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二手手机在郜衍手上晃了晃，嘴里叼着烟蹲在无人废弃的教学楼边上，手抓了抓后脑勺打了个哈欠，烦躁的心情从现在开始。 没一会儿等来的是他的猪朋狗友，林隅向他借了根烟，后面有人为他点火，猛吸一口眉头放松，歪过头带着嘲笑问道：“不去当你的乖乖学生了？” 郜衍斜着嘴角冷冷一笑，“他妈的你要当你就去当，老子不稀罕。老子在那家伙面前已经装得很好了，你们这几日别找我。” 其中一名染着挑染的少年撸起袖子蹲在郜衍旁边，郜衍斜睨一眼听着他说：“衍哥，你真的转性了？” “转你妹！”郜衍呸了一声说：“老子男的，转你妹的性别！话说回来，林隅你也变性了？” 林隅穿着校服端端正正的，一点也和他们不搭边，拉链拉到最顶，郜衍想起了程湛也是这样。 操，那张嘴真他妈色情。 “喂，我可没有去泰国啊！”林隅皮笑肉不笑瞪了眼郜衍：“还不是老魔头说我这样比较帅，怎么样，是不是帅过头了？” 挑染少年噗嗤一笑：“得了，你有本事帅过三剑客先。不，你有本事帅过我们衍哥先。” “妈的，我他妈要是帅得过还需要注重形象？”林隅拽拽的吸了口烟：“说吧，喊我们来咋了？” 看在几人都是和他一块长大的份上，郜衍脑子转的很快，将烟扔到地上后林隅帮忙踩灭，他说：“过来点，问你们个问题。” 郜衍附耳在他们耳边问出了问题，他们顿时瞳孔放大，随后一顿沉默。林隅复杂地咬了咬嘴里的烟，用烟来掩饰自己听见的问题。 “你他妈择偶变了啊。”林隅在短暂的几分钟后吐出这句话，谁知道郜衍漫不经心止住他的话。 “男人不用避孕，懂吗？”郜衍用着白痴的眼神看了林隅一眼，因为蹲了太久站起来后出现短暂的晕眩，他被挑染少年扶着，等着晕眩缓过来。 林隅突然发现不妙：“你妈的不会看上我了吧？” “……”郜衍嫌弃说：“你腰不行。”程湛的腰摸起来就很好，皮肤像是奶油肌一样很薄也很滑。操，越想越上火。 挑染少年说：“我有几个片儿，但不是我看！我是卖人用的！我可是喜欢美女的！” 随后挑染少年QQ转发了GV，郜衍没有立刻下载因为太费流量了，他将手机收回口袋内，不远处老魔头的声音逮到他们传了过来：“几班的？给我站住！” 少了个拖油瓶，郜衍腿长跑了几步就摆脱了老魔头，他进到教室的时候众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他，他无视老师大摇大摆的走到最后一排，拉了椅子入座。 班主任老张几欲想丢粉笔，奈何他不想让A班的同学看到他暴力的形象。他粉笔敲了敲黑板，写下了几位将参加竞赛的名字，程湛就占了数学，英语，化学竞赛。 这几科也是程湛最擅长的。 老张说：“程湛啊，到竞赛之前的奥数课你要参加吗？如果要我就替你报名。” 程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要。” 学神无论做出什么选择老师都会让步，老张也不例外。他连忙应付几声又问了年级第二第三，人家的结果都是一样，联想到他们关系好老张也同意了。 回到座位上，程湛闻到了劣质烟草的味道，他微微虚遮鼻子，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说：“检讨书我们各对半，不然我良心过于不去。” 检讨书三个字像是复印机复印出来的字，字如其人。检讨书下一行写上了郜衍的名字，又标上了高二A班。在写上郜衍两字的时候他有些紧张，一笔一划的写着，表情极为认真。 郜衍不在意随着程湛写，睫毛细长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微微抖动，一眨眼他的名字已经写上了。 果然是个睫毛精。郜衍将目光看向偏白的嘴唇，唇形好看的令人想舔，他偏过头清理了脑子里的画面，手却搭在了程湛腿上。 他们坐的是靠窗位置，也少数会有人看过来，郜衍的手大胆了起来，大掌覆盖在程湛的大腿上来回摸着，手试图往内侧伸去。 程湛握着的笔突然停顿，夹紧双腿，耳朵带着羞涩把头埋得更低了，可惜郜衍力气之大继续往里面伸。手触到了性具，郜衍单手托着腮帮子假装认真听着班主任的课。 “阿衍，别闹了。”程湛压低声量道，在他还以为郜衍会收手的时候班主任老张清了清嗓门，程湛吓得心跳快漏出来了。 郜衍抓着隔着裤子的性具慢慢揉搓，性具慢慢硬了起来，他的低沉的喘气声被窗外的蝉鸣掩盖，前座的夏季杨发现了些动静往回看了眼。 在这多人的教室里有种快感和激情，程湛幸好擅长的是面无表情，他死咬着嘴角不语，全程程湛都无心听课。郜衍低沉的嗓音笑了笑说：“继续写检讨，我玩我的，你写你的。” 