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初承欢好个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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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纪修有感。 原来真如师尊说的那样,即便他一身刀枪不入,此处却例外的脆弱,而他唐唐一个元婴,竟然也会因为这一点疼痛而皱眉。 粗大而炙热的异物捅入甬道,在脂膏融化物的润滑下破开层层皱襞,属于另一人的分身就这样楔入了他的体内,肉体的亲密无间仿佛能带来灵魂的相拥和归属。 疼痛变得微不足道,他幸福得几欲落泪。 “还行吗?”他的师尊问他。 “嗯。”纪修朝苍殊伸出双臂,像索抱,“弟子还想要更多。” 想要您进得更深,占有我,完全地占有我,操我。 那,如你所愿? 苍殊把住纪修的胯,缓慢而强势地将剩下的肉棒全都肏进湿热柔软的肠道,让纪修低叫一声,不适而略感吃痛地一哆嗦,伸直的双臂也走了样,向下跌落。 苍殊伸手抓住纪修坠下的一只胳膊,在俯下身来时牵着绕过肩,挂在脖子上。“想抱就抱稳了。” 纪修一脸开心,顿挫而轻快地“嗯”了一声,另一只胳膊也挂到了苍殊的脖子上,这姿势让他觉得特别甜蜜。 也是这胸膛都几乎贴上的姿势,让纪修两条大长腿都缠在了苍殊的腰上,两人的私处更不用说,结合得密不可分。 苍殊拍了拍又捏了捏纪修的大腿,“先适应一下。” 纪修没有再说他没事师尊您直接开操吧,而是老老实实又幸福满满地消受起苍殊给到的体贴和温柔。“嗯…” 他满腔动容,原来师尊可以这样温柔的。 突如其来的,纪修竟想到了遥远记忆中,他与苍殊的初见。也就是,他家破人亡后被苍殊救下、在他昏迷前看到救命恩人的那一眼。 真的,也就是一眼而已。 纪修自己都吃惊,他竟然还会记得,在此时忆起。 而且异常清晰。 他甚至记得那时自己的感受。那双眼睛,师尊的眼睛,并不如此时这般温柔,却是极清澈的,他仿佛能看到其中的日月星辰——其实也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那一瞬间的他,心中没有任何阴谋论,也没有如今爱慕的滤镜,所以这第一眼印象,应该是最本真的吧? 是以纪修此刻蓦地就很唏嘘和心酸,他能理解当初的自己对师尊的怀疑和戒备,却也不禁试想如果自己最初就无条件忠于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他也不会跟师尊错过那么多了吧? 但想象和感慨都是无意义的,昨日之事不可追,而且他的假设里本来就省略了太多因素,理想化的结果有多大概率能成立呢?再有,正因为他是他,师尊是师尊,一切才会如是发生,不发生这么多事,不经历这番心境变化,他的感情又会与如今一样吗? 人不能思考得太哲学,容易钻牛角尖。 所以纪修就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他与苍殊是一个一眼万年的开始就好了。 ——早知会如此爱您,那从遇见您开始的每一秒都不该浪费才是。 想着这些的纪修,心情大体是柔和的,但转而又想到师尊的这份温柔,也给予过其他人,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 不过留给他吃味的时间不多,适应了这一会儿,苍殊可该开吃了。 苍殊撑在纪修的上方,挺动腰胯让肉棒慢慢抽出些许,再慢慢插入,抽插的长度和速度都在逐渐增加。 “嗯……师尊,好胀…啊嗯!” “放松。”苍殊一边拍揉着纪修的臀肉和大腿,一边亲吻着身下人的脸颊、额头。 