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x24(h)

    2·24

    他感觉心里很慌。

    荒谬又真实的梦境却在肯定着他的判断。

    藏茭感觉有点窒息,好像有什么卡住了他的脖颈,让他眼前发黑,痛苦地喘息。

    “冷静。藏茭,深呼吸,吸气,呼气,慢一点,不要着急。”系统压下焦虑,让藏茭深呼吸平静下来。

    藏茭听话地跟着他的命令慢慢吸气吐气,最后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颊涨红了一些,乌黑的眸子也盈上了水汽。他声音有点哑:“没、没事了,谢谢统哥。”

    藏茭四肢有些脱力,他扶着地板摇摇晃晃站起来。心跳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无限放大。

    “咚咚。”

    有人在敲门。

    “茭茭。”是莫秦的声音。

    藏茭站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才去开门。

    莫秦伸出一手揽住他的腰,进来后小声扣上了门。

    紧接着就是一个深深的拥抱。藏茭闻到了莫秦身上淡淡的佛手柑味,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身,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意外的叫人安心。

    失控的心跳逐渐变得规律。

    藏茭犹豫了一下,也伸手轻轻回抱住了莫秦的肩膀。然后感受到了些微的震感,莫秦似乎在低笑,很欣喜的那种。

    不知道抱了有多久,藏茭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他才松了力道,但还是占有欲很强地环着藏茭的身体,抬起头撒娇似的:

    “我好想你啊老婆。”

    莫秦直勾勾地盯着藏茭看。藏茭脸上怪不好意思地染了粉,又被他黏黏糊糊亲了亲又蹭了蹭。

    “莫秦,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有点热。”藏茭搡了搡他,却被他顺势抓住手拉到了床上。

    “不要。”他哼笑一声,故意恶声恶气道,“才不会松开你。”

    玩闹似的亲昵能很好的舒缓难受的情绪,至少藏茭已经感觉没那么窒息了。反而是因为在发病之外的过度亲密让他心脏加速。

    他是这样被人需要着的呀。藏茭半阖上眼想。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描摹过藏茭的眼角眉梢,转而搭在宽松卫衣塌下去的腰身处。

    “刚刚看茭茭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了吗?”莫秦另一只手撑起脸,缓声问道。

    能很轻易地呼吸交织让藏茭有些羞赧,莫秦的目光如炬,毫不掩饰地看着他,充斥着浓浓的喜爱与担忧。

    藏茭有些拿不准要不要把没有根据的事情告诉他。

    “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莫秦蹙起浓眉,“明明看起来这么苦恼,不可以和我说吗?”

    “还是说……只是不想和我说而已?”这句话已经能听出危险的意味了,暗金色的眸子眯了起来,就像是将要进食的野兽。

    他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嫉妒和猜疑。

    藏茭怕他再想到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方,连忙坐起来:“不是的……”

    莫秦:“那就告诉我,可以吗?”

    明明是在询问的口气,但是不自觉就强硬了起来,连带着那股清香也变得有些侵略性,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藏茭直觉他在生闷气,犹豫了片刻,他握住莫秦的手指,轻轻晃了晃:“你不要生气。”

    甜软的香气近在咫尺,那种源自心里的暴躁情绪有所收敛,莫秦反握住藏茭的手,他语气有点被发现的别扭:“……我没生气,不许怕我。”

    藏茭失笑:“……嗯。其实是因为还不太确定,而且有些荒谬才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但现在看来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莫秦没有吭声,他卧在了藏茭并拢的腿上,酒红色的发丝散乱在宽松的裤管,固执地握紧藏茭的手不肯放,默默看着他等待他继续往后说。

    真像是个时而别扭又时而直率的大狼狗啊。藏茭心里悄咪咪想。

    “开始是因为一个很真实的梦……”藏茭陷入回忆。

    ……

    在讲述完后,藏茭不可避免地又有些难受起来,然后被坐起来的莫秦抱住拍了拍。

    “……没事了,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他显然不太会安慰人,虽然说的话干巴巴的,但藏茭能听出来他在发自内心地安抚和承诺。

    “其实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莫秦松开一只手,他从外套摸出来几张折叠得有些皱皱巴巴的纸递给藏茭,“这样想来和你的梦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藏茭接过这几张纸,小心地把它们折开。

    是一份收养合同。

    粗略地扫过注意事项。藏茭目光定在了收养日期和收养人的签名上。

    2038.7.28,收养人:陈白。

    藏茭感觉自己颤抖了一下,又被莫秦从后面抱住,温热的呼吸吐在耳后,让他有所缓和。莫秦声音压得很低,让人听不出情绪,“还有这个。”

