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春风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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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罗指尖抚过罗盘,注入了一丝妖气,指针微微晃动,只是片刻后就没了反应,见状他蹙眉思索道:“不成,我虽能感知到它的妖力,但太过微弱,无法通过罗盘确定它的藏身之所。” “那…这该如何是好?”云青崖叹了口气,看起来颇为苦恼。 烟罗又道:“许是那家伙在隐匿休憩,待它重新现身,通过此物定能确定现身方位,届时你们再出手降服吧。” 从旁一直不言不语的谢陵风忽然淡淡出声说道:“…十天。” “嗯?十天?” 见烟罗不明所以,云青崖开口解释道:“西陵的大国师灵郁限太虚观在十日内除掉凶兽,若不然…” “…原来如此,人类就是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烟罗低眉哂笑一声道:“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如这罗盘先放于我这吧,倘若有了消息那我传信通知你。” “也好,只得希望十日内它能有所行动。”于是云青崖从袖中取出一枚青色翎羽递给烟罗,随后起身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这的薰香让我头好晕…” 烟罗闻言凤眸一弯,转而露出颇为魅惑暧昧的神色,娇声道:“花楼烟阁里的香自然有些别的用途,例如…助兴催情,呵呵…不过都是些凡间俗物罢了,没想到堂堂青鸾仙君竟也会被影响。” “…?”云青崖撑起身子望着他,碧眸中透出几分无奈:“我只是觉得头晕,倒没觉出有什么其他功效,让你失望了。” “…本娘子就不送了,不过二位若是以后有别的需求,随时欢迎来醉烟阁呀。” 烟罗笑得妩媚动人,长袖一撩,轻悠悠地踮足离开了雅间,云青崖摇了摇头,回身招呼谢陵风道:“那我们也走吧。” 于是白衣道长微微颔首,起身负手向他走来,轻声道:“…还是很难受?” “我好点了,不必担心。” 待两人下楼来到大堂中,却见此处颇为喧嚷,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堂中央原本有一处高木台,上摆有丝竹管弦,红袖舞扇,本是阁中姑娘唱曲舞乐之所,此时却站上了几位闹事的富家子弟,为首之人对一位红裙姑娘出言不逊道: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我可是堂堂赵太尉的堂孙,还不快跟老子走!” “赵公子,花盈不卖身…怕是承不起厚爱。”那姑娘泪眼涟涟,颤着身子几欲退后,谁知那姓赵的纨绔竟上前伸手想捉住她纤弱的藕臂。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如泉水击石般的声音插进来道:“…青天白日,竟有人欺负一介弱女子?” 云青崖拂袖跃至台上,身似游鸟,落地无声,挡在了那姑娘身前。他打量了下面前一脸怒色的赵公子,冷声道:“这位公子,再大的权利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你又算什么东西?”赵公子见半路杀出个文弱书生似的人,不由得气急败坏道:“怎么?这烟阁里的兔爷小倌都来逞英雄了…!”只是他话音未落,一股散发着凛冽寒息的气浪骤起,转瞬间整个人被掀翻数尺,直直撞上了身后立柱,哇得吐出一大口血。 “…咳…这是…什么妖法?”那位赵公子周身筋骨尽碎,如废人一般瘫软在地,他艰难抬起头,眼中只得虚虚看到一抹银白,孤似云中君,渺如千山雪。 谢陵风不知何时立于云青崖身侧,他的目光极冷,并未正眼看向倒地之人,只是侧目紧盯着身侧的云青崖不言语。 “…陵风?我不是叫你莫出手吗,万一给太虚观惹上麻烦…罢了,若是传出去,你把事推到我身上就好。"云青崖压低声音,悄悄耳语。 “不必,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人当死,遂我除之。” 云青崖闻言无奈扶额轻叹道:“谢道长,你怎的和我一样任性妄为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还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这位冷肃严苟的好友给带歪了。 