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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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了佐伊的名字,苍殊有一点重逢的喜悦,和看到佐伊一如既往暴躁易怒的样子感到的有趣。 但显然,他风轻云淡的一声,对别虫来说,不啻于平地一道惊雷。 佐伊僵了两秒,然后仿佛火烧屁股了一样,蹭一下跳了起来,二话不说闯开挡路的虫子,跑了。 搞得苍殊一愣。 也没多想,就喊了一声:“站住。” 然后佐伊就站住了。 苍殊纳罕。他当这狗东西是不敢见自己,毕竟当初那嚣张的,换了别的雄虫早够这厮死八百回了。所以逃跑不奇怪,听命停下也不奇怪,但记忆里的恶犬变得这么乖巧又着慌可怜,真够稀奇一把了。 佐伊的酒劲醒得干净,但现在大脑却更加一塌糊涂。 苍殊的出现太突然了,杀的他措手不及。 身体先一步动起来,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跑什么?佐伊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不是早决定要去见苍殊么?现在达成了,跑什么? 不懂。 反正就是,心慌,害怕,乱糟糟。 怂,忒怂。 好气哦。 佐伊对于站在这里等候发落的自己,是个什么心境也不清楚,就还是乱。还有就是心跳声震耳发聩,紧张疯了。 “转过来。” 佐伊听到了后方苍殊的声音。 他不敢也不会违抗的,听令僵硬地转过身来,双手垂在两侧,拳头不自觉地捏紧。 抬眼,与十米开外的苍殊对视。 无端,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佐伊也曾幻想过无数重逢的情形,其中自然有像这样,苍殊没有忘记他,甚至还愿意靠近他的情况。 佐伊本以为,就是这最好的一种设想,他们也是回不了当初了吧,至少自己就已不是当初的心境。多少,也会生疏和尴尬。 然,这又是情理之中的。 但是此刻,苍殊的一个笑,一个向他走来的步伐,就让佐伊觉得,此虫怕不是占尽了世间的日光,故,只有苍殊所在的地方,时光才开始流淌,所以那些错过的日子其实自己并未缺席…… 自己的心动全在他,不舍昼夜,不分今昔。 当然,佐伊的内心独白没这么文艺,也没这么清晰,他就觉得,好心动又好委屈。可他就不是能坦率表达这些软弱情绪的性格,就只能梗着脖子咬着牙,才能不丢脸,不会怂包地想要后退。 可他这样子,在旁虫看来,就是恶狠狠地瞪着苍殊! 这只雌虫竟敢瞪着雄子大人?!! 他是想死吗?噢不对,这只虫貌似跟圣厄尔润大人认识,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可是,就算认识,这只虫未免也太犯上了吧? 圣厄尔润大人会怎么处置他? 众虫带着嫉妒、疑惑、惊奇、幸灾乐祸等种种复杂的情绪,静默地看着雄子大人接下来的举动。 苍殊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他径直地走到了佐伊的跟前,开口就是促狭的质问: “跑什么?” “这是第二次了。你怎么这么怂,下次敢不敢奔着我来?” 第一次,便是苍殊身份暴露的那回了,佐伊也是这样逃开,消失在风雪里。 苍殊倒是没觉得生气,就觉得吧,这只虫看着凶神恶煞,攻击力十足,其实蛮弱的,内心动摇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哪怕是诉诸暴力,那也是一种不直面情绪和内心的逃避行为。 真的是好弱啊。 