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这种时候，他跪不住也要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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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00，A070终于过来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万行衍可太小气了，他不就说了句实话嘛，竟然就扔给他一个电击跳蛋…… 从笼子里钻出来，他把跳蛋关上，先活动了一会酸涩的肌肉。今天不用戴喉管，A070便给他拿个早餐。 凌语看着碗里虽然精细可却有些清汤寡水的西红柿面，犹豫着，还是把跳蛋打开到二挡。一会还要清洁，还要带肛塞，得快点把电量耗光才行啊。 A070去收拾完屋子，看凌语额头有一层薄汗，便问道：“不舒服吗？” 凌语摇了摇头，这个档位，肚子里的痛感有点像拉肚子，能忍，可却消磨人。他把手里的遥控器给A070：“这型号，要多久才能没电？” A070一愣，他把遥控器接在手里，就听凌语道：“主人说，玩没电了，才能拿出来。” A070很是无语的看了凌语一眼：“都关笼子里了……” 凌语叹了口气：“是啊，都关笼子里了！” A070觉得凌语和他想表达的，肯定不是一个意思，但有些话他是不能说的，便清了清嗓子，低头查看遥控器的型号，说道：“如果是满电，六档，1小时；最低档，时。” 凌语眼睛一亮，一个小时？ A070看了看凌语，说道：“这种档位设置，三档是个分界线，五档和六档之间是个鸿沟。你最好不要想着尝试。” 凌语明白了，这就是想要他今天戴着罚跪的。他叹了口气：“清洁的时候，总能先拿出来吧？” “可…以…”A070本来想说可以，可主子对凌语的态度显然不太一样，他也有些拿不准了，语气便转了个弯：“吧，应该？” 凌语：“……行吧，我自己看着办吧。” 尽管今天还要跪一天，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就觉得心情很好，甚至觉得自己或许已经开始慢慢适应了万家的生活。就连屁股里那个被肛塞顶到深处的电击跳蛋，似乎都慢慢适应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再跪到院子里，也没有昨天那么窘迫了，何况没了那个深喉的管子，简直要轻松太多。 八个小时还是太久了，体力会跟不上，这几天，万行衍晚上可劲的折腾他，白天还不让他歇着，再这么下去，神仙也撑不住。 出门前，他把跳蛋的遥控器给了A070，二档比较合适，可要是看他困了就短时间内调成三档好了。这样下来，再有那么三四个小时，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他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主楼大门口，还有侍卫呵斥什么人跪下的声音，他不想挨打，也不想多管闲事，便继续垂眸跪着。 大白天的，来来往往的人还是不少的，他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注意到万行衍出来了，直到他听到A070躬身问好，才连忙跟着磕头：“主人。” 万行衍的脚步未停，对身后跟着的侍卫队队长萧锦道：“这个也带过来。” 萧锦躬身：“是。” 万行衍说完就继续往前走了，凌语皱了皱眉，侍卫队虽然负责主宅安全，可他是私奴，有自己的掌刑侍奴，把他交给侍卫队押解，说明牵扯的就不止是内宅的事情。 事情有点突然，凌语一时也猜不到是什么，他跪直起来，就看到两个侍卫走到他身前，一副不容反抗的做派，伸手就拉他的胳膊。 凌语没反抗，可膝盖疼的很，身上还有鞭伤，被那个侍卫不知轻重的一拉，立时便出了一头的冷汗。 A070皱了皱眉，伸手扶了凌语一把。旁边的侍卫看了A070一眼，原本想要反剪凌语双手的动作半途指向西侧的一间石屋：“快点，别让我动手。” 凌语点了点头，走了好几步，才算是踉踉跄跄的把膝盖活动开，也看到了跪在那间石屋前的F106。 凌语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了A070手里的那个遥控器一眼，便被侍卫推进了屋门，蛮横的按压着肩膀跪在地上。 凌语膝盖是真疼，额角都冒了汗，幸亏A070明白了他的意思，把那个电击跳蛋关上了，今天这事只怕很麻烦，他估计没精力应付那个小东西了。 万行衍也刚进来没多久，有侍奴搬来了椅子，万行衍却用手拉着椅背，将椅子拖到凌语身侧，这才坐下。