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纵欲
陵城,一处极为偏僻的院落内,曲折的园林掩盖了深处的小屋,也掩盖了那一处的糜烂。 郎子平的住屋不大,但精巧细致,足够优雅,哪怕是对皇帝而言,此处也完全够格。 就比如那窗,对着的是后院的花坛,以及一汪平静的潭水。潭中有鱼,日日从那落红中汲取食物,不知不觉间,竟也长出了那花一般的艳色,郎子平的书桌放在窗前,便能日日作画,很是悠闲;若是满月之时出门欣赏,定能瞧见那“皆若空游无所依”的名画。 当然,新月夜看不到这瑰丽的一幕,不过,此时此刻,屋内的艳色却不比屋外的花坛逊色多少。 就看到一个精壮的男人赤条条地趴在木桌的宣纸之上,身体一耸一耸,胸前硬起的朱红要把宣纸磨破,往日精神的短发被汗水黏在两鬓,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欲求不满的痛苦,嘴中更是不断地泄出隐忍的喘叫。 在他身后,身着内衫的长发男子稳稳当当地站在那,下身的衣摆掀起少许,一下一下缓慢有力地挺动,发出清凉的“啪啪”声,以及黏腻不堪的水声,在做什么不言而喻。然而,他的面色极为平静,玉白的脸颊带上些许潮红,但这只不过是为他添了一抹人的生气罢了。 “唔……真的好大……要塞不下了……嗯……”单哉难耐地喘息着,面色通红,不断地尝试扭动腰肢,好让自己被撑到极致的肠道能够更好地容下郎子平的巨物, “啊……好胀……子平你这也太犯规了……嗯啊啊!” 确实太犯规了,一个不需要技巧,只需要插进来就能碰到他所有敏感点的阳物,可以说是朴实无华到有些无聊。 “快点……我后面都湿了,能动了吧?动快点……” 郎子平笑而不语,似乎是打算这样一玩到底,他往前挤了挤,冠头直达肠道的深处,四条长腿几乎就要彼此齐平,还“咕叽”一声,挤下了大量透明的粘液,顺着单哉的大腿根滑落下来,快速地落到地板,与先前的淫液汇成一滩。 “今夜太长了,若是随意就到了高潮,接下来还怎么玩?”郎子平温笑着,毫无负罪感,“你若是嫌无聊,我再添些情趣便是。” 郎子平说罢,拿起笔架上的一支干净的羊毫。 画家握笔往单哉的腿根移去,竟用那毛绒的笔尖沾染了些许交合留下的淫液,湿润了那笔尖。 “啊哈……”瘙痒感让单哉浑身一激灵,“草……好变态……啊……” “你不就希望我变态一点吗?” 交合还在继续,郎子平抽插的动作虽慢,但力道可一点不小,那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快感就像是工业糖精,甜味猛烈,却极其容易腻味。单哉本就缺乏耐心,但郎子平有一点说得没错,夜还长,若是次次都干柴烈火,那也是会腻的。 另一边,郎子平拿起笔和“墨”,在单哉的背上涂涂写写,痒痒的,却令单哉忍不住去思考其中的荒诞和淫乱,一时不由更兴奋了些,后穴也随之缩紧了不少。 “啊……你他妈拿我的穴磨墨呢?别玩了……”单哉喘着,他对着慢悠悠的情趣可一点兴趣都没有,“快他妈的让我高潮——啊啊啊——!” 单哉突然尖叫起来,当然不是因为痛,而是爽。郎子平如单哉所愿地加快了速度,只是这速度一下提得太多,单哉的大脑没有准备就被快感冲了个底朝天,整个人都懵了。等他回过神,自己淫荡的浪叫已经快飞到了天上,前面的阳物射得一塌糊涂了,谄媚的肉穴不受控地抽搐着,扭着腰迎合郎子平的冲刺,让那一处汁水四溅,竟濡湿了郎子平白金色的衣摆。 “嗯啊啊啊……嗯啊啊!快!快到了——” 单哉迷乱地晃着,但这份令他狂热的冲刺竟戛然而止,单哉甚至没反应过来,腰肢还如蛇一般乱扭,但能给他快乐的东西已经被拔出去了。 “满足了?” “满足个屁!快他妈的把你那根驴吊放进来!” “好好好,我放进去。” 郎子平低笑了一声,性爱的突然中断似乎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依旧是那么平静,平静地抽出堪称硕大的紫红阴茎,又平静地将那毛笔头插入了单哉合不拢的穴中。 单哉的穴肉也是饿极,也不管进来的是什么东西,只要是个长条物就不顾一切地咬住,让郎子平不禁啧啧出声,随后用那毛绒笔尖在单哉敏感的穴肉内缓慢进出起来。 “啊!啊~什么?别……嗯~痒!”