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雄虫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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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圣扎迦利烦躁的是,这看上去,明显两虫之间关系已经不一般,才会联合名义发出这样的帖子。 他多少能看出来苍殊他们此举意义非凡,但他现在更多的是纠结在,自己要不要问一问苍殊。 他有种再不联系就彻底淡了的危机感,可又因为苍殊的不在乎着实气闷委屈…… 我们确实不能指望一只一直高高在上的雄虫能主动示好,圣扎迦利本来也没错,凭什么低声下气呢对吧。 不过,就在圣扎迦利依旧意难平的这段时间里,苍殊这边已然进行得如火如荼。 … 又一只得到“救治”的雌虫在对着布兰特和苍殊感恩戴德。 起初苍殊还会说他什么也没做,感谢布兰特就好了,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懒得张嘴。 然后由担任助手的竹节虫将激动的雌虫带走,直言别耽误了下面的“病人”。 当然苍殊也没能一直“袖手旁观”。其他雄虫、哪怕是现在已经饱经锻炼有所长进的布兰特,精神力的储量和操作上,都远不及苍殊,难免会有失误的时候,这时候就要靠苍殊来救场了。 也就是这时候,最能让布兰特清晰地看到他与苍殊之间巨大的差距。 也有了更清晰的目标。 “这就是S级雄虫的实力么?”布兰特会这样好奇。 “Maybe。”苍殊这样回答。 但苍殊从典籍中和老祭司那里也知道,他比历史上的S级雄虫都更要超越出很多。 补救是更加紧急和不容出错的精细操作,除了显示出苍殊的厉害以外,布兰特也思考过,苍殊这么辛苦操劳,就为了那些,本来没这次机会要不了多久就算“死”在某个角落都没虫在乎的将堕之虫,真的值得吗? 一不求名,二不求利,又不在乎雌虫的感激,苍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布兰特时不时就会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简单理解来,就是善良,慈悲。 但布兰特觉得,如果只是知道这个概念的话,他永远无法贴近苍殊的世界吧。而且,苍殊大概也不只因为这些光伟正的崇高品质。 或许更加随心。 又或许,有什么不可告虫的目的? 有时候布兰特觉得苍殊直白得无所禁忌,有时候又觉得苍殊神秘得看不清。 探究,猜测,叫他心痒痒的充满乐趣。 不过,现在,有苍殊在切身践实“他们是你的同族,真做就认真对待”这句对他说过的话,布兰特即便仍感到一些不以为然和不以为意,却也受到了感染和约束,更加用心地去完成每一次污染清除了,这无疑也促进了他的进步。 “斯巴达!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么,黑心包工头!”布兰特也会这样抱怨。 “就会吵吵,看到自己实力提升好像没偷着乐一样。”苍殊嫌弃。 不过他当然清楚布兰特的状态到底怎么样,劳逸结合很重要,而且也不能让一只雄虫太操劳了。布兰特的积极性和决心是很高,不过谁都可能物极必反的。 在放布兰特休息的时候,苍殊就会拉着希利尔去一边操练,练习协同作战什么的。布兰特也向往新的内容,不过他知道自己水平还不够。 所以他也就是吐槽一下,苍殊真的是个工作狂,战斗狂!一刻不停地连轴转,还兴致勃勃的。 但不能否认,这样的苍殊,帅极了! … 希利尔在布兰特家辽阔的庄园上空冲刺飞舞着。在他后颈,连接着一根肉眼不可见的“精神力丝”,丝的那一头,牵向一千米外的苍殊。 这就是苍殊如今在练习的协同作战…的入门。 