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要立功和脸面干嘛!

    笼子里没屏风，也没有遮掩，白天侍奴进来打扫的时候，连看都不敢看这边。凌语倒是还好，左右回避不了，他也就想开了。闭着眼，把去海关那边要做的事又想了一遍，想着想着，就有点想歪了。

    西关那个负责人叫宋大利，是他小时候跟着打架的一个流氓，别看打架凶，却是个官迷，以前致力于在帮会里升上二把手，到处说自己叫送大礼，是福将。

    他那时候小，宋大利对他很照顾，可后来他妈开始卖他，开始搬家，两人就断了联系。

    他也是有一次去办事，在西关偶然碰到，才知道帮会后来散了，宋大利不知道托了谁的关系，在西关找了个正经差事。

    嘿嘿，要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给万家家主做私奴了，一定羡慕死。

    刚恢复饮食，这一天的食物便都是粥，放在了喂食器里，他可以嘬着喝，倒是不担心会弄脏脸。

    虽然只是白粥，可放了盐，味道还不错，晚上甚至还给了他一小碟肉松。

    万行衍早上八点出门的时候，拍了拍凌语的脑袋，告诉他晚上会尽量早回来，可凌语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万行衍才回来。

    汪！要不是万行衍不让他出声，他早就叫上了，要是有尾巴，他也早就摇上了。他没想过要刻意装一只狗，可他一点也不吝于表达自己见到万行衍的快乐心情。

    万行衍进屋放下手里的东西便走到笼子前，看到凌语欢欢快快的凑过来，疲惫的感觉便一扫而空。他揉了揉凌语的脑袋：“想我了？”

    凌语把脑袋在万行衍的掌心里一个劲的蹭，万行衍笑了笑，拍了拍凌语的脸蛋：“你可真像狗，怎么就这么喜欢蹭人？”

    凌语不能说话，就只是继续蹭。

    小时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他妈能抱抱他，夸他一句真能干，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后来虽然也认识了不少人，可却都不是能让他这样亲近的人。

    他从小就咬牙扛着，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太软弱。时间长了，就真的没人能让他亲近了。

    可万行衍却不一样，这个人太强势，太心黑手狠，他们最开始的相处又毫无信任。但他逼着他放下所有的矜持和脸面，也看过他所有狼狈和尴尬，不许他遮掩，不许他逃避。

    这人手黑的时候不是人，可温柔的时候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幸福。当他愿意去信任万行衍，当万行衍愿意给他信任，他就发现，他一点都不介意万行衍看到他软弱的一面。

    他越来越喜欢赖在万行衍身边了，尤其是上次被关了三天以后，他看到万行衍就想亲近。这算是调教成功了吗？　真好呢。

    万行衍伸着手让凌语蹭了好一会，这才道：“我先去洗澡，换衣服，待会看看你的伤口。”

    凌语便点点头，贴着笼子趴下了。

    万行衍从浴室出来，看到凌语一副恨不得从笼子缝里挤出来的样子就笑了：“老实点吧，这两天不放你出来，是为你好。临出门了，我不想揍你。”

    凌语默了默，好吧，这个环已经够呛了，出门前他也不想再添什么伤了。他贴着笼子跪起来，把阴茎从笼子缝里伸出去。

    万行衍又给他上了一次药，然后捏着一段的圆球转了一下那个PA棍：“有什么感觉吗？”

    凌语：疼......

    万行衍看着凌语，放轻了力道又左右的晃了晃，便看到凌语那里稍微有点硬起来。他松开手，笑道：“等不疼了，会很有意思的。”

    凌语眨着眼：喜欢。

    万行衍看了看笼子下的托盘，A070晚上洗过，屋子里现在是没什么味，但明早就不好说了。他笑着拍了拍凌语的脑袋道：“我的脸都丢给你了，那些奴才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凌语：“......”

    周二下午，伤口已经很明显的好转，只要不肿，伤口恢复的还是挺快的，已经基本不怎么疼了。只要不勃起，穿裤子想必也没事了。

    明天就要出门了，他以为万行衍会早点回来的，可直到晚上七点多也没见到人影。

    将近八点左右，A070推了一个推车过来，上面放了一个小一号的狗笼子。

    “主子让带你过去见见这次跟你一起去的人。”　A070把大笼子的笼门打开，给了他一套衣服：“叫铮行，是主子放在军部的人。”

    凌语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后，认命的爬进了那个小号的笼子。趴着没问题，跪不起来，看着窄，可爬进去倒还有一些空间，让他能转过身来。