他这样做是有效果的,纪修就有了种被爱意包裹的错觉,让他沉溺,柔软,放松,渴望。 肠液也在自我保护机制下淅淅沥沥地分泌而出,与润滑液一起打湿他的肠道。 很快,苍殊的进出就变得容易起来。 很快,纪修就从中得到真正的趣味。 层层叠叠的软肉在肉棒操进去时被破开,又在肉棒退出时密密麻麻地吸附上来,不论怎样都紧紧裹缠着那根粗硬而滚烫的性器,吸得苍殊十分舒爽。纪修自己也感觉他的灵魂仿佛都要随着这些不断蠕动的肠肉渗出去了似的! 尤其是当最要命的那一点被龟头抵住了欺负,被柱身一个劲儿地碾过,恐怖的快感直让他眼前发白,连呻吟都因为过负而断续失声。 “啊…师尊!好热,要…啊,唔…啊,哈啊……” 纪修早就抱不住苍殊了,苍殊也有意从纪修身上起来,贴在一起可不方便大开大合地操人。 极深极重的操弄像重锤敲击着纪修的肉体和灵魂,当抽插加快又像是要摩擦起火了,烧得纪修神智全无。 在潮水一般拍击过来的快感中,纪修一双无处安放的手一会儿在床单上乱抓,一会儿在空中挥舞像在寻找什么,一会儿又一胳膊盖在自己脸上,挡住了他饱含情欲的双眼,只露出他泌着细汗的鼻尖和闭不上的、淌着口水的嘴。 “师尊,唔,师尊,弟子,啊,啊呜,弟子要射了,受不了了…啊嗯……” 苍殊本以为纪修只是在叫床,可等他看见纪修咬着牙、憋得脖子粗青筋跳但就是不射精,才意识到纪修这竟然是在征求他的同意?啊这,忍住射精可不容易啊。 他连忙应允:“射吧。” 苍殊话音刚落,纪修终于再忍不住,牙关和精关同时一松,依旧浓郁的精液同呻吟双双释放。 偏苍殊还在这时压着前列腺狠狠一操! “啊啊啊——!!”本就临界的后穴快感当场就与前面的阴茎一起迎来喷涌,双重高潮让纪修发出濒死一般的尖叫。 爽得魂飞天外。 一股热液也从甬道深处喷灌到苍殊的龟头上,同绞紧的肠肉一起,让他发出舒爽的叹息。 苍殊趁此又不疾不徐地操了几下,延长了纪修的高潮。等纪修抖着身子慢慢平复下来后,尚未射精的苍殊便准备换个姿势开始第二轮了。 却是这时才发现纪修有些不太对。 “纪修?” “…嗯?”回应得有些慢,大概是意识还没归位。声音听上去像在哽咽,刚才呻吟得那么激烈,许是受了影响。 苍殊抓住了纪修盖在自己脸上的手腕,移开。 ……原来不是错觉,是真的哭了。 苍殊略有些意外,随即笑意促狭而温柔地问:“怎么哭了?” 爽得太厉害了? 但看着不像生理泪水而已啊,苍殊把人操哭的经验不少,能看出区别的。 纪修的眼窝和小臂上糊得全是泪水,被苍殊发现后眼泪就流的更厉害了。这样子,苍殊倒见过一次,便是他同意与纪修一试的那回,纪修也是这样泪流不止。 于是苍殊心有所觉,故而在纪修这样回答时直感果然如此: “因为,弟子、太开心了…”纪修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粗鲁而笨拙地擦去眼泪,他本不想被师尊发现的,怕师尊觉得他烦。 但就是,情不自禁。 第二次了。纪修也很震惊自己竟然真的是一个大哭包。怎么办,师尊会不会觉得他在装可怜?在道德绑架?觉得他太软弱而对他失望?会不会让师尊讨厌? “对不起,让师尊扫兴了…师尊还没射,操弟子吧,弟子伺候您……” 在他的忐忑慌乱中,突然有阴影投下,随即,一抹怜惜落在了他的眼尾。 纪修愣住。 苍殊亲吻着纪修的眼睛,轻轻地,一枚一枚,像羽毛落在纪修的心尖。 “真开心就多笑,把眼泪留着被我操哭。” 苍殊的温柔让纪修眼眶和鼻尖发酸,眼泪几乎又要不受控制,但他努力忍住了。瞪着水蒙蒙的眼睛,弯着嘴角:“嗯。” 他动情地、深情地,发自肺腑脱口而出:“师尊,我爱您。” 我真的好爱您,很爱很爱。 苍殊不应不语。若非现在正是让纪修体验所谓“得到”、“拥有”的感觉,他都想警醒对方一句“别爱我,没结果”了。 嗐,不说这个。 苍殊手一抄,把人翻了个身,啪啪拍两下屁股,让纪修:“跪好,屁股撅起来,继续。