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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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的虫来得这么快,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苍殊当众亲了圣扎迦利,甚至也就是仅仅两天前,他们两只雄虫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这些最多是导火索,让虫族的高层们再也坐不住了的爆炸点,却不可能让光年之外玖蓝星域的内阁人士这么快就从天而降。 所以并不难推测,这位内阁代表其实早就潜伏在了苍殊身边。不露面,既是不想惹雄子的不快,也是想要观察一下这只特立独行的雄子到底如何。 想想也是,如此特殊又珍稀且充满谜团的雄子横空出世,行事诡谲又离经叛道,怎么可能会只让克里斯这只明显对X雄子钟情的虫子来全权负责。 想来,聪明如克里斯者,也不会没想到。但,就算知道又如何呢,他根本无法阻止。 “多余的寒暄就不需要了。”苍殊打断对方的殷勤和恭维。 他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脊梁却是笔直的,宛如一名真正的军人。神情慵懒,似笑非笑。 “直说来意吧。” 苍殊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年逾中旬的雌虫,不过看着也就三十来岁,儒雅温厚的样子,没有攻击力的周正俊逸,带着亲和感。 在最初的自我介绍中,苍殊知晓对方是帝王星联邦总署的秘书长,原型正是从政虫类里最普遍的蝴蝶,更是政要世家福克斯的嫡系一脉。 所以可想,千万不要被对方的温厚模样欺骗了。 说来,作为虫族高层第一次与苍殊的首次会晤代表,秘书长的身份其实落了规格,但,要知道,这一只虫子可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潜伏在苍殊身边,总不好叫一星总督抛下公务来做这样的事吧。所以一名首都星的秘书长,其实已足够重视,或者说,够严阵以待了。 尔文?福克斯尽管早就对X大人传闻的明理温和又强势利落有心理准备,但当自己亲身直面的时候,那感受又更要直观而感慨复杂了。 他应和着苍殊的话,斟酌到开口:“苍殊大人,很抱歉让您在外面经历了一段孤苦无依的日子,而这些过往对您产生了一些影响,那看上去委实有些不妥,雄虫和雄虫可以成为朋友,但并不适合作为恋人。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了,我能够请问您,您此前亲吻圣扎迦利大人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心情吗?以及传闻您二位交尾的事,又是否属实呢?” 从他的言辞,到神情,都丝毫没有质问的咄咄逼虫,十分恳切而谦恭。 苍殊一笑,有点吊儿郎当。 “出于什么心情啊,就是觉得他很可爱,想亲就亲了,当然那时气氛也正好,我很喜欢惹虫注目的事情——挑衅的那种。”这个补充说明,就是告诉尔文,雄虫的身份当然更加自带光环,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尔文闻言,心道,这位大人果然是像极了雌虫。只不过再大胆的雌虫,也绝不敢拿雄子来当噱头就是了。 “至于交尾没有……”苍殊继续到,他摸了摸下巴,狡黠地:“你们猜呢。” 苍殊在这卖关子嬉皮笑脸,尔文可没办法陪他嬉皮笑脸。这位中年的老油条虫子只能是一脸无奈的苦笑,连追问真相都不行,毕竟他的谈话对象是位雄子。 苍殊没有直说,顾虑圣扎迦利的脸面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实则,他虽然想误导虫子们的重点,把对他的警惕转为对他的忧虑,但也知道不能太过火了,似是而非留点余地,免得触底反弹。 尔文也知道,这是不想说的意思了。 “苍殊大人……”尔文很无奈,面带苦相,“雄虫珍贵,您要是与圣扎迦利大人结为一对,圣扎迦利大人的后援众多,您的后援也在不断壮大中,这要是一下灭了两大群体、数以亿计的虫子的念想,怕是要出事的啊……饶是您贵为A雄,可雌虫一旦疯狂起来,后果也实在难以料想的。” 多替苍殊着想啊,又动之以情,又晓之以理。 苍殊却不以为然:“怎么会,我和雄虫如何,又没碍着我们睡雌虫。圣扎迦利这会儿应该还在跟别虫约会呢吧,我前个儿还中出你们的希利尔殿下了呢,指不定都怀上了,建议你们去给他做个检查。”顺便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 尔文眼角一抽。不知道是该感叹王室的好运,还是该吐槽交尾会内射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这一副好像难得的恩赐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尔文秘书长不会知道还有这么奇葩的雄子,每次射精非要射在外面,而其他雌虫居然默不作声甘之如饴。 “那…不知道苍殊大人,您打算什么时候正式以雄虫的身份回归公众社会呢?我见您如今花销都要靠自己去做任务,又十分喜爱收集武器战甲,若是您开始拍卖约会权,恩泽圣典的时候多宠幸些虫子,也不用险中求富贵了。” 这是嫌弃我睡的虫太少了? 苍殊心道。 挑眉看他:“回去是要回去的,等我玩够了就回。不过怎么睡虫子是我的事,你们就别随便指手画脚了。还是说,你们就把我当个精泵,什么屁股我都能下屌?” 这话太诛心了,尔文做大惶恐状:“苍殊大人,我们怎敢如此诋辱您!” “那就别管我。”苍殊任性。 “苍殊大人…”尔文又苦了脸,但若是注意,会发现他其实始终沉稳。“您是位聪明虫,我相信您明白,一个社会的运作,是要遵循规则的,无规矩不方圆。雄虫身份高贵,不用承担绝大部分的社会责任,可那并不意味着雄虫没有该履行的义务。只有社会安定和谐,才能更好地回馈雄虫,服务雄虫,保证雄虫的权力。雄虫之于虫族,无疑是重要的,可这就像是顶梁柱,如果不承其重,房子塌了,顶梁柱的价值又有何在呢?” 苍殊嘴角轻勾。可算是不跟他打太极、和稀泥了。 “什么顶梁柱,真是给戴了顶高帽。”苍殊痞里痞气地站了起来,两手插兜,居高临下看着尔文笑:“道理你说的都对,不过也别吓唬我。” “我身上有什么价值,你们知道,我也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不知道的,这些都是我的砝码。就先单说一个,我的血脉资质超过圣扎迦利成为了虫族的第一雄,价值就不可估量了。而我的过去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没查清楚之前你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们想知道的事太多了,可我这个实验样本只有一条命能折腾,你们轻易不舍得损耗的。” 尔文就这么听着,听着这位雄子轻描淡写地对自己的命运侃侃而谈,那云淡风轻却莫名慑人的气势让他一时竟忘了站起来,就这么捏着膝盖僵坐着,眼睁睁看着苍殊轻轻一跃,跳上他们之间的茶几,军靴踩得玻璃哒哒作响,高挑挺拔的个头像山岳一般地倾轧过来。 那茶几还没有沙发高,雄子大人轻轻抬脚,就像碾只蚂蚁似的踩上了他的下体。 “唔!” 力道微痛,却并不致伤。 苍殊还是那副双手插兜的姿势,懒洋洋又痞气的表情坏得性感。他随意地踩了两下那团逐渐半硬的东西,原本具有侮辱性的动作因为一方完全不会觉得受辱,而变得全然色情。 “或者,我最大的砝码就是我自己。秘书长大人,敢问你,能对一只雄虫动手吗?” 尔文才知道,原来这样一点也不香软可爱的雄虫,吸引力如此致命。雄子大人都还没有信息素外放,他这样中年的、早已不是才开窍的毛头小子的虫,被随便踩了两下虫屌,就快要射了! 而就在他这个念头还没落下的时候,突然,一股浓郁的信息素倾袭了他!将他整个吞吃掉! “唔啊!唔……大!大人…哈啊,哈啊……” 蜷缩在裤子里都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射得尔文几乎两眼翻白。