    等A070推着他到楼梯口，看到了六个等在那里的侍奴，他才意识到，这楼里没装电梯，只能靠人抬着他的笼子下去？

    …….这下，是真尴尬了。

    六个侍奴，一角一个，两边各有一个，六个人平平稳稳的把笼子抬起来了，A070却还是不太放心，他站在前面，扶着笼子的前端，和凌语对视一眼，两人都飞快的别开了眼神。

    笼子下到一楼，就又被放到推车上了，一路推进了娱乐室。

    今天也不知道是谁轮值，凌语被送进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侍奴和私奴了，只有万行衍，叶御，上次来的那个张少校和一个不认识的，应该就是铮行了吧。

    A070把推车放到空地，便退到一边。

    凌语在笼子里附身下去，听到万行衍对铮行道：“这就是凌语。”

    铮行很年轻，虽然常年待在军队里，沾染了不少军人的坚毅，可看起来却很儒雅。

    他也不好意思细看，只是拱手：“铮行见过凌语大人。”

    凌语看向万行衍，万行衍道：“说话吧。”

    “谢谢主人。”　凌语跪不起来，不得不用四肢着地的姿势跟铮行说话：“铮行大人好。”

    铮行：“叫我铮行就好。”

    凌语：“行。”

    铮行：“......”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说道：“你在外面，叫万小行。”

    凌语一愣，看向万行衍：“主人，您说我？”

    万行衍：“对，你护照上的名字。”

    凌语：“......”

    铮行：”......“

    张少将：“......”

    “你的简历我看过了，有点能力。”　万行衍又对铮行道：“不过，那毕竟是沈家，许多风土人情你都不熟悉，别太冒进，这事要办砸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铮行会谨慎。”

    万行衍“嗯”了一声，问凌语：“你需要几天？”

    凌语：“四天？.....三天？......两天也应该能行。”

    铮行：“......”

    万行衍皱眉：“两天都干什么？”

    凌语看着万行衍的脸色：“明天到那，我先去见一下海关的人，晚上我把人约出来吃个饭，将铮行介绍过去，后天把第一批货清了关，要一切顺利我立刻回来，要有问题，我也好帮忙协调一下.....嗯，不会有问题，有问题也交给铮行去解决！”

    铮行有点无语，这个凌语......　不会怕事就不做事吧？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对铮行道：”这次情况特殊，A070不能跟着。但凌语毕竟是私奴，你把他给我看住了。乱七八糟的地方不许去，乱七八糟的人也不许见，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要有数。”

    铮行：“是。”

    万行衍：“什么是不该做的？”

    铮行一懵，这种话，一般不都是用来教训人的吗？怎么还要具体答复？他犹豫着：“就是，要按家规行事？”

    万行衍冷笑：“那你们就不用出去了。”

    铮行：“......”

    张少校低头冷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好揽。

    万行衍对A070道：“笼子打开。”

    A070：“是。”

    笼门打开，凌语犹犹豫豫的爬出来，看了万行衍一眼，爬到万行衍脚边磕了个头：“主人。”

    万行衍用脚碰了碰凌语的肩膀：“你说说吧。”

    凌语维持着叩首的姿势：“和这次任务无关的事，以及让主人不痛快的事，都是不该做的。”

    铮行：“......”

    万行衍不置可否的嗤笑一声，转向铮行：“记着，不许让他喝酒。”

    铮行：“是。”

    万行衍：“也不许他和军部的人接触。”

    铮行：“是。”

    万行衍：“不要让他和人起冲突。”

    铮行：“是。”

    万行衍：“他要守私奴的规矩，不要让别人引诱或逼迫他破坏规矩。”

    铮行：“是。”

    万行衍：“还有，你别看他在我这老实巴交，但心眼可是不少的。出去你给我把他盯紧点。”

    铮行：“......铮行遵命。”

    “但他是我的私奴，是我养了两个月的狗。”　万行衍脸色一沉，说道：“你给把握好距离，心里有个数。”

    “是，主子。铮行明白！”　别说铮行听得头晕脑胀，张少校在旁边也替铮行觉得头大，和家主的私奴出门？他要是铮行，就自请戴个贞操锁！

    “另外，”　万行衍用脚勾了凌语的下巴，让他跪起来道：“不许用方言跟那边的人交流，别搞小动作。”

    凌语垂着眸子：“是，主人。”

    万行衍看了凌语两眼，这才重新对铮行继续道：“情况随时跟我汇报，后天最晚五点，他必须给我回来。”

    铮行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事情没完，凌语大人是自己回来，还是您派人来接？”

    万行衍：“你把他送上飞机就行。”

    铮行：“是。”

    万行衍最后对张少将道：“铮行有什么需要支持的，你看着办。明年的设备款要是跑了，就把你的存款贡献出来吧。”

