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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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房里天光大亮,徐宙斯已经不在枕边。 我看到自己的腿被重新包扎了一次,连医用胶布都贴得很规整。 我们又一次和好了。 我不禁感叹这半年多来徐宙斯似乎改变了很多,我们之间的冷战时间也越缩越短,甚至有时还是他主动来找我上床。 果然色令智昏。 纵使是徐宙斯这样清冷克制的人也逃不过桃色诱惑。 我又回味了一番昨夜他替我口的滋味,心想,这也怪不得徐宙斯上瘾,我也恨不得找个人每天都给我口,一天也不能耽搁。 第二天是周六,徐宙斯和我都不用上学,我就有理由一整天黏着他了。 下楼的时候,徐宙斯已经吃完早餐正在露台上替徐叔浇花。 徐叔最近种了很多盆牡丹,不知道用了什么肥料,现在这个季节也热热闹闹的开成一团。 徐宙斯就穿着白T恤站在这熙攘花丛里,眉眼恬淡,给人一种贤妻良母的错觉。 我悄悄靠过去,随手折了一支盛放的牡丹花别在了耳边。 这是我最近在历史课上学到的,宋朝男子喜欢鬓边插花用来吸引心爱人的眼球。 等徐宙斯回头的时候,我就仰着脸对他笑得灿烂,“好看吗?” 徐宙斯的眸光微动了一下,嘴角慢慢掀起,笑容里有几分古怪。 “好看。”他幽幽地道,“听你爸说,这株紫重楼拍价至少八十万起步。” 我:“……” 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他妈的。 这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余下的一上午时间,我都在想办法用胶水把那颗碗大的牡丹花,重新黏在茎上。 徐宙斯不仅不帮我,还悠哉悠哉地坐在露台上喝咖啡,一边赏花一边赏我。 实验无数次后,我终于将花苞成功黏上去了,不凑近看压根看不出来痕迹。 我觉得我实在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后不如辍学跟着我爸后面干艺术品修补算了。 夜晚的徐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我打完游戏从楼上下来时吓了一大跳。 我爸端着酒杯皱眉看我,“你怎么在这里?”我和他几乎同时问对方这个问题。 “我来找徐宙斯补课的。”这一次我抢先回答了,并朝他走了过去,“爸,你们今晚在这里干嘛呢?” “赏花呗。”我爸轻声一笑,颔首示意我看窗外,“上次我送过来的牡丹都开花了。” 我这才知道徐叔今晚办了个赏花会,还请了不少界内名流,赏得就是外头那一批精贵精贵的牡丹花。 我暗自咬牙,徐宙斯怎么这么坏,要是他早点和我说这件事,我压根不会手贱去动那些花的。 “爸、爸、爸……”我把他拽到了人少的地方,悄悄问他,“那株什么紫重楼挺好看的,买了多少钱啊?” “……紫重楼?”我爸拧眉想了会说,“是挺贵的,拍来还是花骨朵儿就要一百来万。” 什么?!?!一百万来万??! 一百来万给我买块金子做个皇冠顶头上它不美吗?? 我愤怒了,“那你不把它锁保险箱里??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放在露台上了?!” 我爸险少看到我这副因他暴殄天物而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禁有些纳闷,“不就一盆花吗……花也能放保险箱?” “好、好、好……”我连说了三个好,我对他道,“不就一盆花吗?那就不能怪我了。” 我爸睁着一双弧形好看的大眼看我,还是没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徐家的佣人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霍先生、霍先生不好了……” “又怎么了?”我爸无奈叹气,他今晚的好心情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 “刚、刚才……花王的头突然掉了!!……那么大一朵花呢!”