单哉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拿道具玩后面,男人的尊严让他很是羞愤,但实际上,从尾椎处传来的电流却一遍遍地敲击着单哉的理性,让他愉快得颤抖不已。 郎子平并不知道单哉此刻的狼狈,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他只需要明白,单哉是爽的,那就够了。 就见他不断地转动手腕,让那毛笔如刷子般刷过单哉的每一处肉壁,随后又富有技巧地勾描起来,在单哉最敏感的地方扫来扫去,就像是在狭窄到极致的穴里作画一般—— “唔……变态……够了!”单哉这回事真的受不了了,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郎子平的玩法着实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老子给你脸不是让你把我当玩具耍的——嗯啊……!啊啊……不……怎么会……?啊……后面……呜……” 单哉唐突浑身一颤,随后剧烈抖动起来,他茫然地娇喘着,眼角竟涌出了生理的泪花。 他被一支毛笔给捅到后潮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意味着这副敏感到极致的身体正在脱离他的掌控,肆意妄为地投入欢爱当中。 “哎呀,喷水了。”郎子平并不在意单哉的炸毛和脆弱,他看着那痉挛冒水的穴肉,温柔地摸了摸单哉的臀肉,随后,拔出吸饱淫液的羊毫,在单哉曲线动人的背上完成了那几个大字。 上“单”若水。 写完这行字,郎子平才终于搁下笔,握住单哉的蜂腰,细细摩挲起来。 前戏到此为止,该进入正题了。 郎子平想着,在单哉从高潮中缓过神前,又一次扶着那巨大的阳物,缓慢而有力地挤开那缠绵的穴肉,“噗嗤”一声,顺利地达到了最深。 深池幽木环居,落红飞鳞凭虚,窄室笼困一双,欲流不息,思千日,见郎君。 郎子平又开始在心中作词。倒也不是他希望如此,只是“李业基”脑内的风流词画深得他的心,眼下又是极乐,灵感源源不断,自然冒出了许多毫不相干的想法。 “嗯啊!嗯啊!啊!啊啊啊……!” 淫浪的呻吟在耳畔不断回荡,郎子平只觉得这是他听过最美妙的音乐,不由加大了腰上“奏乐”的力道,奋力撞击着那烂熟到淌水的甬道,将刚刚后潮的人儿操得痉挛不已,叫声中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不……子平!啊啊轻点!我又快……” “又快什么?”郎子平笑着俯下身,进一步深入了单哉的体内,同时圈住了单哉的前端,将那即将喷发的阳物紧紧锁住。 “嗯——!子平!!”单哉哭叫出声,浑身都绷紧了,无法发泄的痛苦让他短暂地失去了神智,脑子里一片空白,浪叫着缩紧甬道,咬着郎子平的阳物再一次后潮了。 “唔……太敏感了吧?”郎子平忧愁地蹙起眉头,指尖在单哉敏感的腰窝游走,下身却毫不留情地,把单哉整个人都往前顶去,力道之大甚至带动了身下的沉重木桌,让整个屋子里都回响着“哐哐”的撞击声,巨大而规律的动静伴着那勾人魂魄的呻吟,任谁听了都得脸红。 单哉被这一下搞得更是崩溃,本来敏感穴肉被鞭挞得痉挛不断,眼下郎子平又突然发了狠,拽着高潮的自己就是一阵猛操,让他整个人都飘在极乐之上,怎么都落不下来。 就看到往日强硬的男人嘴角流下涎水,被身后的男人干得颤抖不已,双眸紧闭,没一会儿竟又一次爬上高潮,后穴涌出一股黏乎的热流,将郎子平浇得浑身舒畅。 “嗯!不!嗯啊啊啊……!嗯啊……呜……” “唔,身体被那两个孩子调教的很好啊……你也太宠他们了。”郎子平也被夹得辛苦,红润的面孔不断有汗滴落下。他的下身过于硕大,紫红的阳物狰狞得如同肿了一般,快速地进出着单哉狭窄的甬道,翻出绯红的嫩肉来。 “啊……慢点……子平……不要了……” “是你说想要尽兴的,单当家,人不可言而无信啊。” 郎子平说着,抬高单哉的臀部,毫无顾忌地加大了力道。黏湿的交合声在屋内胡乱地响着,这几乎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只是被施暴者所受到的,是极乐之刑。 “嗯啊啊啊……哈啊……唔……不要了……真的不行了……好胀……太、太过了……” 单哉哀叫着,终于是受不了了,连续高潮的快感化作泪水溢出脑颅,将这强大男人的眼角染得殷红一片。 “呜……” 轻微颤抖呜咽声让郎子平呼吸一滞,他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一般抽疼,与此同时,原始的凌虐欲在一瞬烧遍了全身,咆哮着催促他更进一步。 弄坏他…… 阴暗的想法自腹腔升腾而起,却在下一秒被宠爱和心疼一脚踢飞了到了脑后。 关心则乱,郎子平慌乱抽出湿润的阳物,在单哉越发明显的哭腔中,轻柔地将人翻过了身。 几滴眼泪顺着单哉的面庞滑落,和涎水混在一块,将那张英俊的面孔湿得迷乱不堪。 单哉哭了,还是被他操哭的。 这一事实让郎子平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怔怔地凝视着单哉的眼泪,一向波澜不惊的心境竟在瞬间掀起了狂风巨浪。 他心都要碎了。 “别哭!别哭……”郎子平一回神便慌乱地抹去单哉的眼泪,长茧的大手擦在脸上又粗又糙,就像男人笨拙的关心一样,又急又乱,什么狗屁性欲在单哉的示弱面前都不值一提,他赶忙把人捞进怀里,一下下地拍着单哉的背膀,如哄小孩一般哄着单哉, “都怪我,我太蛮横了,对不起,别哭了……” “呜啊……”单哉仍旧停在高潮中,身体一抽一抽地抖着,郎子平这样一抱,敏感的身子再次受到刺激,竟平复不下心情,更止不住凄惨的泪花,后穴也张合着吐水,同泪水一起染湿了身下的画纸。 单哉的哭腔带着鼻音,细碎的呻吟如刀子般刺痛郎子平的良心。他不敢撒手,他真的很怕,怕自己一松开,单哉会没有安全感——他自己会没有安全感。 “呜……子平……” 单哉的意识空白了很久才缓过神,瞳孔堪堪完成聚焦。 他看到一张俊美的面孔,好看的男人耷拉着眉头,关怀地凝视着自己,一声又一声地安慰,叫单哉忍不住心悸,耳根都红透了。 明明是害他崩溃了的罪魁祸首,干嘛还摆出这幅样子嘛…… 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单哉赶忙回抱住郎子平,摸着他的后颈,带着气苦笑, “糗死了……” “嗯……” 郎子平听到单哉的自嘲,总算是松了口气,停下了哄人的动作,把头埋在单哉的颈侧,呼吸着单哉的气息。 他依旧抱着单哉,单哉也没有挣脱的意思,二人就这么温存着,直到单哉又一次无故轻笑,郎子平才斗胆开了口: “单哉……我还没射……” “噗,谁让你这么猴急,让我缓缓有那么难吗?我这条船都快翻了,你还非得推波助澜——坏。” 明明开始是你比较急…… 郎子平无辜地眨眨眼,没有反驳,趴在单哉的身上磨蹭着,下体可怜巴巴地吐水,黏在单哉的腹部,让男人舒适地眯起眼,嘴角扬起满意地笑来。 果然,还是掌握主权的感觉更好些。 “想射吗?求我啊。”单哉低声诱惑,无形的恶魔尾巴晃啊晃的,让郎子平十分无奈。 明明刚刚还那么可爱…… 郎子平瞥了眼下身那欲求不满的肿大,他并不推崇纵欲,但如果对象是单哉,那就是另一回事——这人可太欠操了。 “单哉,求你……唔!” 单哉忽地仰头吻上郎子平,柔软的唇瓣彼此摩挲,强壮的身体相互抚慰,他们就像旧时代电影里走出的情人,在幽黄的烛光下,细致地拥抱与抚摸,将对彼此的渴望拉到最高。 “子平……”单哉垂着眼眸,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呼唤着,钻入郎子平的耳中,便是情人的爱语,挠得他浑身鸡皮疙瘩。 “我在。”郎子平不自禁地回应着,却被单哉毫不客气地推倒在床。 就看到男人扒掉了郎子平的禽兽衣冠,把这位大屌男剥了个精光后,玩味地打量,炽热的眼神把郎子平烫得浑身发红,下体也立刻精神起来,直挺挺地立着,冠状直指单哉,张牙舞爪地吐出些许可笑的白浊来。 “子平,我做了个梦……我梦到你了。” 单哉轻笑着,恶趣味地用手在郎子平的二两肉上掂了掂,随后撩起自己眼前的碎发,俯身将那阳物巨大的头部含了下去。 “啊……单哉!别,脏……” 郎子平被单哉唐突的举动给吓到了,他连忙坐起来,想把单哉从那肮脏的地方拉起,但单哉却叛逆皱起眉,逆着郎子平的力道,吞得更深,结果就是,他才吃下一半多,就被捅到了嗓子眼。 “咕……呸,咳咳咳!”