    张少将连忙答应。

    “行了，你们告退吧，要还有问题，发信息给我。”　万行衍一边挥手让两人褪下，一边对凌语道：“一点眼色没有。”　他看着凌语一脸不懂的表情，没好气道：“去给我倒杯红茶。”

    凌语：“是，主人。”

    万行衍这么说，就是不打算让他做狗了？

    唉，他还挺想做狗的，可以陪着万行衍，可以被摸头，还不用伺候人。

    凌语一边觉得遗憾，一边站起来，走出娱乐室，往茶水间走，看到站在大厅的铮行和张少将便打了声招呼。

    铮行正好问道：“凌语大人，我要提前准备什么吗？”

    “随身物品和钱。”

    铮行道：“我预支了100万沈家币的现金，不知够不够？”

    凌语：“用不了，带20万就够了。”

    “啊？”

    “其实钱不钱的都不是什么问题。”凌语看了笑眯眯的张少将一眼，说道：“我要是你，明天就自己戴个贞操锁，把钥匙交给七零，转交给主人。”

    凌语说完，也没管铮行什么脸色，便急着去倒红茶了。张少将看着铮行有点窘迫的神色皱了皱眉，这凌语确实心思挺多。本来还想找人去制造点误会的，现在看来，还是别乱来的好。

    凌语做开水，沏了红茶回来，万行衍和叶御已经不在娱乐室了，A070刚把笼子推到沙发旁边，正让侍奴把笼子摆好，看到凌语，便带着去三楼的调教室。

    “七零，”　凌语跟着走了两步，小声问道：“那笼子是你临时放那的，还是主人让放的？”

    A070：“你这不是已经想到了。”

    凌语：“......”

    调教室里，万行衍刚和叶御把布置说完，老六如果运了什么危险的东西进来，夜御的人必须要盯住了。他又跟叶御交代了几件事，便接过红茶，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凌语，对叶御道：“铮行是不是一直是一个人？”

    叶御：“......是。”

    “回头给他塞几个床上的。”　万行衍道：“贞操锁这种事还得人提醒，不经人事，他非栽这上头不可。”

    叶御：“.....”

    凌语却听得大为赞同，他可不就是不经人事，结果直接就栽万行衍身上了。

    叶御怕万行衍真逼着他去给铮行拉皮条，便躬身道:　“主子，六爷要真运了什么危险的武器，就算来不及把六爷的产业都拿过来，也还是尽快出手的好，夜长梦多，叶御不踏实。”

    万行衍沉吟了一会，却问凌语:　“怎么解决？”

    凌语一愣:“啊？”

    万行衍沉脸:“啊什么啊？问你话呢。”

    凌语接过万行衍手里的咖啡:“解决什么？”

    万行衍:“.....六爷的亲兵！怎么解决？”

    凌语：“......为什么要问我啊主人？”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叶御也想说，为什么要问凌语啊，主子！

    万行衍也知道这么问有点为难凌语，便放缓了脸色：“随便说说。”

    凌语抿了抿唇：“那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万行衍：“问。”

    凌语问道：“六爷亲兵的人数？”

    万行衍：“正规编制，500人。”

    ……看来私藏的才是问题。　凌语继续问道：“训练和装备程度呢？”

    万行衍：“正轨编制的情况可查。”

    凌语：“......六爷私蓄军队，您直接出军队镇压啊。”

    “我要老六的金融帝国，本来想慢慢摸清楚情况再拿过来的。”　万行衍笑道：“但叶御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一下拿不过来，却也不能流失了。”

    凌语：“......所以，您不准备动用军部？”　他看向万行衍：“您想私下出手，断了六爷的力量，让他只能依附于您？”

    叶御吃惊的看向凌语，这人，好聪明！

    “你既然猜到了。”　万行衍沉吟道：“如果这事交给你办，还有什么问题？”

    凌语吓了一跳，摇头道：“六爷的性格，好恶，亲兵统领的性格，非正轨队伍所在地和情况，还有活动范围，以及受限情况等等”　凌语一个劲的摇头：“主人，我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我办不了。”

    万行衍看着凌语一个劲的往外推，不爽道：“你紧张什么，让你说就说，随便说。”

    ……凌语听着万行衍的语气，只能叹了口气，真就随便的说道：“500人，若能引到什么地方，几股‘山匪’便能消耗大半，剩下的残兵，一锅泻药，就都解决了。”

    叶御：“......”

    万行衍：“......”

