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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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医生。”沈知楚意简言骇的介绍道。 张奕忠问了简玉一些问题,又替简玉简单检查了一下,简玉一一配合。 张奕忠坐在简玉床畔的椅子上,沈知楚却慢慢退到了门边。简玉只能从张奕忠的半边身子外偷偷打量沈知楚。 简玉瞬间发现沈知楚脸上泛着微微的红。看起来就像刚刚运动完的人,体温升高,脸便红了。沈知楚本来就白,如此一来更为明显,简玉用余光这么一瞥,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 近在咫尺的张医生额头上也是豆大的汗珠。 简玉:“……” 这两人不会是用跑的吧。 结合沈知楚跟落汤鸡一样的半边身子,简玉恍然大悟之余,又有些迷惑。 他不知道沈知楚为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还摆谱么,说他简玉是什么性伴侣和狗。 沈知楚现在听到他发烧,二话不说,火急火燎的就赶回来了?这是在演绎什么深情好男人的戏码么? 沈知楚似乎注意到了空气中这一缕轻微却带着探寻意味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往门外又挪了挪。 简玉眨眨眼,不明所以。 可是沈知楚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呢?让自己觉得,“哇他好爱我哦”,继而慢慢沦陷于沈知楚的人格魅力么?在沈知楚眼里自己的喜欢有这么廉价吗,还是说他认为自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 呸,让我爱上你,想都别想。 在简玉脑内风暴的这段时间,张奕忠也对简玉的情况作了个基础判断。 “简先生,您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免疫力下降才会发低烧。我给您开些药,今晚烧应该就能退了。”张奕忠笑着对他说。 语气温柔,像哄小孩。 简玉傻傻的等张奕忠继续往下说吃什么药,没料到张奕忠朝他微微点头,起身就朝沈知楚走去。 简玉转念一想,也对,张医生和沈知楚交代具体的就足够,何必再对他费唇舌。自己的知情权也许就那么一丁点,毕竟他是沈知楚豢养的宠物,似乎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张奕忠出去时甚至带上了门,简玉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沈知楚开门把候在简玉身旁的佣人叫了出去,自己却进来了。 沈知楚手上多了一些东西。 “睡前吃两粒,我拿了热水。”沈知楚摊开手掌。 简玉不敢轻举妄动,觑着沈知楚眼神,看出沈知楚无意喂自己,便接过胶囊就着水吞了。 沈知楚竟然还不走,他坐在张奕忠刚刚坐过的椅子,像个监视者一样守在简玉身侧。 简玉自己给自己盖好被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更不舒服了。也许是沈知楚在,有些影响到他的情绪。 简玉把整个身子都埋到被子里,幻想着自己是半截入土的尸体,只露出一颗脑袋。他没发现自己的脸被烧得异样的红热。 沈知楚望了简玉一眼。 简玉半是不爽,半是无力再计较这丝不爽的疲倦,感觉眼皮昏沉,索性闭上眼。 对沈知楚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忽然,一面冰凉的手心覆上了简玉滚烫的额头。 凉得像一块冰,轻柔又舒服的盖着简玉。 “我的脸也好热。”简玉迷迷糊糊的说。 沈知楚什么也没说,但将另一只手搭在了简玉的脸颊上。他的手很宽阔,几乎覆盖了简玉半张脸之多。 沈知楚掌心的纹路贴着简玉唇沿,简玉被这摄人心魄的冰凉弄得更昏沉了。 恍然间,似乎有些记忆片段在脑海内闪回。简玉想将那些片段烙印在脑海里,可这些片段像是生怕被他记住一样,犹如滑溜溜的鱼,怎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它离开。 自己太热了,都能感觉脸颊上的那如同冰一样的一双手都被自己烫得有温度了。 “你给我拿退热贴不就好了嘛……”简玉小声嘀咕道。 “我忘了……”沈知楚也小声说。 简玉没作声,呼吸渐渐均匀了。他实在太累,眨眼间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沈知楚的回答。 沈知楚的双手从简玉脸上撤了下来,热得他有些错觉,自己似乎捧着一团火。 身上湿掉的衣服还没干,潮潮的黏在他肩膀。头发也湿成一绺绺的,令沈知楚看起来有些狼狈。 沈知楚没有在意这些,他垂下眼,默然的注视着简玉。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沈知楚认出了来者。 对方在门口停下,沈知楚知道对方在等自己作出表示。而沈知楚如他所愿,缓缓抬起了头,然而他的身体动也没动,只是微微侧过脸,望向门口。 他的司机小傅正对着他,目光却死死盯着床上的简玉。 “嗬……” 小傅激动得忘记自己是不能言语的,声带撕扯,却只能发出类似于纸箱破损的微弱声响。沙哑低沉,如同野兽低声哀鸣。 沈知楚对小傅抗命闯入不太惊讶,脸上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将头转了回去。 小傅自然没有沈知楚这么冷静,三步作两步冲到沈知楚身侧。 沈知楚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拳风正朝自己袭来。 然而,它停在了半空。 沈知楚再次转过脸。司机小傅的拳头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三厘米的地方,而刚刚的力道,轻而易举就能砸碎沈知楚的鼻梁。 “你要想打,就打。”沈知楚轻声道,“别打左边脸,我暂时还不想换义眼。” 那颗真实得宛若原生眼球的黑眼睛毫不畏惧的望向傅圭。 傅圭发现,如果沈知楚不主动提,他都认不出那只漆黑的,灵动的眼睛只是一颗人工仿制赝品。但仔细瞧,还是能看出细微的差别。 沈知楚的右眼眼神和那只制品眼珠还是不一样,和右眼对比,左眼显得那么相形见绌。 傅圭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就算他忘了你是他哥又怎么样?”沈知楚略略歪头,他对傅圭语气一向是淡淡的,“他还活着,对你来说不就足够了吗?” 傅圭收回了拳头,狠狠的剜了一眼沈知楚,目光移向仍然熟睡的简玉。 “你可以多看几眼。”沈知楚面无表情的道,“但你记住,我不会让他醒着看见你的。” 傅圭置若罔闻,他只是盯着简玉的脸庞,好像要把这几眼在脑海里无限次加深印象,直到自己不会忘记任何一处细节。 傅圭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沈知楚让他先走,自己要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 傅圭也许怕自己再停留在这里会再次失控,逃一样快步离开了。 沈知楚摸了摸自己的手,温度又凉回去了,于是把手再次搁在简玉脸颊上。 力度很轻,免得压着简玉不舒服。 他平举着手,看起来傻透了。 沈知楚继续枯坐在椅子上,继续垂着眼望着雪白的床单发呆。 佣人上了楼,本想像前半夜那样照顾简玉,望了房间一眼,看到雕塑般的沈知楚,又退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平时趾高气扬的大老板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寞,又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