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要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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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不可见虫的，苍殊就跟雷克斯直接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开始了叙旧，其他虫子想听想看都随意了。 久别重逢，但苍殊觉得好像也没什么特别需要聊的，很多问题在雷克斯现身的那一刻就自解了。 比如，这个孩子是我的吗？ 那肯定是的。就算雷克斯后面有机会怀上别雄的崽，那就没道理找上门来了。 再比如，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呢？ 肯定是为了骗过联邦啊，雷克斯是星盗头子，肖像也早被克里斯卖了，他想来救自己，当然要做点伪装了。 又或者，你来找我干什么？ 那来都来了，肯定就是给孩子找爸爸了嘛。不过就是不清楚，雷克斯是打算就此金盆洗手，还是把孩子生下来留在这儿之后继续回去当星盗呢？ 于是苍殊便问：“你要留下吗？” 雷克斯的神采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味道：“我正是为此，才等了这么久才来找你。” 看来做了不少努力啊…… 苍殊用沉默示意洗耳恭听，然后雷克斯便侃侃道来： “我想光明正大地追求你，站在你的身边，那么星盗的身份就是阻碍。所以，当初一别，我便打算解散蝗雨，不过，得是在解决了特洛伊之后。” 单枪匹马想要对付一个神出鬼没盘根错节的恐怖组织，无异于痴虫说梦，他雷克斯虽然自傲，可不无脑，能动用星盗团的势力对付特洛伊，自然要利用上。 而如果能端掉特洛伊，一是给苍殊报仇，二是这会成为他和他手下虫子的功勋。 雷克斯可不想余生都用这张虚假的脸面对苍殊，所以他会想尽办法挣取功勋，争取尽快地洗白自己身上的污点，有资格光明正大地站在苍殊身边。 而他的手下，倘若以后出了事，有这一件功劳，判刑应该能减免点吧。也算是他们追随自己这么久，自己能给他们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实绩也还不错，他们端掉了好几个特洛伊的据点。毕竟大家都是法外狂徒，他们星盗想要追踪恐怖分子，比联邦还要给力些。 苍殊则是诧异，没想到蝗雨沉寂这么久，原来是去打击犯罪、跟特洛伊干上了？以及，解散蝗雨——虫族最大的星盗团伙，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魄力啊！ “解散后的成员怎么办？”雷克斯要是因私废公，怕不是会让下面不满，再来报复或者夺权吧？ “从良或者加入其它星盗团，就看他们自己选择了。” 说来，这样的黑色组织，雷克斯却堂皇地跟苍殊讨论，甚至他现在都还身处其中，也不说要洗白怎么不劝了手下都回归正途、竟然还坐视他们继续走黑道？ 因为，雷克斯知道，苍殊理解。 “殊……”雷克斯很自然地换了称呼，本来似乎是准备说什么事情的，但喊出这个名字后却中途停顿了一下，先斩后奏跟苍殊笑着确认到：“我现在能这么叫你吧？” “随意。” 雷克斯嘴边的弧度便又扩散了一点。然后继续刚才打算说的话：“关于这个特洛伊的事，我有个发现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 “其实，在我带那只蜣…你的那位朋友莫多昇偷渡出域的时候，发现了后面有飞船跟着我们。当时忙着赶路，加上对方也是从族域内来的，我们便只是警惕而没有去理会。” “而后，对方跟我们一起到了罗碧拉星，但是没有接触。等敌军先锋出现的时候，才加入了进来与我们一同御敌，为我族大军争取时间。为了赶路方便，以及不被注意，我带的虫在精不在多，战力其实有限，如果当时没有那伙虫的加入，恐怕难以坚持。” “然而战胜后，这伙虫却不见了踪影。比起全军覆没我更怀疑有什么隐情，于是在回到瑟尼斯星后，便去调查了特洛伊在瑟尼斯星的据点——那个据点我之前就一直在留意，不过尚且存疑。而这一次去看，已经虫去楼空了。” 