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狗血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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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破天荒地,阙天尧比沈夺月早起,已经不见了人。 回忆起昨晚上的事情,沈夺月支着额头,颇感懊悔。 不就是一个噩梦吗,至于吗。这也太失态了。 在阙天尧面前透露太多不该表露的情绪了,但凡阙天尧再聪明一点,敏感一点,说不定就会猜到他的心思。 那简直…… 沈夺月不敢想象。 手机里有阙天尧留的消息:月儿,早饭在客厅,我先去教室了,帮你占位置 沈夺月下床,边走边低头回复:谢谢 他出门洗完漱,又回到寝室吃完阙天尧准备的早餐,然后去上课。 他这时候已经迟到一节课,走到教室时,刚好下课铃响。 不过沈夺月不在意,他之前从不迟到只是因为他不想迟到,而不是不可以。 缺一两节课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进到教室,沈夺月一眼锁定了阙天尧,他正扭着身体,和身后的男生女生聊得热火朝天,不知道他应许了什么,个个喜笑颜开,前倾着身体像入别人家墙头的红杏,拍马屁:阙少爷太帅了! 沈夺月走过去,在阙天尧给他留的位置上坐下,热火朝天的气氛顿时遇冷,后排拍马屁的人脖子一缩,从别人家墙头缩回了自己的位置。 “昨晚上还是没睡好吗,好浓的起床气。”阙天尧在鼻子前扇了扇,混不吝地告饶,“这位仙子,快收收神通吧,教室要被你炸啦。” 沈夺月:“……” 什么乱七八糟的。 被他插科打诨,沈夺月也气不起来了,问阙天尧:“你们在聊什么?” “过节的事儿。”阙天尧像只大狗似的抻了个肆无忌惮的懒腰,“不是快到中秋了吗,根据气象预测,东岚山是咱们这儿最佳赏月地点之一,我们班上不回家的人想组织去赏月,我想起阙家在东岚山上有家温泉酒店,就说招待他们去玩儿。” 言罢,阙天尧像突然想起,问沈夺月,“月儿,你去要不要去?听说今年的中秋月会特别漂亮,要不要一起去看?” 沈夺月想了想,点头。 “那我让他们统计一下人数。”阙天尧扭头和后排的人说了一声,又转回身体。 沈夺月犹豫着,笔尖点着书,主动提起了昨晚上的事:“昨晚上,我……” “月儿,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沈夺月心尖一颤,不知道阙天尧懂了什么。 接着,他听阙天尧拍着胸脯道:“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记得,更不会说出去的!你不要担心丢脸,我们可是朋友!我不是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吗!” 沈夺月:“……” 白颤了。 上午只有三节课,很快结束了,下了课,阙天尧没有和沈夺月一起回去,他说:“月儿,老东西让我着手接触阙家集团的事情了,我得去公司,下午的课我不回来上了。” 沈夺月愣了愣,点头说好。 身为阙家长子,阙天尧回去继承家族事物是必然的是,但之前不是说等毕业了再说吗,还有一年呢,怎么这么突然就…… 阙天尧没有看出沈夺月的疑惑,挥挥手,和他分别了。 此种情形,越来越频繁,阙天尧隔三差五地不在学校了。 他和沈夺月的关系也变得、变得……正常。 普世认知里的正常。 他不再躲着沈夺月,同样,也不再黏沈夺月。 他开始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空间。 回到阙家,在沈夺月看不见的地方做他的阙少爷,有一两次阙天尧回到学校,从车上下来时,西装革履,衣服笔挺,风光俊帅,像走红毯的大明星。 而就算在学校,他也不再和沈夺月形影不离,同进同出,他好忙,有好多社团活动要参加,开会,比赛,甚至是和校方会谈…… 但他不是在躲沈夺月,他没有躲沈夺月。 一起上课时,在寝室时,交流自如,动作没有躲避,眼神没有躲闪,甚至会插科打诨地开玩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即便是去参加那些活动,他也提前知会沈夺月了。 