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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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靠近 ,风知晓差点呕了,沉积的血腥和烧焦的糊味扬满鼻吸,如果不是绳子精说风大人还活着,他都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命珠浮出身体飞向风戚,风知晓瞬间化作没了翅膀的鸟儿,惊恐无助,他一把抓住绳子精,被无孔不入的阴森气息吓到发抖。在人类圈子里生活多年,从不曾靠近如此凶险的地方,还好早把孕育器带在身上,如若半点灵力都不沾,怕是早被空气里的毒气撕成渣渣了。 山上煞气太浓,绳子精也没什么办法缓解风知晓命珠离身的不安,“那边有一片湖,你背风大人去洗洗,有了灵力注入,他应该很快会醒过来。” 风知晓毫不犹豫地把命珠收了回来,恢复淡定后眼神下斜,略带嫌弃地暼了一眼地上血糊糊的肉饼,“我背他?他一百多斤啊。” “我们一起背吧。”绳子精托起风戚骨头碎成块状的上半身,“你一个人也不行。” 很快风知晓便明白绳子精这话的意思了,他一个人的确不行,因为风戚现在是一滩软得抓不住的水,轻轻一拉,腿直接可以断开,根本没地方下手。 绳子精变回原形,把软肉风戚捆在风知晓背上。 风知晓愣住,“你这样也叫一起背?” 声音从背后飘出来,“我不这样绑着他,就得拿担架抬,现在上哪儿找担架啊?” 倒霉的孩子只想犟一犟嘴,“你是妖精欸,你不会变一个吗?” “凭空变物我还没学会,不过风大人会,等他醒了变个担架,我愿意和你一起抬。” 行,认命吧。 控风把风戚的屁股往上托,背上的重量算是减轻不少,眺望远处蔓延至天际的绝美雪景,风知晓问,“要走多远?” “不远,一两个小时吧。”绳子精给苦劳力吃定心丸,“我下山就是走的那边,那边更近而且是泥地,晚上可以躺着休息,湖里有鱼,不用担心饿肚子。” 带的干粮和水都没了,刚好又在下山的路上,绳子精好话说了不少,风知晓才忍着没把风戚扔了。 命珠浮到背部,一半留在风知晓体内,一半伸进风戚体内,保得两人都不受雪山鬼魂的影响。孕育器张开它贪婪的小嘴巴吸食源源不断的污秽之气,连带着也会吞噬风知晓命珠的灵气。 小蘑菇好赖都吃好养活,就是不认主,因此风知晓一般都把它放到离卧室比较远的厨房里,关上特质的门,生活便不受影响。 在一个特殊的模拟子宫的环境里,只要把命珠放在蘑菇的伞沿下,小蘑菇就会像孕育宝宝一样,把自己吸收转化的灵气过渡给孩子。 这几年,风知晓的命珠接收太多来自孕育器的“营养”,开始慢慢泛红。风羽意曾惊喜地说,“照这么下去,你的命珠不是会成为第二个狐心。有了这个类似母体的孕育器,那我的命珠也可以成为狐心了。” 狐心拥有独立意识,命珠却不曾有,风知晓得到启发,开始训练自己的命珠,让其彻底追上狐心的脚步。 这是一个秘密,他谁也没有说。 肩上的脑袋动了动,风知晓转头投下视线,两人鼻尖相隔不过一指,他呼出热浪,仿佛一记抚慰意义的吻,扑向风戚干裂的唇瓣。 这股味道好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清淡的香甜,好像刚刚吃过糖。呼吸再次拍来,风戚记起来了,用力挤出几个字,“是……知晓吗?”声如梦呓,模糊难辨。 眼睛被脓血封住根本没睁开,他是怎么知道的?风知晓挤着眉心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风戚而后完全没了动静,只是短暂的恢复意识。 “终于到了。”身后传来声音,“跳下去吧,我负责给风大人洗,等会把他拉上来。” 两个紧紧捆绑的身体入水,风知晓洗净血污后上岸看绳子精变成拖把头形状,洗菜似的搓着风戚,“哈哈,看着像洗海带。” 一滩洗干净的肉饼被绳子拖上岸,绳子精变成人形好声好气地劝,“你得用你的命珠治好他,不然这一路背着,两天都下不了山。两天啊,两天。”她加重语气,“你觉得风大人现在的状态还能撑两天吗?” 经过刚才,风知晓大概懂了只要两具身体连接在一起,就能共用一颗命珠,治愈风戚的同时,自己也不会被山上的阴气侵扰。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抓鱼吧。”他一屁股坐到风戚身体,咬着嘴唇给自己做心里建设:都到这一步了,不救不行啊,妈才43岁,可不能当寡妇。 