之前,苍殊与雌虫的精神联结,是雌虫呆在他的近处,而苍殊将精神力大量放出,将精神力反馈回来的信息与雌虫共享,再由雌虫来利用这些信息做出部署。 而现在,苍殊开始和雌虫之间保持了距离,中间由精神力丝相连。 形象点来个比喻就是,跟放风筝一样。 在老祭司的叙述里,曾经,雌雄虫之间就是通过这个方式,让雌虫能够再无后顾之忧地尽情虫化战斗,因为雄虫精神力的持续供应,让雌虫基本不会有污染超标的可能。 所以老祭司说,苍殊要做的,就是如何让精神力丝稳定连接。因为如果连接跟不上雌虫的移动,可就是掉线了。再有,虽然精神力是无形无相的,但战斗中的一些能量爆炸也会干扰到精神力这种能量,甚至会伤害到雄虫的精神。 就得勤加练习了。 也就是苍殊现在做的。他目前正在突破千米距离的大关。 不过,若是按照老祭司的说法,做到了精神力丝的连接,按说也就成功了吧,那为什么苍殊说他现在做的是入门呢? 因为苍殊觉得,当“放风筝”成功了,他能做到的应该远不止是给雌虫上保险。 首先,他可以共享雌虫带来的五感,收集雌虫见闻所得的信息、监控雌虫的状态。 然后,若是再加上之前那样,由他释放精神力与雌虫共享他获得的信息,并提高雌虫战斗时的五感,雌虫在战斗中必然更如虎添翼! 甚至是,苍殊还想尝试,能否通过雌虫来释放他的精神力攻击!让雌虫变成一个传导的媒介,变成他的化身! 这很疯狂。 不仅是战斗形式和战斗力大幅提升,战斗主导权更是发生了彻底的颠覆!那些上面的家伙,必然是坐不住的吧。 当然,这一步,目前还只是苍殊的设想,又不是导体传电那么简单的事,很可能根本行不通。不过,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现在,他正在夯实基础,步步前行。 … 又一次精神力丝断线,希利尔还想打气说没事,他可以继续,不过苍殊让他过来休息会儿。 苍殊真不至于在这种成长的必然挫折前感觉到打击,反倒是希利尔,被雄虫精神联结让他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变得更加敏感。在急速动作中,精神力丝突然断掉,其实容易给他们造成心理负担。战斗中一瞬间的失神都可能是致命的。 希利尔能感觉到苍殊的体贴。 虽然无数次突然断线的感觉累积下来有种精神崩溃的错觉,不过他觉得这段时间自己每天都像热恋一样,美滋滋。 休息的时候,他想聊天,苍殊也比以前更多耐心回应了,尤其是一些跟练习沾边的问题。希利尔当然知道,苍殊是秉着一种求知求精的精神,来掌握自己这个“实验体”的反馈……但,结果反正他喜闻乐见。 “殊,你为什么会提出那两个要求呢?”希利尔坐到苍殊身边,把切好的水果献到苍殊跟前,并起了话头。 苍殊没有客气,虽然运动饮料已经够解渴了,不过水果还能满足口腹。 “什么两个要求?”并邀请:“你也一起吃。” 希利尔同样没客套,与苍殊共享食物这样的甜蜜互动为什么要违心拒绝呢对吧?他乐颠颠地跟上苍殊的节奏咀嚼。 “就那两个优先级,优先军雌,和优先污染濒危的虫。” 希利尔很聪明,他能猜到苍殊种种脱离常识的举动,也许并不是看上去那么随心所欲,而像是在铺垫什么,通过他造成的影响力,最终来实现某种目的。 再者,希利尔虽然比较“混”,但怎么说也是王室出身,对权谋天生比较敏锐。他当时听到苍殊说的这两个优先级,首先就想到了: 污染濒危的虫,救不活也无过,救活了,可就能得到最刻骨铭心的、“绝处逢生”所带来的感激! 至于这些感激能让这些虫如何死心塌地,再以此来做些什么…… 而如果这些虫,更是战斗力强悍的军雌…… 希利尔当然不觉得苍殊若真如此“图谋不轨”有什么不对,说不定他会瞬间倒戈都不一定呢。他只是有些好奇。但这些话到底比较敏感,所以没有当时就探究,而到现在才试探看看苍殊的想法。 水果嘎嘣脆,汁水甘甜丰沛。苍殊边嚼水果边查看终端的信息,随口回复希利尔到:“哦,军雌啊,一般不都是军雌最容易污染超标么,其他虫污染那么严重鬼知道做了些什么呢。” 