等他喘着气努力维持自己的仪态时,那位玩弄了他、却正眼都没瞧过他的大人已经走开几步远了。 尔文不顾裤裆羞耻的湿痕,站起来想要叫住苍殊:“大人!还,还有些事能再跟您……” 苍殊摆摆手,头也不回:“聊得差不多了,以后再说吧。”开玩笑,我还能等着跟你聊聊我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强?热衷战斗居心何在? 雄虫是任性的,这点尔文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把谈兴已失的雄子拽回来,只能等下次了。可是这次的谈话收获太少,他怕是完不成任务啊…… 不愧是浸淫政治多年的老蝴蝶,尔文的脑子并没有一起给射出去,他快速地抓取到一个既与刚才的话题有关、能让雄子不感突兀地回答,又十分有价值的问题:“苍殊大人,您如何才能更喜欢雌虫呢?” “碰到我喜欢的类型,自然就喜欢了。” 这话听着空泛,像敷衍,但尔文肯定不能当这是敷衍啊,他得把这话研究个子丑寅卯出来汇报上去才行。不过至少么,没有说雌虫如何也比不过雄虫更讨这位大人的欢心,就已经是万幸了呢。 “那您喜欢的类型是?” 苍殊已经推开了门。“这谁知道呢。” 这听着就更不走心了。 尔文追也没有用,门也已经关上了。他微微折腰对苍殊离开的方向表示恭送,片刻后才脱力地坐进沙发里,看了眼自己的胯部,苦笑一声。 比想象中,更棘手呢。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这位大人自身充满了侵略性的气质,大人的信息素真是十分的清澈而温柔呢。仿佛被整个大自然拥抱了,舒服得宛如回归母体。 就连这反差,都叫虫心动不已。 尔文也算过来虫了,他可想见的,这位大人以后能叫多少虫子,着魔。 … [你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喜欢踩人丁丁?踩上瘾了?]安梓忍不住吐槽。 苍殊一愣,恍然想到,他之前还踩过希利尔的唧唧。操,本来只是造作了一下,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起来啊。他可不想要这么鬼畜的毛病,回头注意下吧。 苍殊一出门就看见克里斯站在楼梯口,应该是时刻戒备着准备突破,见他出来便松一口气般笑了下。按说克里斯应该在楼下等着的,这番,恐怕是感觉到了他的信息素,担心他出了意外,所以破了规定。 这里还是那栋体检的别墅,选择在这里会面,想来不仅是那位秘书长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藏身地点,更因为这栋别墅装有能隔绝一定信息素的特殊材质,虽比不上恩泽园的过滤比例,但多少有些效果。 看着赶来“护驾”的克里斯,苍殊倏忽想到,方才他对那秘书长说的,他的过去藏了什么秘密…… 上个世界,安梓便对他说了,被他顶替掉的身份,一切都会同步为他的信息,包括基因,就连通关离开后那个顶替他的人造人,也同样如此,只不过作为通关胜利的人本主义奖励,他的基因仅供检测,不可提取、操作。 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的基因资料便覆盖掉了原身的,虫族数据库里属于厄尔润的那些基因代码,当然就变成了他的。和他现如今的基因数据就算不是完全一样,也差不离才对。 ——那么,上次体检获得了他的基因,收录到数据库里的时候,居然没有检测出来雷同或者高度重复吗? 怎么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谁动了手脚。 那还能是谁呢? 而这,足以构成严重犯罪。 克里斯也许是在赌他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这到底是说不准的事情,这只虫敢为了自己铤而走险,魄力也好,情深也好,苍殊都不得不承认他看到了,看到了芸芸众生中这只虫的存在。 克里斯不是一厢情愿地投入感情,而是真的为他谋取到了好处,这情,得承。 