灯亮了,有一个男人走过来。 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随后意识到这不是张洵,也不是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他就看着那个人说话,朝他走过来,用小勺子喂他喝了一口温热的蜂蜜水,甜滋滋的,他渴得喉咙疼,喝完了半杯,那个人搭了一条湿毛巾在他额头上,便舒服了许多。 唐皎也不关心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太累了,肚子也很饿,因为保姆机器人坏掉了,暖气也没有打开,他很冷,蜷缩着身子藏在被子里,耳边总能听见寒风与暴雨的声音,又害怕又冷,浑身颤抖,像似乘在一片无根的荷叶上,飘飘荡荡,不知要去往何处。 突然,有一个人握住了他的手,温暖极了,使人安心。 小月亮不知为何,十分依赖他,靠着他的手臂,睡了一个好觉。 等到第二天起来,床边坐着一个男人,寸头,身材高大健壮,一身藏不住的戾气。唐皎不想和他说话,看了看周围,应该是在医院里面,想找手机没找到,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唐皎接过,一字一句地和老公发消息。 唐皎随后接到张洵的电话,张洵说他的队长就住在附近,刚好回家了,拜托队长过来照顾生病的妻子。 唐皎放下手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护士进来换药水,笑眯眯地说:“输完这瓶药水就能出院。” 又对那位丈夫说:“妻子怀孕期间,最重要的是陪伴,你一定要多抽时间照顾你的妻子。” 那个男人轻声地回了句谢谢,唐皎没说话,待输完点滴,那个人又开车把唐皎送回家去。唐皎总是背对着他,除去半睡半醒的那一眼,不敢仔细去看这个人的样子,或许也无需去分辨模样,就算模样有些陌生,只要这个人走近,他身上的味道、气息、脚步声,都是那么的熟悉。 可、唐皎不愿意承认,他假装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回到家,那个人路上打包了早餐,热了一下,端给坐在沙发上的唐皎吃,又开了电视,把遥控器放在唐皎手边,接着开始检修家里的电器。等客厅里的灯亮了起来,这个人走到唐皎面前,蹲下,微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这个人身上的阴影,这个人像是从很远的时光走出来一样,轻声说:“恭喜你啊,你结婚了,现在也怀孕了,祝福你。” 新鲜蔬果的快递也到了,修好的机器人摇摇摆摆去拿东西,放在冰箱里,屋子里暖和又明亮。 周怀笑了笑,拿起他的外套转身要走,走到门口,转过身,露出一个明亮灿烂的笑容,“再见了”小月亮。 唐皎一下子落下泪,背过身去,努力把眼泪擦干净,却忍不住呜咽出声,细细的,周怀的左眼角有一个细长的伤口,他面容硬朗,显得凶巴巴的,此刻却是最柔和不过,最后看了唐皎一眼,便要拉开门。 小月亮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又着急又伤心,娇娇细细的,夹杂着哭腔,“曲戾,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哭得更伤心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最后那个问题,当年小月亮肝肠寸断,却没来得及问出来,就被丢弃了。 周怀顿了顿,不敢回头,大步走出去,关上了门。 当年他无法回答,现在也是,他的苦衷、痛苦,那么多年了,也还是说不出口,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说了要永远爱你的,我会做到的。 没必要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