当然也不能以偏概全,不过总归也做不到完全的公平,不如相权之下选择更没毛病的。 军人保家卫国,开发星球和资源,做着最苦最累最危险的工作。既然能救,他们能做的又有限,那么为什么不给这些军人一些优待呢? 希利尔微愣。虽然不能读心苍殊完整的想法,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岔了。 “至于先救濒危的,嗯…”苍殊咽下水果,发送了一条消息,继续:“再不救他们就要完了啊。” 他停下手,转头又拿起块水果,顺势疑惑地看了希利尔一眼。那一眼,是太过理所当然于自己的做法而疑惑于希利尔到底想要问个什么。 ——重症急救和感冒发烧,医生先救治哪边,这还是需要考虑的事情吗? 这一回,希利尔算是瞬间悟了。苍殊所为,哪怕背后会有目的,可他的想法,他的灵魂,都是最简单纯粹的,无比干净而温暖。 希利尔见过太多的悲惨,不公,浑浊,不堪。他算是很看得开、很潇洒的虫了。希利尔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些麻木无谓,可是现在他才知道,美好永远使虫感动。 甚至有落泪的冲动,渴望拥抱。 他真想告诉苍殊: 你是全世界所有的美好。 ………… 负责移栽花草的工人已经开着小车离开,艾尔芬斯看着花园里丰富起来的一角,神情中隐约可见一丝温柔。 他掸掉叶子上的泥土,忽而想到了在他嫁为雌君的这两年半以来,除去厄尔润大人失踪的近一年时间,之前的一年多…… 就算艾尔芬斯是相当的无欲无求因而也麻木死寂,但他也会觉得,那时候的日子称得上痛苦。尤其是对比起现在来。 马上他和苍殊就要搬离那个“家”,来到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而除了这些花草,他对那里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 就算那栋别墅也是他花钱买的,可当初厄尔润大人与各种野鸳鸯在别墅各处交合的记忆,残留着,即便他从来没有把那当做“家”,仍觉得那里已然污浊。 有个全新的开始很不错。虽然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如今他和苍殊的居所是靠他买来的。 艾尔芬斯觉得自己变了。 明明以前从来不会在意厄尔润大人又带了谁回来,视他为空气地、甚至是故意挑衅地当着他的面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哪怕苍殊只是收下了其他雌虫的礼物,自己就…… 说来,艾尔芬斯觉得很奇怪、又很自然的是,他似乎总把“厄尔润”和“苍殊”视为完全分离的两个个体在看待,唯一一次动摇就是他从联邦高层那里初次得知这二者是同一雄的时候。 可只待他再亲眼看到苍殊的第一眼,他就彻底不再“混淆”。明明其实,就该“混淆”的。 不过这点微妙的情结,他想,自己独自品味就好了。 … 又检查了一遍已经搬过来的东西,艾尔芬斯刚开车出了庄园,就收到了苍殊的消息,问他在不在家,“维纳斯”的虫准备把做好的礼服送货上门。 艾尔芬斯便回复他在外面,正要回家,可以顺路去取。 于是苍殊道声谢就把这事又丢给艾尔芬斯了。然后继续跟希利尔边吃边聊。 而这边,艾尔芬斯已经朝服装品牌店“维纳斯”驶去。 他需要导航一下,毕竟没有去过。以前还在做圣扎迦利大人的护卫时,这种事不用自己做;嫁给厄尔润之后,他没能提供给厄尔润那么多钱去维纳斯消费,厄尔润也不会带自己去这种地方丢人现眼。 不过,艾尔芬斯是真的没想到,现在到处都在热议期待的苍殊大人的授号典礼,明明后天就要举行了,苍殊本人却直到前天、在神庙的委婉提醒下,才想起礼服没有准备。 然后在搜索服装店的时候,发现一早被他当做垃圾广告丢进黑名单的几十家顶级奢侈品牌的连线请求。