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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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衍目光往下一扫，冷冷道：“一个个的，都想进内宅？” 女孩子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先说话。秦歆歆也害怕，可她更不想进内宅，她偷偷看了眼自己的侍女许晴，见许晴一脸严肃的对她摇了摇头，她只得又俯下身去。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被召来，可能只是家主随随便便选了个小家族。她姿色一般，也不会讨好男人，学医的，肯定要实习，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接触过，尤其她还专修男科，家主若是仔细看她的资料，一定不会收她的！对，不会的！ 万行衍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若只是被家里逼的，不想进内宅的，现在可以滚了。” 女孩们心跳加速，所有人都想滚，可没人敢先动。 万行衍看了叶御一眼，叶御便道：“若是房里有东西要拿，请到门外跟侍卫说一声再回房收拾行李。” 叶御这么一说，虽然看起来多了一层要求，可却让离开变得是一种被允许的事情，有一个女孩咬了咬牙，给万行衍磕了个头，起身倒退出去，出门就差点软倒在地，可却真的没有受到苛责。 其他女孩一看真的可以离开，便又有两三个女孩纷纷磕头离开。 芳芳也想走，可她不敢走，若就这么离开，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交代。 秦歆歆见万行衍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女孩走不走，留不留的，她不再看许晴，直接磕了一个头准备离开，却听万行衍道：“刚磕头那个，跪着不要动。” 秦歆歆动作一僵，不愿意相信万行衍说的是她，可她偷偷抬起头，却直接和家主的目光对上，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叩首下去不敢动了。 为什么不让她走？ 秦歆歆心里慌的不行，但是...... 但是...... 为什么总觉得家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哪见过？ 怎么可能！肯定是因为电视里见过！ 万行衍一出声，屋里剩下的女孩又都不敢动了，叶御一看只得又道：“还有没有要走的？没有的话，门禁就关了。” 叶御话音一落，又有一个女孩连忙磕了头，退出去，赵燕燕踌躇着，家里虽然不好交代，可要她面对这样的男人，她不如死了算了。磕了头，赵燕燕和另外一个女孩也退了出去。 屋里这时候，就剩下芳芳，秦歆歆和另外一个女孩。 万行衍等了一会，不再见有动静，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还真有人愿意留下？ 那可就对不起凌语大人了。 万行衍在心里说了一句，淡淡道：“找打是吧？” ？？？！ 还不等三个女孩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便听到凌语道：“主人，凌语错了。” 凌语不得不说，万行衍真的没有为了打他板子刻意装温柔，这么恶劣的男人，他真有点佩服还能坚持留下的两个女孩。 万行衍冷哼一声，把脚从凌语头上拿开，对A070道：“去把廷杖拿过来。” “是。”A070走出大门，问侍卫：“做好了吗？” 能跟在万行衍身边的，都是从夜御派进侍卫处的，主子身边的事，他们一向是看到也当没看到，今天却难免有些侧目。主子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那可都是皮娇肉嫩的女孩子，怎么能动廷杖？ 侍卫腹诽着，将着急赶制出来的廷杖交给A070。 因为做的急，廷杖便显得有些粗糙，抛光之后都没来得及上清漆，但这并不影响这刑具的重量和效果。 长而扁的厚木板子被在三分之二处开始缩窄，逐渐削出手握的棍柄，又在两侧钉了加固条，以免轻易打折。 