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忍耐

    湿漉漉的内裤被扔到了床下，西亚用被子将一塌糊涂的下身遮住，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

    等到次日被闹钟唤醒时，梦中的记忆已变得模糊，但他大致记得是一个十分荒唐淫乱的春梦，在梦中他甚至恬不知耻地张腿让曾经强奸过他的人一起操入他的生殖腔，央求他们在体内尽兴射精，然后在他们的射精中颤栗着到达高潮。

    西亚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的一根手指还塞在前穴中，明明昨晚自慰完之后他就将手抽出了，睡着后竟然不知怎么的又询着快感插了回去。

    西亚不禁发出一声闷哼，手指抽出时，潮湿温暖的穴肉下意识缩紧，像是在挽留一般。西亚起身，下床时有轻微腿软，小穴那里又酸又涩，格外敏感，好像随时能流出淫液来。

    西亚压抑住想要用手指在里面搅弄的冲动，去浴室冲了一下澡，将莫名的躁动压下，给自己换了条新内裤。原来的内裤扔在床边，他清洗时只觉得脸上都有些烧红。

    内裤上有明显的白色精斑，除此以外，整条裤子都皱皱的，摸起来黏糊糊的，上面还有淫液干涸后留下的固体，鼻尖能闻到一股明显的骚腥味。

    处理完这些，还有床单上的痕迹，西亚想到每天会有清洁佣人来，就觉得非常尴尬，到底是让对方发现自己尿床更丢人，还是流出不明粘液更难堪？西亚用湿布仔细擦了床单，又用吹风机吹干了。

    来回看不出痕迹后，他来到了客厅，或许是今日起得早，他竟然碰到了在客厅用餐的希德利斯，想到自己昨晚的梦，西亚目光有些躲闪，避着视线与他打招呼。

    希德利斯的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西亚竟紧张得头皮发麻。

    “今天很早。”希德利斯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和朋友约好了。”西亚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兼职认识的那位朋友？”

    “嗯。”西亚点了点头，小心翼翼说道，“那……我先走了？”他在希德利斯面前本来就有些局促，更何况昨晚还做了那样诡异的梦。

    希德利斯灰色的眼睛还在看着他，让西亚觉得自己的背影像是在落荒而逃。

    勉强在7点左右来到了肖恩的家，开门的人没有化妆，穿着一身很随意的休闲T恤与长裤，脸上带着明显的困倦，几缕碎发软软地遮在眼睛上，光走到沙发上那段距离就打了三个哈欠。

    客厅里明显做过一番调整，沙发、茶几一些家具都被挪到了靠墙的位置，将中间一块四方区域专门空了出来，而且还铺了一层弹性垫。

    西亚有点不好意思，将一个小袋子放在了沙发上的茶几上：“我路上买了早饭，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他话还没说完，肖恩就已经捞过去吃了起来。他光着脚团在沙发上，T恤上印着夸张的油彩图案，正在袋子里挑拣着食物，整个人有种莫名的孩子气。

    西亚其实一路上都挺担忧的，害怕一进门就被肖恩逼着套上裙子戴上假发，现在看来肖恩似乎也不是很急，说不定昨天那么说只是想吓唬自己一下。西亚乐观想道。

    等到肖恩吃得差不多了，他便直接走到客厅中央，向西亚招了招手：“过来啊，傻呆在那儿干什么？”

    “现在就开始了吗？”西亚慢吞吞地走近，警觉的小模样好像生怕肖恩会突然给他一个过肩摔。这可说不准啊，肖恩看起来就很像那种出其不意爱捉弄学生的老师。“你刚刚才吃过东西，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会儿吗？”

    “对付你连消食都算不上。”肖恩有些懒散地打量着西亚的身形，眼中明晃晃写着就你这小身板。

    “对付……”不是教导吗？西亚默默看了肖恩一眼，顿觉自己前途堪忧。

    “先热身。”肖恩看西亚还直愣愣杵在原地，他长眉微扬，“你一个军校生不会连热身动作都不会吧？”

    “会，会的！”西亚连忙点头，然后就开始按部就班地做起了热身动作，手、腿、腰、肩再到全身，按压、踢踏再回转。

    肖恩在旁边一手搭着下巴看着，越看神色越是凝重，感觉自己恐怕接了一个大麻烦。他有生以来就没见过肢体这么不协调的人，即使是他们那里的omega，感觉也能纯靠武力一拳揍倒眼前这个人。又回到了最初那个问题：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弱？

    等到正式帮西亚演练起格斗术后，肖恩才发现什么叫真正的地狱。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因为他根本难以想象同一个动作练了几十遍竟然还做不到一模一样。以及这是怎样的病态毅力能够将一个错误的反手扣肩姿势重复十四遍，怎么掰都掰不正。为什么他的手和脚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永远有一个在做错的路上？这个动作不是只要跟着感觉踢出去就可以了吗？

