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后宫请安争奇斗艳/各色美人攻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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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祁家嫡子先天病弱,祁家请遍京中名医都未能将他的身体调养好。 白敛身为医者,对此事也略有耳闻。 钻研医术是他为数不多感兴趣的事情,旁人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正合他心意,只是身为男子,他从未有机会踏入祁家的门。 不曾想进了太医院,这么轻易就见上了。 白敛退回床榻边,从被中拿出祁燕的手,搭在他的腕上诊脉。 青衫医者低眉凝神,柔和的轮廓在暖黄烛光中莹润生辉,像尊悲天悯人的佛像。只是渐渐地,佛像拢眉,面上便浮起一丝肃穆凝重。 脉形散乱,三五不调,乃神气涣散,大限将至之兆。 旁边的侍从见白敛面色忽变,也吓了一跳,忙问道:“如何!我家主子要几日能好?” 白敛半晌没动作,又重复望闻了一回,最后皱着眉退开床榻。 脉象是死脉,但其他反应却只是体弱高热之兆…… 白敛提笔写道:“燕侍君因何发热?” 侍从看了眼,脸色忽白,以为祁燕的病难医,追究下来要怪在他头上,便含糊道:“主子入宫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半夜窗没关好,许是因此染了风寒……”半点不提自己服侍怠慢。 白敛听罢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别有深意。 侍从感觉自己的心思像被看穿了般,惊惧交加,忙催道:“你还磨蹭什么快开药啊!我家主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吗!” 白敛神色淡淡,也不恼,提笔便开了副桂枝汤,又沉思良久,谨慎地写下另一张益气养心的方子。 相比燕侍君体虚的身子,这高热反而显得小事一桩,按时服药静养几天便能退。只不过治标不治本,若身体调养不好,后续依旧多病多难。 还有这死脉…… 白敛又写道:“燕侍君醒后我会再来看看。” 侍从见他没多嘴问话,心下稍宽,接过药方就把人送走了。 —— 偌大后宫,燕侍君病倒的事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夜过去,又是如常的一天。 唯一值得讨论的只有女皇昨夜竟没去皇贵君或兰贵君那儿,反而去了菊贵君的玉秋殿。一时之间,宫中人心浮动,又重新盘算起这后宫局势。 卯时后宫侍君请安,众人先去了皇太君的永福宫,而后才到帝君的雍华宫。 风情各异的美人齐聚一堂,端坐主位的男子身着黑底绣金云袖袍,玉冠束发,青丝三千如瀑垂落,鬓若刀裁,龙章凤姿,有着不同于旁人的俊美气度。 这便是当今主六宫的帝君。 顺着主位下来的是皇贵君、梅兰竹菊四贵君以及若干位至嫔君的后君。 新皇登基不过月余,后续提拔上来的嫔君就有十人,每个都是在帝帐中服侍过一轮的,可见女皇荒淫无度的声名并非虚传。 这也就造成来请安的后君日益增多,说话间语带机锋,你来我往,攀比着女皇的恩宠。 昨夜女皇去了菊贵君那,当下便有一面容清秀的嫔君笑道:“看前些日子陛下夜夜宿在漪兰殿的架势,臣还以为旁的殿都没机会了,没想到还是菊贵君得宠。” 嫔君说话时看着上位的男子,那人正端着杯清茗,袖袍垂落间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手腕。 菊贵君垂眸品茶,雾气氤氲,沾湿了他的眉眼,清丽淡雅的面容让人恍若看见一株沾着晨露的清菊,润如玉,轻如纱。 见他这悠然淡雅的模样,嫔君心中微恼。 这二人容貌有几分相似,都是清秀隽丽的风格,只是若贵君是那古朴雅致的翠菊,嫔君便是路边小可的野菊,有几分姿色,却远不如前者淡泊高雅。 也正因与菊贵君撞了风格,嫔君一直视他为敌手,见他得宠便忍不住挑拨两句。 但话说出口,兰、菊贵君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也都没接话。 