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花碎江月
次日,陵城热闹依旧。 经过第一日的戏剧性演出,万世擂台俨然成了陵城的首要大事。前来观擂的人络绎不绝,就连那些不齿江湖的权贵也讲雅座占得座无虚席。 这不,被抢走了VIP席位的单哉移位屋顶,捞出个竹编的躺椅,顶着个太阳伞,大爷似的坐在那,俯视那街上的人海。 今日守擂的,是无涯阁的子弟。 大抵是青山派昨日的表现刺激了他们,那些年轻人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对外齐心,对内争强好胜,彼此不分伯仲,为了争那个擂主,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精彩好戏。 “个性倒是个比个的鲜明,刀枪棍棒的都有。” “可不是?江湖上就数无涯阁的弟子最难认了,要不是他们都练了,真的找不到什么共性。” 屋顶上,单哉与花江月坐一块儿边嗑瓜子边当解说,可有体育主播那味儿了。他们人手一杯凉茶,对那擂台上的侠士们指指点点,观众听得乐呵,也就不觉得这聊天声有多吵。 慕思柳当然也在被谈论的范围内,但今日不比昨日,单哉已经把负责捧场的人都撤走了,此刻站在台上的人可都是有真功夫的,稍有不慎,不说死无全尸,断手断脚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好在擂台上的武男侠女都挺“怜香惜玉”。他们都在昨日见证了慕思柳的“壮举”,心中敬佩,自然是多多礼让,不到最后时刻绝不会对他出手。 就在单哉不满于各位侠士的礼貌行为 ,准备在扩音器中喊话时,一个许久未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脑中: 【宿主……】 “回来啦?”单哉乐呵呵道,“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耀澄的语气异常低落,听上去甚至比当初知道单哉本性的时候还要难过,【主系统那完全没有对“郎子平”的记载,“李业基”的档案也完全停止了更新。主系统说如果您的任务受到了干扰,可以对入侵者采取强制措施——】 “别啊,我和他还挺聊得来的。” 【但隐藏任务没有了哎!】耀澄终于爆发了,【二十万积分的任务啊!说没就没了!二十万积分!都能换一个永久性技能了!】 “哎呀,积分总有办法的嘛。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单哉笑着给耀澄降火,“你就当我用二十万换了个伴儿——” 【您大气,不心疼积分,您清高!我不一样,我可是要靠您的积分积累数额升职的!】 “哎呀,你这丫头,初出茅庐干嘛急着升职?多积累嘛。” 【哼!】 耀澄懒得跟这个看乐子不嫌事大的男人计较,把麦一关独自生闷气去了,逗得单哉哑然失笑。 其实耀澄早就觉得郎子平不对劲了,毕竟一个“主角攻”突然找上一个穿越过来的陌生人,怎么想都很奇怪。 当然,耀澄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这个“李业基”也是个穿的,而且还是魂穿,身份还是被自家宿主完全忘记的“老相好”。 对方是怎么穿越的,原来的李业基又去哪了,这些问题耀澄已经不去思考了,现在她只在乎一个问题—— 李业基的隐藏主线任务没了! 就跟祝雪麟的隐藏主线一样,这些人是完善世界修正值的基点,也就是背负了世界观和设定的“重要角色”。按照系统任务指导里的说法,针对那些设定不完善的“主角”,主系统都会颁布一些用于修正世界观的“隐藏主线”,越是重要的角色,身上隐藏的线索和积分也就更多。 但是李业基的任务没跳出来。 耀澄一开始还以为是任务程序延迟了,要不然就是还未出发任务条件。结果,郎子平“夺舍”的事实就像是惊雷一般劈醒了她,叫她急急忙忙地找主系统询问情况,并得到了那个不幸的消息: 【“李业基”的数据被继承且覆盖了,“李业基”不复存在,取代而之的,鸠占鹊巢的“郎子平”。】 没了,都没了,原剧本没了,积分也没了,这破任务是一天都带不下去了! 