苍殊这样想着,抬手,在佐伊紧张的注视中,摸上了他的头发。 “什么时候剪的?” 前面的问题,佐伊唇齿嗫嚅开不了口,这个问题倒是好回答: “就,前不久。” 苍殊看佐伊这一头跟狗啃过的短发,没什么造型,但颜值在线硬是撑起来一股凌乱的美感。以前佐伊那头银色长发,配上那性格,整一个狂躁不良青年,现在竟是多了分青涩。 还是那么想让人欺负。 苍殊嘴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凑近,低头,故意嗅了嗅。 “喝酒了?” 其实那么明显的酒气,哪用这样作态。但是,看佐伊因为他的动作而僵硬,微微瑟缩,苍殊就很愉悦。 说来,他现在跟佐伊一般高了呢,以前比佐伊矮一些的。这个区别让苍殊也终于有了点他们其实一别多时的实感。 “嗯…” 佐伊不自在地稍稍别开脑袋。他知道自己是借酒消愁,但怎么好意思承认,于是自然,在被提及这个问题时,心虚了。 “为什么喝酒?” 苍殊的靠近越来越侵占私人的安全领域,显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让被入侵的佐伊生出几分因不安而恼羞成怒的情绪来。按他的脾气,早就该爆炸了,可现在…… ……分明是,故意的。 ——但那样狂乱的心跳,显然也不全是恼怒。 若真因为身份的转变就彻底变成奶猫,那就不是佐伊了。羞恼到了极致他反而破罐破摔似的直直对上苍殊的眼睛,那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悍,暴躁,却也有苍殊同样熟悉的嗔意和委屈。 “因为我想见你,可是见不到你!”还怕你,不想见我,不记得我,不再要我。 明明最傲娇,但又最是直白。 苍殊也不知是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亦或是因为别的愉悦,他嘴边的笑意因这话明晃晃地展开,看得佐伊又是恼又是心砰砰跳。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又怂又菜?” 佐伊脸一黑。 “那现在见到我了,就别借酒消愁了。”苍殊退后半步,总算不是那么暧昧的距离,给头晕脑胀心口痛的佐伊一点喘息之机。 他把手掌展开,对佐伊伸出。 “我可以把我借给你。” 什么喘息之机,分明是心动暴击! “借吗?” 佐伊立马从怔愣中回神,想也没想地握上苍殊的手:“要!” 不是借,是要。 要不是看佐伊脸红了个通透,还当他真的突然变坦率了呢。但纵然万般忸怩,他看着苍殊的眼神却是无比坚定的,还带着一点后怕,仿佛怕再弄丢了苍殊。 苍殊没再调戏,他用了下力,把佐伊拽到自己身侧,并行。手势也在位置的改变中自然地变成了十指相扣。 然后对着一脸复杂的围观群众道:“好了都散了,也别声张,各干各的去吧。” “……是,是,圣厄尔润大人。” 众虫恋恋不舍地退开,却没走远,还自认为隐蔽地张望偷看着这边,心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平静下来的,满脑子惊疑。 虽然很想去网上分享、发泄一下今日震惊,但雄子大人说了不要声张,就只能心里独自发酵了,好难受! 安吉尔旁观了全程,现在看那一对虫朝他走来,表情玩味,眼神却也是难掩的复杂。他看看苍殊,又看看旁边那位显然是天降的旧爱,一时也不知在想什么。 “旁若无虫,好不恩爱。”他这话说得就很有味道。 可惜他对面两只虫都是直男铁憨憨,没怎么品出来这表现过于平淡的酸味。而且苍殊早习惯了安吉尔乖张性格下的阴阳怪气。 苍殊没搭理这句吐槽,只道:“这下没法再逛下去了,就这么回去吧。” “随您乐意。”安吉尔表态乖顺,一脸无可无不可地退到苍殊身后,但第一次对苍殊用了敬辞,很明显是不高兴了。 