    莫秦递给他一张照片。藏茭闭了闭眼又睁开,发现这张照片意外的眼熟。

    “……我好像见过这张照片。”藏茭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和小女孩,声音很轻,“在书房里,见过。”

    莫秦“嗯”了一声表示肯定:“你见到的应该是女孩的脸被划掉的照片吧。这是没被划掉的备份,在23号房间。”

    “23号?”梦里见到的那个房间也是23号。

    而之前看小水的日记,后面的数字也是23。

    似乎要回应他内心的疑问,莫秦开口:“我对着照片查了孤儿院的相簿以及各项活动记录。昨天因为有怀疑的对象在所以没有说到这个。可以初步确定,这个和陈白一起照相的女孩名字是小水。”

    藏茭张了张嘴。却被莫秦从后面吻住了眼尾。

    “好咸。”他似乎在舔舐藏茭不知不觉流下的泪珠,声音有些沙哑,“不要哭,那些混蛋不值得你哭。”

    “……他们、都做了什么啊。”藏茭不敢想象这个孤儿院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些孩子又经历了怎样痛苦的事情。

    不只是梦。小水的日记、小悠的日记,陈白古怪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对劲的那些人。他们躲闪的目光,那些合同、交易单。都昭示着可怕而残忍的真相。要把人的心剜下血淋淋一块似的,抽痛。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他们本该是纯白的纸张,却被刀子划出血淋淋的伤口。

    太不公平了。这个世界。明明那么努力的在生活了啊。即使被抛弃,也在努力的、认真的,想要好好生活下去。

    “……他们该死。”莫秦目光深不见底。

    “除了陈白之外的那些人,我也调查到了一些交易的痕迹。”

    “你那天找不到的文件应该是被人烧掉了。晚上大家都走后,我又去书房转了一圈,看到了烟灰和没烧干净的碎屑。我们之中应该有不同阵营的人在潜伏,具体是谁我暂时还不能确定。”

    “虽然他烧掉了几乎所有的文件,却似乎刻意留下了一张夹在书架上,看描述应该是你所说的那种合同。”

    “上面的甲方名字写的是‘赵钱’。所以我猜测,那些和我们一样被关进来的人应该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莫秦声音很平静,但藏茭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愤怒与杀意。

    “如果一直没办法出去公开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就解决他们。”他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和以往的嘲讽截然不同,是那种将要死人的笑。

    “……毕竟我有千百种折磨死人的方法。”一如既往的直白。

    藏茭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但他却害怕不起来。

    手臂在轻轻颤抖。

    大概是因为他也同样厌恶、憎恨着这些伤害孩子们的恶人,这些混蛋。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警告!请以正确方式进行处理,非正确方式伤害剧情角色将会被抹杀。】

    突如其来的警告声。并不是系统发出来的,而是另一种诡谲地冒出来的机械声音。

    藏茭怔了一下看向莫秦。莫秦也同样蹙起眉,他似乎因为警告而心情极其阴郁。

    “正确方式?”他咬文嚼字道,“剥皮抽筋不算正确方式吗?”

    “还是要更多的流血才算正确?”

    【警告!请以正确方式进行处理,非正确方式伤害剧情角色将会被抹杀。再次质疑规则将会给予三级处罚。】

    又是这样的警告。

    莫秦还想说话却被藏茭反握住手。

    “我们明白了。现在请离开这里,谢谢。”

    藏茭声音很小,却意外的冷静和强硬,他垂着睫毛,漂亮的脸蛋冷若冰霜,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看得出来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来反抗。

    反抗着所谓的正确与规则。

    他在生气啊。

    因为这样的,不公平的规则。

    警告声很快就消失了。藏茭闷哼了一声,他脑袋有些晕和疼痛,身体也产生了灼热的感觉,不受控制往后倒进了莫秦的怀里。

    莫秦的表情骤变:“茭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藏茭勉强抬起手臂压在滚烫的眼皮上,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反抗规则而伴随而来的恶趣味还是恰好就在这种情况下病发了,他压抑着喘息和渴望,声音软而沙哑:“……难受,你把我放在床上就走吧……嗯……我的病发了……”

    莫秦愣了一下,随即翻过身压在藏茭身上:“我不走,我走了谁来帮你,不是说好了要给你脱敏治疗吗?难道你还想找别的人?”

