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宰了那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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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这些时候,宁未昭囤的天材地宝流水一样喂进了沈顾怀的肚子里,总算撑住了沈顾怀灵力溃散的速度,漏水瓷器的窟窿算是勉勉强强补上了。 也是时候带沈顾怀离开魔域了。 二人来到万魔窟崖底的时候没想到贪牢也在,此时这家伙正趴在崖壁上猛嗅,不知道闻见了什么。 耳尖一抿,贪牢猛地回头瞧见宁未昭二人,眼睛一亮,两手一撑就蹿到宁未昭面前,“尊丧!” 宁未昭冲他一摆手,“贪牢,你在这做什么?” 贪牢皱了皱鼻子,又偷偷看了沈顾怀一眼,“尊丧,你身丧都似他的味道,好香哦!”瞧见宁未昭举手又要锤他,贪牢吓得耳朵抿得紧贴脑袋,“好嘛好嘛!我也想要香香的仙人嘛!蹲来看看会不会再掉下来一个咯!” ……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骂起。 该夸这家伙胆子大吗?还敢来他眼前晃。 “好了,回你的狱窟捏小魔去吧。”宁未昭头疼地摁着额头,这家伙好说也算魁离的弟弟,怎么差距能这么大! 贪牢呲了呲牙,“尊丧要在这里和仙君碎觉吗?地板很硬的!”在宁未昭发火之前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尊丧,我闻到外面的味道了……是不是魔域要重新打开了!我可以出去玩了吗!好久都没有新美人啦!” 魔域封印减弱可不一定是件好事……宁未昭拎着贪牢的脖领子交给刚刚飞来的魁离,“看好他,不许乱跑。” 魁离拎着弟弟朝二人点头,又直接扇动翅膀离开。 她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这傻弟弟还一天到晚闯祸,干脆拉去和她一起干活算了。 …… 万魔窟下又恢复了平静。 宁未昭随手布了个结界防止旁人打扰,然后从袖里乾坤取出一柄短匕,周身盈着白光,一看就是仙器。 “你这是……”沈顾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唔……我要带你出去。” “停下!” 宁未昭狠狠将匕首扎进自己心脉,鲜血喷涌而出,那血没有落在地上,反而悬浮在空中,围着他们二人打转。 “你……你这是做什么?”沈顾怀颤着手指想碰碰他,却又不敢下手,“域门要你的心头血才能打开?我们不出去了好不好?” 掏出准备好的补血药吃下去,大量失血导致的晕眩感才稍稍减退。 宁未昭饶有心思宽慰沈顾怀,“堂堂仙君,这点场面就怕了?你当年除魔卫道的时候魔尸遍野血流成河,也没见你眨一下眼。” “这不一样。”沈顾怀由着人枕在自己肩膀上,垂着眼眸遮住自己近乎崩溃的怪异表情,“我只在意你。” 宁未昭悄悄红了耳尖,“哼,油嘴滑舌!”挥出魔气将自己二人用血球包裹,控制血球顺着崖壁快速飞行,“要走了。” 不过瞬息之间,沈顾怀尚未来得及说话便感到一阵剧烈震颤,周身的血球逐渐溃散,依稀能看到外面如水涟漪散开的无形膜壁。 眼前兀的一黑,再亮起来时鸟鸣悦耳,绿树成荫。 已然是离了万魔窟。 沈顾怀给宁未昭引路,二人转瞬到了沈顾怀曾经一处不为人知的居所。 扶着人躺上床,沈顾怀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只是给宁未昭喂了药。 宁未昭见他真生气了也有点六神无主只好愣愣地拽着人衣角,“师尊,你在生我气吗?但没有这么多血我没办法带你出来呀!” “你……你在心疼我吗?” 仙尊本来就是强压怒火,这人还一下一下来撩拨他,冲动之下当即扯着人领子贴近,毫不犹豫对着人下巴狠狠一咬,“我可以一辈子不出来!还要我说多少次?什么真相报仇我都不在乎,我只在意你!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这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半晌,还是沈顾怀先回神儿,整理好宁未昭褶皱的衣襟,然后给他盖好薄被,“你先好好休息。”转身想走。 却被扯住衣摆。 “师尊,”宁未昭看着沈顾怀回过头来看他,垂着眼眸的样子既清冷又温柔。 “我在乎。”是谁伤害了你,是谁欺骗了你,当年我们为什么反目成仇,我全都在乎。 