苍殊瞥了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苍殊牵着佐伊走在前面,无视周遭、尤其是身后的视线,闲适地跟佐伊叙旧:“你是听到消息我来这边了,所以找过来的?” 佐伊还是很不自在,尤其是被这么多虫看着他和苍殊勾勾搭搭。 “…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不然能那么震惊么。“我到这里有半个多月了,是阴差阳错到的。” 这其中种种因由,叫佐伊来讲就太为难这位暴躁老哥了,他干脆懒得掰扯,如果苍殊想知道他再说。 只是说完这句话,佐伊却感觉到牵着他的手似乎停顿了一下。他下意识偏头,却又被拉着继续走了,以及无缝衔接上的话也转移了他的注意,仿佛这一错顿只是错觉。 “我不知你在这,你不知我会来,那岂不是很有缘分?” 苍殊调笑的情话让佐伊臊得慌,只觉得苍殊怎么比以前装雌虫的时候还嘴甜了……又想到这都是多少经验值给磨练出来的,直播里头苍殊与他那雌君是如何恩爱,顿时半分高兴也提不起来的,气得慌! 想甩开苍殊的手,又不敢,更舍不得。 更怄了。 “那你再跟我说说,当初我身份暴露,你跑掉后发生什么了?我寻思你这脾气也不是我都发情了还能坐视不理的,我也问过希利尔,不过想他也不会老实交代。” 佐伊心口一窒。 那天的事,是他心头一个破洞。 现在被苍殊这么平淡地提起,也还在隐隐作痛,却又好像因苍殊的轻拿轻放没了重量。 而苍殊的信任,就像呼呼漏冷风的洞口里注入了一股暖流。 至于希利尔早就找到了苍殊的事,佐伊通过当初圣剑学院对战赛的直播就了解到了,也才知道,自己的队友原来有这么不凡的身份,呵! “…我碰到异虫和堕虫,被拖住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 佐伊没有说明白,他是为了阻止异虫堕虫袭击发情中的苍殊才选择独自抵挡拼杀,没有说那是如何的九死一生,他又留下了怎样的弊病。 但苍殊多少可以想象。 他撞了一下佐伊的肩膀,“回头让我给你看看精神污染。” 说的也是稀松平常。 “…嗯。”心头愈暖。 “那我说说我那天吧。我一开始没打算碰萨昂德尔,然后凌晨一到我也发情了,我等了你半个钟头。” 苍殊转过脸对上佐伊诧异的双眼,露出个适合搭配耸肩的笑。“虽然最后还是做了。” “不过,我这点等待,感觉你知道了会比较高兴。” 佐伊心尖一颤。 不自觉攥紧了苍殊的手指。 “…没有,也没有…很高兴。”感觉舌头都捋不直了一般。别开了慌乱的视线,留个在余晖下不好分辨橙与红的侧脸。 差一点,佐伊就要忍不住像以前一样,扑过去撕咬苍殊了——唇齿之间的撕咬。 苍殊失笑,还想再逗一逗,就听见落后他们两三步的安吉尔突然发出一声惊诧的疑问: “我怎么在大街上?!”自己不是刚上船准备跟圣厄尔润大人泛舟的吗? 然后注意到前面勾勾搭搭的两虫: “圣厄尔润大人?!”旁边那只银毛是哪冒出来的,还跟圣厄尔润大人那么亲密?! 佐伊:?这虫怎么回事? 苍殊:“……”脑壳疼。这安吉尔,故意搞什么幺蛾子,把塞缪尔丢给自己,还得费神解释一番,日。 而在他们三虫的更后方,负责保护苍殊的克里斯,古井无波的视线从头到尾注视着苍殊与佐伊相认相携相亲的全过程。哪怕背对着他,从那偶尔露出的侧脸,和那萦绕不散的氛围,都让他心房一片阴沉。 克里斯认得佐伊,是苍殊以前伪装雌虫时加入的佣兵队的一员。因为审问调查的关系还接触过几次。 彼时,他只是嫉妒这些佣兵队的虫能够陪伴在苍殊身边,却并没有太把这些幸运但愚蠢的虫放在心上。但是现在…… 就算是苍殊和艾尔芬斯在镜头前做过更甜蜜亲热的互动,也没有给过克里斯这样强烈的不适和危机感! 有什么不一样……苍殊对这只雌虫,不一样! …… 回到汀斯公爵府,这一路聊来,苍殊和佐伊都差不多知道了自他们分开后都各自经历了什么。 