A070拿在手里就皱了皱眉：“不是让你们做轻一点吗？” “木头不好找。”侍卫也为难，他也不想为难那些小姑娘，可这就是个别院，能找到一根木板就不错了：“您让掌刑打轻点吧。” A070无奈的挥退侍卫，再进屋，已经有掌刑在厅里放了一张刑凳。 万行衍看到A070进来，便用脚推了推凌语的肩膀：“等我请你呢？” “不敢。”凌语跪直起来，看了万行衍一眼，躬身站起走到刑凳旁，直接趴了上去。 掌刑的愣了下，说道：“凌语大人，廷杖是要褪裤的。” 凌语还没说话，万行衍已经道：“就这么打吧，他不要脸，这还有女人呢。” 凌语：“......” 主子都说了，掌刑自然也不再多话，只是拿了绳子把凌语的手脚都捆在凳子上，最后在腰上又加了一道便退开了。 A070对万行衍躬身：“主子，请赐刑。” 万行衍：“先打二十。” “是。”A070试了试手感，便双手持杖，高高举起，快速落下，他没加多少力气，只是靠着木板自身的重量性打下去，落在裤子上，发出好大的一声“啪”。 凌语闭上眼，这样的木板打下来，是一种沉闷的疼，可A070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也并不是很疼，只是当着女孩子挨打，他实在是有点脸上发烧。 第一下之后，A070见万行衍没说什么，便继续按着这个力度打下去，声音虽然大，可却也只是听起来吓人。 二十下打完，厅里三个女孩子脸色发白，A070躬身：“主子，打完了。” 万行衍目光冷淡：“打轻了，重新打吧。” 凌语无语了，又来？！ A070：“是。” 啪！ 加了力气，廷杖落在屁股上的感觉果然便不一样了，几下之后，凌语的手抓紧凳子，真真假假的哼了几声。 等二十下打完，他额头也出了层薄汗。 万行衍看了一眼，淡淡道：“教训不够，再打。” A070：“是。” 等这二十下打完，凌语立刻便道：“主人，凌语错了。” 万行衍：“哦？错哪了？” 凌语：“凌语不该拿自己太当一回事。”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这太笼统了，这帮女人听不懂！ 凌语和万行衍对视一眼，恍然道：“凌语不该在主人面前晃悠，碍了主人的眼。” .....这又太牵强了！万行衍冷哼一声：“七零歇会，换叶御打吧。”笨死算了！ 凌语：“......” 叶御：“是。” 叶御接过廷杖，看了万行衍一眼，没得到什么提示，只能按着平时打人的力度，带着风声，一板子拍下去，跪在前面的芳芳没撑住，直接就瘫到地上。 万行衍冷冷一笑：“知道为什么内宅妾室，不收正室的女儿吗？” 三个女孩被板子的声音折磨的头皮发麻，突然听到问话，根本不知道该答什么。万行衍倒是也不需要她们回答，喝了一口茶，在啪啪的板子声里，随口道：“因为妾室就是生孩子用的，打死也没人会问一句为什么。若是三年无子嗣，那可能就活不了了。” 万行衍一句话刚说完，叶御就打完了，万行衍忍不住瞪了叶御一眼，这也打忒快了。 叶御一愣，问道：“还打吗？” 凌语：“......” 万行衍犹豫了一下，觉得也把女孩吓得差不多了：“放下来吧。” “是。” A070把凌语身上的绳子解开，扶着似乎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凌语跪到万行衍脚边。 凌语匍匐在地，低声道：“谢谢主人饶过凌语。” 万行衍哼了一声，没理脚下的人，只看向厅里的芳芳和另外一个女孩：“你们还跪在这，是想看看我怎么罚私奴，还是也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不敢。”芳芳咚咚磕了两个头：“芳芳刚刚糊涂了，求家主让芳芳告退吧。” 万行衍看向另外那个满头珠翠，瑟瑟发抖的女孩：“你呢？” 女孩本来想豁出去拼一把，家主虽然可怕，但也是人，既然肯留秦歆歆，便也可能会喜欢别的女人。但刚刚这一通打，还有家主语气里的冰冷彻底把她的痴心妄想都打没了，她连忙也磕头道：“求家主让奴婢告退吧。” 万行衍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淡淡道：“那就滚吧，别让我看着碍眼。” “是。” 两个女人都退出去，厅里就只剩下秦歆歆和许晴，气氛一下紧张起来，秦歆歆只觉得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万行衍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直到万行衍道：“都退出去。” 