这才又随便挑了一家,连测量尺寸都省了,直接丢过去几个数据,然后佛系等待定制的礼服什么时候送来。 艾尔芬斯都能想到,恐怕就算赶不及了,苍殊也是无所谓的,完全不介意穿没有完美合身的成衣。甚至,可能随便穿一套衣服就去出席典礼,还反倒更乐得。 不过,也不知道这家维纳斯,是花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在赶工,高定还两天不到就出货了。 但是,艾尔芬斯觉得自己能理解。也许会有虫担心没做到而被雄子责罚,但想来那些设计师们,只要一想到苍殊大人能穿上自己亲手做的衣服,那便是宵衣旰食也甘之如饴吧。 其实,经过礼服这件事,艾尔芬斯也有自省。 虽然一直有让自己清楚自己的位置,他只是占着雌君的名头,没有资格过问苍殊的生活,可是自己毕竟也和苍殊生活在一起,占着这个名头的话,在把握好分寸的情况下,做好雌君该做的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怪自己没有身为雌君为雄主打理好生活的经验,连礼服的事都没想到要提醒苍殊…… 自己真的好笨。 艾尔芬斯提醒自己要再能干一点才行。 做好苍殊的雌君——哪怕只敢偷偷这样想,艾尔芬斯便也觉得,甜蜜。 就连习以为常的每一天必然到来的日出,都焕发着不同的意义。 活着的意义。 … 艾尔芬斯在出示了他与苍殊的聊天记录后,才终于从经理手里取走礼服。无视掉那些因为认出了他,而惊诧猜测苍殊身份的眼神,艾尔芬斯刚下楼,便迎面碰上了几只熟虫。 有了不好的预感,艾尔芬斯眼观鼻准备当看不见。但是果然,对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不过,在乎形象、不好纡尊降贵的洛里亚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由历来为讨好他而甘当枪手的低阶雄虫跳出来挑事。 “艾尔芬斯?”一只F级雄虫轻蔑地扫了一眼艾尔芬斯手里的袋子,哼笑一声。“听说厄尔润回来了?” 艾尔芬斯视若无睹地准备绕开走。 他竟敢这样对待一位雄子大人! 别说店里的一些小员工惊掉了眼球,显然被挑衅了地位的那只F雄更是立刻就恼怒了!指着艾尔芬斯对他身边伺候的雌侍大吼:“抓住他!” 另一只D级雄虫没出手,只心中冷笑,这只得罪了洛里亚的雌虫,这次算是完了吧。明明以前虽然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还算规规矩矩的,今天居然自寻死路起来了?怕不是厄尔润回来把他折磨得失了智吧哈哈哈! 不过这两三年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好奇了,以洛里亚B级雄虫的身份,要真讨厌一只雌虫,对方也不过是只F级雄虫的雌君而已,居然没直接弄死对方? 大概因为,这只对雄虫也不假辞色的雌虫,玩弄起来格外有几分意思? 或者更可能是,洛里亚当年亲口说了愿跟艾尔芬斯约会,并娶他为雌侍,却遭到了拒绝吧。所以,让一只B雄蒙受这样的侮辱,必然不能一次给个痛快,要慢慢折磨,让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雌虫生不如死才快意。 不过,那只扬言要抓住艾尔芬斯的雄虫也不过才F级,F雄像厄尔润这样能娶到S雌的例子,实在是鲜少,这只雄虫的雌侍也不过才C级,怎么可能是艾尔芬斯的对手呢? 见自己的雌侍拿艾尔芬斯一点办法没有,那F雄愈加怒火中烧。其他两位同伴地位都比他高,他怕自己开口求助被无视丢脸,于是便朝店里的员工大喊: “你们都瞎了吗!这只雌虫侮辱雄虫,还不服管教,不赶紧来虫把他抓起来!” 一些还不明情况的员工,自是以雄虫为尊,立刻便喊来了保安协助制服艾尔芬斯。 而这个“不明情况”,特指不知道艾尔芬斯刚才与他们的经理进行了什么交易。