其实都没说太多。佐伊的经历乏善可陈,那些心酸苦楚他也不会说给苍殊,便三言两句就讲完了。 而苍殊,他所经历的大脉络,早有粉丝自发罗列贯穿好了,佐伊早已熟读。苍殊能说的,也就是一两件有趣又不为大众所知的。 值得一提的是,佐伊说到了一直以来都有谁在阻拦他来寻找苍殊,对此,苍殊有些头绪但还不能确认是谁——想追求他的雌虫理应都是视彼此为情敌的吧,那么可怀疑的对象就太多了。 晚饭的时候,一大桌子虫是其乐融融。等苍殊最后一个停下手里的筷子,这饭桌上弥漫开来的、静谧的微妙紧张,却是让他一愣。 苍殊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一出是做什么,随即才品出了皇帝翻牌子临幸后宫的味道来。 说来,在自家的时候,克里斯、金这类道行高的,都是会见缝插针刷存在自荐枕席的。如今他是做客,汀斯家这边很明显还放不开,被动许多,才显出了两分不自然,让苍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就是过的这么腐败荒淫的生活啊! 咳。 “佐伊,过来,我今晚给你检查下。” 佐伊顶着目光走到苍殊身边,一起离席。 克里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上。 … 佐伊精神世界的污染确实很严重,说是在堕化的边缘也不为过。 然而佐伊却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也不知道是他本来就脾气暴躁,堕化那种精神狂暴混乱的状态在他身上体现不明显呢,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苍殊退出佐伊的精神世界,感到有些累,毕竟一口气清除了一只S级雌虫大半的精神污染,是场消耗不少的大工程。 本打算洗个澡就好好休息,可注意力一退回现实,看到眼前欲色横陈的佐伊,苍殊便觉得,本来出于做客的礼貌不打算做的某些事,似乎还是要消受了呢。 唔,这话说得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精神联结是比直接做爱更深入的交流,佐伊会变成这样实属正常,看佐伊自己也想要遮掩,不着痕迹地夹腿挡住胯间的狼狈,眼睛也不看苍殊,只是那驼红的脸和粗沉的喘息怎么也是藏不住的。 佐伊躺在床上,苍殊坐在床边靠椅里。 苍殊伸手理开佐伊糊在脸上的头发,摸摸他滚烫的脸,再下滑到浸汗的脖颈,指尖抚摸过敏感的喉结,这已经是很有性意味的动作了。 佐伊抓住苍殊的手,声音不稳地:“别,我可以忍住,冲个凉水澡就行了。” 苍殊调笑:“这么禁欲?” 另一只手继续挑逗不停。 佐伊有点恼,他都这样忍耐了,苍殊却还在撩拨他。“你身体吃不消!” 苍殊当然知道佐伊这是在说他刚做了污染清除,但他却故意曲解:“挨操的是你,你吃得消就行。” 然后翻身上了床,把佐伊压在身下,强势地掰开佐伊的双腿,伸手按了按那鼓起的一包,连带布料都已经湿漉漉的了,不知道射了几回。 但对于雌虫来说,哪怕前面都射光了存货呢,只要后穴没有得到满足,身体的骚动便难以平息。 “唔!你,你别碰…” 苍殊却是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解开了佐伊衬衫下面的两颗纽扣,手掌钻进衣服里,推着下摆向上,从小腹一路轻薄到胸膛,捻住一颗朱果。 “嗯!别!苍…” 你退我进几个来回后,佐伊就知道自己拗不过苍殊的,反倒是弄得像调情。 于是认命了似的,躲过苍殊作乱的手,撑着软绵绵的身体从床上站起来,“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有汗。” 