单哉倒是完全不关心自己的收入问题,积分于他而言就是用来节省时间的,大部分时候更是找乐子的工具,至于像“钢筋铁骨”这样的技能……好吧他其实挺馋的,但他是来养老的,养老完就可以准备洗洗归西了,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强化自己? 再说了,他是真心对郎子平感兴趣。毕竟在这样一个异世界遇上一个了解自己还说得上话的人,那是真的可遇不可求——就是得小心点屁股。 因此,今天的单哉依旧是那副大爷模样,吃茶唠嗑,把正事都搁置一边,尽情欣赏着为破害自家小孩而精心策划的擂台。 时过正午,擂台已经没剩下多少人,几个无涯阁的弟子警惕地看着彼此,准备在太阳下山前决出胜负。然而就在此刻,一袭粉衣兀地飘到了台中,一朵白莲就此盛开—— “卧槽!老阿姨!”花江月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声,并在闭口的瞬间被一枚带有红线的铜钱打中了脑袋。 那如春花般瑰丽的女子警告似的地刀了一眼花江月,缓缓收起手中的花伞,向周围的子弟点了点头,意味再明显不过: 【BOSS战。】耀澄仿佛在萱逸头上看到了一排长长的血条,而挑战boss的自然就是那些无涯阁的年轻子弟们。 “这是要检查作业啊。”同样都是做家长的,单哉对此颇有心得,类似的事情他没少在慕思柳和祝雪麟身上实践。 至于花江月,他的热情突然就被点燃了,全然不顾来自萱逸的威胁,拿起扩音器就开始助燃气氛: “是主司!无涯阁的主司!萱逸主司亲自上台了!这是终于对自家子弟的三脚猫功夫感到绝望了嘛?!” 花江月嘲讽般的解说词惹得让无涯阁弟子满脸黑线,萱逸更是不客气,玉手一垂,好几枚牵了线的铜钱滑了出来,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已激发隐藏支线任务:“花碎江月”。(任务期限:■■■■■之前(剧情未开放);报酬:50000+100000(视完成度奖励)积分(分进度放送) 第一部分:与花江月好感度达到“友好”及以上。(进度:100%;报酬:1000积分) 第二部分:了解花江月的过去。(期限:万世擂台结束前;报酬4000积分)】 “哎呀呀,积分这不就来了嘛?”单哉呵呵笑了两声,并得到了耀澄不解地哀嚎: 【没道理啊!花江月在原剧情的存在感甚至都比不上祝雪麟的红袍子!】 “这不说明人存在感上来了吗?”单哉笑了一声,瞥了一眼被铜钱疯狂攻击的嘴贱青年,淡然喝了口凉茶,在其被砸死之前拿过了扩音器,清了清嗓子,代替了花江月的解说工作: “新战况新局势,自然是要搭配新规则才有去。在此声明,只要擂台上的诸位侠士能在主司手下撑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取下晋级资格的资格;萱逸主司也不必留手,若取胜后不想晋级,也能挑选一位弟子代为行使——此等激战,各位看官还不速速押注?胜者为王,快快买下你心中的胜者——还有慕思柳小朋友,这个规则对你不适用所以别想在混战里浑水摸鱼,要是我再没看到你动身子,你懂的。” 不过是一阵喊话的功夫,单哉就把无涯阁的诸位侠士套进了圈套里,还顺带威胁了一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慕思柳,叫人恨得攥起了拳头,借着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又是新的玩法,前来娱乐的看客立刻沸腾起来,呐喊的呐喊,押注的押注,陶万海钱都快收麻了,真是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笑——明明同样都是用赌场作为赚钱手段,为什么在那人手里就玩得那么正大光明,还热热闹闹的? 只不过,在场的气氛虽然炒了起来,但无涯阁的诸位却感到了莫名的不快。他们不甚清楚,单哉这是把他们变成了娱乐的商品,但作为武者,他们的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侮辱了。 “无妨。”萱逸淡淡地瞥了眼单哉,在得到对方“礼貌”的笑容后,看向了自家的弟子,“勿为外事饶了心境,来吧。” 她话语刚落,便缓缓抬起了一只手臂。她的弟子见状,立刻凝神,而慕思柳作为状况外的那个,只觉得鼻下突然钻入了一股香气,本能地想用内力去抗拒,却为时已晚。 “噗通。” 就见场上颜值最高的青年突然直挺挺地倒在了擂台上,单哉见状,眉头一挑,不悦地看向了萱逸。 “小公子辛苦,让其小酣片刻,也是好的。” 萱逸说罢,撑起花伞悄然退步,化解了自家弟子的诸多进攻。 “嘿嘿,看见没?老阿姨可记仇了。”花江月笑呵呵地挨到单哉身边,本以为能看到这位黑老大吃瘪的表情,却发现他突然“和善”地看向了自己。 【瞧瞧,这世界上还真有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我看你做解说也挺累的,要不这样吧,小柳子过来休息,你去替他。” 单哉说罢,还没等他“花容失色”,便牵着人的腿胳膊把人丢到了擂台上。 花江月深知萱逸香粉的邪门,及时闭气,但他远远低估了“诸同门”对他的恶意,一趟低空飞过擂台的功夫,竟是被刀枪斧剑戟逐一追杀了一遍。 他连忙施展轻功,好不容易躲过前者,结果抬头就是一枚铜钱直击脑门,一下就把这只飞来飞去的自由小鸟给整趴下了。 接下来的场面就好玩了。 一群无涯阁弟子一边追着花江月打,一边还要应付自家主司的各类偏门怪招,把整个舞台折腾得闹剧一般,又是精彩又是好笑,惹得台下众人连连叫好。 【乐。】 众人为这台上的闹剧欢呼,全然没注意到,那位倒下的美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安静地躺在了某人的怀里。 单哉怀抱着慕思柳,也不急着把人唤醒,而是继续看戏,待青年体表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才把目光放到了美人安静的睡颜上。 单哉越来越觉得,他曾经或许见过慕思柳。 奇怪的是,像慕思柳这样的美人,单哉哪怕只是路过也不绝对会忘记,但现实就是这样,他想不起来了。 “和郎子平是一个情况啊……也许我们上辈子认识也说不定。” 单哉垂下眼睑,替慕思柳擦去了脸上的灰尘,随后从仓库里掏出醒水,怼着慕思柳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咳咳——”慕思柳被神奇的力量唤醒,猛得睁开眼睛,本以为还要继续受折磨,却发现自己正被一股温柔的力道搂着,单哉英俊的面孔离自己不远不近,恰好能能让自己捕捉到男人的魅力。 原来是做梦。 慕思柳的神经放松下来,在单哉审视地目光下,大胆地伸出贼手,捏住了那被衣服包裹的胸肌,隔这布料捏了起来。 手感真好。 慕思柳扯出一个幸福的笑,扭扭身子,用脸蛋去蹭那一处的柔软,同时把手探了下去,摸上了单哉的腰部。 真不错,就这线条和手感,不愧是他看中的媳妇儿,身材简直无可挑剔。 “娘子……” “……小色胚。”单哉无奈地揉了揉慕思柳的脑袋,一时也搞不清这小子是被打傻了还是没睡醒,也没去阻止他对自己的冒犯,而是放下大号的遮阳伞,把二人的身影从热闹的擂台中隐去。 阴影像是诱饵,勾出了青年憋了一宿的欲望。他克制不住地吻上单哉,并顺势把人推在了躺椅,欺身压了上去。 【等等,现在?在这?!你们是公狗吗?还能随地发情的?!】 “嗯……毕竟饿了他一晚上,该憋坏了。”单哉在心中回应着炸毛的少女,没有推拒慕思柳,任由其对自己又亲又摸,舒服地眯了眯眼——其他暂且不论,被美人服侍的感觉是真的不错,养眼又舒心。 好在,耀澄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在慕思柳决定对单哉衣扣动手的一瞬间,擂台上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熟悉的惨叫声叫青年抖了一个激灵,立刻惊醒过来——这不是在做梦啊! 低头看去,单哉果然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从容的模样让他又恼又羞。 