然后，他对另外一个跪着的男孩道：“想的怎么样了？” 屋里的男孩脸色苍白的可怕，一头顺滑的长发被捆扎在脑后，却刻意漏了几缕鬓角的发丝贴在汗湿的脸侧和颈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憔悴而怜弱。 万行衍一问，他便急切的道：“主人，您饶了罗罗吧。” 今天早上，他突然就被叶御丢来这间石牢。在被逼着喝了三瓶子矿泉水之后，便有掌刑侍奴给他上了尿道锁，到了现在，膀胱早已胀的难受。 罗罗猜到是出事了，听不到万行衍的回应，他又忐忑的跪了一会，嗫嚅道：“我，我听说沈家送来的人很漂亮，不想让一个外来的人分了主人的喜爱。” 这是他爸事先嘱咐他的话，他原本也只是当个借口。可自从他听说凌语被主人直接带去了三楼的调教室，又在两天后好整以暇的出来罚跪，他就有些紧张。此时此刻，这话里的不安和嫉妒，倒是有些真情实感。 他一直觉得，主人的私奴里，只有他能满足主人在床上的那些爱好，可他现在突然有那么一点不自信了。 谁都知道三楼有间调教室，可没人羡慕能去三楼的人，因为去过那个调教室的人，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可是，那个凌语为什么能好好的出来？主人是看上他了吗？！ “罗罗，”万行衍嗤笑一声，讥讽道：“不聪明，就不要假装聪明。你会因为嫉妒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就冒险让F106“偷懒耍滑”？” “主人，罗罗只是想给那个人找点小麻烦罢了，不敢乱来的，求您饶了罗罗吧。” “小麻烦？”万行衍冷笑：“什么规矩不懂，到我面前肯定是要挨打的。你是能整到他，可也把你主人给算计进去了。” “主人，”罗罗吓了一跳，忍着膀胱的胀痛膝行两步到万行衍脚边，磕了个头，让长发滑落到身前：“罗罗不敢，罗罗不敢的主人。” “不敢？”万行衍淡淡道：“本来，沈家送的人，我是想找个茬就直接退回去的。可你们非让这个人连规矩都学不全，非让我把人揍一顿，非要挑起我的兴趣，你们这可是帮了他不少忙啊。” 罗罗脸色一变，主人这是怀疑他家里和沈家有往来吗？这个念头让罗罗吓坏了，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一颗汗珠顺着额角滑落，啪的砸在砖地上。他使劲的摇头：“没有，主人，我们没有帮他，我爸只是怕沈家那个私奴得宠，会，会影响我。” “哦？”万行衍戏谑道：“原来不是你嫉妒，是你爸无端端的就觉得一个毫无根基的私奴，可以轻易威胁到你？” “不是，是我的主意，和我家里无关。”罗罗紧张的要命，他，他好像说错话了，心里一慌就更理不清头绪。 “罗家若是好好做自己的事，不会管我私奴的事情。”万行衍用足弓的位置拍了拍罗罗的脸颊：“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是我哪个兄弟的主意？” 罗罗脸色又是一白：“不，不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万行衍根本不理他的争辩，冷笑一声道：“他们要是不想让沈家的私奴得宠，那还勉强可以说是怕我和沈家结盟，他们不好夺权。可我那位兄弟，显然是想让我把沈家的私奴留下来，这原因可就耐人寻味了。” 罗罗浑身一凛，瞬间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根本不想管这是不是欲擒故纵，他只是恐惧主人知道了，知道他家里投靠了万家其他子嗣，背叛了主人。 主人是怎么知道的？主人多疑，身边绝对不会留有二心的人。 一段时间的沉寂之后，万行衍用脚尖勾起罗罗的下巴：“你家里，是准备投靠老三了吗？” 罗罗捂着小腹垂下头，精神微微有些崩溃。他可以咬死不承认的，可他禁不住主人这样逼问，可怕主人会刑讯，他只是抽泣道：“主人，罗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些事，家里不会告诉罗罗的。” 万行衍嗤笑：“行啊罗罗，连为了谁都不知道，就背叛我？你什么时候这么糊涂了？” 罗罗柔弱的看向万行衍：“主人，罗罗不是为了他们，罗罗是被家里逼的，罗罗也没办法！” 万行衍冷冷道：“没办法就背叛我？” 罗罗被万行衍话里的冷厉吓到，脸色灰败的抬头看向万行衍：“主人，罗罗只是害怕。”他想去抱万行衍的小腿，却被侍卫拉住，挣扎间触碰尿意，让他不敢再乱动了。他就势磕了个头：“可罗罗没办法改变家里的决定。”他再次抬起身体，看向神情冷漠的万行衍，凄然道：“罗罗不想这么早就殉葬。” “你这是什么逻辑？”万行衍讥讽道:“害怕殉葬所以背叛我？难道背叛我，反而能活下去？” “不是的，主人。”罗罗脸色瞬间惨白，他被万行衍话里的意思吓到，使劲的摇头: “主人，罗罗不是背叛您。