苍殊坏心眼地打趣:“现在怎么讲究了,以前到处野战都不在意。” 佐伊的脚步一顿,忍住暴躁的冲动,然后加快脚步往浴室去。这里是客房,带着独卫就很方便。 却没料身后本该稳坐的苍殊,突然起身大步而来,从后面一把抱起他! “喂!” 吼了,佐伊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着一位尊贵的雄子大人何等不敬。 该请罪的…… 他嗫嚅了好几下,才不适应地张开嘴:“对…” 而苍殊却像是不知无意还是有意地,打断了他:“我也要洗澡的,一起吧,节约时间。” 佐伊哑然。 然后他在这短暂的沉默里,似乎福至心灵地get到了他和苍殊相处最合适也最舒适的模式。具体的他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苍殊是雄虫,苍殊也是苍殊,变了,却也没变。 虽然这描述还是词不达意,但佐伊却感觉轻松多了。 他扯了扯苍殊的衣襟。“我能自己走。” “矫情个什么,这都到了。” ……谁矫情了!! 男人洗澡还是很快的,如果没有苍殊捣乱还能更快一点。 等一刻钟后苍殊把佐伊扔上床,恶犬几乎要被折腾成弱小可怜无助的狗崽子。佐伊侧躺着,气恼地瞪着一脸无耻的苍殊,牙花子差点锉出火星来! 苍殊舌尖顶过上牙床,俯下身来两手握住佐伊的细腰,立刻换来一声惊喘。 “你这马蜂腰真是个名器,老子真想念这手感。”苍殊毫不吝啬他流氓一样的称赞。 说实话真的赞,细而有型,肌肉紧致却不板硬,绝非女人那样纤细柔软的水蛇腰,锋利韧道的品相看着就很带劲。 细到两只手就能握过来,仿佛从胸腔陡然削下一般凌厉瘦削的线条,却不是西方审美里那样夸张到近乎畸形的形态,在佐伊修长的身形中,自然而充满美感,若鬼斧神工。 苍殊爱不释手地摩挲了好几把,折磨得佐伊咬着牙哼唧不止,抖得像个小可怜。他以前就不喜欢苍殊老是摸他的腰,因为这样弱势的反应让佐伊觉得好丢脸! 以前总是会因为苍殊这样耍流氓而打闹到一起去,现在却只能自个儿在心里无能狂怒了。佐伊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一口利齿咬住被子,双手也把被子抓得皱皱巴巴。 看上去跟要被强迫的贞洁烈夫一样,不过苍殊知道,这兄弟,羞比恼多。 把佐伊浑身上下的性感带摸了个遍,苍殊终于准备享用正餐了。他抓着佐伊的腿翻过来,从侧卧变成正对他。体正直的马蜂,上半身也配合地转了过来。 不过,一只小臂还搭在眼睛上,算是遮个羞。 露出的脸颊和耳朵反正是红透了。 苍殊可坏了,才不会让佐伊这样当鸵鸟。他捞起佐伊双腿往上身折叠,“佐伊伊,你把腿抱住。” “……”混蛋。 却只能无可奈何地伸手抱住自己的腿,在苍殊的压榨下,摆出越来越羞耻的姿势。 不过苍殊好歹是在佐伊底线爆炸前放过了他,就着这两腿大开、屁股抬起的姿势,把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唧唧插进了不断开盍的红艶肉穴。 佐伊的后穴刚才在浴室就被用手指好好调教过了,松紧适中,汁水丰沛,这一杆便能到底。 “啊唔!”佐伊咬住下唇,才防止了泄气般的呻吟。 前列腺被一路碾着摩擦挤压,直接让他身体弹跳似的抽搐了好一阵,要不是先前去污的时候射过几轮了,怕不然这一下就能射出来。 毕竟是跟苍殊日夜缠绵好好开发过的身体,这旷了一年又开荤,敏感得不是一星半点。 苍殊这回难得有点情调,九浅一深地插弄,一股子游刃有余的节奏,让身下的虫发出好听的声音。可佐伊爽则爽矣,饥渴的身体却逐渐感到了不足。 顾着羞耻心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领悟到自己可能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更加失态前,认输地催促到:“快,快一……麻烦你快一点,使劲…操我!” 