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笔尖记录一点一滴，仿佛多年前认真做笔记的少年，昔日憧憬竟有些醉意，光阴似箭，风华意气的仍是少年。 闻言，程湛将夏季杨的得意尽收眼底，眨眼一过想找女朋友的人却找了男朋友，会心淡淡一笑：“帮我谢谢季见钦。” “都是朋友一场，谢什么谢？我可不习惯你太客气了！”夏季杨鸡皮疙瘩了起来，一身警服有了褶皱，“祁北你说说，你习惯不？” 祁北一动不动瘫在椅子上，头仰着灯许久，缓缓侧头，对牛弹琴道：“我现在好臭啊，要是甜甜嫌弃我咋整啊？” “好家伙，几年了还没嫌弃你啊？”夏季杨望着白板一心二用回答，指腹擦掉了一个字，“对了，你们看照片有个相同的地方。” “啥？有什么我遗漏的吗？”祁北嗤笑片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的季见钦嫌弃你了吗？告耳也不是十几年了也只有小湛湛？” 一旁看热闹吃瓜子的刑警窃窃私语，听到队长的问题瞬间进入思考状态，眼睛都快看破了照片，还不能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习惯了二人爱回不回的对话，刑警纷纷观察程湛的脸色，神色自若不受影响，好一个高岭之花。 “看她们耳环，是金的，还是一样的。小李，去查看来自哪家耳环店？”夏季杨经过历练有几分威严了，吸铁石挪开取下照片让刑警们一看究竟。 “队长，你说这是凶手在挑衅我们吗？”小李收到任务应了声，“真是嚣张啊！”没等夏季杨回复就溜出去了。 嗞嗞嗞—— 程湛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查看来电人不太想接，大概响了七八声快挂断的时候才道失陪，站在走廊外接电话。 阴郁阴冷的声线传入他耳畔，来自地狱边境的潮冷让他忍不住一抖，他没有开口说话，对方也是沉默几秒冷冷一笑，笑里藏刀。 “老婆，和他们待了三小时了，你就不想想你老公了吗？”郜衍压制着的怒火还时不时喷麦了，“出来，我在外面。” 程湛也为多想，只当做夏季杨的声音十分呱噪响亮，导致郜衍一听就听出来了，后半句他敷衍应付几声便和夏季杨祁北道别。 作为刑警队长的夏季杨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你在哪里？你出门和他说了吗？” “没有。”程湛想了一下道：“可能猜到了吧。” 夏季杨蹙眉道：“我觉得不可能那么简单，你最好观察观察一下郜衍有没有异常。” 异常是有，过于想要算不算？程湛把答案吞进肚子里，对于郜衍经常准确判断他的位置真的是心有灵犀还是别有企图呢。 怀着心思离开了公安局，郜衍换了另一辆车来接自己，是黑款SUV，看着大气上档次。他没有询问郜衍判断位置的事情，多了颗心慢慢观察。 “我三点半得去见委托人，所以我需要回一趟事务所。”程湛看了眼时间，如实汇报今日工作行程，“阿衍，好不好？” “休息就该好好休息，你腰不疼了么？是我不够卖力吗？走，回家继续！” 意料之中的拒绝，程湛脸上白了又白，后腰隐隐约约发疼，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瞥向窗外假装没听见精力旺盛的人的话。 程湛捧着手机收到了一份份邮件，下载邮件后心无旁鸳点开邮件看心情一下切换到了工作态度。 不满假期还需要工作的郜衍暗骂脏话，踩着油门带着程湛回了事务所，自己在停车场等着，过了一分钟心里焦虑上升一分。 事务所内，程湛被实习生给拖住了，任盈盈似有似无问着：“有人带你来的吧？” 程湛点头，任盈盈把实习生拉了回来，推了一下程湛，对着实习生道：“家属我们惹不起，什么问题明个儿问。” 实习生是男生，看不出程律师和郜总的关系，非常天真问：“程律结婚了么？” 任盈盈差点没忍住翻了白眼：“还有两个孩子了。” 回到车内程湛冷不防发了个喷嚏，文件到手慢慢翻页，告诉了郜衍个咖啡厅的名字便好奇?到底是谁，有没有可能遇见。 咬着指甲盖，一个没注意指甲咬的过深，豆点般的血液凝出了一滴，嘴里尝着的铜血般的味道，心头热血作疼。 