不过是人情还是爱情,反正在苍殊看来,还了就是还了,管你是不是满意呢。╮( ̄▽ ̄)╭ 苍殊对几步之外等着他的克里斯一笑,“走了。” “恩。” 这边整的好像有点气氛,但安梓可不管,他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最后是不是破罐破摔了?] 苍殊知道安梓说的是他跟那秘书长谈话,后面完全不讲道理了,又是玩弄人家,又是敷衍人家,好好一场博弈,落得个虎头蛇尾。 苍殊这会儿还混不吝着:[我是雄虫么,当然要像个雄虫的样子,万一他们不把我当雄虫看待了,那我可就吃亏了。] 一套套尔虞我诈都针对着他来,哪有雄虫一言不合就任性来得爽呢对吧。 [那你不如一开始就装傻充愣,蛮不讲理使性子。] [那也不行,要真把我当傻比糊弄了,也麻烦。] [感情你还权衡过了?]安梓冷哼,[那你那套喜欢雌虫的啥啥类型的话,难道也有说法?]不是胡咧咧敷衍那虫子? 苍殊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安梓脱口而出:[操起来带劲的。] [……这么黄暴不好叭?OvO]老子这么纯情一男的。 安梓没理这货装腔,自个儿想了想,苍殊最喜欢的就是那些身强体壮、性格强势,能让人有征服欲的类型,虽然也睡过其他款,不过态度仔细看看就能看出区别。 那么,那些身强体壮性格强势的雌虫,哪里最多? 军队。 [……]居然还真不是胡乱说的,日。 安梓有点不爽,不说话了。 苍殊便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跟克里斯往学院走。同时走神地想着,不知道塞缪尔那家伙,跟圣扎迦利的约会怎么样了。现在时日尚早,想来玩着呢吧。 ………… 圣扎迦利压了压枪,他的性器虽然比起苍殊的来,要粉嫩秀气些,但到底是雄虫,他那一坨东西,也是柄分量十足的凶器!看得塞缪尔热血沸腾,气喘如牛。 在他梦寐以求的心上虫靠近过来的这一时刻,时间都仿佛拉长了似的,塞缪尔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却不知为什么听不见呼吸声了,浑身的血液逆流似的,反倒是僵硬得不会动弹了。 他想,自己太紧张了,明明为圣扎迦利大人磨练了那么多床技,这要是使不出来,可就太糟糕了! “把腿再张开些。”圣扎迦利提醒到。 并心想,是这只虫太青涩了么,竟然还要他提醒该怎么做。毕竟能爬上他这第一雄子床的虫,无不是身份财权顶尖的虫子,尚且还没有如此年轻就有资格得此等眷顾的幸运虫——除了那只更胆大包天还得寸进尺的虫以外。 被点醒的塞缪尔一个激灵,急吼吼、却又动作僵硬地掰开自己的双腿,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呈现给他爱慕的雄虫看。 那后庭风景,唤不起圣扎迦利多看两眼的性致,千篇一律罢了。再怎么看,最后都走了同一遭,例行公事一般。 其实,前天才进行了那么激烈的性事,圣扎迦利本提不起劲交尾的。但念及这只虫是苍殊的舍友,苍殊还特意同他说过这只虫多爱慕他,圣扎迦利便想,就看在苍殊的面子上,满足对方一次好了。 却没想,对方能笨拙成这个样。把腿掰开还哆哆嗦嗦忍不住合拢的样子,那紧紧闭合的后穴连液体都分泌的少得可怜。 圣扎迦利觉出青涩的不好来了。 到了这一步,那就放出信息素,叫这小子再情动些好了。情欲上来,紧张自然就淡了。 于是,顷刻间,塞缪尔最爱的信息素便汹涌澎湃地包裹了他,激活着他身体里最淫乱的因子,身体迅速就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根本一点不受控制。 按说,也不用控制的。他表现如此差劲,圣扎迦利大人还容忍他,包容他,他实在应该感零涕泪,把自己全身心奉献出去才对…… 可是,可是……昏昏沉沉的大脑里,有什么影子挥之不去,那像是他心中不知名焦灼的具象化,却又怎么也看不真切。便是更加焦灼,便是愈发空虚。 是终于要得偿所愿的情怯吗? 是吧? 塞缪尔不知道。 这双掰开他双腿的手,好软,微凉。 跟另一双温热宽厚的手掌不同…… 那双手实在太熟悉他的身体,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就把他送上高潮。