至于他会把那伙跟踪他们的虫与特洛伊联系起来，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在瑟尼斯有这样的实力从非法渠道出境的势力，并不多，而他监视着特洛伊在瑟尼斯的据点那么久，也算熟悉了，可能还有点先入为主。 结论雷克斯没有说出，但显然，这些线索堆叠起来的猜测，便是说特洛伊很可能是救援苍殊的力量之一。 苍殊有些兴味：“你告诉我这些，难道想让我给特洛伊加分么？” “当然不是，那些伤害过你的虫子不配被原谅，只要殊你不阻止，我会一只不剩让特洛伊从这个世上除名。但真相也应该告诉你，由你来判断。当然我相信，这不足以改变你的决定。” 从外族手里夺回苍殊，就算是反社会的恐怖组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啊，这难道有什么值得表扬的吗？反正雷克斯完全不以为然。 这就是雷克斯的傲慢。 不过在苍殊眼里，这是自信，并且很合他心意。 伤害过苍殊的克里斯感觉有被内涵到。 他远远看着这边，看着雷克斯熟悉的傲慢，那样自信斐然到甚至目中无虫、但也耀眼夺目的光彩，以前他不以为意，现在，他却觉得那是他羡慕不来的了。 不过…也算了。他现在不想跟任何虫比，都与他无关了，他已经从苍殊那里得到太多太多，真的无所求了，他现在只想做好自己的，用尽全力去回报苍殊就是莫大的满足了。 克里斯心态变化挺大的，大到苍殊都能感觉到了。因为实在已经明显到溢于言表。 比如就像现在这样，苍殊要出门了，克里斯为他系好领带，理好衣服，送到门口，然后便目含春水地注视着苍殊，直白又带着小意地问：“苍殊大人，可以给克里斯一个吻吗？” 以前的克里斯可不会这样，坦率得恰到好处。 以前吧，就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戏精，在真做了什么的时候沉默……这么一捋，克里斯以前还挺矫情的？或者说扭曲。 一开始苍殊还侧目了下，两天过去也适应良好了。 现在就很自然地亲了下克里斯的嘴嘴，然后下意识地情景代入到：“我出门了。” “嗯，路上小心。” 苍殊摆摆手，留下个出门的背影。 是不是特像夫妻？ 苍殊有所觉，不过不以为意，就觉得克里斯挺会的。 负责护卫兼司机的金跟在苍殊身边，就比较有危机感了。克里斯作为情敌来说，金一直感觉属于比较棘手的，之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棘手在不同的方面了。 “殊，我也想要一个亲吻。”金带着点撒娇意味地期求到。 这是在跟克里斯较劲吗？不是的，金就只是想要亲吻而已，虽然是在克里斯之后，这确实有让他感到一点不快。 金在诉求表达方面向来直率，也许是借着以前巨婴的印象，他虫高马大威名在外的一只帝王蝉中将，跟苍殊撒娇讨要糖果起来，却得心应手的很。 苍殊懒洋洋地觑着眼瞥他一下，嫌弃：“不亲。谁要亲我就亲，我一天就花你们脸上了。” 然后视金的失落而不见。 不过，在下车的时候，苍殊仿佛是顺势地，在弯腰给他开车门的金脸上亲了一下。“顺其自然比较好。” 金在遭到拒绝的时候并没有真的委屈，但这不妨碍他现在一下美得冒泡。一脸欢喜幸福地跟在苍殊身后进入议政大楼。 金被留在了会议厅外面等候，他揣测着里面没有硝烟的战场，希望苍殊能够达成目的——尽管，他有预感，苍殊所求的大概并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苍殊坐在了上首，跟上次一样的位置，被好茶好水伺候着。几乎到齐的三十来位内阁成员，各个慈祥又讨好地看着他，心下却是忐忑。 他们不知道，向来不愿跟他们打交道的圣厄尔润大人，这次主动找他们来，是要说什么。尤其是在被劫事件之后，这是来责问他们的吗？ 如果是，他们就受下了。可是，以他们对圣厄尔润大人的了解，怕就怕在，不是。 不过面上还是个个笑容可掬，只只喜气洋洋。都恭喜圣厄尔润大人又喜填一丁，并十分委婉地提议，龙精虎猛的圣厄尔润大人要不要考虑下，把如此优良的基因多多开枝散叶出去。 他们现在是真的稀罕死了苍殊的精子啊，交尾受孕那低得可怜的受孕率在苍殊这里就跟假的似的，他们简直想跪求苍殊施舍点精子给精子库了！ 苍殊就觉得他们消息挺灵通的，从雷克斯挺着大肚子上他家也才过去两天而已，这就调查清楚雷克斯背后没别的雌雄关系了啊？ 也不知道雷克斯的假身份有没有被查出来。 “好了，我来找内阁的诸位不是为了聊这些的。”苍殊打断了这虚假的轻松和气，让气氛陡然严肃起来，“话我就不多绕圈子了，今天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给我一支军队。” 静—— 所有内阁大佬讶然无声。 