我爸说他只是怕您被沈家算计，所以才……”罗罗在万行衍冰冷的目光中屏住了呼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家里背叛了主人，怎么可能还为主人着想，他这样，只能让自己的背叛更加无从辩解。 罗罗太害怕了，他听说过殉葬楼那些刽子手的可怕，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吸不到一口空气，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被憋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万行衍低沉的声音：“罗罗，我要听实话。” 罗罗胸腔里发出一声剧烈的喘息声，他终于吸进了一口气，好几秒后，他才抖着声音，认命一般的交代道：“主人，我爸说，只要我帮他这一次，以后就不再逼罗罗做任何事。而且，而且我爸说，他不会让罗罗做对不起主人的事的。”说到这，他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主人，罗罗不想今后都和家里的事搅合在一起，然后，然后罗罗又觉得这事不会对主人有多大影响，这才一时糊涂……”他极近可怜的哭求：“主人，您就看在罗罗伺候您一直尽心尽力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 …… 万行衍沉吟着，伸手缕过罗罗脑后束在一起的长发，在罗罗惊惧又茫然的神情中在手上绕了一圈，突然便攥紧，将罗罗的头扯得往后仰起：“罗罗，明知道家里投靠了老三，你还觉得，你爸让你做的事不会对我有影响，是吗？” “主……”罗罗费劲的想说话，可他的头仰的太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这个姿势，小腹被迫往前凸着，压迫着他快到极限的膀胱，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万行衍冷笑：“罗罗，到了现在你还在狡辩，你太让我失望了。” 罗家的背叛他早就知道了，念着罗罗伺候他不容易，罗罗若是安分，他也不会动杀心，但他却是容不得背叛的。 万行衍看着罗罗痛苦的神情，突然松了手，在罗罗呻吟着蜷缩起来的时候，很突兀的伸手掐住凌语的下巴道：“老三为什么要帮着你留下？” “凌语不知道。”凌语膝盖疼的厉害，那个侍卫没有得到明确的命令，不敢在离万行衍这么近的地方放开他，哪怕他连眼皮都没抬过，那个侍卫还是一直用力按压着他的肩膀，大拇指也一直都在他的肩井穴上虚放着。 “不知道？”万行衍瞥了凌语额头的冷汗一眼，淡淡道：“不知道可以慢慢想。”他转向A070：“遥控器是不是在你那？” A070：“是。” “先从二档开始，每五分钟升一档。” A070：“是。” 凌语抬头：“主人……” “闭嘴，我现在谁的话都不想听。” 万行衍让侍奴去泡杯冰咖啡，他心里不爽，谁都别想好过。 凌语默默叹了口气，刚刚缓解过来的肠肉迫不得已再次适应电击，还要每五分钟就提升一档，这威胁让他有点想骂人。 他怎么知道万三要干什么？跟沈家合作的是万五爷啊！ 万行衍突然问了凌语这么一句，罗罗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凌语的身份。他从膀胱的折磨中挣扎出一丝力气，抬头看了凌语几眼，确实是个很漂亮的人，可让他在意的，却是凌语衬衫领口露出来的几道鞭痕，还有凌语面上隐忍的神情。 尿意憋的他太阳穴都有些跳着疼，罗罗两只手下意识的覆上憋闷的小腹。 这个人，也能满足主人的欲望吗？ 罗罗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憋多久，可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憋胀的尿意不断冲击着他的意志，然而所有的液体都被那根顶端封死的尿管堵在膀胱里。他捂着小腹的手早已盖到了裆部，嘴里全是被自己咬出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当情绪和精神绷到了极致，罗罗开始感到绝望，却又深深的恐惧着万行衍。 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更不敢让自己哭出来。他只能自欺欺人的期盼着：主人锁着他，是因为还喜欢他，所以才折磨他吧？ 一杯咖啡，十来分钟的功夫，可万行衍看的出来，罗罗已经快到极限了。憋到这种程度还没说什么，那可能就是真的没什么能说的了。 万行衍把咖啡杯放到桌上，目光再次落在凌语身上：“抬头。” “是。”