老子就想玩死你，看你臣服在老子鸡巴下。 操，程湛真他妈色情，看的他也硬了。 程湛根本不敢有太大的动静，他下笔下得很重，看得出他是使出了多大的精力在写。他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享受这种外在带来的激情，他被大掌揉搓得很舒服，他撇眼看郜衍裤裆也形成了个大帐篷。 书包摆在自己的大腿上，郜衍手探入了裤子里，内裤已经占了水黏糊糊的，他想起程湛的私处是没什么毛发的，很是干净清爽。 没有杂毛阻挡他，他越发越起劲。 讲台上的老张一个一个喊着同学回答问题，A班的同学基本都能回答上，老张本来想叫郜衍的，谁知道郜衍一副特别专心听课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让郜衍回答不上来。 程湛又紧张又兴奋，他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变态了。他紧紧抓着笔忽然听见老张喊他，他瞬间吓得不敢动。 最后他只能叫了隔壁的程湛，“程湛，这道题该怎么解答？” “！！！”程湛一惊差点腾空跳了起来，裤子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他根本没在听课，还是夏季杨咬着唇用喉咙说话：“昨天的卷子，第三道题。” 他翻了翻桌面找到了卷子，他不敢站起来，因为他勃起了，他害怕别人看见。他佯装找不到卷子，郜衍会意道：“昨天湛湛辅导我学习，卷子应该是落在家里了吧？” 没想过郜衍会帮自己说话，他懊恼的点头，老张看在是年纪第一的份上暂且放过人家，“那郜衍你的卷子和程湛一块儿看。” “好勒。”郜衍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湛，大掌还想伸过来，很快就被程湛挡住了，“回去，回去你慢慢弄。现在好好上课。” 郜衍收手了，“不射出来会很难受的。” 程湛不语，他听见郜衍传来沉沉的笑声，一瞬间他涌上心头的是后悔。他好像让郜衍占了个很大的便宜了，回去他还要辅导他们兄妹学习，万一也这样，他就没有面子了。 忍了好久终于渐渐消下去了，真的很难受，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恢复着认真的状态个听着老师讲课，黑板上的字他逐渐有些看不清，眯起眼睛用力去看还是看不清，他揉揉眼睛继续卖力的看。 视力非常好的郜衍在程湛多余的废纸上写下了黑板上的题目和解答，程湛吃惊郜衍的视力，默默又添了一笔羡慕。 “an aaple是什么？”程湛照着抄，扭曲的字让他摸不清头脑，他指着一直一个句子问：“阿衍，你翻译这句话。” 郜衍不以为然，他了解自己的字，也只有自己看得懂：“An apple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意思就是多吃苹果对身体好，不用花钱看医生。看医生的钱和买苹果哪个更值得？当然是买苹果啊，还吃得饱，还管健康呢。” “……”程湛莫名被堵住了话，照理说这样的翻译也没问题，就是哪里怪怪的：“胡言乱语。” 夏季杨听到这解释笑得上接不接下气的，下课他与祁北分享了此事，祁北也笑得不能自我。郜衍不在乎他们俩笑话他，他发自内心的也想看程湛笑，他被自己是想法给吓坏了。 从书包里掏出了饭盒，里面装着三明治。郜衍递给了程湛三明治，随后动手拨了拨鸡蛋壳，程湛说：“你洗手了吗？” 他们三位认为的洗手不是一件事，夏季杨和祁北以为是程湛的洁癖发作，而知道内情的郜衍假装看了看自己的手说：“忘了，你就将就点吧。早上的牛奶你也能咽下去。” 说起牛奶程湛抿了抿嘴别过头：“我不吃了。” 夏季杨最近在减肥，他馋着一颗蛋见程湛不要吃说：“你不吃我就帮你吃了啊。” 闻言，程湛少见的有情绪夺过鸡蛋，一言不发的将鸡蛋塞进嘴巴里面。夏季杨蒙圈的几秒，用着见鬼的表情道：“北北，小湛湛是不是鬼上身了？” 在他们印象里，程湛很注重卫生，郜衍没洗漱就能咽下的蛋很是匪夷所思。祁北双眼观察着他们两位，可惜无从收获。 “小湛湛，如果他欺负你了就和我们说，我拳头可是不眨眼的。”祁北担忧道：“告耳！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家小湛湛了？” “没有，我哪舍得呢。”语气半分真半分解，谁也猜不出来这句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