这个人就不能意思意思脸红一下吗?他这样显得自己很没魅力好嘛?! “不继续了?”单哉伸手勾住青年的脖子,抬头凑近过去,脸挨着脸,头抵着头,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把慕思柳闹了个脸红。 “热死了。”慕思柳不情不愿地推开单哉,起身拿起了阳伞,看向擂台上的花江月。 “绝盗”阁下此刻正被红色的细线紧紧捆住,一众无涯阁子弟毫不留情地摧残着他,疼得人是嗷嗷直叫。 “他怎么上去了?”慕思柳不明所以,感到腰上一紧,整个人又被单哉搂了回去: “你的好兄弟说要替你,我就让他上去了。”单哉给慕思柳递去凉茶,还拿起扇子给二人扇起了风,把慕思柳伺候得软下神色,重新坐回单哉的怀里,悄咪咪地吃着豆腐,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小花和那无涯阁到底是什么关系?这看上去可不仅仅是‘有交集’那么简单啊?” 小花? 慕思柳又一次被单哉起名的能力给呛到了。他无语地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将自己听到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单哉……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花江月和无涯阁的关系,大抵是“老乡”。 无涯阁立在中原象城,而花江月小时便是在那长大的。 在花江月还不叫花江月的时候,他就是个无名小贼,没学过什么好,整天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虽说从来没干出过什么名堂,但做得多了,还是给当地的府衙添了不少麻烦。 象城的知府对此十分无奈,偷盗者抓到不难,但对方只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让官家出手未免太严肃了些。 彼时,象城的知府跟无涯阁关系甚好,便拜托他们来治这小贼,而罗千思作为无涯阁最大的闲人兼主司,自然就阁主被扔出来干活了。 那时,所有人都认为无涯阁主司办事肯定牢靠,结果,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偷盗是少了,罗主司也跟着消失了。 这事儿本来掀不起太大波澜,但就在罗主司消失的第二个月,知府家传出了宝玉被偷的消息,之后连着几日,好几家达官显贵家都被偷了宝贝。 只是,这偷就偷吧,小偷还不图财,隔日就把宝贝给还了回去,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后来,丐帮那传出消息,说是罗千思把那小毛贼给收作了徒弟,那些惊动了无数人的盗窃案,似乎就是他们师徒俩合力办出来的。 “懂了,老不正经遇上了小不正经。” “……别打断我说话。” 说那罗千思收了花江月做徒弟,倒也差不多,不过花江月到底没入无涯阁的门,罗千思也没有把人带回去的打算。 原因?据说是花江月在外逍遥惯了,心里全是对世俗的眷恋,受不了无涯阁那“正人君子”的大道理。而罗千思惯着小孩,也就随他去了。 上面这些,是象城那边广为流传的说法,慕思柳也是从象城的商人那边听来的。而同样的故事,在花江月本人嘴里就完全成了另一副样子。 花江月原本也不过是农家小儿,闹饥荒后成了流民,父母死在流亡的路上,而他自己被过路的官家女眷捡走,成了干粗活的下人。 花江月自觉那下等人的日子不好过,虽说主人家不会打他,但骂起人来一点都不留情,管他的嬷嬷还老克扣他的吃食,搞得他吃了上顿就惦记下顿,肚子一直空着。 因此,当他跟着主人家途径象城时,立刻就被路边的馄饨摊吸引了。他手头没有闲钱,便偷了主人家的玉手镯,去换了碗大份的馄饨。 那是他十岁之后吃得最饱的一次。 后来不必多说,他偷手镯的事情被发现了,遭了一顿打。当初捡他回去的大小姐依旧是那副好心肠的样子,没要他还镯子的钱,只道是不养窃贼,把他赶了出去,自生自灭。 “后来我想想,还是得谢谢那位小姐,毕竟没她捡我,我可能就死在流亡的路上了。所以我开窍以后就想还笔钱财回去,结果我再次找上她时,她们一家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关进了牢,人头都掉了。我没办法,偷了些钱财买下她和她爹娘的人头,一起葬在了象城郊外的山头。” 彼时,花江月已经在象城偷出了一些名头,而罗千思也就是在那时候找上他的。 “当时我就拿着个铲子在山头刨土,突然看到身后有个教书先生。我吓了一跳,怕他觉得我是在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就赶紧把什么都交代了。” “然后?然后我就被那书生,也就是罗千思,给拐走,额,接走了,日日听他念什么经啊书之类的,劝我向善什么的,我受不了就跟他抬杠,杠着杠着,硬是给我杠出了一套‘盗贼’的道义来,有趣的是他最后还真就被我给说服了,嘿嘿。” 或许就像花江月所言那般,罗千思被他所说服,思量许久后竟教乐他轻功,并与他一起偷窃。 当然,罗千思所言之道义也并非全然无用,起码他还会在出名之时给自己起上一个好名字——“花江月”。或者说,起码他在罗千思的敲打选,知道每户人家各有各的不易,学会了挑人下手,专偷不义之财,获得了民间的美名。 “不还是小偷吗?” “随你怎么说吧。” 总之,罗主司一介知书达理的君子,手下竟教出一扒手来,这对无涯阁而言堪称耻辱。 萱逸就是当初意见最大的主司之一,按照花江月的说法,他曾被“老阿姨及手下的弟子追杀了三天三夜”,就因为他偷了萱逸前夫的画像,想一睹那负心汉的真容。那之后,花江月与无涯阁便是结下了梁子,花江月不敢招惹,便逃出了象城,跑到陶万海手下办事;而无涯阁内部则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在外历练遭遇“乐子贼”,不论何等困难,必须缉拿归案。 罗千思?花江月又不是他正式的弟子,对这些行为自然没有意见。不过慕思柳听那象城的商人说,罗千思在花江月后再没收过弟子,那些原先拜在他门下的子弟也都出师离开了无涯阁,各有各的去处。 现在整个无涯阁中,就只有罗千思是孤身一人。人都以为他闭关修炼或者研读诗书去了,哪知再听到他的消息,竟成了叛乱分子。 【支线任务:“花碎江月”。(任务期限:■■■■■之前(剧情未开放);报酬:50000+100000(视完成度奖励)积分(分进度放送) 第二部分:了解花江月的过去。(进度:100%(已完成);已奖励:4000积分) 第三部分:未开放,请积极推动主线任务。】 万世擂台边上,单哉听了一段江湖往事,而擂台上的胜负也逐渐明朗起来。 花江月就不用说了,这个小贼早就被打得没了人样,至于剩下那批无涯阁的年轻子弟,竟无一人能够攻破萱逸的花伞,而萱逸依旧是从容不迫,纤尘不染。 “胜负已分,看来是不用再折腾下去了。”单哉说着,拿起扩音器宣布起了结果,这一日的擂台也就到此结束。 擂台下的人纷纷朝屋顶投来了目光,慕思柳想到自己与单哉那些没羞没臊的动作,一时有些无地自容,但这份尴尬很快便成了隐晦的愉悦感。 在那些人的眼里,他与单哉是“情人”,是“眷侣”——单哉是属于他的,那些人都见证了这一点。 在单哉的广播中,第二日的晋级名额被无涯阁稳稳拿下。萱逸将晋级的机会给了自己相中的女徒弟,台下众人看得尽兴,自然没有异议,至于少数有意见的,陶万海自会处理。 由于那花江月的意外,慕思柳今天没失去意识,甚至还保持了不少气力,活蹦乱跳地吃单哉豆腐。单哉对此有些不满,但事实如此,他也懒得去计较,甚至是大发善心,决定让这小子好好休息一天。 “没事,反正接下来还有的你受的。” 单哉朝慕思柳暧昧地耳语,得到了青年报复性地啃咬: “你不是说,我一天没晋级,就‘骑’我一晚上嘛?可不许临阵脱逃啊,单当家……” 慕思柳也真不愧是妓子出生,这挑衅性的话语在他嘴里就显得风情万种。 “臭小子,变狡猾了啊。”单哉宠溺地笑出了声。 他并不介意慕思柳“学坏”。 毕竟,再坏,也坏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