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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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华(上) 云修越第一次见沈行风,并不是在正式的场合里。 四月的天气,医仙谷的芍药初开,他采了花瓣制药。不过是捣药的功夫,弟子已经通传了好几遍:“师兄,六公子来了,你快些吧!” 他无意怠慢,客人却心急,自顾自顺着小路到了药房。云修越掀帘出来,就见一个蓝衣少年分花拂柳而来。 少年腰间配剑,剑穗与衣饰环佩相击,声音也如玉磬般清冷:“多有打扰。” 云修越一时花了眼。 在此之前,他对这位六公子并无好感,采补鼎炉是阴损之事,能主动提出要鼎炉的人,能好到哪里去。更何况那个人是他亲哥哥。 但他偏生了一张俊俏的脸,眉眼如画,质如冰雪。干净得让云修越见了就忍不住心里一跳,太像了。 他毫不怀疑,沈追若能睁眼行走,就是眼前的样子。但他常年浸在药池里,被折磨得枯瘦衰弱,又怎会如沈行风一般意气风发。 医者总是心怀悲悯,见了世间不平,易动心头血。他已无法再看着沈行风,匆匆错开眼神,迎他入内,“六公子来得正好,鼎炉炼化一年,已经初见成效。” 药房一壁之隔便是药池,污黑的汤池里浸着一个人,他枕着池岸仰起消瘦的脸,眼下妖纹黯淡沉寂。 沈行风跨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看清池内情形,脚步猛地一顿。 云修越并未察觉,他上前捞起昏迷的鼎炉,“此人乃火灵根,若做鼎炉采补灵力过于炽盛,需得阴阳调和。” 沈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阳,皮肤苍白,脖颈无力地耷拉着像折颈的白鸟。云修越将他放到岸边小榻上,擦去多余的药水,“这一年来我先教他火系功法,学会引气入体,断食辟谷,再用至阴之气攻他内腑。阳气护他根本,阴气会改造他的身体,在他体内开辟出一处空间。” 炼化过程漫长而痛苦,沈追总是在痛醒与昏迷中循环往复。云修越空有怜悯却不能帮他什么。他有时也在想,他学的是济世救人的医术,为什么会用来做这种事? 不该入道,不该见到世间诸多痛苦。可已经见到,便无法袖手旁观。他为所求折腰,注定对这一人心冷。 云修越慢慢擦拭着沈追的身体,毛巾停在沈追平坦的小腹,“这里也可以叫做鼎腔,用它修炼事半功倍。只要你允许,亦可让鼎炉用此处诞育后嗣。” 他抬头看了一眼沈行风,带着询问,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心冷到这个地步?然而少年面色冷淡,眼睫轻动望向他指的地方,如看一具尸体。 云修越笑自己多想,他曲起沈追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将鼎炉的身体展示给他的主人。沈追身体苍白,浑身上下没多少人气,连私处也缺乏血色。只有在疲软的性器和后穴中间,突兀地存在着一道浅粉缝隙。 如熟桃引人遐想的一弧沟壑,又如果实成熟太过绽开的裂口。平整软肉向里凹陷,勾勒着两瓣似是而非的花唇。 如此狭窄私密之处,像极了女子的性器。第一次在哥哥身上见到这样的奇异景象,饶是沈行风也忍不住红了耳朵尖。 仿佛顺应他心中所想,云修越道,“强行催出鼎腔的后果便是,这里会连带着生出花穴。真的和女子一样,你要不要摸摸看?” 说着,他伸出手。 眼看云修越离沈追越来越近,少年如冰一样的表象轰然碎裂。一缕剑光陡然迸发,云修越只觉脸颊湿黏,鲜血并斩断的头发悠悠落了下来。 