佣人用手比划着。 我爸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嘴里的那个花王,就是不久前我才问他价格的紫重楼。 他迅速转头看我,但我已经拔腿往楼上冲了,“霍安!!!!!” 我爸的嗓音真动听,连生气时也是这么的温润磁性,让人丝毫联想不到他此刻乌黑的面色。 我一路往上爬,穿过长长的走廊,冲到了徐宙斯门前,眼看着我爸就从楼梯那头上来了。 我赶紧抬手拍了拍房门,三声刚过,徐宙斯就打开了门。 他披了件睡袍,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看样子是在睡觉时被我给吵醒了。 我小心窥伺着他的脸色,犹豫要不要继续往里闯时,徐宙斯忽然伸手抓过我,将我一把扯了进来。 门砰的一声在我身后关上了,震得我脑瓜子嗡嗡响,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瞬就被徐宙斯挤得不能动弹。 他整个人都压在了我身上,将我困在他胸膛和门板之间。 “徐……唔……” 我抬脸还想对他讨好一笑,却被他凶神恶煞地堵上了嘴唇。 徐宙斯的吻向来都是这样不分场合和理由,剥骨抽筋似的把我强吸一通,吸到我缺氧差点翻白眼为止。 老天。他今天又这样。 我亲爸的声音就在门外,但徐宙斯这个小坏逼就快要把我亲死了。 我忍不住握拳锤他,他就把我的手握得紧紧的,往他身下摸去,强迫我抚慰他已经高昂起头的欲望。 “霍安!霍安!你快给我出来!……” 我爸还在敲徐宙斯的门。 而徐宙斯正在用他儿子画画的手来打飞机。 几番敲门之后,徐宙斯终于停止了吸我肺里的氧,他附到我的耳边低声地问,“现在要我去开门吗?” 见我喘着粗气直摇头,徐宙斯的眼神就松动了些。 “那你要怎么做?”他这样问。 我就顺着他的意思跪了下来,将脸埋入了他松散的睡袍中。 徐宙斯的大手顺势按住了我的后脑勺。 “吞到底,安安。” 他说。 语气淡淡的,好像刚睡醒还没什么情欲,但他的大家伙一直在我口腔里轻微跳动着。 我尝试了几次要吞到底都被噎得干呕,眼泪直流。 门还在咚咚作响。 徐宙斯垂眼看我,目光很静,不厌其烦地将我的头一次次按向他的身下。 于是我就在我爸的催促和徐宙斯的恐吓中连吸带吮得将他口了出来。 徐宙斯坏心眼地射在我脸上,腥热热的,有一两滴还粘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揪住他的睡衣下摆凑头想去擦,他眉心一皱,先一步用手掌托起了我的下巴,拇指指腹不紧不慢地揩干净了我的唇瓣。 门外的动静渐远,徐宙斯依旧保持这个姿势垂,掌心托着我的脸。 在我以为他终于要变得有些温柔时,他很薄的唇瓣轻动,说,“滚出去吧。” 因为徐宙斯的翻脸不认账,我还是被我爸揪回了家。 虽然徐叔不甚在意这一百来万的花王,但我爸气得够呛。 他伸手要来锤我,我从他手底下一闪身就避过去,我爸只能揪到我的后颈衣领。 他咦了一声,又把我的衣领往下拽了拽,“霍安,这是怎么回事?” 糟糕。我突然想起了徐宙斯在我脖子上种的草莓。 我忘了照镜子,不知道后颈到底被他啃成了什么样子,但从我爸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十分骇人的。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来所以然,于是我爸的眼睛轻眯了一下,审问我,“真谈女朋友了?” “嗯……女朋友跟我闹着玩弄上去的……”我顺坡下驴,只能委屈一下徐宙斯做我无理取闹的女朋友了。 “你们现在年纪还小。”我爸轻拍了拍我的脑门,“控制控制,可别做得太过火了。” 他虽然嘴里这样说,但还是一直追问我上床时有没有做好措施,他怕我给他捅出了大篓子。 “放心好了我都懂。”我拒绝我爸的性教育话题,并和我爸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他怀上的。” 当然,徐宙斯也别妄想让我怀上。 后来我回房里脱光衣服照了照镜子,后颈处一块硕大的吻痕,正泛着黑紫色,隐约可见两瓣嘴唇形状。 太狠了,臭徐宙斯。 …… 膝盖上的伤很快就结痂了,也没什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