那双手还拿过许许多多的小玩具,一样一样在他身体上、身体里,开发,开拓,开垦,倒是把他,玩得好似个性玩具了…… 只是唯独,不会用真的性器,插入他的身体。 就像,现在这样—— 当感觉到一个湿湿的、又硬又烫的东西抵上他的后穴时,塞缪尔完全是下意识地往后一弹!这缩开的寸许距离,叫回过神来的他大脑一片空白,而等到那一声“你走吧”,塞缪尔就是脸色卡白了。 圣扎迦利觉得自己已是难得的迁就,可也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这只虫没做好准备,难道还要他一步步牵着来不成?而且—— “你是不是喜欢文森特?”圣扎迦利想到就直接问了。 自己都释放信息素了,一只本来就爱慕自己的虫,再紧张也不至于下意识地抵触吧? 当然,圣扎迦利本来也不会想这么多,但偏偏,这只虫与苍殊也算关系匪浅,而苍殊吧,又是个雌雄通吃的,如此,便是这么猜测也顺理成章了。 却是把吓懵了的塞缪尔,又给猛地问懵了。傻不愣登脱口便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雌虫啊!” 说完才发觉自己口气太无礼了,连忙翻身溜下床跪下,“圣扎迦利大人,我……” 圣扎迦利却是懒得看他战战兢兢地道歉了,直接逐客:“我不会追究,你走吧。” 塞缪尔实在没办法不惶恐,既是惶恐他惹恼了一位A雄,又是惶恐他弄糟了与梦中情虫本该美妙的一夜,想来以后他们之间就算是完了吧,简直太过绝望! 可是不论他多么想要挽救,看到圣扎迦利冰冷而不耐的神情,他又怎敢纠缠不休呢。 “是…” 他这一应,知是缘灭。如哽如咽,似喉沁血。 却也在不知名处的意识里,倏忽松一口气般。 惶然失落之外,未察觉,焦灼已散。 …… 苍殊没料,这才入夜不久,便接到了塞缪尔的通讯,加上对方低落的声音,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他出了校门,在小公园里僻静的一角找到了塞缪尔,这大冬天的,对方还衣衫不整,垂头丧气,气压更是低沉。 苍殊站在阴影里,从空间里摸出一床毛毯来,然后走到有些黯淡的灯光里,压了一个角垫在冰凉的长凳上,坐下后再把大半的毛毯卷在了塞缪尔的身上。也不急着说话,就静静陪着呗。 这结果不太尽人意,但他没什么可说的,圣扎迦利怎么做都是对方的权力,没道理连这种事也要看看他的情分。 一向大大咧咧的塞缪尔,这次既没有大哭,也没有大闹,只是声音里都带着丧,不过好歹是没自个儿憋着内伤,这让苍殊宽慰,就安静听着对方喋喋不休、絮絮叨叨,把这一天的事都讲给他听。 就像过去塞缪尔向他们安利圣扎迦利时一样,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叨叨半天。 “……我太没用了,竟然紧张成那个样子。”塞缪尔不断叹气。 苍殊也是纳了闷。不过紧不紧张的先不说,就说:“这种黑历史你也告诉我,不觉得丢脸?” 这货神经是有多粗?这事儿感觉就好比多年熬出头,终于能跟女神啪啪啪了,结果特么秒射一样吧?正常人会自己讲出来么,好兄弟也不行啊! 塞缪尔看了苍殊一眼,灯光下一半明亮一半阴暗,显得对方五官更加立体深邃,很英俊。是的,这是一只很优秀的雌虫,可是再优秀,那也是雌虫啊,圣扎迦利大人怎么会觉得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只雌虫?? 虽然他们做过许多亲密的事,但那只是好兄弟之间的互帮互助,算来也就是玩闹的,又没有那种意思,要不是文森特最配合他,换了别的任何谁,也都是一样……一样吗? 塞缪尔问自己。 他想了下,就比如今晚这事,他并不会说给雷蒙听。 是因为雷蒙没有像文森特一样跟自己玩到这么亲密,还是因为,正因为是文森特,所以才能如此亲密地玩? 他想不明白,他决定求证。 “喂,文森特,我吸收了太多圣扎迦利大人的信息素,憋到现在了,你帮我搞出来嘛。” 苍殊:??? 刚才不还在唉声叹气? 操作太骚,头秃。 ------------- 本来不想断在这里的,我实在肝不下去了,明天继续 来晚了,补一句国庆快乐! 大家假期哈皮呀!