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避孕药
发情期和从前一样,过了整三天,此次度过的方式却不同以往,太激烈也太磨人了。秦褚安几乎没有让自己的肉棒离开过谢忱的小穴,omega甚至会在睡意朦胧间被alpha顶醒,让他忍不住困惑发情的到底是谁。 “你爱我嘛。” 这不是一句带有疑惑的设问,而是不知满足的索求。秦褚安想,谢忱知道自己是爱他的,他只是还想要更多、再多,这根本不像从前那个努力讨好自己的omega会有的欲望。那一瞬间,秦褚安俯视谢忱微润的眼,甚至产生了这个omega实则野心勃勃的念头。 他居然一点也不抵触这点,因为卧在他身下的omega是多么美丽而无辜啊,甚至因为这份矛盾的贪念,让秦褚安觉得谢忱的爱与欲几乎像一场阴谋,有着更致命的吸引。 而他反将一军的方式便是将自己从前半遮半掩的欲望显露出来,你不是要更多吗?我有这么爱你,你又接不接得住呢,秦褚安想。 他的动作绝对算得上粗鲁,囊袋都把omega挺翘的屁股打红了,更不用说早就一缩一合闭不紧的小穴,湿淋淋的已经分不清粘的到底是谁的腺液。 谢忱哭着求他:“不要了,不要了呜……受不了了……” “怎么不要了呢?”秦褚安面上依然温柔得紧,掐住谢忱细腰的手却根本不松力气,硬挺的肉棒还在不知疲倦地操着,“老公爱你,最爱你,宝贝……” 他像是不想听到omega再说出拒绝的话,俯下身堵住对方的唇,强势吸吮着小爱人软绵绵的舌头——连舌头都没有力气了,好可怜。 谢忱似乎在狎弄间读懂了对方的感叹,有些恼,喉咙里哭哼哼的,搂住alpha脖子的手臂也开始胡乱抓对方的背。 秦褚安松开他,好像一点也察觉不到疼,还笑了一下:“怎么这么可爱。” “我不要了!”谢忱哭得鼻间红红的,眼里晕满了委屈,“射不出来了,我要睡觉,好困……” 他的声音随着alpha的动作弱了下去——楚安把他的双手扣在头顶,这是一个被完全控制的、有些屈辱的动作。 “不是要老公爱你吗?”秦褚安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有些喑哑,“不要了?” “不是……”谢忱对上恋人金色的眼睛,那里面的欲望太重太深,让他有些害怕,却鬼使神差般移没有移开目光,反而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没有不要。” “那爱老公吗?” “爱的、爱的……” 他不再抵抗,自食其果地受着alpha没日没夜的操弄,直接脱力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体内的燥热已经所剩无几,被子干净松软,谢忱眯着眼睛蹭了蹭还沾染着楚安信息素的枕头。 随着意识回笼,omega动作一顿,开始嫌弃自己被干到头脑发昏此时居然还眷恋着alpha的气息……这次无论如何都太过了!他动了动腰,竟然要用手肘撑着才能顺利起身,天知道他在军校的体能比普通alpha还强啊。 谢忱难得在内心怪罪起楚安,觉得这人怪怪的,难道是自己没装好柔弱的omega?居然舍得下重手了,还掐自己的腰、扣自己的手,要不是得维持人设不能用擒拿,哪能被压制成这样! 看样子已经全然忘记自己也被对方难得的不温柔迷得泛滥成灾。 秦褚安刚推门就见到自己的omega噘着嘴,气鼓鼓的像树懒一样抱着枕头,大概在骂自己呢,他笑着走了过去:“醒了?” 谢忱瞪了他一眼,又马上僵住了,心想这样是不是不好……然后就被捧起脸,和alpha轻轻吻了一下。 秦褚安觉得谢忱呆呆的张大眼睛的样子很可人,感叹道:“怎么这么可爱呢?” 谢忱眨了下眼睛,意识到楚安大概口味变了,不需要自己时刻装作软绵绵的没有脾气了。他蓦地放松下来,顺着自己的意仰起脖子咬了一口楚安的嘴唇,抱怨道:“好累,你怎么这么用力啊?” 秦褚安也知道自己太粗暴,他一边揉着谢忱劲瘦的腰,一边腹诽:原来这个力度下来老婆还能坐起来?看来他以前低估娇娇老婆的承受能力了,要知道以往,他可不会用“劲瘦”来形容omega的腰肢。如今仔细一摸,肌肉塑形得非常好,不像四体不勤的omega该有的样子。 还未等他继续想下去,谢忱就又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一张愠怒的脸仰了上来,不满地占据alpha全部的视线:“想什么呀?为什么不理我?” 为什么走神,怎么还不哄我? 脾气越来越大了,秦褚安心想,却觉得这样的谢忱生动许多:“想你呢,怎么这么凶?嗯?” “哪有。”谢忱回得不是很有底气,眼睛却垂下来了,无意识地撒起娇,“我腰不舒服,你揉揉。”边说还边将自己修长的腰肢往alpha手里贴,秦褚安真是拿他没办法。 “好——”他将omega横抱起来,手在底下护住再经不起折腾的腰,“先吃点饭,这几天一直吃的营养剂,再不吃主食对胃不好了。晚上老公给揉揉,别的地方也都按按,好不好?” 谢忱对上楚安沉沉望向自己的双眼,居然有些害羞,这也要回答的?怎么会不好呢。 秦褚安察觉了他的不自在,轻轻颠了颠怀里的宝贝,故意“嗯?”了一声,要一个答案。 谢忱自暴自弃地回答道:“好——”还学着秦褚安拉长声音,倒把自己逗笑了。