也就是,艾尔芬斯的背后,还可能站着谁。 艾尔芬斯到底不是擅长近战的类型,在有限的活动空间内,被三四只B级的雌虫围攻,确实开始左支右绌。尤其,他还要护好手里的礼服,半分也不能让别虫沾到。 而他的回护,被那只稍微机灵点的D雄看出来了,那虫不介意火上浇油一把:“他在保护那个袋子,把那个袋子抢过来!” D雄刚得意地说完,就对上了艾尔芬斯朝他看过来的似乎是不经意的一眼。 他突然呼吸一滞。 明明还是那张死虫脸,他却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过感觉只是刹那,这只雄虫很快就当做是自己的错觉了。然后像是安抚自己一般地,冷酷地想到:呵,瞧这只雌虫对袋子的重视,等东西毁了,看他回去怎么跟厄尔润交代! 而为了从集中攻击中保护好礼服,艾尔芬斯甚至挨了两下!好在都不是要害。 冲突已经越闹越大,这边的骚乱终于引来了楼上的经理,他对艾尔芬斯的那些八卦还是比较清楚的,一看眼下的情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他还不能肯定苍殊和厄尔润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不知道苍殊与艾尔芬斯之间关系如何,但不论如何,艾尔芬斯手里那套由苍殊大人亲自点头了的礼服,他还是尽量想完好地送到苍殊手里的! “各位大人!”经理用响亮但不显得激动的声音高喊,企图吸引所有虫的注意。 他踩着步子过来,不动声色地介入到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本店的不是,我在这里先向各位大人赔罪。” 啪! 那只F雄当即不满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大骂:“你们这破店都是一个个瞎子是不是!看不出来这只贱虫得罪了我们吗?我要你现在立刻抓住他!把那个袋子给我们!” 经理始终维持着笑脸。做出一副“我很想支持您但是我也很难做”的为难神态,说到:“可是,这位先生手里的衣服是一位尊贵的雄子大人要的,这样,怕是不大好。” 那F雄简直要气笑了。还尊贵的雄子大人呢!不过就算是厄尔润那种货色,这些雌虫也得舔着臭脚。但这只虫他记得是经理吧,这么没眼力价的?没看到洛里亚么?这里任何一位雄虫都胜过厄尔润了吧! 另一只D雄也想不通。 只有洛里亚,听了经理的话,想得更深一些。 他猜想着,艾尔芬斯拿着的袋子,是给圣扎迦利的,还是给…那个和厄尔润长得几乎如出一辙的苍殊? 本来洛里亚如何也不相信那只横空出世的S级雄虫与厄尔润有什么关系,可是,艾尔芬斯的变化,经理的维护,让他突然动摇了。 在洛里亚疑虑这些的时候,那F雄已经不屑地叫嚣开了:“呵,你倒是说说,是哪位这么大面子!不就是……” “是我的面子。”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叫喊的F雄一顿,然后所有虫地转头看向了从门口走进来的一只虫。 来者的身高体魄真像个雌虫,可在场都是比较熟悉的了,即便对方戴了墨镜,可一结合此情此景,立刻就表明了对方的身份。 “厄尔…”F雄正要开口嘲讽,就见对方摘掉了墨镜,本来要脱口而出的名字不知怎的突然就滞住了。 这只虫真的是厄尔润吗? 明明是那张脸,可是,可是变化实在太大了,简直判若两虫! 就算这些雄虫脑子里大半是棉花,也看得出来区别。 也许他们不能很好地描述,但他们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果说厄尔润在他们眼里就是阴沟里的老鼠,低微、阴郁、恶心,那么眼前的这只虫,则是完全相反的另一面。 自信张狂,明朗耀眼,骨子里散发的高贵和帅气简直是呼啸而来,压你一脸,帅到你露怯! 