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交流失败沟通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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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骑士公正廉洁。 廉洁。 我一直到被管家请进庄园里都没反应过来:“一处可供落脚的宅邸”竟然是指占地面积甚至有城主府两倍的这么一座庄园。 此时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花粉甜美的香气,门厅前还有一座洁白的檀乳石喷泉,这样一来总感觉连红色的砖瓦闪耀着整齐而富裕的光芒…… 我心里对比着人类的法典,思考到底是用了哪样致富秘诀——毕竟塔塔的家乡有一句真理般的俗语叫做“所有来钱快的办法都写在刑法里”。 塔塔,唉,最会赚钱能给我上供多少金币的塔塔,真怀念她活着的时候。我曾经也是有过很富裕的那么一段时候嘛……后来蒂娜和塔塔一起研究的地下迷宫计划出了大纰漏,连带参与投资的我也赔的血本无归…… 所以说!不要试图!把本子内容!映射进现实啊喂!谁会买人产的奶喝嘛! 咳咳,且先不说让我一贫如洗再起不能的旧事。因为阿奇柏德是教廷福利院里走出的孩子,首先排除父母遗产这一项。 而圣骑士哪怕是团长的工资也不可能在一百年内攒下付得起庄园购买维护和聘请管家的费用的零头,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有钱啊? 我几乎是一脸敬畏地看着蒙着眼睛但是走的很熟练和稳健的阿奇,或许看不见的人会比平时对目光更敏感些,阿奇竟然精准地测了测脸,将头偏向我这边。 “请您不必拘谨,就当做在家一样。”他从管家手中接过一张魔法地图递给我,我翻开一看,里面显示了所有房间和仆人的实时位置,还能看见因为厨娘在忙碌而在厨房快速抖动的小绿点。 这张地图上没有我和阿奇,多半是需要什么特殊仪式和地图链接。 阿奇没有向管家介绍我,其实我本来准备了一大套说辞的。虽说已经都把触手缩进袍子里了,但是其实现在穿袍子上街的人已经几乎见不到了,与骑士附魔铠甲不同,长袍对法师并不是必要的,当塔塔开始大力推行被她称为运动裤和T恤的家乡服饰时,这种更方便的着装一下子打动了懒人法师的心。 所以现在因为长触手而不能穿裤子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允悲。 “劳伦斯城是我的故乡,所以我得闲时就会过来小住几日,”阿奇柏德边带我上楼去客房边说,声音中带着柔和的笑意,“或许是潜意识里把这里当做家了,装修和聘人打理的也比较用心。” “故乡?”我脚步顿了顿。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他听见我脚步声停了,也停了下来,被黑丝带绑起的那束金发晃了晃,让我像被逗到的猫一样情不自禁看过去。 “不,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听说人类都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情。”我含糊其辞道,心说应该不会这么巧吧……不过以命运的惯例,有九成可能就是我想的那样。 “这个啊,”他好像毫不在意般解释道,“因为我是二十年前这里被屠城时唯一的幸存者。” 我瞳孔地震忐忑地要死:“那你……” 说不出口,根本不敢问他是否怨恨杀死全城人和他父母的塔塔和魔族,更不敢问他这样的身世下对我是什么看法。虽然他一直很有礼貌看起来不像是怀恨在心…… 人类总是不怎么喜欢恶魔的,恶魔们倒是很喜欢……食物们…… 我不想要他对我有任何芥蒂。 二十年前,我们之中向来最亲近人类——在原先世界也确实是人类的塔塔,自称“意外穿越者”的塔塔,带来许多丰富而绚丽文化的塔塔……在某一天对人类感到了绝望。 她张开双翼,露出属于魔龙的形态,将这座昔日在帝国中第三繁华的城市焚烧殆尽。 现在的劳伦斯城是在旧址上重建的,因为我重新划线限制了森林中魔物的活动范围,还杀了一批不听话的。 包括塔塔。不愿意收手的塔塔,想杀死所有人类的塔塔。杀死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毕竟…… 我现在所拥有的,这样丰富的心理活动,也都是二十年前突兀的苏醒和出现的。杀死塔塔时,我还没有这种……情感。 我没有难过,也没有别的什么,触手分食了魔龙巨大的躯体,冲天的火光里,魔力感知到某栋屋子地下的水缸里,还藏着一个人类小孩。 我将那个手脚冰凉的小孩从里面抱出来的时候,蒂娜看着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冲她摇了摇头。 “只是个孩子。” 那孩子暗灰色的头发被水弄的湿趴趴的,身子不停地在打哆嗦,但这都不是最严重的——魔龙的炎息并不是躲进水里就能逃开的,他全身皮肤都被突然沸腾的水烫伤,几乎看不出来是个人类,哪怕是再高深魔法也难以完成这样的治疗。 说起来,我那个时候只是一心想救他,却没想过为什么要这样救一个人类小孩。我抱着他用了一点小技巧“开门”,把他拜托给了光明神。 赐福,是洗涤血脉,重塑躯体的过程。 命运,好险恶啊你,但凡我把他送进光明神殿后等光明神赐福完再看一眼,说不定现在就是个炼铜术士了。 因为情感是被催生出的,所以我对自己的底线没有抱很大期望来着。 这么看来,阿奇的发色和眸色,不就和我还是人类时一模一样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在他身上更加耀眼和美丽,且惹人遐想…… “我记得您,殿下。” 我像脖子年久失修一样缓慢地抬头,呆滞地等他下一句话。 他却没再说什么,继续向上带路,我跟在他后面,感觉自己像个受了气委委屈屈的小媳妇。好不容易在微妙而窒息的气氛中到了客房,我走进客房,坐在床上,感觉这个过分柔软的大床都不能安慰我又被命运打了一榔头的心。 客房也装修的这样奢华却舒适好像有点奇怪。不过阿奇怎么还不走而且把门关上了,我虽然平时是希望和他多待一会啦,但是至少不是现在QAQ 我坐在床上,仰头看着阿奇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心说这太磨人了我被火烧死的时候都没这么忐忑过。 触手不安地拍打了两下地板,我正准备暗示阿奇柏德我累了,骑士先生突然向前两步,居高临下的角度带着些压迫感。 “呃那个……” “殿下将我忘记了吗?”他问,“让人有些伤心。” 我怎么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啊…… “这个房间,一直想让您来一次呢。”他伸手去开墙上的壁灯,在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来的同时——咔嗒一声,不知道什么魔法阵启动,效果大概是阻断。 因为我和魔界深渊的联系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