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桌下普雷(微h)
“真的啊?”他敷衍了一句,毕竟本尊就在这儿呢。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凌飞弈平时当着郁垣的面不敢吐槽,现在可抓住机会了,“挺佩服那位神仙大哥,竟然能收服他的心。不过这人脾气这么烂,那位大哥不会是别有心思吧?” 凌负远原是想听着乐乐,可最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僵硬,最后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们两个不仅是年龄差了许多,家庭背景也是一个天一个地,更是同性,这三点单是一点被拎出来都是值得众人大肆议论的。似乎他唯一的把握,就是那不堪一提的几年经验阅历。 “你年纪轻轻,考虑的倒是挺多啊。” 凌飞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能忍受这臭脾气的都不是一般人,我真心佩服。” 他勉强笑了一下,把车停小区边,“行了,你去把你亲妈叫下来。” 这次凌飞弈倒是没像个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了,直接点点头下了车。其实也不是不能打电话,只是他有心让这对母子关系缓和一些,哪怕只是杯水车薪呢。 不知道他们在楼上干什么磨蹭了这么久,反正这些时间足够他抽完一根烟。待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他打开车窗散味,食指中指间夹着烟发了会儿呆,马路边的路灯覆下一层柔光,九万里无云长空皎月悬于头顶,向下俯瞰着这片矛盾又胆小的众生。 将烟一掐,心中勉强维持的火热也随之熄灭。他最近抽烟次数有些多了,这不是件好事。 他不断告诫自己,抽烟有害健康,对生命无意义的事情不该继续。可是吸入那瞬间的释然轻松又能用什么感觉替代。 二十分钟后,他把人放下后一个人将车停在了这家泰国餐馆的停车场,不急不缓的慢慢向餐厅内走着。这家餐厅人气很旺,价格也偏高,但是凌飞弈很喜欢吃,虽然他也不算富裕的人,但是逢年过节总是会带人来这吃一顿。 厅内是一片金碧辉煌的气息,他越过张张充满佛教韵味的壁画与雕刻远远看到自己预订的位子上的两个高中生低着头打游戏,女人静静地坐在二人对面,脸色柔和。 郁垣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接着乖乖把手机收了起来。凌负远冲他姐笑了下,“姐,认识了没有?这位是凌飞弈的同学,郁垣。” 凌康宁看了眼那个没什么情绪的少年一眼,笑道:“你好,黑武士很漂亮。” 郁垣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浅笑道:“姐姐好。” 凌康宁只以为这少年是嘴甜,反倒是凌飞弈闻言游戏都不打了,抬头震惊地看着郁垣,小声嘀咕,“没搞错吧大哥。” 他略带着点无奈看了郁垣一眼,然后好好考虑自己该坐哪里比较合适。可这是个鸟笼状的小隔间,桌子很小,此时唯一的空位是郁垣的边上和他姐的边上。郁垣看出他的纠结,直接道:“叔叔坐我旁边吧,马上要上菜了。” 于是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他刚落坐撑着沙发的右手便被人覆住了,郁垣面上低头划拉手机,暗地里左手手指缓缓插入他的指缝,轻微用了些力握紧,像是惩罚他刚才没有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他的拇指轻柔的抚了抚少年指节,心跳在此情此景下不受控制地加快,倒也放任了少年如此逾矩的行为。 “唉爸…” 凌飞弈的声音一响起他就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出来,郁垣其实没有使多大力,所以他没废什么劲就把手挣脱了开。他没有看到,少年左手在他抽出后保持不变后又慢慢握紧的手势。 “说多少次了,别叫我爸。”他双手放在桌面上整理餐具。 “嘁,舅舅——帮我抽张纸。”凌飞弈故意拖腔拖调。 他哼笑一声,给人抽了张纸。等菜都上齐后他下意识地往右边一瞥,推了个盘子过去,轻声道:“不爱吃的放这个盘子里。” 郁垣面无表情地把西兰花丢了过去。他微微挑眉,知道这孩子生气了。平常郁垣挑食他都纵容,唯独蔬菜什么的郁垣不敢明着挑,背地里他也懒得管,反正只要在他眼皮底下吃一些就行。 桌子对面的人压根没注意到他们的动静,餐桌中间还摆了个装饰的花瓶,于是他便凑近了一些,小声问:“怎么了宝贝儿。” 郁垣丝毫不想委屈自己,直接说:“你不该松开我。” 他哑住了般说不出什么来。他只是害怕被发现,要是凌飞弈觉得恶心呢,他无法想象,至少现在他没办法像郁垣那样坦然。 “…知道了,不过我姐在呢,你收敛一点。”他只好哄着人这般说道。 郁垣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就在他快绷不住时轻声一笑,“好,我都听老师的。” 