在操干加快前,佐伊听到了苍殊得逞的笑声。 “唔!”可恶,太,太深了…… 剧烈的撞击让佐伊像浪尖上的小船那样颠簸不止,从里到外发热烂熟,没几下就要抱不住自己的腿了。 这时苍殊还火上浇油地掐住了佐伊敏感程度仅次于后穴的蜂腰,按着腰肢一下比一下狠地往里捣,仿佛要把两颗卵蛋也操进佐伊的肠道。 “啊!唔啊!苍…” “哈啊…苍殊……” 咬着牙也挡不住淫叫的泄露,时而含糊时而高亢的呻吟中,仿佛无意识地一遍遍呼唤着苍殊的名字。 凶狠的操干让他们两个都爽得头皮发麻,这样近乎肉搏的性爱是他们俩都喜欢的。 双臂失了抱住腿的力气,得空的手臂又被佐伊拿来挡在脸上。 苍殊弓着腰,腹肌随着摆动一层层鼓动舒张。他看到佐伊咬紧的尖牙,嘴角向下拉扯的弧度像是在哭。 忽而就俯下身,蝴蝶骨在后背极力张开。苍殊放开了手感绝佳的腰肢,改为抓住佐伊的手臂,拉开,让那张脸露出来。 微诧。“你居然真哭了?” 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沾着水汽,偏偏咬牙瞪眼一脸凶相,换了旁人来看想必搞不明白这家伙是气红眼还是哭红眼的吧。 “没有…”还死鸭子嘴硬。 苍殊亲了亲那熏红的眼角。“哭什么?” 他的鼻尖抵着佐伊的鼻尖,让对方避无可避,他们的瞳仁里都倒映着彼此眼中的光。 “我想,要你亲我。” 为什么哭这都不重要的,无需解释。当然,也是一个说不出口,一个心里门儿清。 苍殊配合地亲吻了佐伊,他们在性爱中热烈缠绵又凶猛地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液。 说来,佐伊这暴脾气,意外的很喜欢索吻,这大概也是一种“娇”?苍殊有些失笑地想到。 大致上,佐伊情绪脆弱,尤其是感到委屈的时候,最喜欢索吻。不过以前,他的委屈总藏在暴怒之下,真的很容易被误解。 而这种状态下,这头恶犬还会变得特别乖巧。平时的口不对心,会一下变得坦率很多。不然,怎么开得了口求亲亲呢。 总之就是,超凶超听话。 一吻结束,佐伊喘息着平复,注意到周围变了景色,竟是又回到了他的精神世界。他没这么做,显然是被苍殊拖进来的。稍微有些羞赧,亲吻得太投入,竟然浑然不觉。 但更多的是疑惑。 苍殊解答了他的疑惑:“既然都交尾了,不如一鼓作气清除干净。”交尾状态的去污,效果可是最佳的。 佐伊却不赞同:“不用,对你负担太大了,我们出去。” 苍殊把他按在草地上,依旧保持交媾的姿势,性器顶入深处,来自灵魂的快感让佐伊完全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脑子里炸开烟花似的一下变得七荤八素,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放心吧,我比你想象的强多了。接下来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比较好。” 很快佐伊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爽得着魔! … 夜半。 百花盛开的浮生图在奥尔星球的星空上编织开来,明丽缤纷的流光渲染出繁花似锦,交织着苍殊的精神力,和万物生的蓬勃生机。似乎能闻到花香,还有花蜜那甜丝丝的气息。 “还是甜味比酒味更适合你。” 苍殊亲亲佐伊汗湿的额头,抱起几乎昏死过去的佐伊二顾浴室。这回佐伊可没力气争口自立自强的气了。 等再回到床上,佐伊也算缓过来些了。便问到:“你为什么不射在里面?” 以前他跟苍殊做的时候,苍殊都要戴套。