他愣了愣,抬首看到沈行风双眼圆睁,羞怒交加,“别碰他!” 这模样和传言里大不相同,令往后的云修越回忆起来,都觉得这是沈行风最失态的一刻。 他抹去脸上血液,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少年见他出神,冷声道:“出去。” 云修越依言起身,临到门口回身嘱咐,“非是戏弄六公子,药池里加了东西,你最好摸摸他,免得他难受。” 待云修越走后,沈行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太冲动了,悔不该为沈追出手,六公子怎么可以为区区一个妖邪伤医仙谷首徒。 可是看到这样的沈追,他就冷静不下来。每一次带着心悸从梦中惊醒,眼前都是沈追受尽折磨的样子。他无法忍受曾经总是爱笑爱闹的哥哥奄奄一息地躺在面前,无法忍受他孱弱又屈辱地被陌生人摆弄。 他第一次后悔选了这条路,如果让沈追活下来会令他如此痛苦,那天晚上他该和沈追牵着手,一往无前地跑出剑宗。哪怕只有一刻自由,也不回头。 他坐到床边,静静看着沈追。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的哥哥,久到这张脸已经变得陌生。沈追瘦得脱了形,毫无血色,手臂肩背都是血痂。无数新旧交叠的伤痕遍布躯体,全是他痛到受不了时撞击池沿造成的。 沈行风蓦地红了眼眶,迟疑地唤他,“哥哥?” 沈追湿淋淋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沈行风摸了摸他的脸,触到一片冰凉。他捧起沈追的头发为他擦干,脱了外衣将沈追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那张脸还是苍白,一点回暖的迹象都没有,沈行风爬上床,学着沈追以前的样子抱紧他。他亦是常年体寒,虽修得纯粹灵力无法使自己暖上一分,只能紧紧贴着沈追的额头,把微弱的体温传给他。 他拥着沈追,绷紧之后猛然松懈的精神有些支撑不住。沈行风素日苦心经营总是行事谨慎,如今出手伤人功亏一篑,倒生出自暴自弃意思。他打定主意守好沈追,抱紧了人不撒手,很快便睡了过去。 梦里他和沈追亡命天涯,奔逃至绝境已是满身大汗。众人围看他们如围观两只绝望的虫豸,取乐后扔下一把火。 沈行风被漫天裂焰灼醒,发现沈追烫得惊人。他起身看一眼怀中人,沈追两腮晕着酡色,焦枯的唇瓣殷红。沈行风一探他额头,被烫得缩回手。 “哥哥?”他吓了一跳。 这一声正好把沈追唤醒,他合拢的眼睑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瞳里满是氤氲的雾气。黑眸里映出一个人影,却看的并不清晰,他哑声道:“你是……谁?” 沈追认不出他。他往他眼前凑了凑,轻声道,“我是沈逐,哥哥。” “沈逐……”沈追喃喃念着这个名字,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这名字好生熟悉,像是他曾经一个很重要的人。但那个人害他至深,只要提起便牵动伤口隐痛。 不止隐痛,还有每一处肌肤如蚁虫噬咬的疼痒。沈追缩紧身体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皱眉苦挨片刻,发出细弱哀鸣,“呜……” 他挣扎得厉害,外衣褪下来大半,身上伤痕一览无遗。沈行风怕他又把伤口弄开,连忙搂紧他,软声道:“哥哥怎么了,哪里难受?” “疼……呜嗯……”沈追眼里浮起水光。他说不清在身体里盘桓的知觉是什么,痛痒交织如烈火炙烤,积蓄多时的冲动被层层捆缚,不得自由。