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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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黎天歌走远,凌霜君回过头看我,反握住我的手,轻声说:“真好。” 语气带了些许的感慨。 我忽然想起,以往被穿越者盯上的人,很少有能逃脱的。即使最后救回来了,或是找到机会逃脱,也多半是被折腾的几近崩溃,难以维持神智清醒。 只是先前听过就过去了,我从未想过原因,也很难有实感。知道系统危险,需要远离,也就止步于此。 现在却是有些庆幸,还好,还好当时一时冲动,竟也成功把人带回来了。 而他仍是清醒的,并且与往日没有什么区别。 确实,真好。 他顿了顿,又与我说:“想留着他?” 我看向黎天歌,在购买吃食上,他的精力比背书时多多了,也比让他练剑时积极。我看他四处跑着,在那边认真地和摊贩讨价还价,说着买的东西多,要店家抹个零、打个折。 表现得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我应了声。 大抵还是想做些什么,系统出现的频率愈发高了,我不希望往后若是又有这样的状况,我只能在一旁看着。 有许多人都对我很好,我不能只是接受他人的善意,需要有回应。 凌霜君就放下手里拿着的糖葫芦,颇有些无奈地摸我脑袋,而后察觉了有些不妥当的地方,松开手,从我的储物戒里取出条发带,动作轻柔的帮我束发。 我这才想起来外出是得束发,披散着头发不是很像话,这些日子被迫在床上躺着,都忽略了还有这回事。 虽说有法术可以直接解决问题,不过既然凌霜君已经把发带拿出来了,就随他高兴吧,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他挑起右边的一缕鬓发,问我:“还是留出来?” 这缕头发早先是为了分清我和我姐,在问过我们的意见后,掌门特意让我们留出来的,一左一右,一眼就能认清人。 但后面不知怎么,我姐光记得留出一缕头发不系上去,左右就开始随缘起来了。也就导致常有人分不清我们。 可以说是已经失去了作用。 “留着吧。”我说。 等他弄完,我抓住他的手,往左手上套储物戒。 “之前的没了。”我说,“是新的。” 给我凌霜的那回储物戒还在他手上,之后就没了,大概是被那个狗东西发现凌霜不见之后强行夺走了。 他稍有些愣神,神情随即又柔和下来,低低应了声。 黎天歌中途回过头看了眼,一手举着钱袋,是想问什么的样子,但似乎是觉得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慌忙回过头,接着去买食物。 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确定了可以回来似的,绕了大半个圈回来,接着眼巴巴看我:“师父父,钱有限额吗?” 给他的是正常情况下会给徒弟的零用,先前还没发觉他有系统时备着的。我说:“没,都能用。” 黎天歌很是震撼,而后立刻保证:“我有分寸!绝不会乱用!” 里面也没有多少?大概是几两碎银与一些零散的铜钱。因为常有改朝换代,我能用的银钱并不多。 虽说凌霜君得知我在里面放了多少东西后,神情有些复杂。 因为钱足够,黎天歌很有些见了什么都想买的作态,相同的食物买上几份都十分寻常,甜口的糕点更是挑了一堆,拿不下就塞进储物灵器里,像只冬眠前储藏食物的小动物,仿佛我饿了他几个月。 除了知道砍价以外,很难看出他嘴上说的有分寸。 他买得差不多,乐颠颠地回到我边上把钱袋还给我:“师尊我买完啦,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现在回去吗?” “想玩可以继续。”我估算时间,说。 黎天歌却是忽然戒备,捂着储物戒退后一步:“师尊你实话实说,我要是说想玩,回头是不是就要逼我练剑,没收我今天买的所有吃的?” 我说:“不会。” 他眨眨眼,欢呼:“太棒了!爱你!” 黎天歌玩,我就与凌霜君慢上一步,在他身旁跟着。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他边走边四处打量,对哪都充满兴趣。 总觉得要是我与凌霜君不在,他能想各种方式翻进去瞧瞧。 直到出了这条街,拐到另一个方向。 “这地方是……花曲……啊?”他在路口看了看,把牌匾上的字念出来,他顿了一下,立刻拽上我往回跑。 我有些茫然,以至于忘了拉上凌霜君。不过以黎天歌的速度,他很容易就能跟上。 “我不干净了!”跑了挺远出去,黎天歌说,“啊啊啊差点就走进去了,作为一个新时代好少年,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我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嘤。” 事实上,我并不知道那条街是做什么的,就并没有什么表示,还是瘫着张脸。 转头看我神色,黎天歌表情僵硬了一瞬,小心翼翼地问我:“师尊,你是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啊。” 因为没必要隐瞒,我点头。 黎天歌似乎强行咽下了某些话,开始自暴自弃:“我……对不起嗷,是我不干净,脑子里尽是些黄色内容,看一眼名字就反应过来了。” 他离我近一些,由于凌霜君就在边上,很是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明:“花曲本意是指妓院所在处,一般也代指妓院。” 虽说他压低了声音也没用,凌霜君照样能听到。不过我其实知道妓院,一个有年龄限制,几乎都是衣着暴露的女性的地方,据说也有男性。有些向往自由的魔修惹了事,被其他宗门弟子追着打时,经常会冲进里面避难——尽管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一用传送符外头的人就知道了,出去就是被抓个正着。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地方,我却还没进去过,一直被人以小孩子不该来这种地方为理由阻拦。 哪怕是认得我的人,也会用这理由搪塞。 所以实际上,我有点想……我看眼凌霜君,算了,我不想,不能给他添麻烦。 凌霜君注意到我的眼神:“想去?” 我当即回复:“没有。” 黎天歌并未注意到我们的对话,再次小声念叨起我听不懂的话,说着不就是阅本无数嘛,他又不是真正的老司机,也没有很不干净,只是懂得比较多,之类的。 大抵是没能骗过自己,他越说越丧气。 “不玩了?”我问他。 黎天歌眼神带着看破红尘的意味,叹气:“我现在觉得还是山上好,我可能需要暂时远离俗世,洗涤心灵上的污秽,让灵魂得到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