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答应的肚兜还在那狂徒的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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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带黎千曲和黎晓声吃个饭,期间端茶倒水无微不至,让他们感受一下如沐春风的温暖,把自己减到负数的好感度刷回来那么一丢丢。结果并不尽人意,他甚至没等到菜上齐,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公司那边的烂摊子不能不收拾,他左右为难的功夫,沈嘉言已经理所应当从他手里接过装玉米汁的水壶,“还不走?愣着干什么?” 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苏凡咬牙切齿道:“那你对我老婆尊重点,别动手动脚的。” “单买过了,想吃什么再加,老板有我微信,吃完直接回去就行。” 他看黎千曲低头盯着空盘子发呆,笑眯眯地上前,把沈嘉言勾着脖子恶狠狠地拽过来:“有点眼色,他不夹菜你不会给他夹?” “还有,给你个机会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别瞒着他。” “……知道了。”沈嘉言厌恶地推开他,“离远点,一身烟臭。” 苏凡出狱之后烟瘾比以前大了不少,又怕喝酒误事不敢喝,把压力都发泄在了这方面,沈嘉言一说,他才发觉自己身上味道确实很难闻,急匆匆地走了,准备见人之前先给自己收拾收拾。 “吃菜,别愣着了,等会儿吃完还要回去吃药。”沈嘉言不太会在细节上照顾人,夹了个大鱼头,夹了个鸡腿,铺了一层炒菜在上面,端起来一看,鱼张大嘴巴死不瞑目,后面长出来一只支棱的鸡腿,身体变成了腰花和金钱肚,越看越掉san。 黎晓声在旁边那个角度看着更恶心,撇嘴道:“你还是自己吃吧。” 他一看感觉是有点怪怪的,把鱼头拿下来,“你看我这……给你夹点鱼肚子好不好?” “别忙活了。”黎千曲也没在意这个,接过盘子放下来,“你忙这么久,自己都没动筷子。” 沈嘉言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帮人拿餐具和啤酒的跑腿角色,特别是跟苏凡一起出去的时候,苏凡自以为和他关系很好,玩笑一样各种使唤他,剩菜都让他去要盒子打包。沈嘉言那会儿不敢得罪人,都陪着笑脸一一照做,印象里只有一次,黎千曲跟他们一起吃饭,突然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果汁,“我来吧,你先坐下吃,菜都要凉了。”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是这种欢聚场合的一份子,不是忙前忙后的服务员。可惜黎千曲跟苏凡在一起之后基本就是两个人一起,再没有过这样的聚会。要不要从这里开始找点话说?好像太刻意了,而且有点卖惨,他偏偏不是很会卖惨的人。 他还记得黎千曲那个时候特别喜欢吃蓝莓山药糕,这个菜很容易被弄混成蓝莓山药,毕竟山药直接切块比做成糕点方便多了,有的店家就去掉最后一个字来偷懒。刚刚点菜的时候他想说出来卖个乖,结果被苏凡抢了先——他自诩做了黎千曲六年的老板,对他还是没什么了解。 想到这里他开始主动找话题:“山药糕跟山药不是一个东西么,还能吃出来哪里不一样?” “不一样。”黎千曲礼貌地回答他,“山药煮熟了切成块之后口感面面的,做成糕之后是糯糯的,更好吃一点。” 沈嘉言做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这样啊,我平时很少在外面吃饭,不太了解。” “大学的时候,我记得你就有几次同学聚餐没去。”黎千曲也想起来了,“苏凡说你有事。” “不光是有事,还有一个原因是没钱。”沈嘉言无奈地笑笑,“我一个月生活费才八百,一顿饭AA下来够我吃一周的,舍不得。” 黎千曲又把头低下去,沈嘉言知道,他其实心软了,在用低头掩饰自己,又做出豁达的样子:“不过都过去了……有几个人能像苏凡那么幸运,有那么好的家庭,他不了解这些,很正常。” 这一通茶卖得略显生硬,先是卖惨然后暗暗内涵苏凡,黎晓声都看出来了,翻了个大白眼,黎千曲居然没看出来。他若有所思地扒拉那盘掉san鱼:“他确实很幸运……如果不是遇到了我。” ——坏了,让黎千曲又想起了伤心事。沈嘉言只得转移话题:“等会儿吃完了我们先在外面走走吧,别急着回去。” 黎晓声下午要去图书馆写作业,他走之前意味深长打量了一通沈嘉言,意图不言自明。沈嘉言保持微笑:“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千曲。” “上次你说好好照顾,把他照顾进医院了。”