谢陵风并未回答,只是淡淡收了目光,瞥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几个纨绔子弟,而那位赵公子也被家丁拖走了,只余下东倒西歪的柱子,一地狼藉。 而那位姑娘上前盈盈一拜,含泪笑道:“奴家谢过两位大侠。大恩大德花盈无以为报,只得敬二位一杯。” 说罢,花盈素手执起身旁桌中的白玉杯,杯中酒液澄澈,幽香缱绻,乃是醉烟阁中独有的佳酿春风醉。 云青崖闻得出此酒甚为醇香,不由得酒虫上肚,心下微动,身旁的谢陵风则负手而立,神色冷漠,仿若方才之事完全与他无关。于是他只得接过酒杯,温然笑道:“多谢姑娘,只是我这位好友不便饮酒,可否有我待劳,谢过姑娘好意。” “如此也好,奴家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花盈莞尔一笑。 待酒入喉,云青崖才觉出这酒香中竟有一丝与方才雅间薰香相似的气味,于唇齿间缱绻痴缠,柔肠百转,经久不散。有种说不上的奇怪…但未等他细细琢磨,就见烟罗着一身儒裙变作俏丽女子打扮从楼上走到此地,开口道:“发生事了何事?” “烟罗娘子…”花盈拂去泪珠,弯腰行礼,轻启朱唇娓娓道来。 原本事已了,但当烟罗听闻云青崖喝下一杯春风醉后忽然神色一变,蹙眉上前问道:“…什么?你喝了那杯酒?” “嗯,有什么不对吗?”云青崖眨了眨眼,正想开口,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股灼热从小腹涌上四肢,这感觉如足踏云端,飘然若仙,却又混沌沉闷,似寻不到地方舒缓,于血中沸腾如蚁噬心。 “我…唔…”他顿时身如火烧,双腿发软,下意识向身后一倒,结果腰身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 “…青崖?”谢陵风倾身上前揽抱住他,触手间只觉得隔着薄衫青衣亦能感觉到他身子滚烫。 烟罗见状大感不妙,他露出极为古怪为难的神色,开口道:“春风醉与阁中的百媚香本出自同种香料,若是单独使用并无异常,但若同时沾染…定力不足或五感敏锐之人,就会如服媚药,化为渴欲的淫兽…” “…仙君不是那定力不足之人,应是五感过于敏锐才会…”烟罗掩唇一笑,娇声道:“哎呀,这可真是…不如本娘子去给你寻个漂亮姑娘?” “…呜…不必!”云青崖身子半靠在谢陵风怀中,粗喘着气,原本雪白的脖颈和双颊皆染上了一层绯霞薄红,一双碧眸中更是难掩情欲之色。 如此窘态让他忍不住撑起身子想拨腿远离这里,奈何四肢软绵无力,动弹不了分毫。 谢陵风则在一旁撑扶着他,让他不至于倒地,随后冷眼看向面带笑意的烟罗,凌厉开口道:“可有解药?” “没有,本娘子这可是花楼又不是药铺,不过估计药铺也没有此物的解药吧,现在要么找个人给他疏解,要么…绑起来等自己捱过去,至于要多久我就不得而知了…”烟罗挑眉摇了摇头,颇为怜惜道: “青鸾,不如我帮你问问花盈,看人姑娘愿不愿帮你?” 花盈闻言绾了绾鬓边青丝,上前望着云青崖俊秀的脸庞,娇羞道:“公子,既是奴家的那杯酒引起祸…不如,奴家来帮你?” “…不可!陵风…放开我,让我自己寻个清静地方冷静下…”云青崖浑身一震,无力地扯了扯谢陵风道袍的衣领,低声哀求。谁知下一秒,他就被那面容冷峻的白衣道长拦腰横抱了起来: “…陵风?” 谢陵风一把抱起云青崖,骨节分明的手紧握着那稍显细瘦的腰肢,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淡淡瞥了一眼花枝招展的烟罗,冷声道:“管好你的人,莫要再惹事。” 随即便起身向楼上走去,步履飞快却又稳如磐石。云青崖倚在他怀中,试图在火热的欲望中保持几分清醒,喃喃自语般的喘息道:“…陵风…我们要去哪儿?” “别怕,我在。” “…哦…可是我听到你的心跳的好快啊…和我一样…”云青崖无意识的蹭着他宽厚有力的胸膛。 谢陵风闻言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又紧了紧怀中人的腰,稳稳地抱着他,寻了一间无人的雅室走了进去。 大堂内,烟罗漫不经心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对一旁怔愣的花盈说道:“丫头,你这算不算给别人做了嫁衣?” 花盈捏紧衣袖,美目微睁,惊愕道:“他们竟然…?” “哎呀,没想到西海的青鸾和玄鹤,还真是如那坊间话本中所传的一样。”烟罗摸了摸下巴,思索着笑道:“此事定要告诉江月楼的那丫头,再趁机讹点钱当醉烟阁的整修费…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