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自己拿定主意，因为我不想任何时候有所出轨。”郜衍颔首低眉，揶揄着挂牌道，“包过你。” 程湛思忖良久，浅色瞳仁在阳光下伸缩，胡乱地抹掉不存在的泪水，喃喃地说：“只怪这世界怪光陆离。” 学校还是老样子，整体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改变的是多了栋图书楼，草木茂盛吹起了暖阳的风，树荫底下仿佛回到了当年。 依稀记得与郜衍的初见是在办公室，那时候办公室吵囔声一片，引他注目的是老张班主任的怒吼，第一次见面郜衍头发过长被迫中分。 不知不觉来到了办公室楼，程湛伫立在原地感慨叹了口气，原来一晃过了那么多年，曾经的学霸变成了一名律师，曾经的校霸变成了白手起家的总裁。 “咱俩在一起还多亏了老张啊，学神不要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有理由。”郜衍斜看着顺眉的程湛想一鼓作气抱着亲。 烦死了，程湛的气为什么生了那么长，都几个月了，还不肯消气！郜衍摸出烟盒取出一根烟点燃，唇叼着烟，萦绕着的烟在阳光下略显魅力。 程湛虽然猜到了郜衍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充满了追忆回味，他重重用鼻音应了声，仰首说：“可惜了，现在我不管任何理由了，你也没有必要和我解释了。” 郜衍佯装听不明白程湛话音里的意思，吐出一缕烟，自顾自的说着：“那时候林隅给我扒了你们仨的照片，我第一眼就觉得你不会理我，所以成为同桌的话我无论睡觉打游戏，你都不会管我。” 说到了程湛当时的想法，但责任心很强的还是推了一张卷子给郜衍，想想都过去了四千多天了，记忆仿佛停留在昨日。 回访学校基本都是郜衍带路，应该是做好了路途规划，不然不会那么精准停在每个有关他们回忆的地方。 “湛湛，有一次我对你起了邪念，在你睡觉的时候抓着你的手帮我撸。”郜衍轻佻戏谑说，语气里满是邪欲，“然后我就补了很多钙片，老子就想肏死你，想看禁欲清冷的学神在我身下淫荡的样子。” 怪不得有次手特别的酸疼，他还没当一回事，原来郜衍已经那么胆大包天了。程湛穿着便服露出精致修长的脖子，泛着红色在太阳底下格外魅惑。 程湛仍旧安安静静没回话，聆听着郜衍认识他开始的一点一滴，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更多的是郜衍的想法。 “我真想立刻把你带到树林里野战！” 还是第一次听见郜衍的心声，他毫无征兆呛了口水，双手渐渐放松力道咳嗽着，憋了又憋，“别闹。” 对于床事上郜衍喜欢新鲜事物，而他是被动的很无趣，他都不敢相信郜衍可以喜欢他那么长时间。 校园内花草树木还是挺多的，挥之不去的浑浊低俗小剧场在脑海盘旋，一帧一帧的播放，他大致能猜想有多么刺激了。 费尽心思想要获取程湛的原谅，郜衍不能强迫或者强求人家，不然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好烦，好想肏老婆。郜衍一心二用想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学校就是我学校，这里以后就是我母校了。我替你约了教授，去见见？” 郜衍的确很喜欢掌控事物，所有事情都必须提前规划，把事情做到完美。程湛不反感，反而还很享受，因为他待在郜衍身边太久了变得有些懒了。 家务不熟悉，就连出国在外十年都不会，何况是下厨。还记得有小允和煊戎的时候日常点外卖，有了张文舟合住伙食才改善了很多。 不然孩子们肯定从小就吃垃圾食品，多不健康。 他被宠坏了，严重的脱离家务自理能力，只有工作可以安排妥妥当当。 “约翰教授？”程湛又惊又喜道出曾经指导他多年的教授，读研究生的时候还在学校做工作，帮教授备过课。 郜衍往后一仰手抱着头，喟叹声阵阵，“你特么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惊喜的表情！你今天一天都没看我了，头转过来看着我！” 程湛视线逗留太久，对视了一阵就燃气了火苗儿，感情还在说什么狠话都无用，眼睛骗不了人。 太阳因为羞涩使唤云朵遮住了眼睛，眼前瞬间一暗，对方的阴影照在了自己脸上，深渊般的眸子越来越靠近。 “我可以吻你吗。” 明明是疑问句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陈述句，程湛想拒绝但无效，一时忘了下一步该干什么，躲着太阳接吻了。 