旋即满脸惊恐！ 他们听到了什么？！ 如果是别雄，他们还可以当是雄子大人的心血来潮，想要玩玩什么游戏，可圣厄尔润大人说要军队，绝对，绝对是那个意思吧？？ “噢不，那太危险了圣厄尔润大人！我知道您一定非常气愤那些该死的外族对您做了什么，我们的军雌一定会剿灭他们，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让安波族和兽人族的领袖都跪在您的脚边任您处置。可是，战场实在太危险了，您是我们最为尊贵的雄子大人，我们决不能让你涉险啊！” “是啊圣厄尔润大人，事实上，我们已经在进行开战的准备了……” “圣厄尔润大人，还请您……” 果然立刻就遭到了反对，老虫子们七嘴八舌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苍殊打消他出格的想法。 苍殊沉静地举起手，示意他们噤声。他的不怒自威让还有满腔辩词的老家伙们逐渐安静下来，心中却更加躁动不安了。 “先少安毋躁，认真听我讲两句。” 没虫敢说连说话的权力都给雄子剥夺了，再心慌也得乖乖听苍殊讲。 “大家大可不必如此不安，我又不是开天辟地头一只想上战场的雄虫，千年之前，尤其是虫族鼎盛、征服星际的那个时代，军雄能带给军队怎样的助力，我相信在座各位不会不知道。” 知道啊，他们当然知道了，身在高层，为了整个虫族的发展鞠躬尽瘁的他们，若是可以那根本恨不得能荣光再现啊！ 但是！ “圣厄尔润大人，我们明白军雄的价值，可是，今非昔比啊！如今整个虫族的雄子基数远不能与当时相比，而您，您于我们全族而言又是多么重要而无可替代，大人，我相信您也明白的。” 既然要谈判那就有理说理吧，反正，哄着雄虫和稀泥在圣厄尔润大人这里是行不通的。 “我已经把雄虫进化的方法传授出去了，也有雄成功了，雄虫会迎来发展，还是可持续性发展，我已经留下了可以替代我或者说继承我价值的种子，你们不用这么上纲上线，畏首畏尾。” “我们非常感谢圣厄尔润大人您对整个虫族的贡献，可是，这些种子才刚刚发芽，想要枝繁叶茂、起到真正的作用还需要时间，足够长远的时间。然而当下，这个时代，您就是不可替代的，我们绝无法失去您！” “时间？等待？”苍殊嗤笑，“我的寿命顶了天不过百年，难道在种子开花结果前我就该被钉在十字架上给你们讴歌膜拜吗？我管你们千百年后怎么样，我的虫生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还是说各位，为了榨取我最后一滴价值，不惜打断我的腿，把我囚禁了乖乖任你们予取予夺？” 苍殊这话已经杀虫诛心了啊！ 内阁代表们万没有想到，苍殊竟能说出这样露骨诛心之语！ 他们惶恐万分，连忙否认：“圣厄尔润大人息怒！我们绝没有这样想过，万不敢有这样念头！我们向光明神发誓，绝不会有任何一只雌虫胆敢对您有这样不敬的想法！” “我们真的只是担心大人您的安危啊！” 苍殊暗哂，对这些自白起誓不以为然。有些事，不敢说，不能想，但不代表不会有。在潜意识的深处……而反应到行举表现上，就例如这些老虫子总想催着他授孕一样，倘若真只是替他着想，那催着明显排斥授孕的雄子是何意，难道还能是为了雄虫好吗？ 只是催孕的做法符合种族价值观，符合社会运行的规律，大家习以为常并打心底地极为推崇，连雄虫自己都早就忘了去深思里面的剥削意义，剥削者还被自己的谦卑姿态感动到了。 双向的自欺欺虫，说来也是可笑。 不过苍殊还不打算挑破到那一步，反正这些虫子也不会承认的。剥削是真的，惶恐也是真的。 “担心你们肯定是免不了担心，但我意已决，你们的担心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苍殊的蛮不讲理把众代表怼得哑口无言。 有老虫子委委屈屈：“大人…您总要讲点道理吧。”他也真是豁出去了。 “我还不够讲道理？其他雄虫任性妄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叨叨，我专门来找你们说明，你们还更来劲了。” 代表们心里苦：这任性的程度能一样吗？ 苍殊扫一圈老虫子们苦哈哈的脸，耍了两把流氓，还是得说正经的了：“各位该明白，我如果真不讲理，我就不会从边境回来，大可以赖在那里，你们鞭长莫及，我动用特权逼地方就范，你们也耐不了我如何。” “当然，肯定也会阻挠我，我并不想再费心跟你们斗。这是彼此都不想见到的局面。” “而我想说的是，你们从我特意返回帝王城的举动，就该知道我的决意了。” 众虫一时沉默。 