单哉被顶得恶心,不得不吐出郎子平的硕大,却依旧抓着郎子平的囊袋,轻轻地揉捏着, “我梦到我们年轻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很爱缠着你,因为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子平,还好,我没忘了你……” 突然而来的坦白叫郎子平心跳停了半拍。郎子平从没想过,自己的感情能够得到如此直接的回应,也从未想过,反而是失忆后的单哉,能更轻易地接受自己。 是的……是的!这才是正确的,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样子!他们本就该相爱,而不是被命运一次又一次地玩弄—— 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郎子平的眼神在瞬间变得炙热而危险,他贪婪地打量着爱人的身躯,脑中尽是将他拆之入腹的法子。 单哉,他的单哉,属于他郎子平的单哉—— “唔啊,哈哈,子平,你硬得好厉害,这东西那么大,是想把我捅穿我吗?” 单哉并未刻意去调戏,但现在的郎子平哪里经得住刺激?就看见平日温吞柔和的男子突然暴起,一翻身就把单哉压在了身下,不管不顾地亲着吻着,扒开他的臀部粗暴地进入,撑开那狭窄且柔韧的甬道,抵着单哉的敏感点,又一次快速冲刺起来。 “嗯啊啊啊……啊啊!太快了……唔!好大……好厉害!啊……!” “你才厉害……唔,操了那么久,还紧得跟处子似的……啊……都快被你咬断了……” 第二轮性爱在浓浓情谊的滋润下,从开始就达到了最高潮,两双迷离的眸子对上眼,擦出独属于他们的花火,将这屋子烧得浴火重重,淫乱不堪。 “嗯啊啊啊啊!要被、要被操穿了……好喜欢大鸡巴……” “子平……好厉害……唔,又到了……啊啊啊!” “再快点……再快点……!子平!玩坏我……!” 单哉淫言浪语不断,被操得浑身颠簸,听着那不绝于耳的粘稠的交合声,全身心地投入那不间断地高潮之中。 郎子平更是兴奋,他一鼓作气地猛操着,在单哉堪称极品的烂穴内进出,像是被一张嘴贪婪地吸吮,压抑已久的性欲达到了最为酣畅的释放。 因为雄毒的缘故,郎子平几乎是金枪不倒,硬是要了单哉几炷香的时间,才将第一泡精液射入单哉体内,烫得单哉前后一块攀上高潮,装不下的浊液从交合处溢出,湿了一大片床单。 “啊啊……好多……而且好烫……”单哉嗓子都叫哑了,他实在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那混沌的脑壳被欲望装满,不断地催促他投入下一轮激烈的欢爱中。 “呼……真骚……”郎子平也是满足,不舍得退出单哉的身体,便用半硬的物什在单哉的甬道内缓慢摩擦,刺激着双方的性欲。 充分的发泄成功压制了郎子平体内雄毒的毒性,让男子的身体前所未有地达到了最佳状态,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丹田内涌现,让他兴致勃勃、精神抖擞,时刻准备着开始下一轮——或者说,他已经等不及了,抱起还未恢复的单哉,让他坐在自己的阳物上顶弄起来,兴奋极了,就站起身边走边操,插得单哉颤抖不已,交合处的淫水因此洒得到处都是。 如此做到后半夜,他们皆是精虫上脑,神志不清,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大开大合地干起来,屋内无处不是他们留下的痕迹。 单哉为了尽兴,甚至还主动喂自己吃下春药维持体力,待天蒙蒙亮时,硬拖着面薄的郎子平陪他到屋外野合,二人滚在草地上,或是花坛中,以及那宁静的潭水边,单哉看着水面中倒映出二人交合的模样,迷迷糊糊地笑着,浪叫和交合声在院子里回响不断,旺盛的欲望在那一刻获得了奇异的满足。 如此疯玩到天空大亮,才勉勉强强地熄了火。郎子平以骑乘的姿势,又一次把浓精射入单哉的体内,让人尖叫着昏过去后,才如惊醒一般,注意到了四周的狼藉。 花坛是彻底被压毁了,灌木上还能看到不知谁留下的淫液在滴落,明亮如镜的潭水中倒映出飘过的浮云,以及自己满是痕迹的身躯,这一切都叫郎子平无地自容。 看着趴在怀里,一脸餮足呼呼大睡的男人,郎子平不知所言。 单哉……是不是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