他抱住alpha的脖子往对方脸上蹭了蹭,眼睛舒服地眯起来:“好的呀。” 秦褚安侧过头吻了一下omega的鬓角。 饭后谢忱照例要吃颗甜橙味的避孕药,对身体无害,此前他也一直按时在吃,尤其上次发情时两人差点进行了完全标记,在纪兰的一再叮嘱下谢忱对此还算重视。 秦褚安也一直在服用alpha专用的避孕药,他们几乎次次都要内射,即便没有咬破腺体、操进生殖腔的小花瓣,多做一重保险也是应该的。 alpha把药丸和温水一起拿到了桌上,哄道:“张嘴。” 还记得两人刚交往上床那会儿,omega每次事后吃药甚至可以用“积极主动”来形容,等到关系再进一步时还会在事前就吃好,然后红着脸、低声邀请alpha射到里面。秦褚安那次差点把他干到失禁。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总觉得那颗小药丸有些碍眼,每次都记得拿药过来的alpha更碍眼,他撇过头:“你不是吃过了,我不想吃。” “谨慎一点。”秦褚安捏了捏他的脸,似玩笑,“怎么了?想给老公生宝宝?” omega刚想给予一个肯定答案——很难说清这是一个合心意的omega情人该有的反应,还是他的真实想法——却马上抿了唇,他怕楚安真的将备孕这件事提上日程……即便还没到这个地步,结婚的话题也一定会被提起来。他还是胆怯了。 秦褚安见谢忱垂敛眸子不正面回答,既有对omega并不愿意与他更进一步的沮丧,也有能拖便拖的侥幸。 alpha弯下腰,吻了一下omega的脖子,他的脸停在谢忱侧下方,去接对方避开的视线。 秦褚安微笑着,似乎不舍得对方因为这个稍显严肃的话题下不来台:“我开玩笑的,你工作这么辛苦,我怎么舍得你怀孕?” 谢忱却觉得那笑里分明有着苦涩,就像甜橙味的避孕药,裹着迅速溶解的糖浆,吞下去的瞬间依旧是涩的。 他有些抱歉地揽上楚安的脖子,alpha也顺着力道站起,将他搂进怀里。omega身材修长,却也能依偎进自己宽阔的胸膛,那里传来闷闷的回应:“我想给你生宝宝的……但是,得等一等。” “好。”秦褚安轻拍他的背,“别有负担,老公只是在开玩笑。这是我们的大事,对你而言更要好好考虑。” 谢忱听完竟有些不甘,他忍不住想,如果这也是玩笑,那说的那么多的爱是吗?每一次自称“老公”也是吗? 秦褚安从没喊过自己……相对应的那个称呼。 谢忱记恨这件事很久了。 秦褚安只知道怀里的omega在踌蹰,却不觉得这是对方的错,无论如何,他有着隐瞒的原罪。 今天话赶话说到这里,秦褚安甚至觉得隐瞒身份的自己根本不配拥抱谢忱。摊牌的事必须要考虑起来了,他要求婚,要作为omega的丈夫坦然地同他讨论要不要宝宝,即便答案依旧是否认,至少谢忱不必因不安而闪躲。 这当然是他的失职,连婚都没求,怎么好意思开怀不怀孕的玩笑?秦褚安实在是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了,他大概在谢忱身上花光了这辈子全部的畏手畏脚,他不否认这因为爱,但也确实有辱爱的尊严。 与此同时,谢忱贴在alpha怀里的脸庞也露出决然的神色:他要和alpha确定最终关系、要全身都灌满对方的味道,他要被alpha腻着叫老婆。 谢忱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如果楚安不能爱一个行事豪放、擅长战斗的omega,那自己也不要爱他了。 就让他去找一个会做饭的乖巧omega好了。 ……找就好了! 咚! “嘶——”秦褚安揉了揉自己被磕痛的锁骨,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在生气?” 谢忱冷着脸,已然给这一刻的自己放了假,气死他了。 秦褚安头一次发现有人面无表情也能这么好看,尤其是谢忱刚刚用脑袋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这么舍得用力,脑门儿都红了,他捧着omega的脸啵啵亲了好几口:“傻乎乎的,疼不疼啊?”笨蛋老婆。 谢忱还在方才那个念头的情绪里,头一次嫌弃地按开了alpha的脑袋。 “怎么了?”秦褚安笑得胸膛发抖,饶是知道自己的omega发情时的任性才是真面目,却也没被如此暴力对待过,稀奇得紧,“还在气老公刚刚乱说话?不生了不生了,有你一个就够我宝贝了。” 谢忱心道,我就要生,生一窝,让你养都养不起,到时候就得傍着我了。 “怎么还瞪我呢。”秦褚安蹭了蹭谢忱的额头,“没撞疼吧?” 谢忱对上楚安的眼神,心里叽叽咕咕的声音小了下去。 “不疼。”他像是认输了,轻声道,“亲亲就不疼了。” 秦褚安笑了一下,含住避孕药,和omega接了个轻柔的吻。 谢忱乖乖接过对方舌头递来的药丸。 甜味和酸苦在喉间推搡,像漫至鼻尖的时涨时落的水面,在溺毙和逃生中徘徊不定,像他们光影重重的关系。 谢忱和秦褚安闭眼享受彼此温柔勾缠的动作,仿佛交换着洪水来临前的最后一次呼吸。 他们的吻开始倒数了,这对恋人想着。 未来也许是零,也许是没有苦涩的无穷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