还有虫不死心，咬牙大胆开口：“大人，您有大抱负，欲上阵杀敌，可是，您可曾想过，你亲上阵带来的增益和风险，孰轻孰重呢？” 其他虫暗吸一口凉气，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敢说！ 而苍殊看着这位尚算年轻、大概就六十来岁的内阁大人，示意他继续。对方在他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往下讲： “增益，我们就参考鼎盛时代军雄的战力来看；而风险，我们也不说以后只看当前、只看战局之中。首先，大人您身为雄虫，军雌们在战斗的同时肯定会顾及您的安危，这是天性，就是再多的训练也克服不了，这势必会对我军战力形成掣肘。” “其二，大人您所在的军队，一定会成为敌方重点攻击的对象，为了抵抗这种压力，我军也会形成以您为中心的战略布局，便难以灵活制定攻防策略。” “第三，战局难测，如果没能在您的发情期之前将您送到安全的、信息素覆盖范围远离战场的地方，那么对您、对战斗中的我军来说，都是一场劫难。”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若大人您有个万一，这是对我军士气和精神的毁灭性打击！恐怕再战不能，败局可见。” “而我想，以上的情况，大人您应该也是不愿意见到的。”他斗胆揣测了。既然圣厄尔润大人有大格局，那我们就从大局观上来讲道理吧。 苍殊鼓掌。“有理有据，分析挺好。” “发情期的问题我有分寸，至于那些所谓风险的缺点，只要你们克服一下、不太把我当回事，甚至反其道行之把我当幌子误导敌军，还能起到不错的意外效果吧？” 代表们大惊失色，极不赞同：“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们怎么能拿您的安危当诱饵呢！圣厄尔润大人求您万不可开这样的玩笑了！” 苍殊耸肩。 他不跟他们争，反正等上了战场，那一切可就随他应变了。 “这位内阁大人，你有件事似乎弄错了。”苍殊对那位做利弊分析的虫子说。 “我可没有以虫族的存亡为己任，我要的只是战争而已。既战，我当然会奔着胜利而去，可不战，那胜利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笑得恣肆又邪性。 让在座活了不少年岁都快成精的老虫子们，遍体生寒。 苍殊的眼神又变得冷厉。“所以，我最后重申一遍：我的提案，不是协商，是命令。” “除非，你们想与我为敌。” 命令？ 不，是威胁。 苍殊用作威胁的砝码，除了他本身的价值和地位，还有他背后数以亿计的雌虫——这就是他精心培育的第五张牌的另一效力了。 人气，信仰，这不仅仅可以直接看做他强大的一部分，同时，他拥有的煽动性，绝对不是这些高层虫子愿意去碰撞的。 与苍殊对立，坏的结果可能就是苍殊所说的“囚禁”，而这个时候，本来可能与高层站在同一阵营希望苍殊不要涉险上战场的虫子们，就会立刻站到他们的对立面。 而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苍殊的死亡。这，更是他们绝无法承担的。 无解。 他们除了妥协好像已经别无他法。 挫败，死寂。 “别这么丧，与其想些没用的，不如考虑给我一支足够强的军队，不也是如你们所愿给我的安全多添些保障么。”这厮还贱兮兮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只虫子若有所思，试探着问到：“圣厄尔润大人，不知您可有心仪的选择？” “有啊。”苍殊毫不隐瞒，脱口而出：“暴风之师，第27兵团！” 他可是找萨马尔仔细了解过了。 众代表心下了然，圣厄尔润大人，这是真的有备而来啊。 到此，前一议题其实已经尘埃落定了吧。那苍殊觉得自己不用客气了，完全拿这支兵团已是他囊中之物的前提开始提要求了： “事不宜迟，一天之后我就要拿到这支兵团的指挥权。我明说了，我要的是原原本本、真真正正的军队，谁也不要想往里面塞虫，我可不想它变成我的后宫预备军。” 之所以时间给的这么紧，也是为了不给他们操作的余裕。 老家伙们有些尴尬。 “咳，圣厄尔润大人，考虑到您的身份，我认为还是应该做些调整的，比如说……” 从内阁的默认妥协开始，接下来的讨论在苍殊看来才终于有了意义。 …… 看见苍殊出来，金立刻迎上，“您的事情还顺利吗？” 尽管他并不知晓苍殊的目的。 苍殊心情不错，给他比了个OK。 金却有点心事重重。而第二天，看着送来的军服，金终于能确认，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苍殊。