叶御躬身，带着侍卫退出去，许晴虽然不放心自家小姐，可却也只能随着一起退出去，脸上神色简直苍白。 厅里突然安静下来，秦歆歆紧张的心脏怦怦乱跳，却也只能六神无主的跪着。她什么后果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家主会问她：“你那个侍从怎么没跟来？” 秦歆歆不知道家主为什么关心她的一个侍从，也不知道家主说的是谁，但她实在很怕家主提及内宅的事情，说什么也不想放过这个相对安全的话题道：“家主，您说的，是哪个侍从？” 万行衍轻踢了凌语膝盖一下：“叫什么来着？” 凌语道：“小崖。” 万行衍道：“对，你没带他过来？” 秦歆歆有点蒙，小崖很有名吗？为什么家主知道？家主知道也就算了，为什么家主的私奴也知道？ 万行衍看秦歆歆还没明白过来，对A070道：“把东西给秦小姐看看，是否还记得。” A070躬身，拿了一个木雕的貔貅过去：“秦小姐。” 秦歆歆越听越疑惑，视线落在A070手里的瞬间，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对于家主的那种熟悉感突然就找到了出处，就连凌语都连上了线。 她张惶的看着面前的木雕貔貅，随即便感到一丝绝望，家主不会真的让她进内宅吧？！ A070见秦歆歆似乎明白了，便把貔貅收起来，退回到万行衍身后。 秦歆歆身体微微发抖，退无可退的给万行衍磕了个头：“家主，歆.....歆歆学医多年，与男子多有接触，并非入内宅的合适人选，还，还请家主三思。” 万行衍看向一副世界末日似的秦歆歆，无语道：“我要想收你进内宅，你紧张也没用。＂ 秦歆歆眼眶一红差点流泪，半截有点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这话似乎，似乎不是要收她做侍妾？ 万行衍给了秦歆歆一点缓和情绪的时间，这才道：“别跪着了，坐吧。” 秦歆歆摇头：“歆歆不敢。” 万行衍不过随口给个恩典，秦歆歆不坐，他也懒得多费口舌。他沉默片刻后，正色道：“我叫你来，不是为了纳你进内宅。你学医多年，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抱负。” 秦歆歆豁然抬头，惊讶的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万行衍把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秦小姐，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最好反应快一些。” 秦歆歆惊惧，慌乱的磕了个头，却真的反应不过来。 万行衍踢了凌语膝盖一下，凌语无语道：“秦小姐，上次巧遇后，主人去了解过你的医术。” 秦歆歆张了张嘴，下意识的看向万行衍，突然明白过来，慌张的别开目光，又磕了一个头：“秦歆歆，愿为家主所用。” “还算聪明。”万行衍道：“你就先在这别院住下，那个什么小崖，还有你的侍女都可以留下。” 秦歆歆：“是......” 万行衍看了秦歆歆一眼，嗤笑道：“你也不用在心里打鼓。我没打算软禁你，也不会毁了你的名声。” 秦歆歆张张嘴，不知道该答什么。 万行衍道：“秦歆歆，万家呢，不缺好医生，但医生做的久了，很少还有能坚持本心的。”说到这，万行衍顿了顿，才继续道：“医术是可以磨练的，但我看上的，是你还算有底线，明白事理。” 秦歆歆轻轻说了一句：“家主谬赞。” 万行衍手指轻击扶手，说道：“我想让你去军部。” 秦歆歆一愣，吃惊道：“我？” “军医系统现在是乱的一塌糊涂，我拨了不知道多少费用过去，最后那些普通兵士还是没有资源看病。”万行衍道：“这些问题不是三年五载就能解决的，但总要有个人慢慢开始做。” 秦歆歆整个人都蒙了，她就是个刚刚毕业的医学生啊：“家主，我，我只怕没有这个能力。” “你把专业的事情弄好就行。”万行衍道：“会有人帮你处理那些你处理不了的事情。” 秦歆歆听万行衍这么说，稍微放心的同时，也升起了一股冲劲，搞专业，她还没退缩过。 万行衍看着秦歆歆的表情变化，又道：“不过，这是个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得罪人的事情。