宁未昭手上用力将人拉到床边坐下,头一动枕在沈顾怀腿上轻蹭,“我要给师尊报仇。” 我要那掉进泥潭的清月重新安安稳稳挂回天上去。 沈顾怀只是敛眸摸了摸宁未昭的头发,像是无动于衷。 …… 魔域结界有变能瞒过仙门一时却也瞒不了多久,二人没有多少时间休整,当天夜里就趁着那叛徒下山赴宴之际把人堵在山林直接废了灵脉。 “你!你果然没死!” 白笙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话,许是亏心,一看见他俩就两股颤颤,几欲跌坐在地上。 “哦?果然?”宁未昭特意加重语气拉长音,面上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不知白师弟还有什么遗言?痛快说了我也叫你痛快死。” “不不……师尊!师尊你原谅我吧师尊!我也是迫不得已一时糊涂啊师尊!”白笙知道和宁未昭多说无益,猛得一扑想抱着沈顾怀的腿求饶,却直接被宁未昭一脚踹在心口,飞出去落地后直接喷了一口血。 一直藏在袖口的噬灵针也掉在一旁。 “白笙,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当年他虽是仙魔之体但一直未曾入魔。白笙诬陷审判之后哭着跪在他身边求情,背地里却将沾染了魔气的噬灵针打入他体内,封住了灵脉叫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随着魔气扩散,他的魔族血脉在天罡崖下被迫觉醒,硬生生将本是陷害的诬告坐实了。 宁未昭到现在都恨得牙痒痒。 “呵呵,哈哈哈哈哈——” 知道自己绝无生还可能,白笙突然大笑不止,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师兄,可还记得当年七十二刑的滋味怎么样?” 宁未昭面色一冷。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沈顾怀突然开口,“七十二刑?” “怎么师兄摇尾乞怜的时候没告诉师尊吗?当年师兄被师尊打下天罡崖之后可是将刑堂七十二刑一一受过了呢!”白笙像想起趣事似的抚掌大笑,“哈哈哈哈,我当年可是亲自用灭魔锥取了师兄的心头血呢,师兄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样子我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沈顾怀怔然看向宁未昭,原来……原来他心头的那道疤竟是这么来的…… 根本不想让沈顾怀知道这狼狈过往的宁未昭恨不得直接把白笙撕巴了,却被沈顾怀拦下。 沈顾怀心里知道,如果不是白笙说,有些事情宁未昭一辈子都不会同他讲。 “师尊可真心疼师兄啊,”白笙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但他不会说,于是扯开一个嘲讽的笑容,“就不知是心疼呢,还是被师兄操服了呢?” “也不知魔域那些丑东西够不够满足师尊呢?” 被宁未昭掐着脖子摁在地上的时候白笙还在挑衅,“咳……咳咳!你杀了我!师尊的皮肤又白又滑,咳来啊!杀了我这件事也就一了百了!” 仅凭白笙一个人是不可能将他师尊害成这样的,原本宁未昭的想法是留着白笙交代出幕后之人的阴谋再杀,不过现在看来实在是多此一举了。 他完全可以直接掀翻整个仙门! 沈顾怀担心白笙如此故意激怒宁未昭杀人有诈,宁未昭知道他的顾虑,只朝他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果然白笙死亡以后就化成一道流光正要飞速逃跑,却直接被宁未昭伸手一抓捏在手里。 “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宁未昭将光球囚禁在法器中,“原本想精准打击省点事的。” “宁未昭你不得好死!我等着看!” “那你恐怕看不到了。” 世界恢复平静,林子里只能听见虫鸣。 宁未昭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沈顾怀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先回去吧。” 沈顾怀站在原地没有动。 宁未昭上前将他的师尊抱在怀里,不用特意察探就能感受到清和仙君空洞的道心。 无论如何,这一切也该有个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