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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因为在浴室理智失去控制,庄泱从清醒过来就满心愧疚。而系统说的副作用,他也真真切切清楚了它的真实作用到了哪种程度。 它先放大海里的生物带给他的味觉,所以在每次用餐的时候,庄泱吃起鱼肉或者扇贝螺蛳都吞咽得慢了。 与味觉一齐的,还有潜移默化将他改造后身体沾染的味道融进空气里。难怪庄伶骄总说他身上能闻到湿润的,像海水的气息。 而现在—— 庄泱松开领带,他摸到衣领贴紧的后颈,那里生出的鳞片像嵌入了他的皮肉里。它摸起来硬硬的,也凉凉的。 这是、他被改造成鲛人后,身体上才会有的鱼鳞。 “哥,我换好衣服了。” 浴室外传来庄伶骄的声音,他语气轻快,全无庄泱想的那种逼着以口为器后被顶弄的怨气。 “好,我先把浴缸擦干净。”庄泱嘴上应得轻松,可目光盯着浴缸渐低的水位,出神的思绪让他表情越发冰冷。 直到水全部流净,庄泱一手拿起淋浴头冲掉残余的渣滓,另一只手捂在脖颈,手指尖直接扣住嵌进皮肉里的东西。 鲛人剥离鳞片好比人类自己剜掉身上的一块肉。可庄泱眼睛也没眨一下,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撕,把鳞片扯下。 冲刷的水声掩盖掉他粗重的喘息,脖颈的凉意让庄泱一愣,他用指尖摸到一片血的湿润感。 明明以前剥鳞片并不会流血,庄泱心里想着,手赶紧捂住滴下的液体,生怕它弄到衬衫上。 他握紧鳞片,尖利的边沿刮在他的掌心,刮破的位置还没来得及流出血水,下一秒它就完全愈合。 庄泱注意到这个变化,眼眸骤深。除去剥掉鳞片的位置无法愈合,鲛人的自愈体质也被一并带来了。 用纸巾贴在脖颈的伤口,血很快止住,他就这么贴着,然后就着浴缸冲洗的水流,俯身去把鳞片上的血洗干净。 透亮深蓝的鱼鳞看起来很像漂亮又华丽的宝石,可庄泱再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他把东西随手塞进外衣的口袋,决定先把伤口处理好,再继续收拾浴室的脏乱。 毕竟庄伶骄随时会进来,他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哪怕他好像猜到了秘密的冰山一角。 浴室的柜子里放了医药箱,庄泱脱了衣服,侧过身子对着镜子看了看。后颈那里还有个牙印,是昨天庄伶骄咬重了留下的。扯破的皮肉有大拇指一般的大小,它正好卡在牙印上面。 庄泱照着镜子多看了几眼,看完伤口的位置,他手上的动作利落了起来。他的动作很熟练,看得出经常处理伤口。 庄泱潦草地处理了一下,血色擦干净,他撕了一个创可贴直接盖住。他还琢磨了要是庄伶骄问起来该怎么回答。 他如果以牙印太深,今天被徐老看见了做理由,庄伶骄应该不会怀疑。 “哥,我可以进来吗?我想帮你一起收拾。” 庄伶骄的身影映在门上,庄泱把来不及收拾的东西暂时塞进医药箱,他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说,“进来吧。” 看门打开露出庄伶骄头发还湿着的脑袋,他身上摸了一把,“怎么不吹头发?药喝了吗?” 庄伶骄点点头,“喝了药,我想等哥哥一起。” 他走进浴室,尽管里面开了换气,弥留的中药味,闻到Alpha本就灵敏的鼻子里,还是嗅着很浓。 但—— 庄伶骄鼻尖耸了耸,空气里隐约有一丝血腥味,他想仔细去闻这个味道,可越来越淡的气息很难让他捕捉到来源。 走到庄泱身边,庄伶骄看他外套脱了放在沾不到水的位置,身上的马甲扣子都解开了,还有扣至顶端的领口,现在也是敞着的。 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庄泱身上流连,直到庄泱侧身去拿淋浴头,他看到了衣领遮不住的创可贴露了出来。 庄伶骄眉毛皱了皱,他上前一步伸手碰了一下贴不住的牙印,“是我咬得太重了吗?” 庄泱忍住躲开的本能,点了点头回答:“下午不小心被徐老看到了,咳,他一个老人家,我不太好意思和他多说什么。” 庄伶骄若有所思颔首,他“啧”了声道:“可以给我看一下吗,哥?” 他昨天亲得有些凶,大晚上的,他咬住庄泱的脖子也失了分寸。但他白天看庄泱时,他脖子只有一道印子,看着并没有破皮。而且白天庄泱穿的是低领,刚刚确实贴紧后颈位置的衬衣。 想了想,他又追问道:“我是不是把你脖子咬得深了,所以刚刚磨着衣服痛了?” 庄泱看他只是瞎猜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心里松了口气。把淋浴头塞给庄伶骄,他自然地避开停落脖颈的手。 “好了,你把浴缸冲干净就好,我去把厨房的碗洗了。” 庄伶骄接过东西,随口答道:“我都洗干净了,哥,你去房间坐着歇会儿吧。” 庄泱今天意外失控,清醒后花了大半心神,好不容易压下曾经和他的理智僵持不下的兽性,他确实有些疲惫了。 “那我先去换衣服,你弄好了就出来,其他的我明天收拾也可以。” 庄伶骄不和他争,乖巧点头答应说:“好的。” 人从浴室出去了,庄伶骄慢悠悠洗着浴缸。他冲完,余光看到墙壁的架上放着的外套。 庄伶骄擦干净手就想去取,只是不小心拿反了方向,在调转的瞬间,他注意到衣服的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 庄伶骄刚想去捡,庄泱就又回了浴室里。 “衣服我先拿回衣帽间挂上,毕竟穿过来,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穿出去,要不明天你找人送去洗一下吧。” “好,我明天安排。”庄伶骄点头。 庄泱拿起东西,终于毫无挂念地离开了浴室,庄伶骄却趴下来,伸长手去摸缝隙里的东西。他手长腿长,很快就找到了。 庄伶骄捏着鳞片的一角,眉宇有些困惑—— 庄泱的衣服里怎么会有鱼鳞?他没塞过,难道是哥哥放进去的? 打量着手心安静躺着的物件,他莫名生出几分兴趣。收拢手把它放进裤兜,庄伶骄继续收拾浴室。 他打算先收着,等庄泱找不到了来问自己时,再顺势讨点“拾金不昧”的奖励。 …… 晚上就帮庄泱发泄了一次,庄伶骄踢掉拖鞋爬上床时,看到坐在床边看手机的庄泱,整个人兴奋地扑过去抱着他。 “哥,你帮你口出来了,还有没有别的奖励?”他两手环着庄泱的腰,脑袋压在他的肩上。 庄伶骄一提起这事,庄泱就想到自己失控时的疯狂。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他关了手机,在庄伶骄从浴室出来前,他已经删掉了浴室的部分监控。 只是想到监控里放出自己出来后的那段画面,对鳞片被庄伶骄捡去的现实,庄泱还是选择了放任。 “想要什么?”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庄伶骄的头发,有些心疼地问道:“之前没弄疼你吧?” 庄伶骄抓着他的手指摸到自己的嘴角,温热的触感让他下一秒忍不住把手指叼咬住。 “不疼。”庄伶骄说,“哥哥舒服就好。” 他舔了舔庄泱的指腹,因为嘴里含着东西,声音含糊不清,“哥哥舒服吗?” “……嗯。” 想到深喉吞咽带来的快意,庄伶骄脸上身上都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庄泱喉结不经上下滑动了两下,难得感到一点不好意思。 庄伶骄突然支起身,两手分别撑在庄泱腿的两侧,整个人像笼在他的身上,上半身欺身覆压过去。 可这样无比强势的动作,却因为庄伶骄垂头去亲庄泱眼睛的表情虔诚,反而变成乞求神垂怜信徒的示弱。 他亲着庄泱的眼睛,直到把他的眼皮和眼睫都亲得湿漉漉的,“哥,你金色眼睛也好看。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庄泱呼吸一滞,亲吻停下,他眼皮轻撩便能与近在咫尺的双眸对上目光。 现在的庄伶骄,那双浓黑的眼里已经没了重逢时的尖锐和不安。他望向庄泱的眼神温软,像极了十八岁以前,每每看向他时的依赖和信任。 “哥哥,我最喜欢你了。”所以,你的好与不好,你的另一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都最喜欢。 他轻轻吻了一下庄泱的眉心。 哪怕庄泱再极力扼制自己表露出异样的情绪,作为最熟悉他的人,庄伶骄依旧可以看出了一二。 但庄泱说这是他的秘密,他知道这个秘密还没到能说出的时候,所以庄伶骄只能笨拙地用言语用行动安抚他。 “对不起,娇娇。”庄泱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肩上,“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因为交颈相拥,庄泱的衣领往下滑,露出的后颈光洁,只是庄伶骄的余光锁定在上面贴着的创可贴上。 “我知道。”他轻轻拍了拍庄泱的背。 两人抱着靠在一起,庄伶骄似乎也没有接着闹他的意思。亲密了好一会儿,庄泱放松下来的神经让眼皮微沉。 他今天为了压制下失控的情绪耗费了不少心神,脖颈的鳞片撕下后,上面还残余着阵阵钝痛。虽然以鲛人的特性,明天那里就会长出新肉,但痒和疼意交缠,从庄泱从浴室出来开始,它就折磨着他的神经。 一直注意着他的庄伶骄一眼就看出他的倦意,主动松开手搂抱的手,他拉着庄泱在被子躺下。 “哥,我困了。” 庄泱乍一听到还惊讶他今天怎么不粘人,但看清他脸上的关心,心头一软。顺着庄伶骄的话,他躺好后,侧过身去环住他腰。 这是庄泱少数几次额头靠在他胸口,看起来依赖极了庄伶骄。 庄伶骄对他这样的依靠很受用,声线压低,说出的话也是哑哑的,“晚安,宝贝。” 这是每天庄泱和他说的,现在却被他说给庄泱听。 庄泱弯了弯唇,眼睛闭上。 “晚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