凌语余光看到万行衍抬了手，便知道要挨耳光了。果然，他的念头还没飘过，就被打得身子一歪。他听到万行衍道：“想出来了吗？” 凌语没想到万行衍还真的在等他的答案，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主人，三爷大概觉得凌语留下，没准能让两家修好？” 万行衍冷笑：“一个私奴得宠，就能影响两家的关系？你以为，这是公主和亲？” 凌语：“……那就是觉得凌语，唔，”电击突然升上四挡，让凌语的声音陡然顿了顿，几秒后，他才继续道：“那就是，想着凌语可能是沈家的奸细，想着，凌语留下，或许，能给您添点麻烦。” 万行衍听到凌语明显断断续续的声音，看向A070：“几档？” A070：“四档。” 万行衍嗤笑：“四档就不会说话了？就你这样，能给我添什么麻烦？” 凌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恭谨道：“主人，凌语要得宠，至少能为，沈家争取点，利益吧？” 万行衍不屑道：“哦？一个私奴，就算得宠，能争取什么利益？” 凌语闭了闭眼，被肚子里一阵阵尖锐的刺痛逼得只想胡说八道：“那就是，三爷希望凌语妖颜，惑主，心存不轨，搅乱万家。” 万行衍勾起凌语的下颌：“到现在都没承宠，你有这个本事吗？” …… 凌语估摸着时间，只怕万行衍再啰嗦下去，就要升五档了。他不确定五档的时候，自己是否还能跪的住，即便他撑过了又一个五分钟，电击还会升上六档。 他记得A070的话，六档和五档之间，是鸿沟。 他不知道六档的电击有多可怕，但想想A070的态度，他就有点头皮发毛。 今天这事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解决，不由讨饶的看向万行衍：“主人，电击再往上，凌语就，跪不住了。凌语，想不出您要的答案，不敢求饶，但您，能让我趴到您脚边去吗？” 万行衍审视的看了凌语一会，对压着凌语的侍卫道：“放开他吧。” “谢谢主人。” 万行衍用脚尖点了点身前的地面，凌语便咬着牙，拖着刺痛的膝盖挪过去，老老实实的用跪伏的姿态趴在万行衍脚下。他刚刚趴好，万行衍的一只脚便毫不客气的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凌语感到自己的手背都被脑门硌疼了，可他突然就觉得踏实了。 不管身体里有多疼，他都没有那么慌了。 “主人，”罗罗听到凌语求饶，他也终于忍不住了，他用一只小臂撑着地，小心翼翼的哭求道：“求求您，饶了罗罗吧，罗罗受不了了。” 万行衍抬起目光看了罗罗一眼，对萧锦道：“给他把刀。” “是。” 萧锦摘了佩刀，扔到惊慌失措的罗罗面前。 “不，”罗罗脸色白得像个死人：“主人，您不能这么对罗罗。” “路是自己走的，后果也只能自己承担。”万行衍声音虽然平平淡淡的，可眼里却全是冷厉：“我身边，不留背叛的人，你不知道吗？” 罗罗感到了万行衍的杀意，整个人如坠冰窟，他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果，可事到临头，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罗罗捂着肚子，绝望和痛苦终于让他有些崩溃的语无伦次起来：“您怎么能这么无情。”他突然看向跪趴在万行衍脚下的凌语：“是因为他？主人，您有了这个人，便不再喜欢罗罗了吗？” 万行衍道：“你还想让我喜欢你？” 罗罗使劲的点头，他已经慌的失去了判断能力，只要让他活下去。 万行衍叹了口气：“那就让自己有点尊严。” 他现在踩着凌语，心情还算不错，能好好的死，就抓紧吧。 罗罗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主人一直都是喜欢他的，怎么舍得让他死？ 他脸色惨白，肚子里的憋胀感几乎要夺取他的所有理智，他突然不知怎么就躲开了侍卫的拦阻，一把抱住万行衍的大腿，哭求道“主人，主人，求求您，原谅我一次吧。您不是一直说，罗罗伺候的最好吗？您再给罗罗一次机会吧。” 侍卫吓坏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罗罗拉开。 这么一折腾，罗罗差点以为膀胱要被撕裂了，他痛苦的把自己吊在侍卫手上，除了努力的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了。 万行衍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这两天晚上情绪又一直紧绷着，今天这场审讯，他多少有些预感自己的情绪可能会失控，但他要给罗家当头一棒，便不能拖。 本来踩着凌语他还觉得自己挺理智的，可被罗罗这么一闹，情绪突然就压不住的翻腾，哪怕是凌语在他脚下因为痛苦而颤抖的隐忍都没用了。 