他胡乱推搡沈行风,双臂猛得拂开多余衣物。 蔽体的外衣滑落,单薄胸膛上挺立的两枚殷红乳珠,刺得沈行风视线一缩。他急忙移开目光,就见沈追并拢的双腿间,立起来一根玉茎。 羞恼之意再度袭来,沈行风耳尖红透,云修越的话适时浮现在耳边:“你最好摸摸他,免得他难受。” 他僵硬地抱着沈追,只觉怀中人热烫更甚,快要把他点着。沈追没了阻碍,痛痒得狠了,自己为自己纾解起来。他纤瘦的十指在胸膛前一阵摸索,寻到了最痒的地方,白皙的指头拢住单薄胸乳,掌心指缝毫无章法地揉搓乳果。 乳珠被他按进乳晕里,松开之后颤颤巍巍弹起来,几下就红肿不堪。沈追暂得缓解,哀鸣断断续续,时轻时重,宛如喘息。 他呼出一口灼热气息,又换手去揉另一边乳头。沈行风被他的热气扫到下巴,面色依旧,耳朵却红得似滴血。 沈追抚慰了前胸,就要把手伸到下面去。沈行风僵坐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沈追掀翻压在了下面。 早年浸淫青楼,兄弟两人都对情爱之事有所知悉。他疲于奔命,举目望沈追背影,大抵知道此生都沾染不上,亦不做肖想。 而如今……他没敢把沈追压太牢,怕强烈鼓噪的心跳声把自己吓着。他们之间,应是高墙深壑,永不能逾。沈行风此时唯一的念头便是,哥哥不能在他面前这样。 他一左一右制住沈追的手,把他压在床上。沈追碰不到自己,挣扎无果,两条白皙的腿并拢,在床单上暧昧磨蹭。 这样并不能缓解分毫,只会让体内疼痒越发难挨。他闭眼喘息片刻,猛地起身,支起的蝴蝶骨似振翅欲飞,却因强横的禁锢跌回床上。这猛烈的动作牵动肩背伤口,撕裂的皮肉里又渗出血珠。 沈行风皱起眉。 流血与体内几乎撕裂他的欲望相比,实在不算什么。沈追毫无感觉,他脸贴在床单上,汗水混着眼泪一起流,“疼……难受……” 他哽咽着,“放开我,谁来救救我……呜嗯,小逐……” 事到如今,他仍然寄望于自己吗?沈行风盯着他背上新冒出来的血珠,如上好的白绸盛了红玉,鲜艳夺目。 他鬼使神差低下头,舔去血珠,双手从沈追胸前横过,揽着他翻身侧躺。 只是摸一下而已,应当是不碍事的。 他满是剑茧的粗糙掌心,顺着沈追胸口摸下去。掌心从疼肿的乳尖掠过,握着乳肉揉捏。 沈追当即发出一声轻吟。剑茧刮蹭皮肤有些粗砾刺疼,正好去抵消刺入皮肉的痒意。这样远比自己来要舒服,剩下一点生涩手法带来的疼痛,不过是快感之后的余兴。 沈追软在他怀里,随着揉捏小声哼哼,还不忘提醒他,“下面,下面难受……” 沈行风一手揉着乳肉,一手摸到他下面。沈追皮肤顺滑,浑身滚烫,烫得他心神不宁。他的手移至小腹,往下试探着触了一下,在剧烈的心跳声中握住沈追勃起的性器。 沈追忍耐多时,性器涨得泛红,马眼翕张吐出几滴透明清泪。沈行风一手握了性器,自下而上来回撸动,将湿黏前液涂遍茎身。沈追喘息蓦得加重。 他握住茎身,用指腹来回揉捻,又握指成圈,收紧手心来回套弄。停留在底端时有意撞击囊袋,忽得滑向前端用剑茧剐蹭马眼。 “嗯……啊啊!”快感越来越强烈,沈追随着揉弄身体快速起伏。他抓紧沈行风的手,在他有意抚弄前端的动作中颤抖着射了出来。 沈行风搂紧他,只觉得怀中躯体停顿了一下,回过神手心已满是湿滑。他正准备抽手离去,沈追迷迷茫茫的抓住他的手,“下面……” 沈行风很快反应过来,他绕过囊袋,摸到腿心新生的窄小肉瓣,以粗硬指尖从末端一路碾磨上来。沈追腿舒服得小声呻吟,这才平息下汹涌的欲望,安然睡下。 沈行风等他睡熟才抽回手。他已出了一身汗,抬手看着掌心浊液,表情空茫,身下裤子里突兀顶起来的一块昭示了他的状况。 对着沈追,他的哥哥,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