在那厮搞定之前,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这里玩具这么多待会儿也可以都试试,做好准备吧。” 比起多愁善感,怎么挺住接下来的玩弄才是紧要吧,乖徒弟?OvO “是,请师尊尽情疼爱弟子。”初生牛犊的纪修一点不怕,只有兴奋和期待。他渴了近两百年,别说纵欲过度了,他就是死在苍殊的床上都值! 一时,激烈的交合和呻吟声再度响起。 … 一个时辰后。 苍殊推开门,看向来敲门的人。 他姿态懒散,靠在门框上,一只胳膊兜在小腹前松垮的衣襟内,胸腹肌都半露着,身上还沾染着性爱的气息,满满的雄性荷尔蒙不加收敛,整个人慵懒而性感。 看得来人眯了眯眼,心猿意马。 “酆掌门?”苍殊发出疑问。 来的正是合欢宗的掌门,酆惊鸿。叫苍殊暗忖,难不成他们的行动败露了?不过真如此的话,应该不会只身前来甚至还礼貌地敲了门吧? 在对方打量他时,苍殊也在打量人家,大家都是元婴,尽可肆无忌惮。 不愧是合欢宗的,又正值攒花宴,穿得那叫一个骚气。造型挺华丽的,层层叠叠配饰也多,但露的地方可一点不少,只是毕竟是元婴大佬、一派掌门,肯定不是谄媚的画风。 这位掌门长相和体格还是很霸气的,野性十足。而苍殊的视线总忍不住往人家的奶子上落,不是好色,就是之前在广场隔老远时他就在琢磨了,这乳环看着就好痛。 离得近了,更是莫名手痒,好想拉一下。 注意到苍殊的视线,酆惊鸿就给来了个邪魅一笑,应到:“这位道友,你们可是去了好久,难得的攒花宴,不去广场与众同乐吗?” 苍殊挑眉,似笑非笑地:“怎么,连客人怎么玩,贵派都要管的吗?” 别看这位一脸的邪魅狷狂,能当掌门都肯定不会是意气之辈。“怎么会,只是觉得可惜。替道友可惜——” 他向苍殊又靠近半步,吐息暧昧,“也替与会的其他人、及酆某自己可惜。” 他见苍殊没有抵触,立马打蛇上棍地揽住苍殊的腰,发出邀请:“酆某为道友风采所折,共赴巫山可好?” 苍殊一笑,反客为主向酆惊鸿欺近,一手如愿地勾住后者胸口上的一只乳环,一拉,将肥厚的褐色肉粒拉成一条小肉柱;一手绕后抓住酆惊鸿半块臀肉,色情揉捏。 感觉到对方一瞬的僵硬,苍殊心下已是失笑。 “酆掌门真热情,先问一问,酆掌门一般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呢?” “自然是上面的。道友放心,酆某一向怜香惜玉,房术高超,必能让道友欲仙欲死,双修得益。” “这么说你很棒棒哦?龙某倒不在意是下面那个,反正只要是里面那个就行。” 听到苍殊同意在下,酆惊鸿正要高兴,就听到了后面一句。先愣了一下才理解到是什么意思,顿时脸色就又变了。 “道友可是消遣酆某?” “怎么会。”苍殊放开人,挪开缠在他腰上的手臂,一个巧劲将人推开。面上始终一派笑意,“酆掌门盛情,龙某也有意,只要酆掌门愿意挨操,立马就能一拍即合的。” 酆惊鸿已经冷了脸,一阵欲言又止后皮笑肉不笑地留下一句“看来酆某与道友是没缘分了,我合欢宗尚有其他优秀弟子定能服侍好道友,还望道友莫虚此行”,便转身而去。 “不急不急,三天时间足够龙某尽兴了。”苍殊目送酆惊鸿离开,这才转身回房。 他走过一架木马,上面的各种不明液体已经干涸,留下斑痕。又走过一地乱七八糟的玩具,来到卧房中间停下脚步。 从房梁垂下的红绸将纪修悬挂在半空,被绑成M字的双腿露出中间的菊穴,正蠕动着排出一颗震动的小球。 这样的小球地上已经掉落了五颗,看来在他应付不速之客时,放置py中的纪修也很努力呢。 “唔…师尊,师尊……” 啵,小球终于脱出菊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点点液体。离体后,震动的术式也停止了。 一时合不上的菊穴往外淌着肠液,拉着丝滴滴答答。 