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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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野忌惮那万一的可能。身材,唇形,酒窝,相似的求欢,几乎与黑色面具融为一体的浓郁眉眼。 还有…晏翾的态度。以上或许都可以,却不足以证明他就是孟朗。 但无论如何,顾问野都要试探一下。 对待“恶犬”这样的亡命之徒,或者孟朗那个可恶的骗子。采取极端手段的顾问野都已经尽其所能保证他的安全,顾问野肩臂持续发力,固定住辜三川的身体。 对峙间,空气紧绷到可怖,能清晰听闻两个均未佩戴止咬器的alpha的呼吸一轻一重,此起彼伏。 而下一秒,随时可能摔落的辜三川掐住顾问野的脖子,十指绞紧,用力到发白。他双手提着顾问野的头颈,扯缰一样,向自己这边“拔”。他稳住身形:“顾少校,用你的命换我的命,不值得。” 顾问野刮了辜三川一眼,脸憋得有些红。他继续搂紧辜三川柔韧光滑的腰,他们的眉眼挨得更近,经受历练愈发宽阔的胸肩几乎完全压在辜三川和那些小小的吻痕之上。 濒临窒息的顾问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不值得吗?我不觉得。” 自残自伤无数次只为摆脱孟朗还在的幻觉。他神经质地笑了笑,五指抓破了辜三川的腰: “如果你是我老婆的话。” 被迫后仰继而完全落入顾问野布满伤疤的臂弯,辜三川甚至能闻见顾问野的牙膏味。 微苦的西柚香。是顾问野试遍市面所有的柚类香型牙膏后固定的选择。 ——你的味道已经很甜了。我不喜欢更甜的。 这大概算是孟朗听过的,为数不多的情话了。 而此时此刻,熟悉的窸窣滑行声覆盖了辜三川陈旧的思绪。 正在顾问野身后,同辜三川默契对视的Hera迅速顺着墙面游走到一楼。 再过二十五秒,在辜三川看不见的地方,Hera爬上了顾问野早前铺在楼梯扶手正下方,两张叠放成摞的便携式军用气垫。 蛇尾盘曲,蛇身昂立,竖瞳泛浮荧光,他和它预备及时阻截辜三川的下坠趋势。 满背抓痕的晏翾冷着脸靠在床头,不时闪现微光的左眼正“盯着”辜三川与楼梯扶手的接触面,十字环形坐标监测顾问野手臂与辜三川后腰的“位置紧密程度”。 这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宝宝,没事的,爸爸在呢…他也来了。 一年前,曾被迫下跪臣服于晏翾的辜三川轻声问:“顾少校,你知道我戴上这副面具意味着什么吗?” “我宣誓效忠晏翾。”辜三川语气平静地解释道,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除了我自己,唯独晏翾有权摘下我的面具。如果有不被识别的第三者强行触碰面具,面具内置的微型炸弹会爆开我的头。” “上次在顾家,你如果再用刀多撬几下,我的脑浆就能喷你一脸。” 善良笨蛋顾问野瞬间僵在原地。 熟知顾问野脾性的辜三川松开十指,转而轻轻搭在顾问野肩上。他甚至向楼梯扶手外挪了挪屁股,晃了晃原本勾在顾问野腰间的小腿。 腰快被顾问野勒断的辜三川将自己悬在半空,全身重量几乎仅凭那条肌肉紧绷的胳膊支撑:“好了,顾少校,你可以放手了。至少能留我一个全尸。谢谢你。” “没让我步了你前任的后尘。” 顾问野觉得自己的心脏马上被眼前这条狗咬烂了,空荡荡的胸膛散发着腐臭气息,亟需填补和净化。 鬼使神差的,他丢掉手中的止咬器,握住辜三川光裸的脚掌,拽到自己胸前。 顾问野低下头,鼻尖贴着辜三川的脸颊,滑进辜三川的颈窝,掠起成片的振翅般的皮肤颤栗。他下意识地拥住辜三川的背:“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此话一出,连顾问野本人都对自己突兀的行径感到不适。