结果他松口气的下一秒,他就感到大腿上被覆上了一只手。他被这一下猝不及防弄地差点跳起来,强压着心悸透过花瓶装饰看向对面,发现他姐和他外甥正在说着话。 “唉你……别给我夹菜了啊,自己吃你的。” “好…飞弈吃慢一点,别噎着。” 就这么,在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面前和“儿子”的同学隔着一个自欺欺人的花瓶偷着情,背德的禁忌快要冲破他的喉咙,欲要大声呻吟才能一解不上不下的坠落感。 那只宽大的手掌开始慢慢摸进他的腿缝,顺着腿间隔着一层裤子轻柔的抚摸揉弄,他尽力平复着呼吸,瞪了郁垣一眼以示警告。 少年身着无比正气清纯的校服,桌子下却在做着如此下流淫荡的事情。郁垣被瞪了一眼心情稍微愉悦了一点,空着的右手夹起一块肉喂到凌负远颤抖的唇边,左手却愈来愈往里,最后曲起修长的指节用关节顶了顶他的阴茎,还往下一滑戳戳他绵软潮湿的地方。 “老师你看,好软,好滑,很好吃。” 他吞咽了一下,吃下了那块肉。眼尾慢慢沾上了春色,终于控制不住地握住了少年作恶的手,几乎不可闻地说:“别闹了,乖。” “老师你乖一点。”少年凑到他耳边恶劣道。 这算是尝到了被自己平时驯养的小狼崽一口叼住喉咙的感觉了,凌负远无奈又无力地握紧了放在桌面的手。 “唉我都没发现,爸…舅舅你和郁垣这么有话聊?” 郁垣看了凌飞弈一眼,左手稍微用力了些压着那处,还时不时夹着揉搓,面上笑道:“那是,我有什么不懂的叔叔都会教我。” 凌负远快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只感觉花穴被少年按压的变得湿乎乎的,张张合合间吐出些水来,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说:“我去上个厕所。” 郁垣右手撑着下巴看着他,扯出一个笑来。他胆战心惊地走了一会儿,发现郁垣没跟上来后心里松了口气。 吃完饭后凌负远去停车场开车了,凌飞弈去洗手间了,只剩下郁垣和凌康宁不冷不热地坐着。郁垣习惯性地划拉手机,没想到凌康宁会开口叫他:“郁垣同学?你是26届全国信息奥赛金牌吗?” 他一顿,抬头正眼瞧她,直觉这个女人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软弱怯懦。他来了点兴趣,浅笑道:“是啊,姐姐还会关注这个?” “不关注,是我查到的。”女人也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毕竟以前我是干时尚杂志行业的,大名鼎鼎的覃意浓摄影师的儿子谁能不知道?” 直接承认,目的性极强。郁垣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但同样知道这种人也很危险。他把手机一关,“嗯,姐姐有话直说吧。” “那么郁同学,我有一个问题。” 他微微靠着椅背,“问吧。” “ISL独行科技有限公司和有岭集团有关系吗?” 郁垣意外地单挑眉,“不如你自己说说?” “看来我的猜想没有错了。”凌康宁挽了挽头发,“郁同学年纪轻轻倒是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十分清晰,我很钦佩。” ISL是他高一时拿了奖牌后和他爸据理力争来的分公司,一经他的手就彻底脱离有岭也去掉了有字头由他自己取名。不过现在这个阶段,他没有精力去运营整个公司。听了这话他算是明白了凌康宁是什么意思,“谢谢…不过它并不欢迎时尚圈的人。” “那会欢迎管理专业的人吗?” … “小远,记得早点睡觉。”凌康宁站在家门口,冲凌负远摆了摆手道别。 “好。”他无奈,“我都三十了姐。” 回到郁垣家他故意躲开少年的索吻去洗澡,留下不知所措的郁垣站在浴室门口。 “老师…为什么不让我亲。” 凌负远听着这委屈巴巴的声音真就差点心软,可一想到晚上这小破孩干了什么又气上心头,故意答非所问:“宝贝儿早点睡啊。” 妥妥的渣男言论。 郁垣在外头嗤笑了一声,“再说一遍?” 凌负远会理他吗,当然不会。他就自顾自地慢悠悠洗着,算着时间估摸着人快睡了才开门。入目是一片黑暗,接着突然撞进带着干净清香的有力臂膀内。 他心里喊着大意了,嘀咕这小破孩的耐心还挺好。挣扎无果后没什么意外地自己又被这人抱了起来,他干脆不再挣扎了,只骂道:“大逆不道。” 郁垣把他丢上床压着,“我还想更大逆不道一点。” 他透过窗台上的月光看清了少年明媚帅气的脸蛋,气不打一处来,“知道错了没有?” 郁垣理不直气也壮:“错哪了?” 凌负远懒得理他了。少年也躺在他身边,抱住他拉着他的手腕,“老师挣开我的手错了没有?”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倒打一耙啊你。” 其实这时候他的气早就消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郁垣都不会觉得他有错,便只想随随便便地和少年闲聊几句就过去了。 “我要你以后再也不放开我的手,凌负远。” 这是少年第一次叫他大名,他猛一听觉得有些难受,再来才知道郁垣这是认真了。 他笑了,除了答应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