风戚虽然不顾家,不过就地位和名望来说,地确是最适合朱惠恩的伴侣,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身份尊贵地位不凡的九尾狐了。 食指缓缓探出,挨到风戚凉凉的指肉时有种触电的诡异感。 旁边突然响起落水的声音,风知晓猛地缩回手,转头看去,是绳子精下水抓鱼去了,他轻拍胸口,心说我又没什么奇怪的想法,干嘛自己吓自己。 儿子和爹牵个手,单纯到流泪的父慈子孝啊。经过这么一暗示,大脑反而浮出一些父不慈子不孝画面——风戚挨操,乳头周围遍布咬痕,泪水像发着光的珍珠。 烦躁得想骂人,风知晓心里挣扎好一会儿,把鞋脱了,脚背挨着风戚手背。 命珠入体,灵力周身流动,湿衣服很快被烘干,风戚撬开厚重的眼皮,对着微黑的天幕缓了缓,开口轻唤,“知晓。” 双手枕在头后,风知晓正在思考绳子精迟迟不回来的原因,被这声知晓吓得浑身一抖,弹射似的坐起来,他眼中隐隐有些怒气,为什么只要一遇到风戚,自己就会变得这么不淡定,“什么事?” “我想喝水。”虚弱的声音,风戚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复又合上眼皮。 湖水颜色略浑,看起来并不干净,或许还游着水鬼之类的,风知晓收回命珠,快步跑到积雪覆盖的地方,往下深刨,捧了一把干净的雪。 待他回来,风戚脸色煞白,全身绷紧,显然,山上来自鬼魂的压力无法减弱,对每个失去灵力保护的人类同样致命,风知晓改用衣服兜着雪,膝盖碰到风戚手臂,传送一半命珠。 白雪被体温融化,水液自风知晓手心滑向风戚唇间,后者像个吃到母乳的婴儿,露出贪婪且享受的表情,嘴唇追着温软的掌肉吮吸。 雪水在手与口腔之间流动,被有力的舌头吸出啧啧声,这一幕,太像视频里风戚做口交的画面,唯一的不同,是风戚那时会笑,弯起眼睛,温顺又深情地笑。 风知晓感觉胸口被什么充满,像是过于奇怪的心跳声,又像是一种愉悦的逐渐漫延开来的情绪。 喂过水,风戚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绳子精拿着唯一一条战利品回来,烤熟飘出香味时才醒来。 大腿挨着风戚手臂,风知晓第一时间察觉风戚醒了,“你倒挺会掐时间,起来吃点东西吧。” 绳子精激动地去扶风戚起身,“风大人你醒了,我还以为你……以为……”不过片刻,女人眼下挂着泪珠。 “别哭,我不会死的。”风戚无力地出声安慰。绳子精耐心地把鱼刺挑出来,慢慢喂给风戚吃。 有了食物裹腹,风戚显得有精神一些,风知晓趁这时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命珠和狐心在天庭,风戚要走出埋鬼雪山才能有办法恢复灵力。 “谢谢你。不是你的话,这次投票不可能会赢。”风戚一向凌厉的目光变得柔软,有些伤感地垂向地面,谢谢你救了万魔窟的妖怪,也救了我,如果输了赌约,我真不知道往后该怎么过。 “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一颗命珠导致两人必须挨着,风知晓还是刻意后仰上身,保持距离,“你为什么会去录制现场?还在那里放了那段视频,如果真的感谢我,那就说实话。”他看了那段视频,风戚标志性的黑大衣和的鼓掌拍同时出镜,不难推想被拍到时的情景。 风戚心中翻涌,一时语塞,“你也,你……”字句连环撞车,堆在喉咙口。他有一丝怀疑,认为可能是看中神职位置,为了讨好自己故意为之,“为什么?是惠恩教你这样做的吗?” 绳子精从风戚上山就跟着了,连轴转到现在为止,几乎累到虚脱,妖精也得睡觉,她躺在一旁,呼出均匀的气息。 “我喜欢,喜欢就做了。”风知晓像讨论为什么买这件衣服一样,口气随便,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黑夜与风知晓的脸融在一起,风戚看不清这个人,也听不懂这句话,“喜欢,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一样,喜欢被膜拜的感觉。”风知晓鬼迷心窍一般,前倾身体靠近风戚,在他耳边不过半寸的地方开合嘴唇,“喜欢当拯救苍生的大英雄。” 风知晓从来没有一刻这样坦白,毫不掩饰勃勃野心,一只手压在风戚大腿上,“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呼吸拂过耳际,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视,年轻的后辈坚定且胸有成竹,“爸,把神职位置传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