    藏茭咬紧唇又松开,生理性的泪水把他的脸颊弄得潮乎乎的,有些湿漉漉的难受。

    “……但我还,还没决定好……你们……”

    不想辜负、喜欢和心意。

    但是已经要忍不住了啊。

    肌肤。

    触摸。

    坏蛋,他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走啊。藏茭鼻子里闷出一点微弱的哭腔,软绵绵的,听着委屈极了。

    莫秦非但没有走,还低头吻住了他的唇,碎发凌乱垂下来,压出一片暗色的阴影,好像沉红的幕布,来掩映这场漫长的欢愉。

    藏茭真的很不擅长拒绝,更何况是在这种境地下,他被压住了两只手,手背刮蹭着有些粗糙的床单,磨出酥麻的红,饱满的唇瓣被舔得水亮,好像涂上了艳红的唇彩。

    舌头、舌头被勾出来了。藏茭呜呜两声,感觉自己被吸得又麻又痛,手腕被强制地压下去,仅仅是这样的肌肤接触就让他爽利到大脑空白。

    真的好想要更多啊。但是……

    “决定?”莫秦嗓音沙哑,他嗤笑一声,“在穆骆和我之间做决定吗?你忘了他的身份?他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低下头,用牙齿衔起藏茭宽松的卫衣下摆,莫秦含了含那因为寒冷而挺立的乳尖,坏心眼地咬了一下,听着藏茭发出含糊不清的哭声,勉强压下心里的酸味和阴阳怪气。

    “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放开你或者让你去找他?”

    舌尖在小巧圆润的肚脐打转。

    “别天真了藏茭。”

    一点一点往上、舔吻。

    “我现在只想把你肏成小母狗。”

    从喉咙里发出的愉悦的闷哼。

    莫秦咬住藏茭的腮,磨了磨,松口,留下一个红红的咬痕。

    藏茭眼里含着包水瞪他,又被几个吻弄得晕晕乎乎。

    “可爱。”莫秦吐出一口气,挑眉勾起唇。

    他伸出手扒下藏茭的裤子和内裤,大手包住那又软又翘的一瓣屁股揉了揉,把他揉成一团甜腻的水软在他的掌心。

    “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觉得我混蛋,后悔给我开门了?”

    藏茭用残存的理智强烈赞同,但他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视线很模糊,只能看到莫秦有点痞又有点恶劣凶狠的笑容。

    “晚了。”

    三根指头没入微微湿润的穴肉里浅浅抽插。黏腻的水声淫荡又羞人。藏茭微张着嘴吐气,却被误解为是在讨吻。莫秦咬住他红肿的唇瓣,一边吮吸一边盯着他。

    他喜欢看着藏茭情难自已,任他予求予取的模样。雾蒙蒙的乌黑眼眸映出来的只有他的模样。

    不会看向别人。只有他。

    “老婆好乖啊。”他眯起眼在那白生生的脖颈上印玫红色的吻痕。

    彻底失去理智的藏茭轻轻回勾住他的脖子,任他亲吻抚摸,乖得不像话。即使知道是因为发病,也足够莫秦兴奋得要死了。

    释放出肿胀的性器,抬起藏茭一条修长的腿,莫秦变态似的在他大腿根的嫩肉也舔吻出几个色情的吻痕,然后把那粗大的物什抵在那洇湿的后穴上。

    “莫……?”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没有再动了,藏茭有些难耐地动了动。

    莫秦低头凝视了他几分钟,在藏茭不解地勾住他的手背时才露出一个狼性的微笑。

    即使他忍得快要疯了,也要满足偶尔的恶趣味啊。

    深深地肏了进去。藏茭被逼出一声破碎的哭叫,又被快速的抽插弄得再也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喘息。

    莫秦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自己。

    但现在好像把心里的妒火和贪婪、占有欲连同爱意一起释放出来了一般。

    他喜欢藏茭。

    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

    藏茭肚子里灌满精液颤着腿往外爬又被他拉住一条腿肏了进去。

    “我甚至嫉妒那些东西能在你湿热,柔软的穴道里。”

    莫秦咬住藏茭满是齿痕的耳骨,语气难得有些迷茫:

    “怎么办,我是不是坏掉了?”

    雪白的皮肉上满是斑驳的齿痕。好像要开败的玫瑰,靡丽而垂危。

    “没关系。那么嫉妒的话,把它们都肏出来就好了,对吧老婆?”

    【黑匣子】

    肏出来。

    再灌进去。

    好吗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