他不愿违逆苍殊，也违逆不了苍殊。那么他唯一的诉求，就只剩下期望： “能让我加入您的军队吗？” 苍殊像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啊，等我去考察过后，看怎么安排你们合适。” 你们？ 金注意到这一点。 他想，难道在自己开口之前，已经有谁捷足先登了？不，不一定，因为不用想也知道，包括自己在内的他们这几只虫，都一定会加入。 只有返回帝王城后就又归队部队的艾尔芬斯，尚且一无所知了。 苍殊时间给的紧，一天后就要拿到军事指挥权，于是便先在线上简单跟现任的第27兵团师长完成了交接。 当然等这位上将赶回帝王星后，还会有一次正式的交接，不过苍殊不打算搞什么形式，本来他的身份就够瞩目了，稍微搞点都会浮夸，容易招些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他连兵团的虫也一并先瞒住了，除了不想声张，也是想看看这些他即将率领的部下，都是什么德性。 心气高不高，服不服管教？虽说有着雄虫的身份怎么着也得顺着他，但了解下本质总没坏处的。 … “这是我出于私人目的的任性，对于给罗德上将你造成的困扰我深表歉意，希望军部给你的安排能让你满意，也算弥补一二。”苍殊对于这位无辜卷入被他顶替了位置的、功勋卓着的军雌，真心地感到抱歉。 “圣厄尔润大人言重了，我很满意上面的安排，您不用感到抱歉的。”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缓冲，现在跟圣厄尔润大人面对面了，罗德上将在激动的同时，仍旧是感到了很多的不解和怪异。 他实在不明白，这位雄子大人到底在想什么。 “另外，不介意的话，我有问题的地方能向你请教吗？”他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这支军队，那么这位前任长官的指导会省掉很多功夫。 “当然，我的荣幸。” 见苍殊暂时没有交谈的意思了，罗德便顺到了下个流程：“那么，圣厄尔润大人，接下来您要让您的部下见见他们的新长官了吗？” 苍殊点点头，按了一下军服的腰带。“走吧。” … 被急召回帝王星、临时驻兵在临州军区的第27兵团，这些永远在打野、退敌，奋战在第一线的军雌们，此刻正在交头接耳。 听说他们的罗德长官升迁了？好吧，虽然不舍，但是他们也祝贺。另外，希望他们的新军官是个厉害的，也不要太难相处。 不过，拔升将领而已，犯不着把他们全军都召来吧？刚才罗德长官离开说马上他们的新长官就要来了，这新长官是什么来头，一般新官也都是直接到驻兵部队报到上任啊？ 就算是空降，也没见过谁这么大派头搞特殊的。军雌们属实好奇，并且还带了相当不满的情绪。 以至于，在听到脚步声接近的时候，他们没有立刻整肃军容、列队站好，而是一点点让窃窃私语的声音散去，存了给新官下马威的意思。 强兵难服，野兵难驯。 被誉为暴风之师的第27兵团，他们向来有这股子傲气和野性，即便他们是兵，来者是官，他们也敢这么头铁。本来新官上任，这就是个互相敲打的过程。 他们一个个表情桀骜，甚至是正眼也没有给过来一个。 罗德很头疼，看苍殊没有任何不快的神色，才暗松口气，转而对这些憨批铁头娃幸灾乐祸了起来。他表示很想看到这群傻小子发现来的虫是谁时，那精彩的脸色。 “咳！”罗德大声地假咳一声，憋着笑维持住严肃，跟苍殊拉开几步距离后，扯着洪亮的军嗓喊到：“稍息！立正！” 罗德的指令大家还是很服从的。整齐划一、干练中饱含力量感的动作，看得苍殊满意。 “第27兵团全体队员，热烈欢迎你们的新长官，圣厄尔润?弗雷少将，鼓掌！” 嗤，还是个少将，他们暴风兵团什么时候沦落到一个少将就敢对他们指手画脚了？关系户，啧。 对于新长官显然不欢迎的军雌们，不大配合地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不过才拍了两三下，场面突然凝滞了。 等等！ 谁来着？ 罗德长官说他们的新长官是谁来着？？ 本来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把眼珠子看向正前方的虫子们，齐刷刷地把一道道激光似的目光锁定了那位穿着军装戴着军帽、被他们无视怠慢了好一会儿的虫子。 鼓掌的手势僵在身前，虫子们集体傻眼了。 ！ 圣厄尔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