任何人看了,都会认为他们是朋友,而且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阙天尧只是在独立,他要变成阙天尧,而不再是……沈夺月的阙天尧。 但是、但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夺月不要这样。 他宁愿阙天尧躲他了,至少他还有怨可发,有口可破,但现在他被框死在“朋友”两个字的囹圄里,迈不出可逾矩的一寸步。 沈夺月终于明白了阙天尧那句“我们可是朋友”的意思。 他竟然会觉得阙天尧笨,他怎么会觉得阙天尧笨! 这步以退为进,简直是天才的想法……绝了。 [别人都不计前嫌了,仍旧把你当朋友,你还想怎么样?得寸进尺是不是?有没有良心?] 愚蠢的是他沈夺月。 “……月神?月神?沈夺月!”幸夏一拍桌,餐具齐跳,魂游九天的沈夺月回了神,眼睛发直地看着幸夏,“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我都叫你好几遍了!”幸夏不高兴,“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肆无忌惮,至少尊重我一下行不行?和我一起吃个饭就这么难熬?” “抱歉,我没那个意思。”沈夺月垂下眼睛,“我只是走神了。” 幸夏哼了一声。 这是沈夺月重回学校后和幸夏第二次见面,拜阙天尧的独立所赐,幸夏现在能随便和沈夺月见面了,而不用担心被那只看家大狗盯上。 幸夏插了一块小蛋糕放进嘴里,咽了,问沈夺月:“所以你刚才在想什么?” 沈夺月垂着眼睛,视线落在他面前的甜品上,他只动了两口。 幸夏翻了个白眼儿:“你不说我也知道,看你的表情就能猜出来了,在想阙天尧对不对?” 反正沈夺月也不喜欢她,她也不再费劲巴拉在沈夺月面前维持自己的形象了。 “你们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看他最近混得风生水起的。” 沈夺月摇头,眼中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痛苦,扯动嘴角,没说话。 幸夏看得来气,又一拍桌:“你别摆出这副样子成不成?你还是那个冷骨傲然的月神吗?你当时目下无尘、睥睨无双跟我说‘你不在乎’的傲气呢!你现在就像个被男人抛弃的深闺怨妇,难看死了!” “不就是阙天尧吗,不就是个男人吗,喜欢他你就告诉他啊!要么他喜欢你,你俩在一起皆大欢喜,要么他不喜欢你,拒绝你,你从此死心,再也不留恋。多简单的事儿!我都被你拒了两次,你难道连我一个女孩子的勇气都比不上!?” 说罢,幸夏又插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叉子指着沈夺月,眯着眼睛,“你要是敢说是,我就把你叉死,为我看走眼而正名。” “……” 到了喉咙口的话被沈夺月咽回去,失笑,把自己盘子里还没有动的蛋糕推给幸夏,说:“谢谢。” 这声谢谢,沈夺月说得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幸夏不了解情况,想法简单,但正因为简单,也点醒了沈夺月,让他一扫心中的阴霾和怨气。 这样自怨自艾确实不像他,也确实太难看了。 被固步于朋友二字又怎么样,他就是要得寸进尺,打破桎梏,丧尽良心地拉阙天尧和他共沉沦。 他被驯养,阙天尧脖子上,也必要系上刻着他沈夺月名字的项圈。 幸夏又哼了一声,撑着下巴,傲娇地点了点蛋糕,要沈夺月帮她切好。 沈夺月笑了笑,没有拒绝,用刀叉将蛋糕切成小方块,叉起来,问道:“难道还要我喂你吗?” “月神愿意我也不会拒绝。”幸夏勾着鬓边的长发,张开嘴。 沈夺月:“……” 他想倒回上一秒重来。 骑虎难下,沈夺月无奈,只得伸直手臂喂幸夏,可蛋糕还没有送到幸夏的嘴里,一道甜软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哇!原来沈夺月学长和幸夏学姐是一对儿啊!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好幸福好羡慕!” 两人齐齐转头,女生娇俏可爱,而她身边高大俊逸的男人,脸黑得像锅底,看起来要杀人—— 阙天尧。 迎着阙天尧杀人的眼神,幸夏勾着鬓发,略低头,把沈夺月喂来的蛋糕吃进嘴里,挑衅地回视。 沈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