纪修双眼迷离,连聚焦都做不到了,却还执着地锁定着苍殊,一声声唤着“师尊”不曾停过。 他都这样一副被使用过度的模样了,而苍殊还对人说到:“听见没,你要多多努力啊,不努力霸占我,为师就要被人勾走了。” 也不知道这位合欢宗掌门是对他们生疑了前来试探,还是真跟之前那女修一样单纯想找他打炮的,苍殊只希望渊桀动作快点。 纪修明知苍殊是故意惹他,还是急得不住摇头,被悬挂着无处着力的身体也随之晃荡。“不要!弟子会努力的。师尊,操我,操坏弟子的骚穴吧,要师尊的大肉棒,师尊,唔,师尊……” 被玩了这么久,叫床的词库也肉眼可见地扩大了呢。 苍殊指尖凝灵,划断了吊着纪修一条腿的红绸。纪修身形一晃,右腿便垂落,高度只勉强脚尖点地。而另一条腿还高高悬挂,让他双腿几乎180度劈开。 苍殊解开腰带,撸了两把已经半硬的鸡巴,轻轻松松就操进了明明一个时辰前才开苞但现在已经软烂得一塌糊涂的肉穴里。 “啊——哈啊,师尊,唔,进来了,师尊的大,大肉棒操进来了…唔,好舒服,啊,啊……” 随着操干,苍殊衣衫越发松散,露出精悍的上半身。而纪修被绑缚着,身不由己,只有一边的脚尖偶尔能借一点力,整个人都胡乱地扭动着。 两人身上肌肉的律动都十分好看,力量蓬勃而性感。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也不知道还要做几次,新的快感又一次将纪修淹没。 …… 收到渊桀的传讯后,苍殊终于能跑路了。而这个时候的纪修已经神志不清,实在是他太配合,害苍殊一不小心就玩过头了呢。 苍殊抱着人闪身进了空间,将节点安置在傀儡鸟上,鸟儿一路飞出合欢宗。就是这么轻松简单且顺利,估计比那位擅长隐匿和逃遁的盗仙还走得容易。 远遁之后到了事先约好的地点等待会合,渊桀到时表情明显有点意外,似乎没想到苍殊会比他还先脱身。 按照事先说好的分完脏,便是分道扬镳。天高地阔,后会无期。 你说渊桀这种初识就敢坑他的人,这次怎么会如此配合?那当然是因为立了心魔誓言啊,不然苍殊哪能信他。 至于合欢宗发现他们干的好事后会如何?那就各凭本事莫要留下破绽被抓到了。 而跨过最后一线的苍殊二人,往后的日子可谓没羞没臊。主要是纪修好像总欲求不满似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而若是苍殊也乐意,便会是一场云雨。 更不用说各种调情,那都是日常。 黏糊得像热恋。 但投入的可能只有纪修自己——他应该也知道。 当然除了谈恋爱,修炼肯定不能落下。走南闯北多历练,触发事件搞机缘,炼体炼器炼灵丹,忙碌充实没消停。 纪修的一身积弊在几十年的调理中,也已完全恢复。苍殊终于能放开手折腾了,好耶! 纪修痛并快乐着。他拼尽全力接受摧残,不仅是为了讨好苍殊,更是为了追上苍殊,这方面的压力他可一点不比某只兔子少。 说到某只兔子,纪修最近就有些烦躁,因为五十年之期就要到了,关着琉生的那处小秘境就要开了…… 要是已经死在里面就好了呢——纪修每天都如是“祝福”着。 … “……如果来不及的话,到时候你就去那里等着吧。”就算他可能来不了了,也会托人带消息的。 纪修走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师尊抱着那芙参幻化的小娃娃说出的这句话。 不知其所言何事,纪修却莫名得感觉不好,明明这只言片语根本听不出什么来,难道是因为师尊的语气吗?可语气也具体说不出个所以然,许又是他想多了吧。 有关师尊,无论巨细他总是格外敏感。纪修还得负责自我调适,不然神经质的恋人只会让人觉得负担吧? “师尊,你们在说什么呢?”按下那一丝异样后,纪修不以为意地搭话到。 “在说小芙参修炼的事。它身为灵植修炼需要太多时间,如今也只是金丹修为,我就是寿元耗尽估计都不一定等得到它一起飞升,所以先想着给它准备些后路。” 