    他真的是皇家帝国军校的学生？帝国精锐的素质竟然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肖恩看着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西亚，总是隐着一丝邪气的暗红色眼眸竟然显得木木的，似乎连惊讶都没力气表现了。虽然心里对西亚的水平有一定的预感，但没想到天赋也差成这样。

    西亚脸贴着地，难受地喘着气，他的后颈上已经沾了不少晶莹的汗珠，脸上是热腾腾的红晕，橙色的额发湿漉漉的，有几缕贴在了面颊上，让人特别想将那几根头发拨开。

    肖恩便就着压制的动作，食指勾住了那几根湿漉漉的头发，将它们挑到了西亚的耳后。

    “？”西亚有些艰难地侧头看着肖恩，橙红色的眼眸中是大大的问号。

    “我感觉我好像有点亏，你绝对是我教过的最差一届学生了。”虽然肖恩还从没有教过别的学生，他本身对于这类近身搏斗并不算热衷，但也看过不少其他人的格斗，从来不会带给他这么强的伤害。

    肖恩将膝盖从西亚后腰上挪开，他目前为止连呼吸都没变化一分。后腰少了一股重压，西亚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眨了眨眼，扫去睫毛上垂着的汗珠，嘴唇因为运动而艳红得厉害，显得特别柔软多汁。

    肖恩眼前一晃神，感受着手掌下西亚软热的身体，他脑中莫名冒出一个念头：或许也不亏。

    西亚试着使劲，身后那只手依旧纹丝不动。“不行……”他脸憋得通红，喘息声也好像染着热意，“我起不来……”声音有气无力，像是低哑的吐息，橙色的眼睛看着肖恩，软润得厉害。

    “不行就不行，”肖恩暗红色的眼瞳眯起，手掌放松了一些力道，指腹落在了西亚裸露出的后颈下方，掌下的皮肤像是绸缎般贴合着他的手，细腻柔嫩，还有一点湿，“撒什么娇。”

    凭心而论，西亚的水平在D班也算得上及格线水准，但是肖恩本身并没有教学的经验，平时见到的同龄人都身手不错，再差好像也能打十几个西亚，这就使他对于西亚的评判过于主观了。

    而且皇家帝国军校声名在外，实在很难想象西亚这样的水准竟然是那所学校的学生。肖恩当然想不到对方其实是被“特殊照顾”的区域特招生。

    等到西亚结束一上午的格斗术训练后，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快散架了，而相对于西亚的肉体疲累，肖恩则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折磨。

    不只是因为西亚“惊人”的破烂天赋，还因为对方时不时的无意“勾引”，这种肉贴肉的运动本身就容易擦枪走火，更何况肖恩对西亚的外貌是有一定好感的，虽然不愿承认，或许对西亚本人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吧。

    西亚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毫无防备的虚弱认输对一个性欲正常的alpha来说具有怎样的冲击力，那几乎压在耳边的喘息声让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升温了，他甚至还有一焦虑就咬嘴唇的不良恶习，稍微使上一点劲都会印出红痕的脆弱皮肉。

    所幸西亚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不然室内远超警戒线的信息素浓度估计连不敏感的beta都要瘫软倒地，意识不清。

    好几次，肖恩都觉得自己差点要一口咬在西亚的嘴唇上了。西亚在浴室冲澡的时候，肖恩脑子里更是各种跑马车，中途还晕晕乎乎地发现自己正站在浴室门口，手都捏在门把手上了。

    几乎是西亚刚踏出公寓，背后的门就被大力甩上了，肖恩甚至连再见都没说，只留给西亚一个急躁转身的侧影，红晕未褪的面容更显得艳色逼人。

    西亚摸了摸差点被门砸到的鼻子，有几分心虚。果然还是他太愚不可及，把肖恩这个老师都逼得快教不下去了。

    毕竟一个动作他能重复二十多遍依旧姿势有误，西亚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而且在军校，一般教授的老师也不会陪着他教这么多遍，西亚只能继续错误地练习，最后再由老师给他打个分就结了。他格斗术一直学得马马虎虎，肖恩以为是帮他复习，其实有可能要帮他将过去的很多基础姿势都矫正。

    他还记得，越到后面，肖恩的神情似乎就越是压抑，甚至一向苍白的脸都泛起了红，在第十六遍练习一个压制动作时，肖恩压在他腰上的手竟然是炽热的，甚至还微微颤抖，把他腰都抓青了一块，西亚虽然很痛还是忍着没有吭声，不想继续刺激他脆弱的耐性。

    自己的表现太差了，竟然让肖恩忍耐到皮肤发红，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可闻。不过说实话，肖恩脸红扑扑，红眸潮湿，嘴唇微张的模样真的太好看了，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冷艳的疏离感，像是美人除下了纱幕，完全融于世间。

    他有时候动作错误，有一部分原因真的得赖肖恩长得实在太艳丽了，偏偏又动不动拿暗沉的眼看他，激得他头皮一麻，就忘记了后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