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回家

    谢昀霄捞着怀里瘫软下来的人，谢雨霁还没缓过来，喘息声断断续续，谢昀霄心里十分愉悦，全身心都变得舒爽、畅快，不仅是插入的感觉爽的要命，更强烈的是完全占有的满足和得意，就算谢雨霁揍他一顿，他也心甘情愿。

    谢雨霁的校服被自己射的痕迹斑斑，湿溻溻的已经凉了下来，裤子也留下了几点精斑。

    谢昀霄想要帮他脱掉上衣，谢雨霁双手捆着，只能用手肘推拒：“松开，我自己来。”声音里褪去情欲，只留下像秋风一样的凉意。

    他生气了，谢昀霄忙解开缎带。谢雨霁双手解放，转身将谢昀霄推开，看到两人裤子半褪的狼狈模样，谢昀霄阴茎还半勃着，谢雨霁一股怒火被羞耻感憋屈的无处发泄，积聚在身体里，搅得人心乱如麻。

    “你衣服脏了，穿我的。”谢昀霄脱下自己的递过去。

    “后面还痛不痛？我帮你……”

    “不用。”谢雨霁立刻打断他的话头，帮他什么？难道还要给他菊花按摩？

    谢雨霁拉上裤子——就在刚才，被自己亲哥上了，屁股里还没褪去的阵痛针扎似的。

    谢昀霄喜欢男人，看来是真的，所以对自己弟弟下手也能说得过去？

    ……说得过去个鬼！谢雨霁一把脱下自己的校服上衣，又不知道往哪扔，赌气似的塞在谢昀霄手里。

    套上谢昀霄递过来的衣服，拿卫生纸把浴室里的痕迹收拾干净——还是在陌生人家里发情，他哥，一个没有廉耻心和自制力的白痴。

    也包括自己。谢雨霁感觉脸上发烫，他瞟了一眼谢昀霄，谢昀霄已经穿好了裤子，可惜没得衣服穿了，光着个膀子杵着，看着好笑又好气。

    谢雨霁没心思理他，独自出去了。

    段临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昏暗的客厅里两具黑影在沙发上一头一尾坐着，怪吓人的。

    “你们还在啊。”段临刚完事没什么力气，懒懒地亮了灯，发现小狗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另一个拧着眉不晓得在想什么，看上去都挺郁闷的。

    两个人闻声抬头看他，十分无语，他妈不是你把门锁了吗，谁乐意待在这儿听你们发浪发骚，得亏周围没什么人住，不然指定举报你们扰民，谢昀霄腹诽。

    “开门。”谢雨霁起了身，“放我们走，我们可以不报警，控告你非法拘禁。”

    “没那么严重，我拘禁你们干什么？”段临挑眉看着两人，衣服皱巴巴，嘴巴也是肿的，脸上还留着红晕，再加上这一派义正辞严的样子，太滑稽了。段临不自觉笑出了声。

    谢雨霁没吭声，谢昀霄拉了把谢雨霁，他知道谢雨霁在气头上，担心会惹怒段临。

    “我道歉，不该对他下狠手，”谢雨霁走近了说道，“那天蒋裕城带了一群人在厕所里骚扰一个男学生，我路过阻止，所以就换我开刀，没办法，只能偷袭他命根子保命了。”谢雨霁一脸认真，只留下对自己有利的实情，突发奇想要蒋裕城给他展示男男插入的情节当然不能说。

    “男学生？谁啊？”

    “不能告诉你。”万一你还找人家打击报复呢，谢昀霄想。

    “该不会是周池吧？”段临若有所思地嘀咕，他目前只能联想到这个孩子。

    “我看他功能尚在，您就放我一马吧，这辈子我一定绕着他走。”谢昀霄双手合十夸张地拜了拜，一脸诚恳。

    “别啊，要是你真对小蒋有意思，一起上也不是不可以。”段临笑吟吟地说道，看到两兄弟这样子，就知道谢昀霄和蒋裕城之间没什么关系，自己的疑虑和嫉妒烟消云散，爱捉弄人的毛病又回来了。

    “……”谢雨霁站在后面越听越离谱。

    “……算了，你能借我上衣么？不还的那种。”谢昀霄投降了。

    两个人离开小区已经九点多了，临走时段临还意味深长地揶揄了一句“我家浴室还好用么”。

    家都没回，姥爷该急死了。打个的士也不知道钱够不够。谢雨霁心情格外低落。

    一路上谢雨霁不爱搭理谢昀霄，谢昀霄倒是在边上一个劲地讨好、道歉，说自己闻了那药，下手不知道轻重。

    谢雨霁让他打住，瞅了瞅前排的司机，再说下去他会羞愧而死的。

    车到院子门口，就看到梁靖在门口走来走去，找靖姐借了点钱出了车费，才知道姥爷出去找他们俩去了。

    “你们俩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梁靖焦急地一把拉住谢昀霄和谢雨霁的胳膊，“姥爷出去找你们去了，把他给吓的，还以为被你们老妈带走了。”

    “我先去给姥爷打电话叫他回来。”谢雨霁卸下梁靖的手，直奔屋里去。

    姥爷一着急心思就乱了，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嘛，我妈要带也只会带我宝贝弟弟啊。谢昀霄想着。

    才不给她。谢昀霄又莫名其妙地心里补了一句。

    “…你嘴怎么回事？”注意到梁靖对自己露出奇怪的目光，谢昀霄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几声。

    “磕的。”

    姥爷一回来大发雷霆，数落两个孙子不着家，就知道在外面野，梁靖也冒了火，把两人臭骂一通。

    两兄弟只能乖乖受着，谎称去同学家玩忘了时间，被绑架以及两个人的那件事，是绝不可以说的。

    气的姥爷拉着梁靖又喝了二两，一边喝一遍骂谢昀霄不安分学习就算了，还把弟弟带坏了。

    谢昀霄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确实把谢雨霁带坏了。如果姥爷知道自己把他的宝贝孙子给上了，会怎么样？……谢昀霄打了个寒噤，为了老人家身体要紧，千万不能给他发现了。

    把梁靖送走，又把姥爷哄了去睡。两个人才回了房间。

    一进门，谢雨霁便开了口：“今天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好。”谢昀霄乖乖应着，他本以为谢雨霁会警告他不许再犯。

    “还有一件事，我们得报警。”谢雨霁话头一转，神情更加严肃了。

    “可是他没不让我们走？”

    “不，我是说他拘禁蒋裕城。那个房子一看就不常住，看周围环境大大概一般也没什么人。把一个高中生绑在那里，还给人下药，他这是犯罪吧。”谢雨霁说完便找了纸笔写了点什么，谢昀霄发现是小区名字和门牌号。

    很多时候谢雨霁都比看上去要成熟，想的比自己多，有时候可以说对谢雨霁有一种仰慕、自豪的情怀在，所以就算永远离不开他，也是合理的吧。

    “我也听说蒋裕城确实好几天没去学校了。”谢昀霄说道，“我去打电话，你洗澡休息。”

    谢昀霄眼神一不小心就往下飘了，谢雨霁知道他在指什么，纸条往他手里一塞，直接绕过他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