那时候佐伊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当苍殊是雌虫,确实被内射他也觉得有些奇怪。等后来偶尔甚至想要苍殊的精液进入身体时,也习惯苍殊戴套了。 后来想明白苍殊这么做是为了隐瞒他雄子的身份。那现在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要小孩。”就算现在有个支线任务能让自己的基因不留下,苍殊也不是很想搞出命来。 佐伊皱眉。“那…西西呢?” 叫出这个名字佐伊总感觉有点古怪。带着对艾尔芬斯的嫉妒,又有些微妙,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来着。 “那是意外。” “……其他虫呢?” “一视同仁。” 佐伊沉默了下。然后突然撞进苍殊的怀里,一口咬在苍殊肩膀的上斜方肌,用能浅浅留下牙印的力度。嗯,比以前轻了许多。 “那就先这样,等你以后想要了再说。” 苍殊顺手揽住佐伊的腰,抱在怀里,以一个彼此都舒服的姿势。“睡觉。” … 这下也不需要昨天下午的目击者们守口如瓶了,昨晚的浮生图点亮了夜空,也点亮了苍殊的坐标。今天着陆奥尔星的飞船数量一下猛增呢。 浮生图的中心很好确定是在汀斯公爵府的庄园,叫虫子们猜测并嫉妒汀斯家的谁这么好运能得到圣厄尔润大人的宠幸,还被恩赐了净化!! 太酸了,酸到不想说话。 然只有汀斯公爵一家,有苦难言。他们更酸。 不过对于广大虫子来说,这似乎也是个信号。本来看圣厄尔润大人对他的雌君那么好,都要让他们以为第三者再难插足,什么恩泽圣典都是公事公办……但现在,好像说明圣厄尔润大人还是会对别虫做到这一步的嘛! 净化诶! 奔往奥尔星的虫子们期待地搓手手,都希望自己会是下一个幸运儿。 … 苍殊的行程一般都蛮低调的,这一下成为引流的焦点,汀斯公爵便开始担心苍殊是不是要走了。 一开始他们是有些忐忑苍殊深究安吉尔的事情,如今依旧态度回避,但若是就这么结束,想到那晚的浮生图,老公爵又着实不甘。 如果是用一个秘密就能让自家孩子入了圣厄尔润大人的眼,那他当然愿意,可这个秘密,一旦暴露却可能适得其反啊!若是别的雄子大人他反而不担心这点,可偏偏,是三观最端正的圣厄尔润大人…… 老公爵进退两难。 更让他焦躁的,是他发现,苍殊好像对他家的孩子失去了兴趣,整天跟那只貌似是以前就认识的雌虫,你侬我侬。 而且以老公爵过来虫的眼力,他看得出来,雄子大人对这只雌虫的喜爱,更甚对那位所谓全名公敌的雌君! 或者说,不仅是更甚,还更真。 汀斯公爵心头有些思量,却不敢轻举妄动——怎敢对雄子大人耍心思呢。 但老公爵顾虑多,瞻前顾后,某些比较胆大妄为离经叛道的虫,就随心所欲多了。 对于安吉尔更加频繁的出现,并且老是挑着他跟佐伊亲热的当头出来搅合,苍殊看在眼里,不恼也不管。只觉得这只性格乖张的虫,比他预想中的还要沉不住气。 老公爵的态度也很放任…… 时机差不多快来了吧。 这天,苍殊露出了一点准备离开的意图来。没有明说,却俨然有了那种打算的氛围。 然后这晚,塞缪尔,或者说安吉尔,就爬上了他的床。 安吉尔坐在苍殊的腿上,两腿大开对着苍殊,一点不害臊他毫无遮掩的性器已经半硬。 他上半身微微后仰,一只手搭在大腿内侧,另一只手便撑在后方,下倾的肩膀挂不住宽松的浴袍,滑落,露出在夜灯下泛着微光的深色皮肤,带着夜魅的性感。 苍殊眸光微抬,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明晦不定、笑得鬼魅又像个神经病的安吉尔。 “我知道你还想知道我的秘密,不然你早就走了。”少年面带得色,略有讥诮。 苍殊不置可否。 安吉尔咧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