和他们印象中的厄尔润,别说是不能划上等号了,云泥之别都不为过! 根本不会被错认成厄尔润,一眼就能知道,这位就是当今的第一雄,苍殊! “苍,苍……”明明自己是雄虫,又没有得罪到对方跟前,最坏也不会受到太严重的惩罚,可这只F雄却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苍殊直接错过他,连个眼神都没给。 艾尔芬斯看着直奔他而来的苍殊,不可抑止地感到了悸动。他现在的心情,大概就像看到了驾着七彩祥云而来的大英雄。不是说他多需要对方的救助,但这种感觉就是会心动啊。 因为那就是他的心上虫啊。 “您…怎么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艾尔芬斯,挤出来的就是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今天完事早,刚好经过。你没事吧?” 其实十五分钟前,苍殊还刚准备和希利尔继续开始训练。 但是突然看到了实时热搜——那些不敢靠近来凑雄子热闹的路人,只敢远远拍下透明橱窗里面模糊的情景,然后在网上不明真相但总之先指责不懂事的雌虫。 一看到照片里“维纳斯”的招牌,苍殊就觉得不太妙了,又给艾尔芬斯发送了通讯,却没有被接通,基本就可以肯定是艾尔芬斯被卷入了其中。 不论真相和实力差距,雌虫都一定会是吃亏的那一方,苍殊不能放着给他办事却陷入麻烦的艾尔芬斯不管啊,所以就立刻飙车了过来。 “没事。”艾尔芬斯回答了苍殊的关心。 苍殊上前一步,与艾尔芬斯并肩,转身的同时一把勾住了艾尔芬斯的肩膀,哥俩好的姿势。 他的视线似笑非笑地扫过眼前的三只雄虫,对艾尔芬斯说到、却也是说给在场所有虫听的:“我不是说过么,有麻烦报我的名号就好了。” 这样回护的姿态,实在让虫惊讶,引得雄愠雌羡。 苍殊又扭头看了眼经理,他进来就看到了在场的站位,再加上经理脸上那个还没消下去的巴掌印,什么情况就很明了了。 于是他对经理说:“我觉得你很不错,以后这里的生意我会多来光顾的。” 金钱收益是其次的,苍殊这句话,是给了维纳斯,更是给了这位帮了他所以得罪了其他雄虫的经理撑腰。 经理当然听懂了,他实在不胜感激。 激动且情真意切地对苍殊鞠躬:“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维纳斯永远竭诚为大人服务!” 苍殊一笑,然后带着明显僵硬的艾尔芬斯往外走:“好了,回去了。” 没谁敢拦他。 即便那几只雄虫无比好奇,且憋屈愤怒。 在步步靠近、一直到彼此错过的这个过程中,苍殊都与那只目光最“炽热”的雄虫互相对视着。他认识对方,也就是原主悲剧的始作俑者,洛里亚。 原主其实对对方没什么印象,厄尔润始终是被洛里亚底下的低阶雄虫玩得团团转,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洛里亚才是幕后主使。苍殊之所以认得对方,是他查过。 但也只是查过,如果对方不来作妖,他甚至没想过要报复什么的,反正被整的又不是自己。 可看对方那狠辣阴鸷的眼神,苍殊觉得这只雄虫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知趣。认不清彼此的差距么,居然敢这么看本大佬,这些雄虫的脑仁真的只有花生米大吧? 而这些脑仁只有花生米大的雄虫,这晚回去,真的是想了一天两夜也没有想明白,F级的厄尔润,和S级的苍殊,到底有什么关系,艾尔芬斯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是不是他们认错了什么,到底厄尔润是假的,还是艾尔芬斯是假的? 不过,他们不会迷惑太久了——因为授号典礼在即。 但这天,苍殊和艾尔芬斯双双把家还后,艾尔芬斯正要准备做饭了,苍殊突然从后面靠近,一巴掌拍在了艾尔芬斯的肩胛骨上。 