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郜衍将人轻放到床上,神色森森的想要将人活吞下去,紧攥着手克制了自己的行为。床上的人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他静静地支楞起尤物,该死的睡着了也不忘勾引人。 避开了那么久就是害怕自己伤害程湛,他弓着背手撑在程湛头两侧,火焰传递全身上下,情欲使他咬了一口程湛的脖子。 “湛湛,你他妈让人火大啊。”郜衍狠狠吸吮脖子留下吻痕,将衬衫纽扣敞开,锁骨成为了致命点,下身的尤物膨胀充血。 睡梦中的程湛唇齿微微张开,呼吸均匀吐在了郜衍耳畔里,不舒服的轻吟一声。郜衍嗅了嗅程湛周身传来的薄荷味有些失去了意识,他是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欲望如此强大。 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想肏着程湛。 他对‘奸尸’没兴趣,抬起程湛的手为自己撸动,尤物对着程湛的脸,他也在看着程湛。越来越快的手速让他喊着湛湛,一边撸动一边说着不雅的话。 程湛吃得过饱导致肚子很胀,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清醒,还未睁眼就知道了动静。手异常的酸,像是经历了很久战斗,只差打得头号。 睫毛颤了颤假装还没睡醒,他若睁眼怕会很尴尬。醒来没多久曾经被他咽下去的精液射到他脸上,他以为郜衍消停的时候,郜衍突然舔了舔他脸上的精液,最后舔了他睫毛。 “我知道你早就醒了。”郜衍哑着声音轻笑,像是黑里走出来的恶魔正在狩猎,吻了耳垂说:“我要你,你不能怕我。” 程湛没作声,愣了一下眼神戒备而冰凉,躲着自己又想要他,矛不矛盾?他在黑暗中看清了那双和年龄不符阴沉的眼睛,正在向他勾起火苗。 嘴唇湿哒哒的让人吻着,舌头灵敏撬开那紧密的唇缝,在牙膛上扫了一遍,程湛酥麻的舌头像是要和自己分离,在接吻中传出了诱人的声音。 吻技肯定是越吻越熟练,两人不甘示弱的沉迷其中,程湛双手绕在了郜衍肩上,黑夜中的水渍声格外好听。 时隔许久的吻还真有些依依不舍,辗转多夜的人吻得凶猛,甚至将舌头伸进喉道里,但舌头不长就只能在口腔内折腾。无尽的折腾让程湛的吻技落后了很多,情迷意乱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喜欢我吗?”程湛的问题直白且不容让人忽视,倘若不喜欢就不该做出这种亲密的事情,做人也有原则。 鹰眼倏地收缩,哑然片刻禁锢了想制止他的手,郜衍隔着衣服布料摸着腰线,“你不怕我,我就可以喜欢你。” “为什么?”程湛腰间痒痒的,扭曲了一下腰。 郜衍没应声,解开了挡着自己视线的衬衫,把程湛剥了个精光,呈现在眼前的珠宝似的珍贵,爱不释手的玩弄珠宝上的小乳尖,捏了把乳尖听着呻吟声很是满意。 喜欢为什么要怕?程湛将思绪捋了捋走神了,反复琢磨郜衍话音里的意思,但有人不满不专注的程湛,报复心极强的用牙齿磨了磨乳尖。 “你他妈走神了?”郜衍捻了捻红肿的乳尖,强迫性的把程湛思绪拉回来,惩罚着乳尖到发疼。 婴儿般吸吮着另一边没被安抚到的胸部,程湛在黑暗中看不清任何一切变成十分敏感,将小小的神经线无限放大。 程湛借力挣扎,想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阿衍、唔……不做了、我不、不和不喜欢我的人、做……”他敏感的乳尖让他忍不住支支吾吾小声叫了。 两根手指撬开了他隐忍的嘴,在他舌尖搅翻,突然手指曲了起来抵着他牙齿,似乎在说他说错话了。手指蘸取唾液的同时,程湛因合不上嘴巴而溢出了口水,胸部还在被玩弄。 “操你妈闭嘴!只可以发出舒服的床叫声!”郜衍从胸部上起身,手沿着腰线往下滑,见身下的人有些抗拒而恼怒:“只要你喜欢我不就好了?乖,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后半句的语气瞬间温柔细语了起来,温柔得骇人。 程湛怔怔眼神黯了下去,一鼓作气推开了擒着他的人,“郜衍,你不喜欢我就应该明确拒绝我,而不是和我上床。” 郜衍烦躁感又顺着神经末梢蔓了上来,焦躁更甚,无意识薅了程湛的头发逼近沉声道:“我他妈喜欢你,我拿什么喜欢你?我的脸?还是我的鸡巴?嗯?湛湛,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享受我操你的时候,享受我的鸡巴操你骚穴,享受我……” 那些粗俗的话全回荡在程湛耳膜,抬起脚蹬到了郜衍的腹部,没用多大的力,就只想摆脱郜衍。他安静穿上衬衫远离郜衍,郜衍正欲抬手想一巴掌打在不听话的人身上,耳边空气急速,巴掌停顿在空中,就距离程湛几毫米而已。 “湛湛,你他妈为什么不躲?你不是怕疼吗?”郜衍咬牙切齿的摇晃程湛肩膀,心生后怕如果巴掌打在了脸上,程湛怕疼,他更怕程湛因此讨厌他。 