毕竟他从不契约灵宠,那小芙参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能沾他的光一起飞升。 苍殊固然可以用随身空间把小芙参带到灵界,但没有经过飞升淬炼过的凡界生灵,就算到了灵界也会被视为“异物”而排斥,无法修炼,更危及生命。 虽然也可以在攻略完这个世界前都让小芙参待空间里不出来了,但不管怎么说小芙参也是一名修士,苍殊并不愿剥夺其未来的可能性。小芙参全身心地依赖他,单纯到完全有可能自毁前程地追随他,可正因为如此,苍殊才更要做出负责任的选择才是。 “哦。是比较麻烦呢。”纪修心安,原来是这样,是说小芙参的事啊。而且师尊能直言不讳的事,通常都是与他无关的,这才是最能安抚他的。 纪修对小芙参笑到,哄小孩的口吻不自觉就亲和了许多:“小芙参要努力修炼啊,师尊和我都会在灵界等着你的。” 不知他还记不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小芙参时,看这么个小玩意儿一脸舒服地窝在苍殊的怀里,他可是酸到冒泡了的! 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不是败犬,也有被师尊滋润到了,自然不会一点气量也无,如今看这么个只是偶尔才被师尊遛出来放风一下的万岁高龄“小娃娃”,他也是可以脑补成他和师尊两个人的孩子而包容疼爱的哼~ 比起面对这么一个单纯如白纸的小宝贝都会一肚子官司的纪修,real纯真的小芙参虽然依旧有些社恐地缩在苍殊怀里,但还是回以笑脸,认真握拳,“嗯!我会努力!” 纪修又笑了笑,然后坐到了苍殊身边,与苍殊共享一样的视野。 飞驰的灵船从他们的视角看却恰似闲庭信步,山峦大川、宫阙城镇都以快慢正好的速度在他们眼前展开画卷,再退至身后。凛冽罡风被灵罩过滤后,只如微风拂面,最是怡然舒心。 而他与心爱的人并肩而坐,周游天地。 啊,纪修有感而发,要是时间能停驻在这一刻就好了。 忽而,他听见身旁的人哼了两句小调,似乎心情跟他一般很不错。 “……哼哼哼,我曾陪在你的身旁满世界流浪,哼哼……”显然那些哼哼的地方都是忘词的部分。 在纪修听来,这调子欢快又温柔,唯一听清了的一句词也很应景,但总觉得,又有些寂寞和悲伤…… 纪修有点儿自嘲,他本来好好一糙老爷们儿,如今可真会悲春伤秋,啧。 “师尊,您哼的什么歌啊?” “忘了,隔太久了。” “师尊还会什么歌吗?” “不多,我不怎么听歌。这首也是我姐喜欢的十八线小爱豆写的口水歌,天天搁我耳边唱才被迫记住的。” 他说的不是岚姐,而是房东兼邻居姐姐暨他的班主任。也不是什么十八线小爱豆,而是全民巨星大影帝季丞之少有的几首原创曲,所以其实知名度和传唱度都相当高来着。 所以苍殊为啥撒谎? 还不是为了不让纪修发现他俩来自不同世界嘛。也是他平时不注意这些细节,被纪修问到才发现大意了。 其实他怀疑纪修可能已经发现了…… 事实上,纪修还真的已经发现了。毕竟是有心算无心啊,一个大大咧咧不注意,一个蛛丝马迹悉心记。 “可惜了,弟子还想多听听师尊唱歌呢。不过弟子还记得几首原来世界的歌,我唱给师尊听吧?” “你随意。” 别说,纪修唱歌还挺好听,龙傲天男主连这种技能也点了吗?而纪修唱的歌,苍殊当然是一首也没听过了。 撇去其中某种微妙的关节,接下来的气氛仍然是不错的,直到突来的传讯将之打断。 苍殊取出通讯灵器,注入灵力完成接通,其中便传出琉生的声音来:“苍殊!!!你在哪里?我要想死你了混蛋!!” 可见其激动。不难怪,他可是被关在秘境里一个人闯生闯死足足五十年呢,兔子还容易怕寂寞。 人还活着,苍殊自是高兴。但在苍殊视线之外的纪修,脸上却是瞬间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