倒吸一口凉气，身边的人也靠了车停下，擒着他的手放进嘴里吸吮着血液，口气很差劲道：“我操你妈，能不能不要让自己受伤了？” 程湛纳闷着受伤也不是他想要的，目前先安抚男朋友的情绪比较重要，他手指在郜衍嘴里微微弯着，勾着舌尖说：“阿衍，眼睛看路，不是看我。” “操！你如果不吱声，我能关注你？”郜衍惩罚性咬了轻微受伤的手中：“再迟一点我怕你伤口就愈合了，就不能体现我有多爱你了。” 程湛哭笑不得，不语。 群鸟掠过天际，多云的天怕是要下雨了，程湛抱着文件在郜衍嘴边上啄了一小口，“阿衍，我爱你。” 道完羞涩的三个字，程湛急切下车，天色又暗下了几分，随时的大雨即将到来。 ?的委托人姓宋，是?的助理。 点了杯苦味咖啡提提神，程湛刚开始和宋助理交谈得十分融洽，时不时有说有笑的，也才发现宋助理很健谈。 提起?的时候宋助理面露难色，的脾气不太好，但是天赋是真的很高。又称?一直在寻找一个人，前几天才说找到了。 如此的巧合程湛也禁不住多想了，期待着?就是郜衍，会一直作着关于他的画。 就在此时，一道雷鸣响彻耳边，淅沥沥的大雨在下着，路灯亮了起来，没带伞的路人也往咖啡厅里挤一挤。 有人认出了程湛，相机闪着将程湛的一举一动拍进去，由于没有节目组的跟随，程湛先是让他们被打扰他们，可是‘粉丝路人’不听，这样下去今天的谈话根本不作数了。 百般无奈之下程湛只能和这次谈话终结了，咖啡厅人山人海的根本挤不出去。 “程律是在谈案子吗？” 程湛：“……”不明显吗？ “程律师你和我们说说话吧！” 程湛：“……”不行，有人会吃醋。 “程律我可以和你合影吗？” 程湛：“……”不可以，醋缸快来了！ 约等了不到五分钟，近一米九大高个戾气少年沉沉说了句滚开，横眼看人说话总是很可怕，让粉丝路人不敢轻举妄动。 宋助理恭敬点头亦礼，“老……”老板杀人诛心的眼神望着他心瞬间差点窒息了，转口笑着道：“郜总好。” 郜衍挑眉坐在程湛身边，喝了一口程湛动过的咖啡，尊重着是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每隔几秒问：“回去吗？” 一分钟问了三十遍，就像是唐三藏碎碎恋一般的烦人，程湛揉揉眉心不语，他感觉宋助理和郜衍的关系不一般。 “衍泪程诗竟然才是真的！！我磕了好久的符文湛神（符文战神）竟然是be的！！” “妈妈我现在回去换CP可孩还行？我觉得老总和律师好带感！” “我的妈呀！那个委托人好可怜啊！” 耳朵听力极佳的郜衍自然听见了这群腐女磕的是邪教，顿时打不出气来，决定买些水军好好宣传他们衍泪程诗才是最好的。 这届粉丝都舞到了蒸煮面前来，还光明正大讨论即将写的同人文，程湛因为新奇新事物默默记下了ID。 至于委托人宋助理表示自己见到了老板娘很开心，也了解了为什么老板强力推荐这家事务所，原来是老板娘合伙开的啊。 很快宋助理也收到了和任盈盈一样的人物，带头磕衍泪程诗，却不容许歪门邪道入侵。 让程湛没想到的事情是他们上了热搜，说是颜值没有参水，特别帅。因为第一期节目大家都知道了程律有个儿子，不少人阴阳怪气说不管什么CP全部都是BE。 知情者任盈盈激起民愤，把阴阳怪气的人全部堵了回去，狠狠地截图禀报给郜总看，要求来点小费。 郜衍打赏了五百块钱就不问此事，带着小娇妻回家一起补看节目，小娇妻很是不愿意，但是程煊戎很佩服，得到了郜衍的赏识。 看节目弹幕是必须开的，郜衍纯属是想看谁在说他们坏话，而程湛表示无感。 看得津津有味的程煊戎忽然发现了自己大码了，只有露出自己圆圆的小肚子而不满：“爸爸！为什么我没有脸！” 程湛把程煊戎抱到自己腿上道：“爸爸是为了保护你知道吗？” 【有没有发现程律和郜总莫名的气场很违和？】 【楼上其实他们是高中校友……】 【郜总真的好像黑涩会老大啊，那么凶，会有女生喜欢吗？？】 【作为曾经的同校同学表示，女生不喜欢，但是程律很喜欢！】 郜衍截图几张发言给林隅发了过去调查是谁，大晚上准备养生的林隅差点骂出声了，真他妈晦气，老子脱发全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