姿容秾丽张扬的皇贵君倒是嗤了声,却让气氛更尴尬了。 嫔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正恼羞成怒时,帝君淡淡道:“陛下雨露均沾是好事。” 嫔君一腔机锋话便卡在了喉咙里,讪讪地咽回去,应道:“帝君说的是……” 帝君虽和他们年龄相仿,但他出身镇国大将军家,从小耳濡目染出的一身气势不是常人可比拟的,后君们在他面前便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莫名不敢顶撞惹事。加之帝君虽生得雍容俊美,却失了几分男子应有的温柔体贴,陛下与他感情一般,后君们自然也不把他当敌手。 原本还有旁的新晋嫔君想争奇斗艳几句,见状也都歇了心思,请安完后便各自告退回宫。 兰贵君也要起身离开时,却忽然听帝君说道:“昨夜陛下先去了漪兰殿?” 兰贵君动作一顿,知道宫中的事情大多瞒不过他,便道:“陛下未事先通传,臣正好出门散心,便错开了。” 帝君眉头微挑,有种说不出的丰神俊朗:“呵,散到望月斋去了?” “……” 兰贵君沉默,拢了拢肩前的头发,终是回道:“臣与燕侍君幼时有几分交情,知他入宫,照应一番罢了。” 帝君得他坦白,略点头,又提醒道:“祁家犯错不小,与祁家嫡子走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兰贵君颔首:“谨遵帝君教诲。”然后便告退了。 雍华宫恢复平日的冷清,帝君也起身回到次间书房,挥退一旁想上前服侍的奴才,提笔临池。 半晌后,一抹黑影鬼魅般出现在屋内,没让外面的任何人发觉。 帝君动作不顿,只淡淡道:“如何?” 那黑影竟是个武功不凡的男子,剑眉星目,英俊不凡,一身紧致有力的皮肉掩在黑色劲装下,脊背挺拔,胸肌微鼓,浑身充满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若让祁燕看到这人,定会对他的身材暗生几分仰慕,但在这以柔为美的女尊世界,这样的男子却是个异类怪胎。 暗卫长风拱手回道:“昨夜兰贵君前往望月斋,两刻钟后离开。之后有太医进入,一刻钟后离开。望月斋侍从去了一趟内务府抓药。” “看来是真病了。”帝君放下笔,又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长风动作微顿:“望月斋位置太偏,先前没安插太多人手在那边,只打听到了这些。需要派人看着吗?” 帝君摆手:“罢,看着兰贵君就行,若他们再有什么动静便报上来。” “是。”长风垂手抱拳,行礼后便闪退了。 深宫之中暗流涌动,祁燕却浑然不知,从昨夜躺下便一直睡到了第二日辰时。 所幸他只是个地位低微的透明侍君,不用向帝君请安,这般不合规矩也无人问责。 刚坐起身,那边听闻动静的侍从就端着水跑过来。 “主子,奴才服侍您穿衣。早膳已经备好了,在锅里热着,您起了就能吃——哦还有昨夜太医来给您看过,开方后奴才去抓了药回来,现在药也熬好了,您喝完药再用膳吧。” 侍从这殷勤的模样看得祁燕微愣,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哦对了,”侍从用热水浸着帕子,一边说道,“昨夜兰贵君走前吩咐奴才,让主子你身体好了后去漪兰殿一趟。” “兰贵君”三字飘进耳朵里,终于让祁燕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本宫看看你够不够敏感。 之后混乱的片段也浮现了出来。 祁燕眨了眨眼,耳朵瞬间飘起红晕。 “咳咳……”他借咳嗽偏过头,挡住侍从要帮自己擦脸的动作,“我自己来吧,你去把药端来。” “哦。”侍从放下帕子,转身去了。 直到这时祁燕方松了口气,闭眸将巾帕盖在脸上,冷静了些。 他昨夜烧昏了头,什么都想不了,眼下只记得兰贵君似乎是原身幼时的旧相识,还有那句“……替你检查过,看你有何长处,之后才好安排人调教”。 祁燕摘下帕子擦过脸,掀开被子下了床,用侍从拿来的柳枝条沾着草药粉凑合着刷牙,一边思忖着兰贵君说的话。 替他检查……什么? 脑中突然闪过对方白皙玉手在自己胸口揉捏的画面。 “咳——” 祁燕险些被草药粉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