云朵见证了色欲熏心的吻，厕所周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程湛蹙眉挣脱无果，“别、臭。” 程湛发誓他只想要说厕所臭，郜衍的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一脸诡异笑了笑，指着自己说：“你大爷的再说一遍？我臭？湛湛你他妈是不是腻歪我了？” 程湛顺着郜衍的话反着说：“对，所以我才想和你断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操！老子告诉过你，你这一辈子也别想离开老子，除非老子死了，你就可以去找新欢了，到时候我就不会阻止你了！” 郜衍说到死字程湛明显有些动容，郜衍还以为程湛盼着他死，不禁灭了声不语，两人都没说话，静静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程湛纠结着答案，他害怕正如郜衍所说的会死，他胆跳心惊问着：“你身体出了状况？” 郜衍烦心撒了谎点头，“对，我心脏出了问题了，指不定哪一天我就死在你面前了。” 程湛信以为真，镜片反光的一瞬间看不清表情，郜衍错过了那一丝担忧。 见到约翰教授时候程湛无心交谈，把注意力放在郜衍身上，怕一个不小心郜衍倒在自己面前了。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爱人死在自己面前，程湛没有把握自己能接受多少。 参观结束，程湛提出要求拿回手机，郜衍还给他一部他曾丢在垃圾桶的手机，桌面还是他和郜衍，一家四口的合照。 回到酒店，郜衍折起袖子至手肘，调试水温放水，伺候着程湛到浴缸问道：“湛湛，今天你原谅我一点了吗？” 程湛心软想答应，有关郜衍心脏有疾病的问题心存疑虑，“出去，我不想回答你。” 郜衍闻言有戏，虽想着一起洗澡的，但某人面子太薄使不得。 手机到手，程湛借着泡澡的功夫登上浏览器，第一个想查询的问题便是心脏疾病，一圈下来全都是要动手术的，生存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太低了。 度娘推荐了网络诊断，权威医生接了他的问题，提问着心脏问题。 程湛不是本人根本不了解，有时候郜衍会捂胸应该很疼，郜衍有偏头痛，郜衍还有什么…… [程湛]：男，29岁，家族无心脏病例。 [程湛]：胸口闷疼，经常头疼，脾气易燃。 [医生]：可能心脏血管阻塞了，血气不通，建议到医院查询，切勿听信百度上的答案。 有了个标准答案，程湛往心脏血管阻塞上搜，山楂、燕麦、黑木耳、金橘、茄子、红薯、大蒜、洋葱…… 这八样是血管清道夫，郜衍要常吃才对。 每晚睡前用冷热水交替淋浴。 他必须监督郜衍，心脏阻塞非同小可，会要人命的。 忙忙碌碌搜了一下，浴室气温上涨，脸色红润有光泽，泡着泡着犯困了，可能是一整天奔波在外累了。 他太难了，一是还没原谅郜衍，二是郜衍有病了，他要怎么抉择呢？ 到底他要不要原谅呢，他决定在观察一阵时间。他反复搜了心脏阻塞的原因，没有一条是和郜衍搭上边儿的。 一；常吃口味过重的高胆固醇。二；不良的生活习惯，烟酒过度、情绪波动…… 嗯，找到原因了。烟酒过度和情绪波动，他后悔没有让郜衍戒烟戒酒，更后悔每次郜衍情绪上来的时候没能及时安抚。 “老婆，你在里面超过半小时了，你泡澡可不会那么慢的。” 门没锁，郜衍自然而然推开了门，见到程湛正在藏手机的动作愣了愣，随后坐在浴缸边上道：“我还你手机就代表不会没收，还有谁准你洗澡玩手机的？” “……”程湛一个不留神手机跌入了水池里，得亏手机防水，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吃茄子和红薯。” 郜衍反问：“你不是不吃茄子吗？” “以后我们要经常吃，对身体好。”程湛纵然不可能说出原因，泡好澡站起身，光溜溜的肉体跌入郜衍眸中。 眸中最靠近的是那片无毛区域，软绵绵为觉醒的性具经过岁月历练有些泛黑红紫，没有赘肉的腹部和大腿使视觉上为盛宴。 光是看，郜衍血气方刚澎湃，尤物很快充血准备就绪，撑着身体重量的手臂用力忍着，咬咬牙道：“湛湛，要不是你还没原谅我，不然我可以在这儿，当场肏哭你！我操，你等会，我给你拿浴巾。” 简直了，那么绝色的肉体一直是他心头爱，好想干进骚穴里好好肏一顿。 “阿衍，以后不要过多纵欲，你不行的。” 郜衍努力微笑心道：我操，到底是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