罗罗的绝望和恨意引出了他心底的嗜血和疯狂，他放开凌语，走过去，抓住罗罗的头发，像提着个烂布娃娃似的拽着浑身无力的罗罗：“不想好好死是吧？我成全你。” “主，人……”罗罗自己根本跪不住，吊在两个侍卫手上，想求饶，却似乎连说话都能震到他过于脆弱的额膀胱。 万行衍冷冰冰的晃了晃罗罗的脑袋，不顾罗罗的痛苦和绝望，缓缓道：“想试试膀胱被一点点撑出裂缝的感觉吗？”他凝望着罗罗眼底的恐惧，冷冷道：“一旦有了裂缝，很快就会被撕裂，你撕过手指甲缝那里的倒刺吧？比那个要痛苦的多。痛苦可能会持续一天，但你也可能会痛苦三天三夜才会在腹腔感染中慢慢死去。罗罗，后悔刚刚没有把刀子插进自己的心脏了吗？” 罗罗浑身都开始打哆嗦，他害怕，害怕到几乎要疯掉了。 万行衍冷冷一笑，松开罗罗的头发，淡淡的对萧锦道：“再拿三瓶水来。” “主子……” 万行衍转头冷冷看了萧锦一眼，萧锦一个字都没敢多说，连忙让人去拿水。虽然主子从未无端杀人，可这样的残暴，他却总是无法适应。 侍卫很快就拿着水回来了，罗罗想挣扎，想逃跑，可他连发疯的力气都没有了！眼角划过一道泪光，他张了张嘴唇，无声的道：“主人，求您.....” 万行衍不说话，侍卫也不敢擅动，罗罗更是不敢再出声。屋里，突然变得非常非常的安静。 凌语心跳有点快，这种残忍的事沈意德没少做，见多了，他有时候连同情都感觉不到了。可当这事换到万行衍身上，他却突然就觉得有点在意。 他和万行衍一共也没相处几天，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了解这个人了。万行衍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体内的电击刚刚已经升到了五档，他死死咬着牙，强迫自己抬头看向万行衍，可从他的角度，他看不清那人表情，不由有些着急。 凌语的目光因为电击的痛苦而哆嗦了一下，突然就停在万行衍揣在裤兜里的手背上。 要多用力的去攥紧手掌，才会让手背上青筋一直延伸到手腕？ 他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万行衍此刻有些过于紧绷的情绪，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点都不了解万行衍，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但他觉得，万行衍可能有些失控了。 就像那天早上醒来，远远坐在沙发上的，让他汗毛直立的那个万行衍。 凌语闭了闭眼，突然转头看了A070一眼，然后，他手脚着地，往万行衍那边爬过去。 凌语刚刚是在万行衍脚底下的，身边压根就没侍卫，他突然这么一动，便把之前看着他的那个侍卫吓了一跳。那个侍卫正要过去按住凌语，却被A070拉住。 侍卫着急之下就要甩手，又被萧锦按住。那侍卫看了看自家老大，躬身不动了。 A070对萧锦点了点头。侍卫队直属家主，虽然主宅的侍卫在某些职责上受叶御和他调配，但出了事，肯定还是要萧锦负责的，萧锦今天愿意担这个风险，想必也是看出来主子的情绪不太对了。 可千万，不要现在犯病啊！ A070觉得自己手心都要出汗了，主子喜怒无常没事，凶残暴虐也没事，只要没人知道主子会犯病，只要没人知道主子有完全丧志神志的时候，万家就不会乱。 凌语爬到万行衍身侧，慢慢跪直起来，五档的电击几乎让他跪不住，可这种时候，他跪不住也要跪着。 半天没出声，凌语感到喉咙有些发紧，他咽了口吐沫，才轻轻的叫了一声：“主人。” 啪！ 这是万行衍打过他最重的一次巴掌了，凌语觉得自己半边脸都是麻的，直到他把身体跪直，脸上才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但是，万行衍没直接把他踹走，就是好事。 “主人。” 啪！ “主人。” 啪！ …… 一声“主人”，一个巴掌，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就连罗罗都看出来，万行衍在用凌语发泄情绪。他心里期盼着这个可怕的男人能把气都撒在凌语身上，可却又复杂的不希望凌语能安抚万行衍的情绪。 但他所有的念头都只是一闪而逝，唯一永恒的似乎只有那该死的尿意！ “主人。” 啪！ “主人。” 啪！ …… 十几个巴掌，在凌语的脸上印下一道道深红的指印。可凌语能感觉得到，万行衍的力道越来越轻，那种让人害怕紧张的气息慢慢沉淀下去。当他的头发给万行衍粗暴的揪住的时候，他暗暗松了口气，若有所感的仰头望去：“主人……” 万行衍看着凌语肿胀的脸颊，嫌弃的道：“丑死了。” 凌语：“……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