艾尔芬斯虽然忍住了声音,但疼痛还是导致肌肉不自主地痉挛了一下。 “还说没事,这不疼着呢么。”苍殊故意风凉地调侃。 他在店里跟艾尔芬斯勾肩搭背那一下就感觉到了。 “不,不是很严重的。”艾尔芬斯连忙解释。 苍殊没理他,“去,衣服脱了趴沙发上。” 艾尔芬斯瞬间紧张!虽然他没有理解错苍殊的意思,但这不妨碍他激动啊。 “我,我没事的,我,我可以,可以自己处理。”艾尔芬斯简直要把围裙撕烂了。 伤在背上,自己处理个毛呢。 “赶紧的,我先去拿医药箱了。” 苍殊说完就走,艾尔芬斯根本没得拒绝,话说他也不一定是真心想拒绝来着。不好再忤逆,也不好让苍殊等待,艾尔芬斯顾不上自己的羞怯,迅速脱掉上衣,挺尸一样僵硬地趴在沙发上。 苍殊提着药箱过来看到,差点笑出声。 不过他第一次见到艾尔芬斯的半裸身,才发现,艾尔芬斯的虫纹竟然这么炫丽! 一般来说,雌虫的虫纹颜色是很单调的,贴合原型的主色调就行。但这么五颜六色还艳丽得仿佛带有金属光泽的虫纹,他真是第一次见! 该说不愧是蝴蝶么,够花哨。 艾尔芬斯的虫纹集中在背部,尤其是肩胛,显然是因为翅膀的虫化特征最明显。不过这只是阳纹,阴纹的话又有什么不一样就暂且不知了。 欣赏一下就够了,先检查伤势吧。 “嗯,确实不算严重。” 这里有很有效的药物喷剂,不用冷敷热敷那么麻烦,苍殊直接喷上药剂,再用手推开淤血,很快就看到肌肤发红,效果真快。 肩胛处理了,就还有一处,在腰窝靠近尾椎的地方。 苍殊手刚一碰上—— “唔~!” 发出了羞耻声音的艾尔芬斯连忙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耳朵瞬间红透了。 苍殊却跟没看见一样,面不改色地处理了淤青,忍住了想调戏一下终于破功的面瘫虫的冲动,收手,提上医药箱离开,把空间留给艾尔芬斯。 苍殊的脚步声一消失,艾尔芬斯便宛如一只熟透的大虾一般,蜷缩在了沙发上,把脸埋在自己的掌心,脸上的温度要把他自己都烫化了。 就这样羞耻了足足十几秒,艾尔芬斯才终于动了动。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从弓起的身下穿过,触碰到早在苍殊刚抚摸到他时就充血亢奋的性器。 自己太淫荡了,苍殊大人好心给自己处理瘀伤,自己却因为苍殊大人不含半分欲色的抚摸起了反应!苍殊,苍殊大人会觉得自己太,太淫荡了么?辜负了他的好意,玷污了他的关心……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哼。 [太惨了,对自己的屌也下得了这样的手。]安梓风凉地吐槽到。 听安梓这么说,苍殊也就知道艾尔芬斯身上发生了什么了。 他什么想法都没有,还给自己剥了个橘子吃。 “他自己选择的么,我给了他机会离开的。”就像之前他对布兰特说的那样,做决定的是艾尔芬斯,那么来自雄虫的吸引他就要自己应对好。 “不过孤雄寡雌的待一个屋檐下,我寻思我迟早会把他日了。”苍殊太看得开了,总觉得自己看透了什么东西的尿性。“就看我的节操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吧。” 说罢,苍殊都把一个橘子吃完了,也没等来安梓日常一损,还奇怪了:“你这次居然没骂我渣男?” 安梓这也才发现,然后就觉得很操蛋。是说太多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还是自己渐渐被这货同化了,竟越发觉得苍殊坦坦荡荡地渣,反倒不显得渣了? 日。 [怎么,还惦记上了?] “那倒不,你若不嘴贱,我便是晴天。” […滚。] “可爱不过三秒。” 日常斗嘴。 …… 5月21日。 万众瞩目的、千年来当世唯一一只S级雄虫的授号典礼,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