但是他容不得程湛忤逆他,更不能和他作对。 程湛收拾好自己开了门请郜衍出去,“你打了我,我可能就死心了,因为我讨厌家暴,极其讨厌。”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那年他只有七岁,舅母是重点学校的老师,假期他就被安排送往舅舅舅母家学习。白天一切正常,可一到了晚上舅舅舅妈房间都会传出各种摔东西的声音,重力敲着墙壁和女人的惨叫声。 他被人告知一到了晚上就有鬼怪的出现,所以一到了晚上只能待在房间里。那时候还小也迷信,总会信任大人们的谎言。 那天是暑假,他舅母选择了了断自己的生命,留下遗书说身为老师却没能教育好自己的先生,她有罪。 舅母死的时候他还是第一目睹的人,他见舅母吞下白色颗粒的药丸,后来警察来了才知道那是安眠药。原本舅妈答应他今天会教他新的知识,他等到了下午五点多都见不到舅母。 小小的他垫着脚尖开了那个充满阴暗的房间,舅母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他奶声奶气喊着舅母,可迟迟等不到回应。 “舅妈?你醒醒吧!你说了今天教我乘法和除法!”小程湛试探摇了摇舅妈的手臂,床上的安眠药在他眼里就像糖果,他嘴馋舔了舔然后扔掉,太苦了。 舅妈的胳膊已经有些僵硬,他那时候不知道死别到底是什么,他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和舅妈说话,当然舅妈没有回应。 到了夜里,他睡在了舅妈身边,舅舅进了房间开了灯,甩了公式包在地上,扯了扯领子看到他的时候升起疑惑。舅舅连名带姓喊着舅妈,最后扯着舅妈长长的头发。 他是被惊醒的,他手无失措望着舅舅:“舅舅,舅妈累了!她还在睡觉!” 舅舅不信他的话,打算一巴掌打醒装睡的女人。舅妈脸颊被煽红了,舅舅才意识到不对劲,毫无人气的舅妈倒在了地上。 最后舅舅匆匆忙忙离开了家里,是清晨做饭阿姨来的时候他拉着阿姨去喊舅妈,做饭阿姨这才报了警。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生命流逝的可贵,除了舅母妈妈来闹,其他人都没有在乎过舅母,就像是被人遗弃的人,可以让人随手挨打。 舅舅没有因为舅母的死而内疚,娶了第二任仍然家暴,第二任舅母把舅舅告上了法庭,是妈妈把舅舅保下来的。 舅母是启发他学习的人,他到现在都很感激舅母。 当家人保下舅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时不时研究婚姻法律,受到哥哥的影响他小小就接触了法律书。他还问过妈妈为什么救了舅舅,妈妈和他说:“他可是你舅舅,不救他难道救个外人?” 这就是外人所谓的正义,救下了个他厌恶的人。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很少人知道,就连祁北夏季杨都不知道此事。 郜衍慌了一下用着力气抱着程湛,黑漆漆冷淡的眼神落在他眼里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挖着他的心,“湛湛,我不会打你,我保证不会打你!你说你喜欢我,那继续喜欢,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舍不掉放不开才是最致命的,郜衍想过远离程湛就不会造成伤害,可当程湛露出那种厌恶的眼神他又不甘心,他的内心难以抉择。 当初那个人渣也是这样过来的吧?不……我也会变成人渣…… 程湛淡淡垂了眼,“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很难吗?” 郜衍心底蹿上了一股怒气和怨气,绷紧脸看着他:“我他妈拿什么喜欢你?我妈这种情况,她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吗?你呢?你爸妈呢?他们能接受吗?你知道外界是怎么看向同性恋的吗?” 本能的开启防卫模式隐瞒了自己心理疾病,郜衍一口一个同性恋听在程湛耳畔里十分抵触。郜衍知道同性恋是老一辈的人最讨厌的,只有这个同性恋能忽悠程湛。 其实郜衍若是真是喜欢就不受外界影响选择在一起,如今他是害怕自己过度反应影响到程湛。他没钱去看心理医生,自己又治不好,所以他情绪才会阴晴不定。 一会儿对你温柔似水,一会儿对你又打又骂。 情绪是控制不住的,在他反应过来自己过激后才会放下声音。他有病,却无人能医。 面对现实情况总是不尽人意,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在乎性别呢?程湛想过怎么应付父母,但他倒是没想过郜衍的妈妈。 “我现在和你的关系究竟是什么?”程湛抛出个难以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