辜三川微变的眼神像电流一样,悚然感直窜顾问野的大脑。 他急忙回避视线,却又全落在辜三川痕迹斑驳的胸和Y形黑蛇纹身上。 “我又做错了…是我冒犯了。虽然你是alpha,但我也…不,不是…”顾问野抿唇,沮丧和懊悔杂糅在他眉间,“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omega是,你也是。 哪怕你们对我而言只算两个比较好闻的香薰器,我也绝对不可以沾染半点你们的味道。 因为我已经结婚1478天了。 许多年前的某晚,顾问野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甜梦,弄脏了孟朗的睡裤和床单。 仲夏夜凌晨三点,睡眼惺忪的孟朗蹲在洗手间里给顾问野洗内裤,边搓边“背诵”生理卫生知识。 脸通红的顾问野乖乖坐在马桶上,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难耐地绞着。身高已经超过孟朗的他盯着孟朗赤裸的浅麦色肩背,沾满泡沫的手腕和手臂,肌肉线条就像他与父母兄长出海游玩时见过的鲸豚类一样细腻流畅。 在顾问野的记忆中,这样的度假和家庭旅行,孟朗十五岁以后就很少参加了。 依照新独立州相关法律规定,年满十五周岁的未成年alpha或beta可以申请兼职工作并获取合法报酬。 顾问野成绩好体质佳,分化早等级高。他分化初期,便已经能够自如收放压迫和安抚信息素,这是每一个有礼貌有素质有能力的顶级alpha都应该做到的。 但令人羞恼的是,顾问野认为笨蛋alpha孟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味道。 他总是能闻到孟朗周身萦绕的清爽淡香,混合着孟朗的笑容和话语,那味道那人就成了他的瘾症。 危机解除。 辜三川心中感慨,他不在的日子里,顾问野终于学会了开口道歉。 他拍了拍顾问野的肩:“放我下来。” 顾问野神情犹疑:“你真的不是我老婆吗?” 辜三川语气平淡:“不是。” “不许骗我…那你在邮轮上为什么要救我?”顾问野有自知之明,“晏翾恨不得我死。你怎么不听他的话?” “小狼。” “回来,上班要迟到了。” “还有顾问野。”腰间围着床单的晏翾靠在三楼楼梯口。他收回停留在辜三川侧腰抓伤的视线,“嗯…你准备抱着我的未婚夫抱到什么时候?” 收工的Hera,没听出另一重含义的辜三川闻声而动。前者蜿蜒前行,在顾问野震惊的眼神中,裹着摊成小白饼的年糕,爬上楼梯。后者活动筋骨,双手扶着楼梯扶手向后仰身。 “…蛇?放开我的狗,还给我——”顾问野神情巨变,他本能地探身去抱辜三川,“喂…唔!” 像根结实耐用的弹簧。辜三川上身借力反冲,一头锤在顾问野脸上。 野猫一样,他轻悄落到楼梯缓步台。辜三川似笑非笑地瞥了鼻血直流的顾问野一眼,捡起止咬器和晏翾的衣物,转身上楼。 辜三川自然而然地挡在半身赤裸被第三人看光的晏翾面前:“你怎么出来了?” 晏翾接过衬衫,顺势握住辜三川的手腕。他轻声说道:“抓奸。” 脉搏加快。不知道是因为谁。 辜三川戴好止咬器,他拽着面色不善的晏翾回主卧。直到上三楼后,摆脱掉正在同玩性大发的Hera争抢年糕的顾问野。辜三川拢紧晏翾的衣襟,语气无奈道:“我这辈子出轨你一次就够了。” 他指了指安然无恙的小腹:“现在还算吗?” 晏翾默不作声,他低头看了一会儿稍显笑意的辜三川,弯腰俯身亲了亲他的小腹。 “不算。” 擦净鼻血的顾问野一手托着委屈呜咽的年糕,一手掏出通讯器。 顾问野漫不经心地端详着指缝:“我拿到了他的DNA。” “哥,如果他是小朗…我该怎么办呢?” “那就把他关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