    A070不是很懂这些，倒是觉得凌语说的挺好的。

    万行衍敲了凌语脑门一下：“怎么引？往哪引？非正轨的队伍呢？怎么找出来？”

    凌语抿嘴：“不知道啊。”

    万行衍瞪眼！

    凌语小声嘀咕：“您让我随便说说的。”

    万行衍冷笑：“等回来，我让叶御给你权限，你需要什么信息都可以提供给你。老六的亲兵，交给你解决了。”

    叶御惊讶，看了A070一眼，什么都没说。

    凌语一愣：“啊？！”　什么叫交给他解决了？？？

    万行衍瞪眼：“啊什么啊？”

    凌语：“您怎么能让我插手军队的事？”

    万行衍气笑了：“你这是责问我？”

    “不是啊。”　凌语不是想矫情，实在是万行衍太不按常理出牌：“可我是沈家的人啊。”

    万行衍：“你还想回沈家？”

    “不是啊！”　他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万行衍道：“主人，您不能一边当着所有人的面玩我，一边让我干正事吧？”

    叶御：“……”

    “怎么不能，我不就一边玩你，一边干正事？”万行衍掐了凌语的下巴：“我都能，你反倒不能？”

    万行衍这么说，就连A070都有点无语了。

    凌语噎了噎：“不一样吧　，主人。”

    万行衍笑了：“从本质上来说，有什么不一样吗？”

    凌语一愣，竟有些无言：“好像……没有。”

    叶御：“……”

    “做我的私奴，你就算立了天大的功，也是不能记在你的名下的，你用不着考虑面子问题。”　万行衍淡淡道：“当初你拒绝进夜御的时候我就说过吧？

    叶御张大嘴，主子还许诺给凌语这样的事情？夜御和私奴，傻子才会选私奴吧？欲擒故纵，还是掩人耳目？

    凌语苦恼：“不是这个问题啊。”

    万行衍挑眉：“不是吗？”

    “不是啊！”凌语顾不得叶御和A070了：“我是励志要给您做狗的，我要立功和脸面干嘛！”

    万行衍：“......”

    叶御：“......”

    A070：“......”

    凌语看着万行衍，心里酸酸软软的，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却也说不出更多拒绝的话。

    他知道万行衍是为了他好，他不想只当个玩物，万行衍知道。

    可他只要能帮到万行衍一点，他就满足了，做做翻译，演演戏，顺带处理一些小事，这就是他的愿望了。但万行衍却把他的话记到心里，认认真真的，在履行着答应过他的事情，真心实意的，在做他的主人。

    可这样真的好吗？他自己的事都还没处理清楚呢，会给万行衍惹麻烦吧？

    万行衍看了看时间，不再给凌语继续拒绝的机会，说道：“行了，题外话说完了，我们谈谈正事。”

    叶御：……您管这叫题外话？

    凌语抬头，就听万行衍道：“老六给你的提成，你准备怎么处理？”

    凌语还没从刚刚的话题里回过神来，没怎么听清万行衍的问题，便习惯性的道：“听您的。”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就都充公吧。”

    凌语一怔，可算是回了魂：“啊！诶？别啊，主人！”他看着万行衍的脸色，退而求其次：“好歹，每次给我留1000行不行？”

    凌语：“500？200？总不能100都不给吧？”

    万行衍还是那句问话：“你要钱干嘛？”

    “吃小炒啊。”

    ……　万行衍拍了拍凌语的脑袋：“那就留100块吧。”

    “谢谢主人！”　凌语高兴，一次100沈家币，10次他就有7000的万家币了！

    万行衍觉得凌语高兴的莫名其妙，一次100块，连吃碗面条都不够，等老六的亲卫军被他解散了，凌语只怕都攒不够一顿大餐的。

    万行衍想想没别的事了，便让叶御和A070都下去了，他起身，去拿了一个新的耳环给凌语换上：“今晚你自己睡，还是跟我睡？”

    凌语想都没想：“跟您睡。”

    “嗯，”万行衍心情不错：“那就明早再换你下面的环。”

    凌语：“......”

    耳环是个素圈，平平无奇，可万行衍却戴的很是小心。弄好后，他拉着凌语的手摸到耳环上的一个很小很小的不平之处：“这是指纹开关，我这边也可以控制开关。所以，你若打开，我肯定会知道。”

    凌语：“这是，什么？”

    “通过耳骨传音，只要没人和你耳朵贴着耳朵，就不会听到。”

    凌语心跳有些加速：“主人？”

    万行衍微笑着亲了凌语脑门一下：“我身上会一直带着监听的装置。想我了，随时可以打开听听我的声音。”

    凌语虽然刚刚猜到可能是监听的装置了，可万行衍说出来的刹那，他还是感动的乱七八糟的！

    “主人，”凌语忍不住一把搂住万行衍的大腿：“您就算以后把我捆成个木乃伊，我也愿意天天跟您睡！”

    万行衍默了默，总觉得凌语表达高兴的方式，被他给带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