秦歆歆，我可以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秦歆歆深呼吸两次，毅然看向万行衍：“家主，歆歆不用考虑，歆歆是学医的，哪里有病人，哪里就是我的战场。” 万行衍点头：“既便你有觉悟，还有一句话要提醒你。”万行衍道：“你若忘了今日承诺，做错了事情，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秦歆歆激动的心情骤然一顿，生生被从高台上按到了泥地上。给家主做事，只怕随时都可能万劫不复。 “行了，”万行衍道：“正事说完了，我还有个私人的事情要让你做。” 秦歆歆一愣，原本跪在万行衍身前的凌语却站了起来，交给了秦歆歆一个手掌大小的冷冻盒：“别院北楼有实验室。” 秦歆歆抬头看向凌语，虽然样貌完全变了，可身形和说话都是那次见到的那个人。 上次，家主是出去寻访民情吗？ 怪不得惩戒所当初都查不到身份，这怎么可能查得到！ 她打开冷冻盒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凌语道：“是主人的精华。” 秦歆歆：“.....什么东西？” 凌语：“......就是精液。” 秦歆歆：“...........” 凌语轻咳一声，说道：“你先看看吧。” 秦歆歆一脸懵逼：“看，看什么？” 凌语移开目光：“先看看再说。” 秦歆歆：“.......” 秦歆歆还懵着，突然看到万行衍起身，连忙道：“家主，军部的事，我还没明白。” “会有人给你讲的。”凌语低声道：“不用着急。” 秦歆歆看向凌语，似乎想说什么，万行衍却已经走过来，拉住凌语脖子上的链子，低头对秦歆歆道：“就这样吧，你的事叶御会安排，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直接找叶御。” 秦歆歆看着万行衍牵着凌语稳步离开，还是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做梦了一样。 秦歆歆茫然的刚站起来，便看到许晴跑了进来：“小姐，你，你没事吧？” 秦歆歆对许晴摆摆手，拿着手里的冷冻盒走到门口，看到立在廊下的那个廷杖，整个人突然打了个寒颤，慌张的把手里的冷冻盒放进怀里。 这，这是家主的精子？ 这种东西，怎么就这么给她了？ 若被有心人偷走........ 她转身抓住许晴：“你快点，赶紧找叶御大人。” 许晴吓了一跳，被秦歆歆脸上紧张的神色影响，没敢多问，连忙跑去找叶御。 许晴离开后，秦歆歆一个人又觉得害怕，刚退回到厅里，便看到凌语去而复返，拿起了廊下的廷杖。 秦歆歆犹豫了一下，想叫住凌语问问，可眼下没有第三个人，她不能私下和家主的私奴说话，那会害了凌语的。下一刻，她便万分庆幸自己没有莽撞的上前，因为凌语刚把廷杖拿起来，那个跟着家主的侍奴便出现了：“凌语大人，稍微快点吧，主子好像不耐烦了。” 凌语谦恭：“是。” 秦歆歆看着凌语有些迟滞的脚步，一时不知道该做何感慨。这个人，怎么总是在挨打？这是那个凌语？怪不得家主毫无顾忌，可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秦歆歆整个人都是蒙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啊！稍微平静下来一些的秦歆歆开始后怕，他突然想起来，上次遇到家主的时候，家主是装作了奴才？ 啊！！！！寻访民情用什么身份不好，干嘛非要做奴才，还让自己的私奴假装是管教所出来的少爷？？？！ 她，她当初没说过什么不得体的话吧？？？！！ 凌语扛着廷杖走了一会，便把廷杖扔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出门便上了车，跪坐在万行衍身边：“主人。” “她跟你说话了吗？” “没有。” “倒还算是个明白的。”万行衍对车外的叶御道：“盯紧一点，看看她怎么处理那些精液的。” 叶御：“是。” 万行衍道：“若是可信，就把她交给铮行。” 叶御：“是。” 万行衍探身，扒开凌语的裤腰往里看了看：“这屁股连肿都没肿。” 凌语：“......” 万行衍松开凌语的裤腰，不怎么走心的念叨：“回去再打一顿吧。”秦家一向善于研究古方，如果秦歆歆可信，那凌语那个药的最后两个疑问，或许就落在秦歆歆身上了。只希望这个女人不要让他失望。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