黎晓声抱臂,“都是不靠谱的大人。” “我现在起就陪在他身边,哪里都不去,看着他,怎么能有事?” “那倒也不至于。”黎晓声说,“洗澡什么的还是让他自己来吧,不能给你占了便宜。” 沈嘉言本来没想到这块儿,给他一提醒,看到沙发上黎千曲刚好把外套脱了,就忍不住想起以前他主动脱衣服的时候,下一步就是坐上来要给他咬脖子,再发散一下想到他在浴室里清理身体张开腿的样子,感觉鼻子有点热。黎晓声背书包出去了,他才赶紧抓了张抽纸擦擦鼻子。 估摸是中午腰花太补了,苏凡其心可诛。他随便扣了个帽子给别人,努力收拢思绪:“千曲,我有事情要跟你坦白。” 之前一直没说是因为黎千曲精神不稳定,现在刚吃过药,黎晓声和苏凡也不在,总归可以说了。 “你不用为苏凡父亲的死自责,那是我做的。”他开门见山,“是我刺激他进了医院,那是我和苏凡他家的恩怨,牵扯到你,是我不对。” 黎千曲不为所动:“你和苏凡就商量出这么个说辞吗?” “没有商量,也不是什么说辞,是事实。”沈嘉言狠狠心一口气全说完,“你可能觉得奇怪,为什么那天你来宿舍,会突然发情,那是我下药了,为了确保能让你认错人我故意换了苏凡没洗的衬衫装作他,就是为了让你上钩。” “我跟苏凡的父亲……有些仇怨,我想报复他,所以利用了你。你在我这里工作的消息,你的家庭住址,都是我透露给苏凡的,包括让你怀孕,都是为了让苏凡出狱之后彻底没有依靠,我想让他众叛亲离。” “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养到这么大还……”他下意识收住,“你没有错,苏凡父亲临死前也没有怪你,他知道都是我做的。黎千曲,你是最无辜的人。” “我承认,我是个混蛋。我做不到光明正大地复仇,也没有本事用正当的手段打垮苏家,所以我利用了你,你是苏凡的软肋。不管你是背叛他还是离开他,他都会痛苦,这就是我想看的。” 他双膝跪在黎千曲面前,“现在我把这些告诉你,我想让你走出来,不要因为我的错误继续内疚。千曲,对不起,耽误了你六年。” 他做好了黎千曲暴怒,崩溃甚至痛哭流涕的准备,哪怕现在一个耳光甩上来他都不会躲。但是黎千曲没有。他感觉到他也从沙发上下来,跪到自己面前。 “千曲——”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怀这个孩子吗?” 沈嘉言本能地摇头:“不知道。” 这也是他一直没想通的,黎千曲不喜欢自己,也知道自己在骗他,但还是主动怀孕又打掉,好像每一步都在配合他的计划,却又有自己的目的。 “你想报复,我也想。”黎千曲说,“我想报复我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明明是我的错,还要别人说谎来安慰我。明明我当年就应该去死,还要把晓声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罪。” 沈嘉言一凛:“千曲!” “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可以报复苏凡。”黎千曲把茶几上的水果刀塞到他手里,“把我送走,他会很难过的——现在动手,趁他还没回来。” 沈嘉言愣愣地拿着刀,他看着雪亮的刀刃,握住他的手自己撞了上去:“动手啊!” 所幸沈嘉言毕竟比他力气大,一把推开他收起了刀,黎千曲不依不挠地扑上来,“你动手!你不动手我就要杀你了!” 他连台阶都给沈嘉言找好了,只要他先动手,沈嘉言就是正当防卫,不用负责任。可惜沈嘉言不可能让他如愿,扭打中一把将刀甩了出去,趁黎千曲看过去的时候将他压在身下制住。黎千曲看他的眼神又恨又绝望:“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我,让我去死,求你了……” “你听我说,千曲。”沈嘉言努力帮他平复情绪,“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跟苏凡家里有仇,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调查的东西,当年你是被我陷害的——” “沈嘉言。”黎千曲打断他,“你还是不会说谎,骗我给你生孩子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没有说谎。”沈嘉言看着他绝望的神情,感觉心里空空的,“我发誓我真没有说谎,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说谎了,我发誓。” 黎千曲挣扎的身体慢慢软下来,他以为没事了,暂时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黎千曲就主动解开了衣扣,门口传来苏凡的脚步和掏钥匙的声音,天旋地转后,黎千曲跨坐在他身上开始解他的裤子,眼神里有种要命的偏执。 “你不动手,我就让苏凡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